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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顿时被噎住了,他虽然没做什么对不起元意的事,但是去应酬的时候,确实让女人近身了,那口红应该是那时候留下来,没想到这都会被发现了。
元意推开萧恒站了起来,拿过萧恒手中的毛巾,平静地擦着头发,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我想,在我还没消气之前,你最好还是睡在书房为妙。”萧恒下意识地要反驳,元意又说了一句话,彻底地堵住了他的嘴,“或许我去也是可以的。”
萧恒顿时默然,许久之后才道:“不管你想不想信,这事儿爷真的知道。”说完话之后,他便出了里间,但是他并没有去书房,而是去了之前受伤时住的厢房。
陈嬷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进来问明,“姑娘,您和姑爷吵架了?”
她的语气有些担心,之前姑娘和姑爷虽然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但这种情况很久都没有发生过,今非昔比,姑爷的身份不同,突然来了这一茬,她不得不担心。
“嬷嬷,没事儿,您别担心,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而已。”元意无所谓一笑,制住了陈嬷嬷的担忧之言,微微一笑,道:“时辰不早了,陈嬷嬷你还是叫几个丫鬟进来替我擦一擦头发吧。”
陈嬷嬷看了看元意还在滴水的头发,叹了口气,便把素梅和腊梅叫了进来,恰好这会儿鸿奴醒了,她也把鸿奴抱了进来,看来姑娘的心情不怎么好,还是让小公子陪她逗逗趣吧。
看到迷迷糊糊地要抱的鸿奴,元意确实心情好了许多,爱怜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蹭了蹭,“娘亲的好儿子哟,今晚咱们一起睡吧。”
元意把鸿奴抱上了自个儿的床榻,但是鸿奴人小,半夜起了好几次,又要照顾着他喝奶换尿布,她睡得不怎么好,第二天起来之后,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气色不怎么好。
然而萧恒并不知情,这天正好是沐休,他推了一个应酬,看着元意这副样子,更是羞愧得无以复加,鞍前马后地服侍着元意,但是元意并不领情,从始至终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只是淡淡地应着,不冷也不热,让萧恒愁白了头。
情况一直持续到定郡王生辰那一天,元意穿了一间橘红色的罗裙,化了淡妆,眉目清丽,气度出众,萧恒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上了车,又小心翼翼地在她的旁边坐下,真诚地赞美道:“意儿今天真看好。”
元意红唇微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希冀和渴望,才眉头一抬,淡淡地“唔”了一声。
萧恒思来思去都不明白元意这一声是什么意思,想到这几天过的水深火热的日子,也顾不得连忙,没脸没皮地趴在元意身上,拖长了声音,“意儿,千错万错都是爷的错,都这么些天,你的气消了没有?”
那厮像个大虫子一眼在她腿上滚来滚去,元意差点没破功,绷着一张脸,嫌弃地推着他,“别闹,把我衣服都弄乱了。”
萧恒那肯听她的,好不容易元意才肯与她说一句话,便使劲儿地蹭着,撒泼打滚道:“就闹,你不原谅爷,爷就不起来。”
元意顿时满脸黑线,咬了牙,捏着他的耳朵,气哼哼道:“都当爹的人了,你这样子羞不羞。”
当然羞!萧恒在心里咕哝了一句,忽略耳朵的痛意,嘶了一声,萧恒以大无畏的精神看着元意,“孩子他娘都不理人了,爷丢人算什么,要是把孩子他娘给丢了,才是追悔莫及。”
元意顿时哭笑不得,难怪之前没想着道歉,就这样和她耗着,现在一出门,就开始担心了,孩子都给他生了,她还能跟谁跑了!
她越想越生气,心里面还有点酸,说话也不客气,“我跑了不正好,好腾出位置给你娶新人,那个康阳公主不久眼巴巴地看着你么。”
话刚说完,嘴就被人堵上了,看着萧恒近在咫尺的俊脸,元意瞪圆大了眼,气哼哼地就要打人,萧恒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抓住她的手,继续加深这一个吻,直到元意瘫软在他的怀中才松开,末了还在她的耳边呢喃道:“意儿生气的样子真好看,特别是眼睛,真像鸿奴。”
这不死变着法儿说她像个小孩儿嘛,想起刚才自个儿在萧恒高超的吻技下沉迷,更是唾弃不已,别过头,自个儿生着闷气。
萧恒忍俊不禁,揉了揉元意的脸,软了口气,“好了,意儿,别生气了,嗯?”元意冷哼了一声,萧恒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那爷以后再也不让人近身了好不好?就算让别人取笑也一样执行。”
事实上,他在琼林宴中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早就被大家所知,同僚之间也学着淑妃当时所言,暗地里笑他夫纲不振,他当做不知道而已,现在连陪酒女郎都不让近身,他可以想象,那些人又会生出什么流言,看他的眼神又会怎么诡异。
元意不知萧恒在那一瞬间的千回百转,而是怀疑地看着他,道:“真的?”萧恒的应酬她能体谅,但是那些莺莺燕燕可不敢恭维,现在只是一个口红,谁知道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她从来都不相信男人喝了酒之后的神智,谁知道陪酒女郎最后会不会成了陪睡女郎。
察觉到元意语气中的松动,萧恒松了口气,连忙举手保证,“真的,绝无虚言。”
元意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那我勉强原谅你了,不过你如今依旧是戴罪之身,下次再让我察觉到什么不妥,休想我原谅你。”
萧恒摸了摸额头的汗,“遵命,夫人。”
好险,终于过关了,一把辛酸泪啊。
240假山惊魂()
元意回过神来时,发现和嘉已经不再她的身边,之前在赏花的夫人姑娘也不见人影,想来是定郡王妃有召唤,她因为出神没有听到。
拍下头上的花瓣,元意刚想回去,就听到后面的假山有一些动静,她心中一跳,也不上好奇心,提起裙子就要跑人,然而假山在她必经之路上,她的脚步一停,仔细地听了一下,没察觉什么动静,深呼吸了一口气,把腿就跑。
意外陡然发生,在她就要拐角的时候,从假山里边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不顾元意的挣扎,把她脱了进去。
那人是一名高大的男子,元意背靠在他的怀里,脑袋只到他的下巴,再一低头,看到熟悉的四爪蟒龙,就立马明白了身后人是谁。
新仇旧恨一起加上,元意使劲儿地在他毫无防备的脚上一跺,趁着他吃痛松懈的功夫,翻身屈膝,直直地朝他下身的要害击去,对方大概没想到元意会这样地大胆,做出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都会觉得羞耻的事情,又吃了一记,闷哼了一声,弯着腰,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元意连忙抓住机会逃跑,奈何此处空间狭小,对方又恰好堵住出口,她还没跑几步,就被重重地扯回抵到假山壁上,对方的身躯也随之逼近,白皙遒劲的手指钳起她的下巴,对方阴鸷的视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的面前,“许久不见,意儿的性子还是这样烈呢。不过,也就这样鲜活的你,才让本宫念念不忘。”
亲昵而宠溺的语调,仿佛情人私语一般,让元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的视线在对方平静无波的脸上扫了一圈,不禁冷笑了一下,“你这是又要囚禁臣妇吗,太子殿下。”
魏泰殷红的薄唇突然一勾,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他的眼睛贪恋地看着元意的脸庞,手指也随之游移,最后顿在她的薄唇上,暧昧地揉搓。元意忍住心中的反胃,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指,同时还恶狠狠地看着魏泰。
元意本以为身娇肉贵的太子殿下会像之前那样受不住痛,然而魏泰眼中却闪着一抹诡异的光芒,似是兴奋,又似是沉迷,脸上的笑容竟然像是在享受?联想到太子某种癖好,元意被自己的想象给恶心到了,此时口中已经蔓延起一道腥甜,她的胃部一阵痉挛,连忙松开他的手指,歪头对着一边吐着血水。
旁边突然伸出一方锦帕,温柔地擦着她唇边地血渍,元意连忙避开,错眼见,却看到魏泰正暧昧地伸着舌头舔着被她咬过的手指,他容貌俊美,却有着一股阴柔,面白唇红,此情此景,说不出的诡异,像是吸血鬼似的。
“你真是个变态。”元意终于忍不住骂出了潜藏许久的心声。
魏泰眉头微蹙,想来不知道变态是何意,但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他不以为杵,身子反而更贴近了元意,他的声音喑哑低沉,像极了动情时的呢喃,“意儿,你可知本宫渴你至极,你的赐予,本宫喜欢还来不及呢。”他一边说着,还极为沉醉地舔了舔带着血痕的手指,末了还极为深情地看了她一眼。
元意活了两辈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嘴里一阵发苦,她怎么就想不开咬了这个变态,她想最近都吃不下东西了。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魏泰抵着她的额头,像是极为开心似的,“意儿,如果本宫每日都能看到你,那该多好。”
元意的身体瞬间紧绷,警惕地看着他,“朗朗乾坤之下,你难道还要做那强抢人之事。”
魏泰脸上的温情退却,突然间变得恼怒不已,“本宫贵为太子,这天下都是本宫,要了你又何妨!”
元意眉头一挑,看着魏泰的眼睛,嗤笑了一声,“你也不过是太子而已。”而且这太子之位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
她脸上明显的鄙夷和嘲讽让魏泰瞳孔一缩,“你看不起本宫?”他呢喃了一句,但是不需要元意回答,他压抑而疯狂地笑了几声,看到元意脸上的惊疑不定,他的神色变得温柔无比,“意儿,你等着,本宫会让你死心塌地地臣服。”
元意正在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外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呼唤,那声音很熟悉,正是和嘉公主,她应该是没看到元意,回来找她了。
魏泰也认出了和嘉的声音,留恋地看了元意一眼,才松开对她的钳制,示意她离开。元意心中憋着一股气,看着气定神闲的魏泰更是恼怒不已,曲起胳膊肘狠狠地撞了他的胸口,听到他的闷哼,还不解恨,又踩了他一脚,才拍了拍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假山。
和嘉看到元意出来,连忙叫住她,同时又对她的狼狈表示疑惑,“意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我耳珠掉进假山缝里了,现在才找到呢。”元意摊开手,里面是她刚刚拔下的耳珠,洁白细腻,几乎与皮肤融为一体。
和嘉性子单纯,倒是没有怀疑,帮着元意整理好衣冠,带好耳珠,才兴奋地对元意道:“意姐姐,咱们快回去吧,二皇嫂叫了京城有名的戏班唱戏了,可好听了。”
唱戏?元意唇角一抽,她这辈子就讨厌的就是看戏了,但是看到和嘉那副激动的样子,想到这孩子在宫里估计没有看过几回,便只好依了她,慢吞吞地去了戏台。
被和嘉这么一打岔,她忘了对魏泰的疑惑,只当那人活得不舒服,找她受虐来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魏泰高大的身体才从假山里出来,他揉了揉闷痛的胸口,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才一瘸一拐地去了男宾聚齐的大厅。
到了人多的地方,他挺直了身体,忍住脚上的疼痛,脸色如常地回到了座位,他刚坐下,萧恒就放下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如厕还挺久的,莫非是身体有恙不成?”
魏泰瞥了萧恒一眼,摩搓着手上的咬痕,笑得高深莫测。
定郡王眼尖,一眼就看到魏泰手上新添的伤口,脸上带上了忧色,关切地问道:“太子殿下,是那个不长眼的奴才竟然伤了您的贵体?”
看着他的好二弟又在做戏,魏泰心里冷笑,脸上不露分毫,却独独看了萧恒一眼,暧昧道:“无妨,一只野猫而已,不过,很快就成本宫的家猫了。”
正在把玩着酒杯的萧恒手中一顿,抬头看向魏泰,眼色沉沉。
元意尚且不知男宾这边的勾心斗角,此时她快要身处咿咿呀呀的戏台前,浑身难受,但是看着周围人俱是一副沉醉的模样,也只能耐住性子,瞪大眼睛看着台上浓墨重彩的旦角举手甩袖,眉眼风流。
一折戏还没完,她就被百转千回的唱腔给催眠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这几天她都是和鸿奴一起睡,日夜颠倒,睡眠不足得很,今天出门的时候也比往常多涂了几层水粉。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人在推她,一个激灵间,元意连忙醒过来,发现和嘉正扯着她的衣袖,旁边的人正神色各异地看着她,其中就数定郡王妃和秦如婧的脸色最为难看。
她正想着发生了什么事,和嘉就小声地在她耳旁说道:“意姐姐,方才张少奶奶作了一首诗,请你帮忙誊写呢。她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