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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受罚,而且让侧妃娘娘看在她忠心为主的份上,将来不会轻易打骂她,清瑟连忙摇了摇头,矢口否认,“没有其他人。而且这件事真的是孙大娘亲身经历过,府中有不少人都听过她说起过此事。”
反正浅碧也是听了一个故事而已,什么事情都没做,应该没什么异常吧。
听到清瑟的保证,本来就将信将疑的元怡终于相信,心里开始活动起来,这时候清瑟又在一旁鼓动说:“娘娘,您的身份比那个高贵多了,太子妃就该是您的。她不过是一个不贞的女人,凭什么能当太子妃。”
“不贞的女人!”元怡猛然坐直身子,拔高了声音,双眼赤红地看向清瑟,面目狰狞,似乎要把她吞食了似的,“你在说什么!”
清瑟被吓了一跳,身体颤颤巍巍的发抖,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娘娘息怒,奴婢。奴婢说的是那个女人啊。"
"你说的对,她才是不贞的女人。"元怡突然大笑起来,脸上尽显癫狂,"那样的卑贱的女人,怎么配当太子妃,只有我,只有我堂堂的朱家嫡女才能当上太子妃,母仪天下。"
清瑟被元怡的憧憬带昏过了头,内心的渴望压过心中的害怕,她抬起头来,对着元怡说道:"娘娘,您才是将来名正言顺的皇后。"
元怡看着手中的簪子,脸庞扭曲起来,"朱元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为了不显刻意,元意还在圆子里逛了一下才回去,彼时浅碧已经回来了,桌子上还有一盏已经凉掉的燕窝。
"事情办得怎么样?"
浅碧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夫人,这次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呢。"
她去厨房,本来就想买通人编些故事,没想到竟然还有现成的,可信度和蛊惑力高的简直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她手上的发簪也已经辗转到元怡手上,就等对方出手了。
听到浅碧的一通解释,元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了一句,"老天有眼。"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能做的她们都已经准备妥当,如今就看天意,能不能让她们逃过这一劫了。
六天后,夜以继日的绣娘把嫁衣绣好,并且把它奉上来,让元意试穿,以做改进。魏泰听说了这件事,特地抽了时间过来看她。等候了许久,元意才慢吞吞地从里边出来。
魏泰顿时站了起来,看着眼前正在缓缓向他走来的女人,逐渐和记忆中的人影重合。
三年前,她亦是一身大红嫁衣,却是为别的男人穿上,那一颦一笑,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成为永远也抹不去的遗憾。不过,如今的她,替他穿上红装,比三年前更加娇艳,更加华丽,更加地高贵迷人。
魏泰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太子妃品级嫁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他赋予的。这世上,也只有元意才堪穿得上这一身的嫁衣,现在他的身边。
此时的魏泰眼里只有元意,直到旁边的霏雪提醒了一声,禀告道:"殿下,夫人的嫁衣很合身,没什么要改的。"
魏泰这才回过神来,但是眼睛依旧不离元意,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对旁边的小温子说道,"小温子,有赏。"
其他绣娘,包括霏雪在内,俱是欢喜地跪地谢恩,唯独元怡满目嫉恨,在看到魏泰眼中的着迷之后,更是恨不得要断了牙齿。
魏泰上前几步,牵住元意的手,“不错,很好看,明日,咱们就成亲。”
元意抽出手,淡淡地回道:“既然无碍,一切随你。”三年前成亲的时候她就知道了穿嫁衣的痛苦,一层层的衣服覆在身上不说,头上的礼冠更是压着脖子酸痛,特别是今天的礼冠是以太子妃的规格设置,更是有四斤多重,简直要把人的脖子给压断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有心情应付魏泰才怪。
因为即将成亲的好心情让魏泰忽略了元意一切的不配合,就算是看着她转身的背影也觉得异常惹人怜爱和赞叹。
明日就要成亲,时间多多少少有些仓促,需要他处理诸多的事情,魏泰也不能在此久待,想也没有想,他直接看向了元怡,嘱咐道:“你们好生服侍着夫人,但凡夫人有任何差错,本宫就为你们是问。”
他说完话就离开了,而原地的元怡脸色却是青一阵白一阵,目光阴沉地盯着帘子里面。
一天的时间,眨眼就过,但是魏府的这一天却被拉着格外地漫长。小温子把早就准备好的红绸缎带,喜庆的灯笼对联纷纷拿出来,让下人们张罗着贴挂起来,直到全府上下都张灯结彩,红绸地毯铺就,才算是完成了一天漫长的工作,静等明日万众瞩目的大日子到来。
第二天,从来都是人迹罕至的魏府门口车马水龙,一个个衣着华丽的达官贵人或是下马或是下车,看到魏府时俱是一脸惊叹。
他们知道大魏的太子逃入突厥,并被大王奉为座上宾,但是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府邸在何处,若不是他此次大张旗鼓地举办婚宴,给达官贵人下了请帖,他们才能够来得了这里。
没想到这个失势的太子还是有几分实力的,原来这地处偏僻,并且久无人居的府邸竟然是他的,真是让他们大吃一惊。
各位突厥的贵族被侍女们请了进去,里面的建造风格完全不同于突厥的粗犷大方,雅致大气的中原风格又让他们大开眼界,特别是脚下的红毯,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竟然是用珍贵的中原丝绸铺成,这样的大手笔,更是让众人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太子高看了一层。
虽然他如今寄人篱下,但是依旧实力非凡。这是前来的众位突厥贵人的心声,也是魏泰想要让他们产生的想法。
这次的成亲,不单单是因为他对元意迫不及待,还有一层更深的政治意义,他想通过婚礼而展示自己的物力和财力,打破突厥的那些达官贵人胡乱的猜测,对他有了信心,才不会在日后出兵大魏的时候拖后腿。
此次的婚礼,魏泰志在必行。
326姐妹交锋()
但凡成亲,从来都没有在一座府邸上嫁娶的,所以早就前天晚上,元意就被带到了魏府的隔壁,那也是魏泰所属,不过平日了没什么人住罢了。
不过相比与往日的荒凉冷清,如今整个府邸上下都陷入忙乱起来,人来人往,都是为元意的出嫁做准备。
一个奢华的房间内,里边丫鬟云集,来回走动,却听不见丝毫的声响,而元意坐在梳妆台前,闭目养神,任由丫鬟们在她的头上、脸上不停鼓捣。直到熟悉的沉甸再次放到头上,元意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镜子中那神采烨然,风华绝代的美人,目光清冷看着眼前的一切,那眸光深处,隐隐的还露出一抹讽刺。
“夫人,您可以去换上嫁衣了。”
看到她睁开眼睛,一旁伺候的丫鬟才敢开口提醒道。今天一大早,太子的吩咐就下来了,夫人的身体尚未痊愈,不能让她累着,所以众人伺候起来也是小心翼翼,就怕让她有丁点儿的不适,让太子责罚。
元意站起身来,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淡淡地说道:“你们出去,让我的贴身婢女服侍即可。”
为首的喜娘脸露为难,但是触及到元意凉到心底的目光之后,心中一抖,立马就低下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遵命,奴婢们就在门口等着夫人。”
反正就在房里,人是跑不了的,但她们若是在今日惹了夫人不痛快,来日小温子总管不知道会怎么教训她们。
待房间的婢女如流水一般地退下去,元意才松了口气,连忙把头上的礼冠拿下来搁在一旁,抱怨道:“重死了,没想到这辈子还要再受一次这样的折磨。”
浅碧连忙给她揉捏着脖子,笑着安慰道:“夫人今日可漂亮了,要是大人看到了不知道又多欢喜。”
然而,就在她这句话落,元意脸上的笑意就收了起来,浅碧立马就闭上了嘴,夫人还不知道大人没走,说这话不就是让她不痛快嘛。
她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转移元意的注意力,从茶壶里倒出一杯清水,掏出翠绿色的发簪,往清水里面抖了一些粉末,才递给元意,“夫人,您喝杯水吧。”
元意看着白色的粉末在水中化开,才把它一饮而尽。杯子才刚刚搁下来,外边就转来一阵喧闹声,她与浅碧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暗色。浅碧连忙把礼冠重新戴到元意头上,把她拉到室内,准备换衣服。
此时的门外,元怡横眉怒视拦着她的下人,冷笑道:“怎么,本宫是她的亲姐姐,前来送礼,也不能进去吗?”
为首的喜娘不卑不亢地回道:“夫人只是吩咐了她的贴身侍女伺候,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都还没进门呢,你们就把她奉若神明,把本宫视若无物了是不是!”元怡的声音一厉,目光森寒起来,“本宫好歹也是侧妃娘娘,就你们几个下人,还不配拦本宫。”
“让她进来。”
守门的婢女们丝毫不让,正想反击的时候,就听到里边传来元意的声音,微微一滞,正在思考着要不要照办的时候,元意身边的侍女又适时地响起,声音中带着些轻蔑,“夫人的嫁衣繁复,倒是缺一个人服侍。”
为首的喜娘看了盛装打扮,堪比新娘的元怡一眼,眸子中闪过一抹了然,据说这两位主子的关系不怎么好,恰来掐去已经是常事,如今里面那个还没过门呢,这就开始较量起来了。
既然太子心尖上的人要给旧人下马威,她们这些小喽啰就不要趟这浑水了。于是喜娘让开了身子,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元怡,“娘娘,您请进。”
元怡把这个喜娘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最后定在她的脸上,说了一句让喜娘莫名的话,“本宫记住你了。”然后就带着贴身丫鬟清瑟,沉着脸走了进去。
喜娘停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继而又是不屑地瞥了瞥嘴,一个失宠失势的侧妃,都沦落都里面那个的丫鬟了,还有什么权力敢处罚她这个未来太子妃的喜娘。
真是痴心妄想。
元怡啪的一声关上门,越过帘子走进里间,就看到盛妆打扮的元意正展开双手,任由她的贴身丫鬟给她穿嫁衣。
应该是听到她的脚步声,元意终于抬起了眼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来了?那就伺候我穿衣吧。”
元怡几步走了上去,双手触摸着大红色的嫁衣,代表着太子妃的品服,刺绣繁复精妙,面料和样式俱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奢华美丽,特别是最关键的凰鸟呈祥,更是她一针一线地秀出来,眼前这个女人凭什么能够穿上去。
不过是一个失贞的女人。
她的眼眸有暗红闪过,侧首看了身边的丫鬟一眼,那丫鬟知意,殷勤地堆起了笑脸,从外间端回一壶茶水,给元意倒了一杯茶水,“夫人,您辛苦了,喝口茶水解解渴吧。”看到元意眼底的戒备,清瑟目光一转,又说道:“我们家的娘娘性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说的话虽然有些不中听,但也比有些人口腹密剑得好。”
元意的脸上隐隐有些松动,元怡心中一喜,眼中却是微微染上了哀愁,“我素来不孝,劳累父亲对我牵肠挂肚,心中有悔而不知如何报偿,如今上天垂怜,让你们二人今后共济。父亲自小喜爱你,若是我优待你一二,想必未来能够原谅我。”
此时此刻,元意的脸上终于动容,“父亲为你劳心费神,熬白了鬓发,你今日能有此悔悟,父亲知晓,定然欣慰。”
她就知道,只要搬出父亲,眼前这个敬重父亲的女人定然会上当。不过,什么悔悟,他名义上的好父亲,但凡对她的心思有对元意的一半,她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什么熬白了鬓发,不过是假惺惺的装腔作势,博得虚名罢了。
元怡心中冷笑不已,对元意的天真深感鄙夷,为了计划,却不得不装得情真意切,满怀愧疚地看着她,“既然如此,妹妹就请喝了这杯茶,咱们姐妹两的恩仇,从此一泯。”
元意看着她,似乎在权衡什么,最后还是接过清瑟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元怡看着两个见底的茶杯,眼中露出一抹得逞的快意。
大约过了小半晌,元意身体开始变得无力,最后瘫软在床上,浅碧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元意按了按额头,“我也不知道,全身都没了力气。”
元怡眼神一闪,连忙靠过来,关切地看着她,问道:“四妹妹,你是不是身体还没好,今日喝药了吗?”看到元意摇了摇头,她心中了然,成亲之日,果然是没人把把药端上来寻晦气,她抿了抿唇,看向浅碧,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