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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意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我不是气你,我是在气我自己。”
这几日萧恒明显地忙碌起来,脸上明显地有了疲惫之色,询问过几次,都被他回避了,以为是睿王那里又有什么事儿,不便询问,她便没有再探究。
今天早上,萧恒像上次一样替她煮面庆生,神情轻松,她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便也放下心来,直到她受到信件。
元意开始懊悔,觉得她太过自以为是,不够关心萧恒,这些日子,就让他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大的压力,在外边忙回来,还要哄她开始,她实在不是合格的妻子。
看到元意的脸上的愧疚和痛苦,萧恒心间一颤,把她拥在怀里,“我们男人的事儿,你操心作什么,你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歪,不会有事的。”
元意靠在她宽厚的肩膀上,手指碰上他冒了些胡渣的下巴,虽然看起来刚毅十足,却比以往富贵风流的样子差远了,她眼中微涩,“我知道,一定会没事的,圣上明察秋毫,不会冤枉你和爹爹的。”
萧恒轻轻地嗯了一声,拥着元意的腰,没有说话,只是在元意看不到的时候,眉宇深深地皱起。
“对了,从远。”元意突然惊呼一声,眼中寒光冷冽,“这件事会不会是张仲羲的阴谋。”
萧恒眸色微深,盯着元意,“你怎么知道是他?”
元意脸色微僵,但是事关重大,她不得不顶着萧恒危险的目光,把在马厩偶遇张仲羲一事说了一遍,末了怕萧恒误会,还解释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会那么巧,会在那里遇到他。”
当然,担心萧恒生气,元意还特地把张仲羲让她去找他的话隐去了不说,
尽管如此,萧恒还是气得在心里冷笑连连,这哪里是巧合,分明是有意安排,看来萧府上还是被插上了探子,如若不然,他一个外来客,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流轩院。虽然是因为鸿奴百日宴,忙乱之下才出现了疏漏,但若是不把钉子拔掉,将来也为祸不小。
但是,在这之前,他还是要惩治一番某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因为记得上元节的教训,他不敢就此发脾气,而是想到了另外一点,眼眸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元意,道:“你当时撒了谎,还蒙骗爷。”
元意干笑了一声,她确实是骗他和红云玩来着,心中一虚,“我不是故意的。”
眼看萧恒还要追究到底,元意立马攀上他的脖子,堵住他的嘴,止住了他将要出口的话,萧恒先是一愣,而后又迅速掌握了主动权,一番激吻之后,萧恒总算恢复了正常,声音低哑,抚摸着她的后背,缓声道:“这件事不止牵扯太甚,不止张仲羲一方出手了。”
毕竟有冤仇在,事情一处,萧恒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张仲羲,但是顺藤摸瓜地查下去,发现泄题一事确实存在,但是幕后却不是定郡王一派,反而是太子有些也不干净,只是他疑惑的是,太子怎么会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直到元意的一句话让他醍醐灌顶,萧恒从沉思中惊醒,目光灼灼地看着元意,“意儿,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张仲羲似乎与我家三姐勾结了。”元意的脸上犹有酡红,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簇,而后惊喜地看向萧恒,道:“怎么,难道有什么发现不成?”
萧恒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是有些眉目了,爷有事要出去一趟,今天大概不能陪你了。”
元意松了口气,“不过是一个生辰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快去忙。”
萧恒眼中有愧疚之色,吻了吻她的额头,才在元意的服侍下披上了斗篷,冒着外边的风雪出去。
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走远,元意才收回目光,心中有了决定,去隔间看了看鸿奴,见他还在沉睡,吩咐了陈嬷嬷和素梅照看好她之后,让丫鬟们替她换了套衣服,去正院通知一声,也坐上了萧府的马车,离开萧府。
225变故突生()
元意回了朱府,今日是沐休,朱常仁就待在书房,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朱父正皱着眉头,低头处理公务。
看到她,朱父有些惊讶,“意儿,你怎么回来了。”
元意向他福了福礼,神色凝重,“爹爹,我有事与您说。”
朱常仁脸色亦是一肃,让元意坐下,示意她开口。尽管已经想了一路,但是最终开口的时候,元意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最终叹了口气,道:“爹爹,这次的泄题风波,怕是与三姐脱不了干系,她与张仲羲勾结了。”
这次泄题事件,朱常仁受到的影响最大,此次试题由他与翰林院的知名学士编纂,期间还让太子过目,才最终呈现给皇上定夺,其中的环节,泄题的机会都会大大增加,作为主考官的他,更是首当其冲。
坊间的传闻他已经听了不少,朝野中也有议论,但是还没捅到皇上的面前,但是也不会太久,他得抓紧时间,尽快查明真相,否则到时深陷泥潭。
元意匆匆带来的消息,让他震惊不已,沉默了许久,他才神色疲惫地叹了口气,“元怡她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她知道元怡心怀怨气,但那时她选择的道路,他虽然不支持,但也从未放弃过她,不然当初就不会冒着得罪太子的风险,替她挣了一份权利,没想到她竟然会背叛家族,简直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
朱常仁仿佛又老了好几岁,“这事我知道了,你今天生辰,别想太多,坏了心情。”
到了这种危机的情形,朱父还记得她的生辰,看着他已经开始鬓白的双鬓,元意心中一酸,在心中酝酿许久的想法氤氲而出,“爹爹,若是可以,趁此机会,您和朱家都抽身出来吧。”
这个想法元意许久就有,太子并非明君,朱家又地位特殊,只有退下来,才能避免的祸事,虽然不能得个从龙之功,但是依照朱府累世的名声底蕴,在新君上台后也不会伤筋动骨。这毕竟事关一族兴衰,她不好妄言,在这个关头,才把埋藏许久的话说出来。
朱常仁听了元意的话,倒是没有像以往那样反对,他想起了之前与萧恒的谈话,眉头微微皱起,“此事干系重大,我需要与你爷爷商量。”
元意想起在西府潜心修学的老太爷,心中微微一定,也就不再耽误朱父的时间,匆匆地与安陵见了一面,才出了朱府。
“少奶奶,是回府了吗?”车把式裹着厚厚的衣服,脸色被寒风冻得微红,看到元意就搓着手问道。
街道上已经堆积了不少的雪,有车辕驶过,留下长长的污秽,明明是纯白无比的颜色上,却轻易地展露了肮脏。
元意紧紧了斗篷,爬上车,淡淡地开口道:“去皇宫。”她必须找一下元华,让她拖住皇帝,为爹爹和萧恒争取些时日。
当初皇帝让元意随时带着鸿奴进宫探望小皇子,并不是说说而已,他身边太监总管已经吩咐了下去,所以尽管元意没有宫内的传召,在她出示了文书之后,守着宫门的将领很快就放行,让她畅通无阻地去承香殿。
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元意再次踏入这里,心情有些复杂,守门的小太监看到她,先是一愣,行了礼之后,就飞快地跑去通报了。
泠月很快就迎了出来,带着元意去了正殿,之前因为小皇子体弱,满月礼并没大办,元意也没有来,现在一看刚出月子的元华,一点都丰腴都没有,反而更加单薄了。
她们进去的时候,元华正埋头核对宫务,时不时用旁边的算盘拨弄几下,眉头紧锁,应有疲色,旁边安置着一个婴儿床,与鸿奴的大同小异,不过是更加华贵而已,本来正沉睡的小皇子突然惊醒,小猫似的叫了几声,与鸿奴震耳欲聋的声音简直是天壤之别。
旁边守着的乳娘连忙把小皇子抱起来,元华也从账本中惊醒,熟练地接过小皇子,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轻声地拍打着孩子的后背,声音低缓温柔,像天底下每个母亲一般。
元意心里一热,“五妹。”
元华惊喜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元意正向她走来,“四姐,你怎么来了。”自从元华生产之后,两姐妹的关系亲密了许多,言谈举止之间也多了几分默契和熟稔。
元意没来得及接她的话,而是看向她怀里的小皇子,虽然不想鸿奴那般白胖,却也灵秀可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元意曾给她喂过奶的原因,小皇子对她的接近并不排斥,顺从地窝在她的怀里,小猫似的啊啊了几声。
“你刚出月子,就不要多太过操劳,把身子熬坏了怎么办。”得了机会,元意就开始数落元华,满脸的不赞同。
元华苦笑一声,“为母则强,我总得替皇儿着想。”
如今皇帝的身子愈发不好,她的皇儿还小,那个位置是不用肖想,但是将来新皇继位,他们孤儿寡母没有了依仗,怕是会艰难无比。
她的眼中幽深莫测,看了看元意,欲言又止,元意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问道:“你有什么事?”
元华索性不再犹豫,挥退左右,直到殿中只剩下她们几人,才直接道:“四姐,你觉得我投靠吴贵妃可好?”
自从生了小皇子,元华的地位水涨船高,以前她在大家的心里,不过是皇帝的一个宠物而已,而她幸运地有了皇子傍身,不管是定郡王的生母还是吴贵妃都开始拉拢她,只是站队一时事关重大,她不敢擅自决定,不过因为元意的关系,她比较看好吴贵妃就是。
原来是这事,元华如今受宠,若是她投靠了吴贵妃,相当于站在了睿王一派,简直是如虎添翼的一件事,也方便萧恒他们掌握皇帝的最近消息。
“睿王确实是个好人选。”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上,睿王都是一个好投资,元意当然希望元华趁早与他打好关系,“只是你会不会受了委屈?”
元华生育有功,妃位又晋了一级,被封为从一品淑妃,而吴贵妃是正一品,在后宫之后,又是依附于人,不知吴贵妃品性如何,若是趁机刁难,元意也不忍心。
“互惠互利之事,她又怎么会为难我。”元华轻轻一笑,心里却温暖无比,她以前只当四姐心冷,待人淡漠,一副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面冷心热之人。
元意觉得在理,元华能在深宫中生存下来,总是该适合了其中的生存法则,大不了她回去,托和嘉公主对她多加照顾就是。
小皇子这是哼哼叫了几下,元华连忙把他接过来,接了衣衫,亲自替她喂奶,末了才发现元意还在,脸色有些涨红,心里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明显地转话题,“对了,四姐,你还没告诉我突然进宫是有什么事儿呢。”
元意脸色一肃,收起了戏谑之色,把朱府的处境与她说了一遍,又嘱咐道:“你不必特意向提及,只需在事态严峻的时候帮忙说些话,拖延些时间就是,别把自己牵连进去。”
这个月元华在坐月子,对宫外的事情不熟悉,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回事,大吃一惊的同时,又连忙点头答应,最后还脸色愤愤,道:“元怡那女人,果然是疯了。”
皇宫一侧,气势磅礴的不输其他宫殿的东宫,元怡正懒洋洋地窝在榻上,眯着眼睛似是在出神,突然觉得浑身一冷,打了一个喷嚏,周围的宫女顿时一急,连忙问道:“娘娘,您可是着凉了?可要找太医?”
“不用。”元怡摆了摆手,因为之前被虐待,她对太医有些心理阴影,一般都不怎么请太医,只是最近不知道什么回事,越发地懒散,懒得动弹,怎么也睡不足。
这时候屋子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寒风刮入,元怡打了个寒战,就看到太子魏泰披雪而入,脸色与外边的冰雪堪有一比,眼神阴鸷,像毒蛇一般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冷冷地走进来,“出去。”屋子里的宫女立马惊若寒噤,飞速地退出去,关好门,留下了魏泰和元怡两人。
元怡眼皮一垂,慢吞吞地从榻上起身,“臣妾见过太子殿下,殿下日安。”
魏泰苍劲有力的手指突然钳制住元怡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眼神狠厉,一字一顿道:“是不是你做的!”
元怡眼中尽是迷茫,脸色即使惊恐又是疑惑,“臣妾不知道太子在说什么,若是何处冒犯了您,臣妾甘愿受罚。”
魏泰的眼中渐渐充满了戾气,眼睛变得微红,情绪开始失控,甩了她一巴掌,“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一瞬间的金光闪烁,元怡只觉眼前一暗,下一刻就被巨大的手劲刮倒在地上,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一阵阵的轰鸣,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肚子的疼痛,她的脸色顿时煞白,她颤抖地把手摸向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