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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被子,又添了些银炭,知道室内的温度足够温暖,才有空出了侧殿。
殿内的宫女太监都已经出去,只剩泠月在内,此时正给元华调整着睡姿,一看到元意出来,就立马问道:“四姑娘,小皇子可安好?”
元意点头,看了看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元华,叹了口气,道“我刚给他喂了奶,此时已经睡下了。”
泠月眼中氤氲了泪水,突然朝着元意福了一声,“奴婢替娘娘谢过四姑娘,四姑娘恩情,奴婢没齿难忘。”
元意连忙把她扶起来,泠月向来对元华忠心耿耿,是难得的忠仆,元意对她亦是心怀敬重,“五妹的生产,为何会如此之凶险?”
“娘娘是着了别人的道,在散步的时候遇到窜来的野猫,受惊摔倒,才会如此艰难。”泠月的眼中闪过一抹仇恨的锋芒,看向元意,道:“那贼人一计不成,以后还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呢。”
元意听得心惊胆战,突然觉得宫中的生活处处皆是刀光剑影,长期生活在这种地方,不是心性坚韧之人,就是神经衰弱的可怜人。
泠月唤了几个心腹宫女进去照顾小皇子,元意推开门出了大殿,看着外边已经开始昏暗的天色,眸色微沉,此时宫门已经闭,今日都不能出宫了。
沉静了下来,元意才开始记挂家中的鸿奴,一日不见他了,不知到他在府里有没有听话,还有萧恒,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此时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四姑娘。”身后响起了泠月的声音,她朝元意福了福身,道:“宫里已经派了太监去萧府说明情况,您先在宫里休息一晚上,明日再回去。”
元意点了点头,宫门已关,不可能为了她而破了规矩,既然有人通报,那就再好不过了,不然萧恒还以为她像之前那个被太子囚禁在宫,擅自闯暗道,终究不是妙事。
站了一会儿,元意便回了殿内,宫人已经奉上晚膳,元华还没醒来,太医已经诊断过,大概要明日才醒来,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元意一个人坐在宽大的圆桌上,空寂的可怕。
刚刚下筷夹了一道菜,就听到外边响起鸣鞭,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元意大惊,不知该如何是好,本来想避开,但是已经有脚步声迫近,她只好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接驾。
红色的衣摆从眼前扫过,过了许久,元意才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平身。”
“谢皇上。”元意缓缓起身,垂着脑袋,束手而立,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
明启帝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圆桌上,眉头一抬,道:“萧夫人还没用膳?”
元意心中慌得不得了,明启帝荒淫好色的名头比太子还响亮,当初还听信方士之言,甄选采女填后宫,朱家三女的命运都因此而改变,对于座上的人,她本能地觉得恐惧。
“殊妃娘娘尚在昏迷,臣妇心里担忧,实在食不下咽。”元意特地提了元华,希望明启帝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荒唐事才好。
殿内沉默了一会儿,明启帝才开口,“太医已经诊断过,华儿无碍,萧夫人且放宽心。”他的话锋突然一转,道:“皇儿可是睡了?”
这时候泠月抱着小皇子出来,朝明启帝福了福身子,微微靠近他的身边,方便他观看,道:“皇上,小皇子已经醒了。”
看到小皇子,明启帝明显大喜,连声道好,最后还在宫人惊诧的目光中,把小皇子抱了起来,不过明启帝大概没有抱过孩子,小皇子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开始大哭。
殿内的宫人俱是一骇,立马跪了一地,元意看着正被明启帝提着的小皇子,心中不忍,“皇上,小皇子刚刚醒来,大概是饿,不如交给臣妇吧。”
明启帝本来不悦的神情顿时一缓,看了看正低着头的女子,只看到她脖子一段莹润的白皙,至今未尝看过她的容貌,但是他正被小皇子哭得心烦,也没有了心思,把小皇子递给元意,顺口问了一句,“朕记得你前两月才给萧朔添了个小孙子?”
元意心中一提,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回道:“回皇上,正是如此。”
明启帝点了点头,“毕竟是表亲,你以后可以多带他进宫,小皇子也好有个玩伴。”
元意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应了声是,带着小皇子进了内室,没过一会儿,皇帝便离开了承香殿,元意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看着正埋头在她胸前的小皇子,元意若有所思,皇帝没有询问小皇子的奶娘一事,究竟是没放在心上,还是已经有所打算?
她带着皇子在侧殿,隐约听到皇帝去探望了元华,待了一会儿才摆驾离开,听着鸣鞭渐渐远去,元意才松了一口气。
波折的一天终于平息,元意守在小皇子的身边睡了一夜,第二天天色刚亮,就听到外头响起了嘈杂之声,而后泠月来报,原来是元华醒来了。
想到元华必然会想看小皇子,元意拿了毯子裹住还在熟睡的小皇子,抱着去了元华的房间,果然就看到已经醒来的元华,看到她怀中的孩子,眼睛一亮,“四姐,快让我看看孩子。”
元意把小皇子递给她,元华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痴痴地看着他,突然间哽咽,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看向元意,道:“昨天的事,泠月已经告诉我了,四姐,谢谢你。”
“咱们姐妹之间,无须客气,你自己心中有谋算就好。”元意知道她说的是奶娘的事,犹豫了一下,提议道:“母乳对婴儿有益,小皇子身子有些瘦弱,如果可以,你自己亲自喂养最好。”
元华知道元意不会无的放矢,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四姐,我知道了。”
有了着两个月的经验,元意趁机与她说了些婴儿的照顾心得,泠月和元华都认真地记下,直到太医过来诊脉,元意趁机写了一份调理身子的单子给他过目,询问了是否适合元华,得到肯定之后,便交给泠月,让她依照上边的给元华调养。
就在元意收拾妥当,准备出宫的时候,承香宫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让元意不得不耽搁下来,推迟了回程。
221姐妹恩怨()
元意看着来人,眉头微蹙,“你来做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来,论血缘,我是她的三姐。”
元怡一身盛装,浓妆重抹,本来只是清秀的面容秾丽异常,若不是那双熟悉的眼睛,元意几乎认不出她来。
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元意皱了皱鼻子,“殊妃娘娘如今身子不适,没空接见你。”
元怡眉头一抬,轻轻地摆了摆手,身后的下人就知意地搬着礼品交给承香殿的太监总管,元意大略看了一下,都是一些名贵的补品药材,从元怡得意的表情看来,她在东宫混得不错。
她毕竟掌握了一般的宫权。
元怡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似乎并不是元华,对于元意明显的推诿,她并不介意,而是对元意挑眉一笑,“四妹妹,陪我走走如何?”
“不无不可。”
元意特地进了宫殿,与元华告别之后,才与元怡一同走出了承香殿。
两人在长长的宫道上缓步行走,绿鬓红颜,更显着宫道宽敞寂寥,红墙绿瓦之下,不知掩盖了多少香魂,从墙缝中斑驳的痕迹,甚至能窥到时间痕迹,枯朽,苍白,似乎有阴寒丝丝渗出,让人不寒而栗。
宫人远远地跟在后面,元怡与元意并肩同行,宛若亲密的姐妹,然而她们的谈话并不是那么地和气。
“听说四妹妹被封了三品的淑人,在这儿先给你道声恭喜了。”她侧眼看着元意,殷红的唇角似笑非笑,语气意味深长。
元意自动忽略她的阴阳怪气,脸色不变,淡淡一笑,“谢过侧妃娘娘。”
她不觉得元怡会这么好心给她道喜,必然还会接下来说些什么,果然,元怡讽刺一笑,像打量货物一眼看着元意,高傲和鄙夷显露无疑,“四妹妹,你能不能给姐姐我支一招,比如说,怎么勾引男人?你看看,不管是太子还是萧恒,对你都恋恋不舍得很……”
啪的一声,在元怡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元意甩她一巴掌,“你自己内心肮脏,就以为大家都像你这样不知羞耻了吗?朱元怡,你最好安分点,不要给爹爹惹麻烦。”
跟在身后的宫人都吓了一跳,想要赶上来,就被元怡挥手阻止了,她捂着被打的脸,看着义愤填膺的元意,突然神经质般的笑了起来,“爹爹?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女儿过,我为什么要为他考虑。”她的眉目一凌,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不过是三品的淑人而已,朱元意,你以为你的腰板硬了吗,我告诉你,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成噩梦。”
元怡癫狂如疯子的模样,让元意心中蔓延起一丝阴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淡漠至极,“你别忘了,你的娘亲和大哥都是朱府的人。”
没有再理会元怡顿时扭曲的面容,元意嗤笑地离开元怡,大概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宫门,就看到萧府的马车停在那里,萧全正坐在车辕上,焦急地朝里面张望。
“少奶奶,您总算出来了。”
萧全惊喜的声音元意完全没有理会,而是把视线落在车厢上,而此时,萧恒正要弯腰出来,视线与她相撞,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积压的思念顿时喷涌,元意立马踏上了马车,握住他的手,萧恒拖着她进了马车,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没等元意说话,如急雨般的吻落在她的额上、鼻尖和唇上,他的吻急切而热情,就像燃烧的火把,几乎要把元意融化在他的怀里。
过了许久,萧恒才松开她,手指依旧贪恋她容颜的温度,不停地摩搓着,黑眸深邃如潭,映入她酡红的脸色,呢喃道:“意儿,爷好想你。”
元意伏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喘着气,与他十指交叠,“我也想你,无时无刻地想你。”
她的话像火苗一般,瞬间把萧恒的激情点燃,两人又是一番鸳鸯交颈,唇舌交缠,直到许久之后,两人才平息了心中的激荡,元意抬头看向萧恒,咬了咬他的下巴,“鸿奴昨天有没有听话?”
萧恒的眼中冒气一窜火苗,微微垂眸,敛住情绪,蹭了蹭她的脑袋,声音低沉,“他找不到你,哭了许久,哪有你这般狠心的娘亲。”
光是想着鸿奴哭得一脸通红的模样,元意就心就一抽一抽得疼,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儿子的身边才好,于是她对外边的萧全喊道:“萧全,你再快点儿。”
“现在知道心疼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夜不归家。”萧恒哼了一声,满脸的不高兴。
元意压下心里的焦急,无奈搂住他的脖子,道:“我也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
想起元华危险的处境,她的心里更加沉重,再有元怡刚刚疯狂的模样,更是让她头疼不已。这一桩又一桩的事,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怎么了?脑袋不舒服?”
看到元意按着太阳穴,萧恒立马关心地问道,主动替她按摩着穴位。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萧恒的按摩技术力道适中,已经高超至极,元意舒服地长舒了口气,松开皱起的眉头,“五妹此番是被人陷害早产,小皇子的身子有些瘦弱。”
萧恒手中的动作微顿,而后又继续按摩,“你放心,当今圣上比你还要关心小皇子的安全,他们不会有事的。”
就算宫中发生什么事,她远在宫外,也不能帮到什么忙,况且萧恒说得有道理,她总不能庸人自扰,元意自我安慰了一番,抛开心中的负面情绪,朝萧恒露出了一抹微笑,“我知道了。”
昨夜因为要照顾小皇子,元意一直都浅眠,这会儿靠在萧恒的怀里,有了安全的依靠,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马车停在了萧府的大门,萧恒才轻轻地把她摇醒。
看着熟悉的大门,元意顿时心中感慨万千,明明只是一夜的时间,却像是许久没回来一样,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把萧府当成了家。
她迫不及待地跑去了正院,鸿奴正看着初雪在玩耍,小手不停地挥舞着,哇哇直叫,元意心中瞬间软成一滩水,看向云氏怀里的小人,“鸿奴,我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鸿奴的视线从初雪的身上移开,圆溜溜的眸子盯着元意看了许久,突然咧开无齿小嘴,啊啊地叫了起来。
元意瞬间笑了起来,一把抱起鸿奴,蹭了蹭他的脑袋,“乖儿子,娘亲想死你了。”
萧恒在一旁干咳了几声,不着痕迹地瞥了元意一眼,满满的控斥和不悦。
元意顿时无语,懒得理会这个乱吃飞醋的男人,与云氏说了一会儿话,才抱着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