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哟呵!这拽得掉渣的冷男,学院风云人物?了不起啊!竟敢惹上她,小手给摸了,小腰给抱了,小脸也给吻了……这男人一次次的亲密接触,让她成为全校少女的头号公敌!混球,她可是上打校董,下揍同学的刁蛮“杂草”,拜托,你就一小小未来的总裁,还真把自己当成万人迷?很不靠谱好不好!
37999
001美人绝色()
惊蛰方过,春雷乍响。
天上像是漏了一个大口子,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阴雨连绵了十数日,才渐渐地云开雨霁,万物盎然。
巳时三刻,京城东街。
远远地驶来一辆红木车身,天青色盖顶的马车,车轴碾在青石铺就的大街上,咕咕噜噜地作响。街上的行人见车上挂着礼部尚书朱府的标志,急忙避开,繁华热闹的街市立马露出一道宽敞通达的道路。
未几,却见前方聚着一圈看热闹的人群,对于驱来的马车也未曾避开,旁人眼看惨祸就要发生,车夫却及时地拉紧缰绳,马蹄高扬,昂首嘶鸣,直到马蹄再次落下,前方的人才发现自己堪堪从鬼门关逃过,惊出一声冷汗,急忙散开。
与此同时,车厢里传出几声女子的惊呼呼,复而一个沉稳的女声急切地响起,“姑娘,您没事吧?”
众人再细听,一道慵懒沙哑的女声悠悠地响起,“不碍事。腊梅,你且出去瞧瞧,前方出了何事?”
一位肌肤微丰,合中身材的婢女掀了石青锦缎帘子走出来,只见她一身桃红袄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皮肤白皙,黑眸圆溜溜地直转,透着一股清明灵秀之气。想来她就是那位小姐口中的腊梅了。
腊梅举目环视了一圈,而后眼睛一亮,向一旁的一位垂髫孩童招招手,把几个铜板放在他的手心,笑眯眯道:“小儿,前方出了何事?”
孩童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铜板,眉飞色舞地开始说起事情得原委。
车厢里,一个身着红袄青缎背心的婢女微微掀开车帘一条细缝,看了一眼车外正说着兴趣横生的腊梅,眉心微皱,回首对倚在贵妃榻上的女子道:“姑娘,就不该让腊梅这小妮子出去,这会儿恐怕都不知道自家祖坟朝哪儿方了。”
侧躺在贵妃榻上的女子抬起头,光滑墨黑的秀发顿时铺洒,遮掩了半边身子。此时的她还是睡眼迷离,绮丽狭长的凤眸细细地眯起,只是透出点点眸光,玲珑剔透、光华内敛。微微一侧首,可见左眼尾一点朱红砂痣,给如凝脂美瓷般的面容上晕染了一抹勾魂的瑰色,可以遐想,若是媚眼横睨,该是怎样的风流绝色。
即使不着粉黛,四姑娘元意依旧是朱府里头颜色最为出色夺目的一位。
元意透过沙窗看了外头繁华的街市一眼,淡笑道:“都耽搁了这么些天,也不急这点儿时刻,由她去吧。”
那婢女只得无奈地点点头,替她把滑落的皮袄盖上,道:“虽说天气已经回暖,然乍暖还寒,姑娘得仔细点,您的病还没好呢。”
元意的狭长的凤眼中染上点点笑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帘子被一只素手掀开,腊梅如满月的脸庞探了进来,她先向元意福了一礼,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兴奋道:“姑娘,素梅,前边儿是有人在强抢民女呢。”
元意清幽的眼底终于带上了好奇,这样的桥段她前世在小说中看了无数次,还真没有看过真人版的,她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你且仔细说来一听。”
腊梅重重地点点头,清了清嗓子,细细地道来。
002纨绔子弟()
且说这天子脚下,人杰地灵,才人辈出,单是那走街串巷的卖货郎,也能随口绉出几句诗词,若不是什么精彩绝艳之辈,还真不会被人记住。
偏偏吏部尚书萧家就出了一个浑人,他的大名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不是因为他的相貌卓绝,亦不是因为他有个尚书的爹,萧恒此人,出名只因他的荒唐。
在他的身上,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膏粱纨袴子弟,得了空就撩鸡逗狗,欺横霸市,其劣迹斑斑,简直是罄竹难书。像今日强抢民女之事,对他来说简直只是小事一桩。
按理说天子脚下,皇亲国戚遍地走,一个砖头砸下,五人中就有三个和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萧恒不过区区尚书之子,且是一个没有功名的白身,根本就不值当些什么。然则,他和当今富贵闲王三皇子睿王关系匪浅,看在睿王的面子上,京城的人多多少少给他几分面子,也就愈发纵容了他的气焰。
话说今日萧恒像往日一般呼朋唤友地簇拥着上街,忽然注意到一处小摊前一名身形消瘦、粗布麻衣的女子,见她不过是二八年华,虽是风尘仆仆,却难掩其面容清丽,便见色起意,硬要抢她回去当他的第十八房小妾。
那女子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当然不愿意跳入火坑,死活不从,便抱着小摊的梁柱不肯撒手,任萧恒等人怎么拉都拉不动弹,一时间场面僵持,倒是惹来了一群看热闹的闲人,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事情原委说罢,腊梅素梅两人眼中皆是带上了怜悯,素梅迟疑地看了元意一眼,道:“姑娘,您看?”
元意拿起一本书册,散散地靠在榻上,瞥了两人一眼,道:“等前头何时候散了,咱们再走。”
两人立即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意思,皆是垂眸不语。她们家姑娘都自身难保,又怎会插手他人的闲事?一时之间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只听见元意偶尔哗哗的翻书声,与外头的喧哗形成鲜明的对比。腊梅素来就是坐不住的性子,便耐不住寂寞地禀了元意,跑到外头看热闹去了。
谁料还没过多久,腊梅便咋咋呼呼地跑回来,兴奋道:“姑娘,表少爷来了,就在前头呢。”
元意眸色微动,淡淡地哦了一声,脸色淡淡,看似浑不在意,只是手上的书再也没有翻过。
素梅在一旁察言观色,道,“姑娘,既然如此,还是下车和表少爷打声招呼吧,免得日后太太知晓了怪罪您无礼。”
不知是素梅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元意想到其他,倒没有反驳,放下书册,长袖一甩,道:“那就下去罢。”
且说强抢民女事件因为名满京都的才子张仲羲的插入而有了新的发展,众人热闹看得正兴起,忽而看见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同走出两个相貌俏丽的婢女,还未等惊叹,又显现出一名身形高挑婀娜,体态的风流的女子身形来。
只见她一身烟水百花裙,外罩淡绿撒花烟罗衫,悄然而立,袅娜多姿,娴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裙裾清扬之间,步步生莲。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此女单是一剪侧影,已经引起了无数的旖旎心思。
可惜女子头上戴着一顶轻纱帷帽,面容绰约看不真切,如此反倒是愈加神秘撩人。
元意一步步走向是非中心,对着玉冠青衫的张仲羲唤了一声,“表哥。”
003各不相让()
张仲羲回头,剑眉轻抬,清润的音色中带上了几分意外,道:“四妹妹?你怎在这里?”
眼前的男子身长玉立,青衣冉冉,腰间挂着一坠玉佩,三千墨发只用了白玉冠简单地束起,微风拂动之间,墨发撒在青衫之上,有着说不出的落拓不羁、飒然随意。他俊眉修目,笑容浅浅,在这万人浑浊的街市,却像山高水清的泼墨画一般清逸高远,气度如松如竹,清隽温和。
元意垂下眼睑,芊芊细指随意地拨弄着腰侧的五彩丝绦,道:“四娘恰好从庄子养病归来,不料在此阻了道路。”
张仲羲的眸子中立马染上了关切,和声问道:“我竟不知四妹妹病了,实在是罪过。四妹妹现今可大好?”
元意点点头,恰好帷帽被清风刮起,露出一截皎洁细腻的下颌,圆润小巧。她伸手压了压帷帽,柔声道:“多谢表哥关心,不过是小恙罢了,如今已经无大碍,只需好好将养着便可。”
就在此时,一道略显轻佻的男声蓦然响起,“你们还要你侬我侬到何时?小爷可没兴趣看你们郎情妾意。”
元意不由地蹙起眉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玄纹锦衣的年轻公子正似笑非笑得看着他们。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最显眼的,是他那双细长含情的桃花目,睥睨之间,俊美多情。
大概是感觉到元意的注视,他挑眉一笑,“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一柄骏马飞奔象牙白玉扇,轻摇几下,复又一阖,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手心,引得挂在五彩丝绦上的杨子玉佩坠角一荡一荡,说不出的富贵风流。
他忽得朝着元意双手一拱,笑意盈盈道:“在下萧恒,字从远,敢问姑娘芳名?”
原来他说就是臭名昭著的萧恒,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元意向来对纨绔子弟没有好感,闻言便冷哼一声,淡淡道:“闺阁少女的名字岂能告知旁人?萧公子好生孟浪。”
她的声音低哑慵懒,有异与别的女子的清脆婉和,别有一番韵味悠长。萧恒的眼中闪过兴味,正欲再说话,就被张仲羲一横步挡在跟前,他长眉下的一双眸子清浅寡淡,无悲无喜,声音却像浸了冷泉一般清冽铮然,他道:“萧兄慎言,令尊是难得的恪礼端肃之人,莫要玷辱女儿家的名节,让令尊为难。”
萧恒桃花眼一眯,脸上的笑意顿敛,取代的是不耐和厌烦,“我竟不知你张子烨竟是同道惜花之人,既要拯救路边民女,又想护着尚书女儿,真是好一副仁义的心肠。”他伸出手,一把扯过一直抱着小摊梁柱垂泪的女子,拥在怀里,挑衅地看向张仲羲,道:“爷才不管你的惺惺作态,警告你,这女人,爷要定了。”
张仲羲眸中暗光一闪,青色的长袖一摆,声音清浅,却异常凌厉道:“那得看我答不答应。”
两个男人视线在空中相交,彼此虽皆是言笑晏晏,旁人却品出水火不相容、各不相让的味道。
004暗藏古怪()
元意青葱细指蓦然搅紧,轻纱帷帽下的眸子闪过一抹异色。心思几转之间,便有了决策,她朝张仲羲福了一礼,打破两人的僵局,歉然道:“表哥,此番已经耽搁许久,唯恐家中母亲久候,四娘不得不先行别过了。”
张仲羲脸上厉色一收,浅浅笑道:“四妹妹走好,替我向姑母问安。”
一旁的萧恒手中的扇子轻摇,嬉笑道,“美人慢走,你我有缘再会。”
元意理都没理他,只是对张仲羲福了福身,带着两个婢女回了车,天青红木色的车子很快就从退散开来的街道行驶而过,留下渐渐远去的踏踏马蹄声。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不久,二皇子和三皇子也随之而来,最终这场争抢民女的戏码因为双方势均力敌而作罢。
“姑娘,您为何突然急得要走?”马车行出不久,腊梅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们几时见过表哥如此地古道热肠?”
元意侧躺在贵妃榻上,一手搭着银红芙蓉引枕,一手拿着一卷书册,乌发铺洒,薄唇微启,神情寡淡,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然而她的凤眸却微微地眯起,掩住其中无人窥见的光芒。
素梅与腊梅俱是一呆,哑口无言。这么多年来,表少爷对她们这些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奴婢都未曾多看过一眼,而今日却不惜得罪萧恒那个浑人,只为了救一位民女,确实是暗藏古怪。
腊梅皱了皱眉头,呐呐道:“姑娘,会不会是表少爷看上那位姑娘了?”
谁料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吃了素梅一肘子,腊梅吃痛,揉了揉腰侧,即是委屈又是疑惑地看着她。
元意把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置可否,只是略带讽刺地扯了扯唇角,眸色一点一点地变得暗沉。
马车又奔驰了一刻有余,才驶入巷子,在一处朱红大门前停了下来,门口蹲着两个大石狮子,抬头便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镶着錾银大字,正是朱府。
元意等人进了西角门,穿过垂花门和仪门,沿着红檐绿瓦的抄手游廊走去,很快就到了太太朱氏的正房。在门口等了片刻,前去禀告的丫鬟很快就回来,带着她们三人去了东隔间。
壁角的紫砂观音熏炉轻燃,叠叠的暖香斥满了房间,婢女肃然静立,唯有炭炉里偶尔传来噼啪的一声轻响,便再无声息。元意在一边的红木椅坐下,拿起银白点朱流霞花盏,轻轻呷了一口热茶,双目微阖,敛容端坐,耐心地等待。
依稀之间听到女子娇柔的莺莺之语,还伴有衣料摩擦和朱环碰撞的清脆声。东隔间的影红洒花簇锦软帘继而被两个红袄青缎背心的丫鬟掀开,率先走入一个面容端庄威严的妇人,只见她容长脸,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