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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一个身形消瘦,类似是军事的人物凑过来,出了鬼主意,“老大,这女人相貌不错,不如抓回去当您的压寨夫人。”
那大汉眼前一亮,这才仔细地观看了元意的面容,眼中露出与军师同样的贪婪,“这个主意不错。”
没想到前些日子于萧恒的戏言,如今就有了现世报,元意觉得颇是好笑,心中却丝毫不担心,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被那大汉斩断的大树。只见那刀痕整齐,但是结合口有些暗沉之色,看起来是有些日子锯断,而不是被那大汉一刀斩断的。
就说嘛,这时候怎么可能有如此锋利的大刀,一刀斩断一人合抱的大树,跟科幻片还要玄幻。这些人唬人也不会挑些有技术含量,这智商,她都为他们着急。
元意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彻底惹恼了对方,不仅那所谓的老大,连身后的小喽啰都张牙舞爪地要把元意拿下。就在这时候,被鸿奴纠缠了许久的萧恒终于赶了上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眉头顿时就是一抬。
“原来是各位绿营好汉,我夫妻两路过宝地,不知英雄可否放行?”
萧恒不动声色地朝他们拱了拱,文质彬彬,客客套套地说道。元意眼中泛起了一丝笑意,看了萧恒一眼,果然看到他眼中升腾的笑意和趣味。
赶路了这么些天,萧恒他果然是无聊了,又开始逗人家淳朴人民玩了。
在看到萧恒利落地骑马过来时,众人还有些戒备,但是看他一副贵公子的面容,说话也是文质彬彬,懦弱得很,最重要的,这才两个人,怎么也敌不过他们一群身强力壮的爷们。
于是各个都得意起来,仿佛两人已经是网中之鱼一般,那军师还以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打量了萧恒与元意一番,顿时喜上眉梢,道:“老大,是条大鱼呢。您看他的头冠、腰带都是金玉打造,连垂在腰间的玉佩都是极为罕见的羊脂玉,卖了能够抵得上咱们兄弟们吃上好几年呢。”
第一天出发后,萧恒嫌弃穿着盔甲累赘和劳累,便穿回了便服,全身上下无一精致奢华,连脚上穿的靴子都是出色的绣娘一针一线精心缝纫而得,抵得上普通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用。
听了军事的话,大家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看着萧恒,那目光恨不得把他给扒光似的。他们虽然不知道其他东西价值几何,但是看着他穿戴在身上的散发出的烨然神采,也知道价值不少,怎么不可能不激动。
“兄弟们,上,拔了那小白脸的衣服。”为首的大汉突然大吼了一声,树上的雪花被震得簌簌飘落,他的视线在萧恒和元意的身上溜了一圈,继续道:“那个漂亮的小娘子就抬回去当压寨夫人。”
本来还笑盈盈的萧恒脸色一黑,咬牙切齿道:“吃了豹子胆了你们,爷的女人也敢打主意,不让你们受点苦头,本大爷还怎么出去混。”
身居高位多年,萧恒身上的气势不弱,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威严让这群没见识过的草莽唬了一跳,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谨慎地看着他。
只见萧恒从马背上抽出了长剑,锋利明亮的刀身锐利晃眼,那种明显是饮过血的刀身散发着一股煞气,那群强盗忍不住退了一步。
萧恒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这怂样,还不值得爷亲自动手。”于是他手指放在唇前,打了一个口哨,而后就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们。
那些人虽然有点弄虚作假吓唬人的嫌疑,但是他们还是正牌的山贼,凶煞之气和自尊还是有的,被萧恒这番侮辱,皆是气血上涌,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就要冲上来。
萧恒牵住元意的缰绳,一起退了后几步,同时还往旁边的道路侧开。就在下一刻,就听到一阵奔腾的马蹄声,震天动地,像是一匹猛兽一样冲了一过来。
元意有些傻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看了看正一脸兴致盎然的萧恒,顿时无语地摇了摇头。
277古都晋阳()
只见萧全带着十几个亲兵像土匪一样冲了过来,迅速下了马,对着还没反应过来土匪拳打脚踢,比土匪还要土匪,一阵乒乒啪啪的声响之后,萧全等人全部一本正经地站在萧恒的身后,而那群土匪则是抱着身子在地上不停地哀嚎。
这下那群土匪也知道自己踢了铁板,连忙跪地求饶,报复之后的萧恒心情大好,正好这是后面的车马已经到了,便康宏大量地原谅了他们,一群人宛若凯旋的将军和士兵一样,意气风发地走了过去。
毕竟治安不好,荒山野岭上有不少土匪占山为王,打劫过往来客,之后元意还遇到而来不少打劫,那些劫匪也凶狠上许多,但是在两百精兵的面前,完全就是小儿科。最后萧恒嫌弃太耽搁时间,便让一百精兵在前边开路,看到这番阵势,倒是没有土匪当然来打劫他们。
于是历经了一个月,他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萧恒要任职的太原府。
太原府春秋时期是晋国,战国时属于赵国,府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为河东之根本,诚古今必争之地也。
太原古称晋阳,经过历朝历代的建造,晋阳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城墙高四丈,全城由三座城池组成,全城周回四十余里。分为东中西三城,黄河之流汾河从中城穿插而过,把晋阳城一分为二,所以中城又称连城。
元意坐在马背上,就可以看到汾河蔓延而下,此时正是二月天,气候尚且寒冷,河边冻结了厚厚的冰层。汾河流经的区域皆是土地肥沃,田地连片,盖着厚厚的雪层。过了桥,不消一会儿就来到了晋阳城外,城外引了汾水建了护城河,旁边种了不少槐树固定堤坝,别有一番不同于京都的人文景观。
城中的大小官员早就收到萧恒前来的消息,护城河的吊板放下来,元意下了马,回到马车里,跟着萧恒与精兵一同在举城的欢庆中进了城池。
透过马车的纱窗,元意可以看到不少穿着官服的官员在与萧恒寒暄,马车缓缓地进了城门,突然就传来鞭炮的声响,老百姓都出来了,夹道欢迎,欢呼呐喊整天,虽然觉得也许是本地官员的安排,元意还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晋阳城是古都,节度使衙门就在建立了皇家别宫的西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下了马车,元意看建筑气派的节度使衙门,上书都督府,突然感到一股厚重浑厚的气息扑面而来。
“参见节度使大人,节度使夫人。”
眼前的老百姓突然哗啦啦地跪下了一片,元意被吓了一跳,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见过百姓给当官的下跪过,到了这里竟然有此待遇。而旁边的官员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姿态,难怪说节度使就是一方的土皇帝,难怪唐朝上的藩镇割据颠覆了整个皇朝,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权力。
元意看似是被吓呆实则是在感慨,萧恒不知,只当她不适应,悄悄抓了抓他的手,对地下的老百姓说道:“大家不必如此,本官承蒙圣上垂青,添为河东节度使,定会勇抗突厥,还大家和平安宁的生活。”
他说的话铿锵有力,又带上了不自觉的威力,颇有一方大员气势,百姓们都是举手欢呼,大声叫好。萧恒让百姓退去,他则带着妻儿、亲兵跟随着接待的官员进了都督府。
前院是办事的衙门,萧恒留在了那里与官员交流,元意则在都督府的管家进了后院。后院的面积很宽敞,飞檐翘角,亭台楼阁,殿堂轩榭,无一不有。一路走过去,穿凿池塘,引池结亭,也无展示它的富丽和辉煌。虽然此时冬天未过,万物衰败,并没有见到什么鲜花繁景,但是一股大气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足可窥见其中的历史人文气息。
最后管家带着她进了房屋,道:“夫人,这就是您和大人将来要住的地方,您若是不满意,还可以选择其他地方。”
元意一一看了过去,觉得于萧府的格局差不多,既然管家安排他们住这儿说明这处的环境最好,便没有折腾,而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此处不错,劳烦你了。不知管家怎么称呼?”
管家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子,他的脸上笑容可掬,看起来极为和气,闻言连忙说道:“回夫人的话,奴才姓于名浩,夫人叫奴才于浩就是。”
元意让素梅先抱鸿奴回房休息,自己在大堂坐在,这时都督府里原有的下人便递上来一盏茶,她只是碰了碰唇,便放了下来,开始问道:“于管家,与我说说都督府的情况吧。”
“奴才遵命。”
遣人的节度使因为督管不利,被新皇贬官,所以只是匆匆搬走,除了一些贵重物品,一些大型的物品都没有来得及收走,所以一些起居的桌木、床椅和室内装潢等等,都保持上任节度使任职时的样子。
这些元意在刚刚观察环境的时候就已经发觉了,她也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不过装了行李的车队大概要两天后才能到达,所以说她还要忍受两天的时间。
“府上的格局先保持不变,等到两天后再做安排,不过这两天你让工匠给我重新打造卧室的床榻桌椅。”
这些都是不方面从京中带来,只能重新打造,她虽然很想把全府上下的家具换了一个遍,但想到这样太过大张旗鼓,影响不好,还是先把卧室的东西换掉。她可忍受不了在最私密的空间还用着别人的东西。至于其他的家具,日后再慢慢换就是。
“待会把府上的人员和物件造册拿给我看看。”元意又吩咐了于浩一声,于浩继续点头,没有丝毫的不满,她眯着眼看着他,观察着他的言行举止,同时问道:“都督府上一共有多少位下人?”
“回夫人,自从上任节度使大人离任之后,府上只剩下三百下人了,如果夫人觉得不够,到时还可以再买些下人回来。”于浩看来对都督府了然于心,元意刚刚发文,就开始回答道。
元意差点就被吓了一跳,萧府的下人满打满算也是两百人左右,流轩院伺候的下人只有五十人,她已经嫌多了,如今都督府的下人竟然有三百多个,这还是剩下的,要是正常时期,那得要多少人。
她颇是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下人太多了不好,人多口杂,谁知道有没有人安插进来的奸细,就是这个于管家也不可信。但是她和萧恒初来乍到,根基不稳,强龙不压地头蛇,暂时不宜打草惊蛇,要是贸然说出裁员,恐怕会引起大家的恐慌,造成不少的麻烦。
“不用了,暂时先这样吧。”虽然元意脑海中瞬间就千回百转,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我和大人再加上小公子也就三个主子,不需要太过铺张浪费。此番我带来了五位贴身丫鬟,先让她们照顾我们的起居,至于其他人让我观察几日再做安排。”
于浩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依旧是笑眯眯的一张脸,让人颇有好感,态度恭敬,似乎丝毫没有因为元意的年轻而有所轻视和欺瞒,“是,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回把造册拿给夫人您。”
等到于浩的身影离开,元意在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向旁边的婢女,道:“于总管是哪里人?在都督府任职总管多久了?”
那位婢女容貌清秀,脸色恭谨,不卑不亢,听到元意的问话,先是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礼,才继续道:“于总管是晋阳本地人,在都督府当管家已经有十几年,伺候过四任的节度使大人。”
元意眸光微微一沉,在都督府当了十几年的管家,势力必定根深蒂固,恐怕是难缠的角色。既然如此,他挂在脸上的笑容怕也是一张面具了,笑脸虎这种人物从来都是防不胜防的。
暂且把于总管的事放在一边,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奴婢,她回答的虽然简单,但是简明扼要,透露不少信息,能够在她面前奉茶,怕也不是个简单的。
她初来乍到,恰好却一个知事的下人,此女倒是个好人选,于是微微一笑,和气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眉目微微一敛,道:“回夫人的话,奴婢名为思恩。”
“思恩?倒是个好名字。”元意眉头一抬,端详了她的眉目一眼,才继续道:“待会儿你与我身边的大丫鬟素梅报备一下,以后到我身边来伺候吧。”
思恩抿了抿唇,没有平常奴婢一步高升的惊喜和惶恐,而是从容自若,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礼,“奴婢以后必当尽心伺候夫人,以报夫人恩德。”
元意对她宠辱不惊的性格倒是颇为欣赏,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她退到一旁,这时候于总管也拿了造册进来,厚厚的一沓,出了人员和物件的造册,还有府中下人的卖身契等等,都一一呈现到她的面前。
她没有想到他会做到这一步,心中微微诧异。
278身份契书()
元意率先拿起了装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