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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记得喝一点。”所谓的琥珀玉脂酒,就是传说的助兴之酒,这坛还是霍子民在给他送的。
仲羲脸色蓦地铁青,冷哼了一声,“萧恒,你别欺人太甚。”
“呀,戳到子烨你的伤疤了,是爷的错。”萧恒故作惊讶与懊恼地叹了口气,朝他拱了拱手,似是遗憾地摇了摇头,叹道:“既然如此,那爷也无法厚脸皮地在这儿呆下去了,就此别过了。*一刻值千金,子烨兄可要好好把握哦。”
萧恒笑得可谓嚣张至极,一吐近日的郁气,带着萧全在张仲羲阴沉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张家。
196元华怀孕()
萧恒没有直接会萧府,而是拐去了果脯店,再次买了被元意盛赞的腌渍青梅,没有让他失望的是,元意对于他的贴心表示了极大的喜悦,很大程度地地愉悦了他。
“怎么样,今天孩子有没有乖?”萧恒养成了习惯,总是爱摸着元意的肚子,似乎能够与胎儿亲密接触一般,
元意吃着青梅,眼睛细细地眯起,上瘾一般地吃了一个又一个的青梅,直令一旁的萧恒算得倒牙。
“很乖啊。”元意点了点头,继而又好奇地看着萧恒,问道:“你在婚礼看到什么热闹了?”
她直觉萧恒不会轻易地放过张仲羲,看到他自打回来就掩饰不住的笑意就知道了。
反正也会收到风声,萧恒没打算瞒她,把在张仲羲婚宴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她,看到他神采飞扬,扬眉吐气的样子,元意听得目瞪口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抢亲?没想到在后世偶像剧里发生的戏码,在这礼教森严的古代也能够上演。
“这件事是不是你设计的?”元意完全有这个怀疑,毕竟听萧恒描述,那个抢亲的男人势单力薄,根本不可能混的进去张府,说不定这出戏还是萧恒故意安排的。
萧恒得意一笑,看着元意,“这话也不全对,确实是爷的手笔。”
他像是丝毫不怕她生气似的,把设计张仲羲的计划一一地向元意道来。
本来萧恒是打算找人扮演一个痴情男子,但是在筹划的过程中意外地发现了她还有一个纠葛颇深的表哥。事也凑巧,当时那男子正好被秦府的人追杀,被萧全给救下来了,于是他们将计就计,把秦家的龌龊事都给他说了,撺掇着他来闹了这一场。
这个计划比之前找人扮演完美多了,至少可信度就多了不少。
元意微微沉吟,看了萧恒许久,忽然问道:“上元节那天晚上,朝你下手的人是张仲羲吧。”
虽然之前只是有所怀疑,但是萧恒的态度让她彻底确定下来,以前萧恒虽然说不喜张仲羲,但是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说过他的坏话,或者是让她知道他对付了张仲羲,但是今天……所以,其中蹊跷不言而喻。
萧恒没想到元意会突然有此一问,但是他也乐意让元意知道张仲羲的真实面目,也好让她心存警惕,于是收了脸上的笑容,难得严肃道:“他和太子一样,都想得到你。”
元意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只觉异常复杂,她以前想张仲羲求亲,但是他拒绝了,她以为张仲羲不喜欢她,但是而后有隐隐透露出对她有意的想法,所以在得月楼的时候,她才对他说了那番话,就是想打断他的绮念,没想到他那时候已经执念着要把她夺了过去。
她心中有些茫然,抱着萧恒的腰,有些晦涩道:“我不过是一副皮囊出彩罢了,为何他们都是如此执着。”
不管是太子和张仲羲,都因为她而或多或少地做出些疯狂的举动,给萧恒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元意终于意识到古书中所说的红颜祸水是什么了,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看出她脸上的迷茫和愧疚,萧恒叹了口气,捧起的脸,视线从她的眉头到穹鼻到樱唇划过,最后落在她蕴含了风华和艳丽的凤眼里,不管看了多少遍,元意姝丽的容颜都让他忍不住心动,更何况其他的男人。
“意儿的锋芒无人能力,被其他人注意到也是正常。”萧恒修长若竹的手指描摹着她的眉峰,轻笑道:“爷能娶到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爷。”
虽然元意不常出府交际,但是见过她容貌的各家夫人也是不少,互相传闻之间,京城的人都知道朱家四姑娘,萧少奶奶,他萧恒的妻子容貌倾城,每次出去应酬,都能听到不少酸话。
他对此从来都是即得意又自豪的,他的意儿从来都是属于他的,他又怎么会因为麻烦而对她心存厌烦。更何况,她如今还怀了他的孩子。
注意到萧恒温柔的目光,元意心中也柔了下来,因为顾忌到他身上的伤口,不敢像以往那样靠在他身上,只是紧紧地依着他,也许是气氛好,元意终于问出了压抑在心中多时的疑问,“上元节的走水,是不是你和睿王的筹划。”
“你终于问出来了。”萧恒好笑地摸了摸元意的脑袋,戏谑地看着元意,道:“爷行事这么久,你都憋着不问,这下终于忍不住了?”
萧恒一直都知道元意是个聪明人,很多事也没有特意瞒着她,多多少少也露出了些端倪,但是元意不问,他也懒得解释,没想到元意到现在才问出来。
元意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若不问,你还打算一直瞒着我?”
“也没什么好瞒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萧恒皱了皱眉头,在脑海里组织着思绪,最后言简意赅道:“就是爷被睿王忽悠着给他当暗卫首领,一直给他办一些不宜出面的事儿。”
虽然已经猜测到,但是萧恒直接承认还是不同的,元意恍惚了一下,人生观念突然受到了冲剂,对于萧恒,突然有种家宴的宠物狗变成野生狼的突兀感。暗卫首领是什么,根据武侠小说里描述的一般,那是武功高绝的存在啊。
元意的眼神像x射线一般把萧恒里里外外都扫视一边,怎么都不觉得笑得一脸痴汉的萧恒有传说中武林高手的气场,这简直是颠覆人生。
她不由扶额,连连摆手,“这件是先压下,让我好好消化一番,我们先会到方才的话题,上元节的走水是怎么回事?”
萧恒微微严肃,看了一眼元意,道:“如今朝中竞争激烈,睿王已经被推入前台,但是皇上的疑心病更加严重,若是参杂斗争,对他势必不利。”
这是萧恒第一次与元意说起朝中的局势,以元意的见识,他完全不担心元意会听不懂。
事实上元意也听懂了,这无非是一种以退为进,扮猪吃老虎的计谋,但是,这种计划也有些弊端,“可是我听说,皇上的身体已经不好了。”
睿王以避世王爷的形象出现在世人的视线中,那么他势必不能有所作为,不管是天下百姓还是朝中文武,都不会对他有什么很大的寄托,毕竟他从来都没有显示过什么政治才能,若是事后有什么动作,也不能够服众。
萧恒听出元意话中未尽的意思,心中赞叹了一声,睿王确实是有此劣势,但是他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的亲母是当朝贵妃,出了太子之外,出身最为高贵的一个皇子,若是太子有什么意外,他的机会最大。
“皇上的身体虽然有碍,但是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差劲。”
他们虽然不能探到皇帝的脉案,但是安插在皇帝身边的探子还是能观察出皇帝的身体状况,并非是表面所显示出的不堪,有此可见,皇帝的心中另有一番计较,这个时候,斗得越欢,就越会碍皇帝的眼,这才是他们为什么故意放任太子的人在放灯台放火的原因。
萧恒的猜测并没有错,皇帝的身体并不差,相反,他的身体还好得很,才没几日的工夫,宫中传出了一个令整个京城都惊讶不已的消息,那就是朱家的五姑娘,如今的殊妃——怀孕了。
这个可谓是爆炸性的新闻,连前几日张仲羲婚礼上的闹剧都被这个消息压了下去,皇帝登基几十年,子嗣并不丰裕,男丁也只有太子定王和睿王而已,公主倒是有不少,但是皇宫中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穿出过喜讯了,毕竟皇帝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没有子嗣也是正常。
但是,在满朝上下以为皇帝身体衰败的当口,殊妃怀孕了,这无疑是平地一惊雷,不禁几个争来斗去的皇子老实了,其他党派的大臣也老实了下来,这时候再蹦跶,明显是找不痛快。
老年得子,皇帝可谓欣喜异常,不禁对殊妃大家封赏,连她的娘家朱家都毫不吝啬,那如流水的赏赐,不知惹了多少人眼红。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元意也是震惊得不行,而后又添了一抹忧虑,元华的生辰是在今年的五月,满打满算她还没到十五岁,而且皇帝已经是知天命之年,元华此胎可谓是凶险异常,就算是好好地养着都有危险,更何况是在吃人的皇宫。
虽然元华与她关系不好,但也不是什么生死之仇,相反,她们是一同长大的姐妹,血缘之情总是存在的,于是她当天就手抄了一份她所知的后世孕妇养胎方法,虽然不知能出什么作用,但好歹也算是心意。
她不能进宫,便让人带回去给朱父,因为皇帝开恩,允许元华的亲生姨娘进宫探望,可以借此寄进去。
但是元意很快就顾不得担心元华的胎儿,因为春试很快就到来,不管是萧恒还是安陵,到了三月,都要下场考试了。
197黑夜算计()
“你的身体受不受得住啊。”
元意替萧恒整理了行囊,担忧地看着萧恒,经过三个多月的调养,萧恒身上的伤虽然痊愈了,但是身子还虚着,就担心他上场的时候撑不住。
萧恒甩了甩手臂,又在原地蹦了几下,对元意得意地笑了几下,“爷得身子哪有那么弱,早就好了,你放心就是。”
他的恢复能力确实好,孙大夫也说没有关系,元意只好放下心来。但是在临出发时,她说了要去陪考的时候,就受到了上下一致的反对。
萧朔看了萧恒一眼,才对元意道:“不过是一场小试,哪里值得你亲自去,从远要是考不好,也该他丢人。”
这话有些不吉利,云氏嗔了他一眼,但是也没有反驳,而是对元意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的身子重,要等上几个时辰,实在不妙,还是不去好了。”
萧恒也在一旁附和,元意一阵无奈,要是她真的执意要去,倒显得不知轻重了。她之所以会想跟着去,倒不是不放心萧恒,而是想趁机去看一看安陵,但是现在明显没有机会了。
她只好从袖口掏出一个明黄色的纸符给他,道:“这是我前天让人给你求得顺利符,你好好带着。”
萧恒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乐滋滋地把符贴身收好,跳上马车,冲她们挥挥手,而后便随着踏踏的马蹄声消失在街道中。
元意告别了二老,回到了流轩院,开始坐立不安,就算是初雪在一旁卖萌撒娇也让她提不起兴趣,兴趣缺缺地看着外边花草冒出的嫩芽,目光放空,神游天外。
直到外头传来腊梅的禀报声,元意才回过神,让她进来。
腊梅一进门,就看到元意正坐在窗前,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头,拿了一领披风披在元意的身上,道:“正是乍暖还寒时候,姑娘是双身子,怎么在这里吹冷风。”
元意无奈一笑,拍了拍腊梅的手,打趣笑道:“这些日子腊梅倒是越来越稳重了。”
这些事若是在以前,腊梅顶多也就替她拿了一领披风,可不会学着素梅一样对她啰嗦说教,不得不说,元意此次怀孕,身边的奴婢是一再地小心,性子也磨练了不少。
腊梅赧然一笑,脸上浮出淡淡的红晕,直到元意问她有何事找她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脸色一肃,对元意道:“姑娘,花姨娘有些古怪。”
元意顿时坐直了身子,敲打着扶手,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她身边的奴婢刚刚和守门的婆子接触了,不知道是打着什么主意。”她看了看元意,神情凝重,“姑娘,要不要把那婆子提上来审问一番。”
元意沉思了一会儿,清幽的目光深邃而明亮,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青梅上,唇角缓缓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不用打草惊蛇,继续盯着她就是。”
腊梅向来对元意言听计从,闻言便顺从地点了点头,“好,奴婢明白了。”
有了腊梅的打岔,元意倒是分了些心神,逗了会儿初雪之后,便带着樱桃和芭蕉去了书房,沉心静气地临摹字帖,倒是去了几分浮躁。
萧恒直到太阳西沉的时辰才回来,下了车之后,脸色有些疲惫,云氏心疼得不得了,连忙拉着他去了正院,把早就让厨房准备的饭菜端上来,萧恒大概是饿狠了,狼吞虎咽,不消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