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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聪明可爱的鸿奴呢。”
鸿奴用小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眨巴着眼睛问道:“真的吗?”
元意怜惜地用帕子擦干他脸上的泪水,笑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浅碧阿姨。”
鸿奴连忙看向浅碧。浅碧立马就露出了一抹微笑,真诚地看向鸿奴,说道:“这当然是真的啦,黎简叔叔那么厉害都找不到大人,公子能够找到,自然是大英雄了。大人平时多疼你呀,有空都陪你玩,怎么会不要你呢。”
大概是想到以前的情景,鸿奴终于高兴了起来,猛地点了点头,“找到爹爹,要和他玩,骑马马。”
元意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嘱咐了他一句,“这些话,鸿奴不要和坏人说,不然就找不到爹爹了,知道吗?”
鸿奴的小脸立马就绷起来,嘴巴也紧紧地闭上,不停地点头,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坚定。
他会听阿娘的话,当一个大英雄,把爹爹找回来的。
324偷梁换柱()
下午的时候,腾格里塔拉亲自来接鸿奴,道别之后,元意让黎简抱着依依不舍、泪眼盈盈的鸿奴上车,她才收回目光,朝腾格里塔拉感激一笑,“未来几天就有劳阁下了,鸿奴那孩子对你有些偏见,说是说了些什么,请你见谅。”
“不过是小儿之语罢了,本王自然能容得下。”腾格里塔拉深深地看了元意一眼,别有意味地说道:“昨天夫人赠送的玉,甚得本王的心,再次多谢夫人了。”
元意抿唇一笑,“如此我就安心了。在此再次谢过阁下的照顾之恩。”
腾格里塔拉点了点头,看了元意一眼,跃上了马背,朝她拱了拱手,“夫人,就此告辞了,来日再向夫人讨一杯喜酒喝。”
直到腾格里塔拉的车马消失在街边拐角处,元意才收回目光,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人,淡淡地说道:“小温子总管,我有些疲乏,先回去,你请自便。”
小温子连忙欠了欠身,关切地说道:“夫人可要好生养着身体,小公子不日就能回来,您尽可不用牵挂。”
元意扯了扯唇角,“多谢总管关心。”她看向一旁提着满满鲜花的浅碧,眼神微微一闪,“浅碧,扶我回去。”
浅碧朝小温子福了一礼,连忙一手搀扶着元意走回了房间。直到周围无人,小温子的脸上才露出一点儿形迹,就他刚才看来,腾格里塔拉和萧夫人举止有度,目光端正,毫无僭越,看来果然是殿下多虑了。
元意回到房间,以要休息为由,挥退房间内的婢女,独独留下浅碧,待她查探无人监听之后,元意才压着声音,急忙问道:“怎么样,甲一有什么消息?”
“甲一说,大人已经开始离开山洞,准备回晋阳的事宜。”浅碧同样低着声音,“他已经根据夫人的计划,做好了接洽事宜。”
元意恍惚的点了点头,萧恒他终于按照她的要求回去了,不必冒险来救她,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心里竟然有些诡异的失落和不适,看来她不管有多么理智,她还是免不了有些矫情和儿女情长。
尽力忽视心中的异样,元意开始转移注意力,若无其事地看向浅碧,继续追问道:“我让甲一准备的东西有没有弄到手?”
注意到元意那一瞬间的异样,想起了甲一的对她说的话,浅碧在心中偷笑,却也没有坦白,而是一本正经地从头发中拔出两支簪子,递给了元意,“夫人,红色的那支是您要的药,碧色的是解药,只要在事先服下,便可无碍。”
就像甲一说了,谁让夫人爱折腾他们底下人,就让她自讨苦吃得了。
元意没有注意到浅碧那一瞬间诡异的视线,而是仔细把玩着手中的两支簪子,轻轻地叩开红色簪子顶部,果然看到里面的粉末状的东西。凑近稍稍一闻,就让她觉得有些眩晕,连忙盖上去移开,满意地点点头。
“如此甚好。”元意的唇边总算勾起了一抹微笑,把红色的那支簪子递给浅碧,“想办法把这支簪子送到元怡的身边去。”
浅碧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接过簪子收好,心里谋划着要怎么不着痕迹地把东西送过去。等到她想到主意的时候,却发现元意竟然坐在化妆镜前,扑粉描眉,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元意放下手中的眉笔,看着铜镜中容光焕发的女人,浅浅一笑,“既然万事俱备,我自然是借东风去了。”
看到浅碧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元意这才反应过来,她这个贴身婢女还不知道她的谋划呢。这阵子的事情太多,她的精力不济,很多事情都给忘记了,还没来得及找机会与浅碧说清楚。
元意揉了揉脑袋,附在浅碧的耳边,言简意赅地私语了几句,浅碧很多事都直接参与了进来,心中大概有个底,这次又听元意解释一遍,心中更是清楚。她摸了摸的簪子,心中顿时有了更好的主意。
她把主意和元意说了一遍,元意赞同地点了点头,“不错,比我之前想的周详许多。如此就万无一失了。”她之前只想着让浅碧把药递到元怡的面前,却没有有想到万一元怡不按她剧本走这一层,所以,着就需要有人在她面前当一当军师了。
兵分两路,元意带着在一群伺候的奴婢,众星捧月地来到了对面的院子,那里正设置着针线房,元意进去的时候,看到就是一副忙碌的景象。
大约有十几名绣娘正在绣着她的嫁衣,最上等的丝绸面,上边绣着繁复的花鸟纹饰,虽然还不是最终成品,但光是如此看着,就能窥见成品之后的秀丽辉煌。
纵观整个嫁衣,元意惊讶地发现嫁衣是按照太子妃的规格缝制的,因为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都比不上中原,所以虽然有些不尽完美,但是已经算是完美至极,甚至比她当初的嫁衣的还要精细上几分。
嫁衣中最核心的凤凰翻腾的突然是由霏雪和元怡在负责,因为这一部分对绣工和精细都有很大的要求,所以她们两个也不敢轻忽,夜以继日,眼睛都熬得通红,才不过是绣了五分之一而已。
就在她们疲惫不已的时刻,突然听到周围断断续续的请安声,俱是抬起头,才发现门口那里站着一个容光烨然的女子,正是元意。
元怡把针线丢回针线篓子里,尖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元意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抬脚走了进去,才似笑非笑地看着元怡说道:“我来看看未来几天要穿的嫁衣,有什么不对吗?”
她的下巴微抬,目光平静凉薄,狭长的凤眼流转之间,有种高高在上的漠然和俯视。特别是她的妆容精致,衣饰辉煌,看上去就像神妃仙子降临。反而再看绣房中的众人,因为魏泰下令要尽快制作好嫁衣,她们日夜赶工,难免就不修边幅,形容狼狈,在元意的反衬下,更显得相形见绌,宛如被踩在尘埃中的泥土一般。
元怡紧紧地攥紧了手,她好歹也是堂堂一介太子侧妃,竟然在沦落成了眼前人下人。她冷笑了一声,忍不住刺声道:“得瑟什么,你有没有这个福气穿上还不一定呢。”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庶女,哪里有福气担得起太子妃的福禄。上一个白氏,也是沦落到庶人的下场。
元意的眸光一闪,反唇相讥,“你区区一个失宠的侧妃,岂能左右太子的决定。难不成你还能偷梁换柱不成,真是笑话。”
元怡幽暗的眸子忽然一闪,目光诡异地看着元意,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直都在一旁沉默的霏雪目光在两姐妹之间流连,特别是在元意的身上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和不解。
元意的视线一直落在元怡的身上,看到她的脸色几番变动,觉得大概差不多了,便没有了几许做戏的心思,留下一句,“你们好生绣着嫁衣。”就带着一群的奴婢原路返回去。
她这副架势,看着不像是来巡视嫁衣,反倒像是来耀武扬威的。不少绣娘心里嘀咕,关系好的甚至围在一起怯怯私语,是不是看向一旁的元怡。
据说这两人姐妹,还是一嫡一庶呢,差别竟然如此之大,当嫡姐是侧妃不算,竟然还沦落到给庶妹绣嫁衣的地步,真是羞耻。
听着周围人隐隐约约的议论,元怡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忽而手中一阵刺痛,原来是绣花针刺破了手心,正丝丝地渗出鲜血来。
元怡漠然地掏出手帕把血丝擦掉,眼帘低垂,掩住眸子中的阴沉。而后,她又重新从针线篓子中拿起针线,面无表情地绣起凰鸟的眼睛。
霏雪侧眼看了元怡一眼,唇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此时此刻,府邸中的大厨房。
浅碧看了门口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又继续回头与旁边的厨娘闲谈,惊讶地说道:“赵大娘,这是真的吗?”
那个被叫做赵大娘的人心中得意,这个故事她都快说腻了,但是眼前的人是府上未来夫人的婢女,既然她愿意听,讨好一下也无妨,于是她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这件事还在我们家乡轰动一时呢。妹妹把亲姐下药迷晕,自己替姐出嫁,拜堂成亲之后,木已成舟,夫家也无可奈何。”
浅碧惊呼了一声,“太可怕,她一个闺阁之女,怎么能弄到迷药。”
赵大娘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外头有的是人买这些东西,只要遣婢女去买,出得起钱,有什么弄不到的。”
“天呐,太可怕。”浅碧拍了拍胸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呀,看我,光顾着听赵大娘说故事,都忘了正事,这会儿夫人该回来了,这燕窝我该端回去给她了。”
赵大娘满脸堆笑,“伺候夫人才是正理,浅碧姑娘快些回去吧。”
她送了浅碧离开,慢悠悠地回了厨房,却发现厨房里多了一个小丫鬟,嘴巴一瞥,漫不经心地说道:“哟,你怎么来了。”
325志在必行()
那小丫鬟清瑟立马赔上笑脸,往赵大娘的手心塞了一块碎银子,“瞧大娘您说的,奴婢每天中午哪个时候没在这儿啊,侧妃娘娘要吃点心呢。”
赵大娘颠了颠手中的碎银,眉头一挑,比夫人身边的丫鬟给的少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她自然没有把到手的钱往外推的道理。
于是她便笑睨了她一眼,“今日怎得这么大方,说吧,求大娘我什么事?”
那小丫鬟清瑟贼眉鼠眼地在厨房里溜了一圈,最后鬼鬼祟祟地凑近她的耳边,说道:“奴婢就是对大娘刚刚说的那个故事有兴趣,想让大娘重新给我说一说”
中午过后,清瑟拎着食盒,神色轻松地走回了院子,远远地就听到一阵熟悉的摔东西声音,她缩了缩脖子,踮着脚走了进去,入眼的是一片狼藉,她心中一抖,本来就低眉顺眼的神情,愈发地谦恭起来。
“你死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然而不管她怎么缩着身子,元怡还是第一眼看到她,朝她丢了一个茶盏,恨恨道:“难道连你也看不起本宫,另投明主不成。”
清瑟连忙朝旁边一闪,茶盏才好险地在她脚边绽开,在元怡再次发怒之前,她连忙凑过去,辩解道:“娘娘息怒,奴婢晚回是事出有因,请娘娘听奴婢解释。”
发了这么久的脾气,元怡也累了,便靠在贵妃榻上,斜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了一一个字,“说。”
清瑟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连忙把她在厨房听到的故事告诉元怡,末了还得意洋洋地从袖口掏出一支红色发簪递给元怡,“娘娘,奴婢还特地把迷药都给买好了。到时候,那个女人就可以任你摆布了。”她口中的那个女人自然是元意,因为元怡不许她们称元意为夫人,所以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都是以那个女人代称。
元怡接过她递过来的发钗,眯起了眼睛,怀疑地看向清瑟,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她才刚听了元意说了偷梁换柱,她的婢女也听了这诸如此类的消息。
“在这之前,你有没有见过其他人,或者说,这个故事莫不是乱编的吧。”毕竟历经大起大落这么多年,元怡虽然精神疯癫,但是在没受到刺激的时候脑袋还是挺正常的,东宫的女人手段层出不穷,她就怕这个也是别人的算计。
清瑟心中咯噔了一下,刚刚她确实看见浅碧来着,但是,她看了正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的娘娘,眼神淡漠地看着她,似乎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就会给她一顿惩罚。而且,这绝非是她多虑,往日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了去,私底下大家都在议论侧妃娘娘脑子不正常,但是大家都不敢在明面说就是了。
为了不受罚,而且让侧妃娘娘看在她忠心为主的份上,将来不会轻易打骂她,清瑟连忙摇了摇头,矢口否认,“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