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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意点了点头,来晋阳这么久,和那些夫人虽然不深交,但也好歹也有几分情分在,于情于理也要和她们打声招呼,这样看来时间倒显得捉襟见肘了。
好在他们来晋阳不久,备下的东西并不多,收拾起来轻便了许多,元意只需吩咐下去,素梅和腊梅就能够协助得收拾妥当。此时思恩的伤势已经痊愈,也让人给她准备了东西,到时候和她一起回京。
接下来的五天,可谓在兵荒马乱之中渡过,元意拜访了相熟的一些夫人,告知了她要回京的消息,自是一番赠别,忙得不可开交,直到临行之日。
与来时一样盛大隆重,晋阳的文武官员和百姓都来送别,但是也有了一些不同,那就是送别的人,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员,他们的眼底都多了一种叫做崇敬的情绪,看向萧恒的目光已经不仅仅是因为高官而忌惮,反而因为他的才能和贡献而心悦诚服。
这一次元意并没有让鸿奴出去外边看热闹,而是抱着他安安分分地坐在马车上,听着车外热烈的欢呼声,脸上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不容易出了城外,萧恒才得到了自由,此时他调遣了一万士兵护卫,毕竟不同来时,随行的还有重犯,要防止路上有贼人拦截,还要保护元意和鸿奴的安全,不能轻忽。
魏泰、赤那和腾格里塔拉都被关押在独立的车辆里,周围都有重兵把守,元意和鸿奴的坐的马车在前头,距离萧恒不远,看到他许久没有出发,不禁疑惑地掀开帘子下来,“怎么还不走?”
萧恒的脸色算不上好,在听到元意的声音是稍稍柔和了些许,但是眼睛一直不离城门,“还要再等一个人。”
“等人?”元意疑惑地问了一声,“等谁?”
萧恒大概是心情不虞,没有回答,元意心中顿时好奇起来,不知道是哪个人竟然如此大势,竟然让萧恒相等,便也没有回车上,陪着他一起等候。
直到城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青色身影时,元意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要等的人竟然是张仲羲。
前些日子张仲羲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知道他势必有所依仗,没想到还真如此,而且还貌似和萧恒有所交易的样子。
她疑惑地看向萧恒,却见他抿着唇,一副不虞多说的样子,便没有多问,这时候张仲羲已经来到了萧恒面前,视线从元意身上扫过,落在萧恒的身上,“在下被一些事情耽搁了时间,一时失约,还请见谅。”
萧恒冷哼了一声,“本官还以为张大人怕了,不敢回京了。”
张仲羲没有介意萧恒的冷嘲热讽,知识淡淡地笑了笑,看向元意,“四妹妹,鸿奴近日可好?”
元意的眉头拧了拧,还没等到她发话,那边的萧恒就忍不住开口,“张大人慎言,你们虽然是表兄妹,还没有亲密到如此程度。”
之前被他占便宜也就算了,但是看他还没有改口,并且还打算一直占便宜的意向,萧恒首先第一个忍不住了,冷冷地开口纠正道。
元意也习惯张仲羲如此亲密熟稔的称呼,便没有反对萧恒的话。张仲羲眼眸动了动,轻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连鸿奴也不问了,而是拉了拉缰绳,淡漠地说道:“都督大人,可否启程了?”
萧恒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没有说话,才转身看向元意,“意儿,你先回马车上吧,该启程了。”
元意点了点头,重新回了马车上,素梅和腊梅等人正陪着鸿奴和初雪玩耍,一见她进来,被鸿奴给耍怕了的初雪连忙凑近来,只想离鸿奴这小魔王一副远远的模样。
她哭笑不得地敲了敲鸿奴的脑袋,“不许调皮,再欺负初雪,就不让它和你玩了。”
小孩子正是猫狗嫌的年纪,精力十足,恶作剧更是层出不穷,饶是初雪也吃不消鸿奴的逗玩,常常寻求元意庇护。
鸿奴不好不依不饶放下手中的羽毛,拉拢着脑袋,“阿娘,我知道了。”
元意摇了摇头,这几日鸿奴也不知道哪里想的法子,竟然学会用羽毛来撩拨初雪的鼻子,可怜的初雪被他压着撩拨了好几次,不停地打喷嚏,可怜得不得了,现在一见羽毛的东西就如临大敌,避之如蛇蝎。
安慰地抚了抚初雪的后背,元意坐在了榻上,看向素梅,“思恩还好吧?”
素梅递给了元意一盏茶,笑道:“夫人放心,奴婢让人伺候着呢,再不济也有芭蕉和樱桃照看着。”
元意点了点头,芭蕉和樱桃这些日子以来也锻炼了出来,日后要是素梅和腊梅配人,她们两个也能提上来独挡一面。
如此想着,元意的目光忍不住移向了素梅,素梅的婚事不能再拖了,此次回京,趁着萧全的家人都在,就把两人的亲事给办了。就是腊梅有些不妙,她和黎简貌似没有一丝进展的样子。
只是从腊梅的表情看不出异样,她也不是那种会隐瞒情绪的人,看来是即没有好的进展,也没有恶化就是。元意索性没有问,再缓缓便是。
之前他们来晋阳时轻车从简,都还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次大军出发,还带着几个重量级的要犯,一路上更是不敢轻忽,所以行军的速度很慢,好几天下来也没有走了多少路程。
这时候正是盛夏酷暑,烈日炎炎,长途跋涉极为辛苦,先别说外边的人如何,坐在车上的元意就受不了,只觉得马车颠簸得厉害,又天气酷热,才几天的功夫就怏怏得没精神。
“夫人,您好些了没?”素梅给元意递了一块话梅,关切地问道。
元意躺在榻上,虚弱地摇了摇头,“没事,也许是道路太颠簸了,恶心得慌。”
素梅和腊梅对视了一眼,俱是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和来时的路程相同,也没见过夫人这副样子,难道是中暑了不成。可是连大病初愈的思恩姑娘都没夫人这般虚弱,太没有道理了。
“阿娘,我回来了。”外边响起了鸿奴的身影,一个小小的身子掀开帘子进来,本来兴奋的小脸在看到元意的时候顿时就沮丧了下来,担忧的来到她的身边,“阿娘,你还没好吗?”
元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了笑,“无碍,阿娘只是累了,再休息几天就好。”
鸿奴明显不信,但还是迟疑地点点头。元意不想让他担忧,便笑着转移他的注意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大军开始扎营做饭,鸿奴喜爱热闹,每日必跑着下去看新鲜,这时候难得舍得回来。
鸿奴脱掉鞋子爬上榻上,坐在元意身边,握着她的手,乖巧地说道:“我想阿娘了。”
元意眼中一热,顿时欣慰的笑了起来,点了点他的鼻尖,“傻儿子,阿娘就在马车上,有什么好想的。”
鸿奴蹭了蹭她的掌心,咯咯的笑了起来。
“意儿,你好些了吗?”这时候车厢里再次进来了一个人,正是一脸担忧的萧恒,他看了看元意的气色,一脸苍白,不禁叹了口气,“早知道你要受苦,就不让你跟着回京了。”
元意吓了一跳,生怕他让她返程会晋阳,连忙坐直身子,“不过是一时没习惯,过几日就会好。”
萧恒连忙把她按住,扶着她躺下,“那么激动做什么,好好躺着,这时候想让你回晋阳也来不及了。”
369确诊怀孕()
被萧恒看穿心思,元意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笑了笑,颇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一旁的素梅突然呀了一声,神色惊讶地看着元意,元意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她,“怎么了?”
萧恒也疑惑地看向素梅,素梅脸色兴奋起来,带着一丝窘迫,但是更多是激动,“夫人,您这个月的小日子没有来,会不会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车上的都明白了她的意思,个个都惊疑不定地盯向元意的肚子。元意情不自禁地抚上小腹,茫然而讶异,“不会那么巧吧?”
之前在生鸿奴的时候伤了身子,一直都在遵守医嘱服药,轻易不敢怀二胎。直到前阵子萧恒说要给鸿奴生个妹妹,元意也停了药,但是因为战事吃紧的原因,两人都没有精力,房事了了,才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方面上来。
萧恒像是惊讶,继而就被巨大的狂喜所淹没,小心翼翼地抱着元意,宛若珍宝一般,“意儿,你果真怀孕了。”
相比于其他的人的激动和欢喜,元意冷静了许多,眉宇间甚至还皱了起来,“这也说不定,或许是推迟几天呢,别是空欢喜一场。而且,前几日有军医诊断,我只是轻微中暑症状,才会呕吐之感,根本就不是怀孕。”
而且她还有一个忧虑,如今正在赶路,天气又恶劣,并不利于养胎,若真是怀孕,恐怕要吃苦头。
萧恒只是微微一动摇,就否定了元意的猜测,而是信心满满地说道,“兴许是月份浅,军医没有看出来。”
一旁的腊梅也帮腔,点头道:“对啊,军医毕竟不擅长妇科,诊断不出夫人怀孕也是正常。”
车中的人一致的点头,似乎元意怀孕是铁钉钉的事实似的,素梅笑道:“夫人,您经过调养,小日子已经恢复了规律,不可能恰好推迟。”
元意迟疑了一下,素梅说的不无道理,尽管她虽然有再次怀孕的想法,但是这孩子还真来的不是时候,“先等等吧,过几日再说,如今还是未知数。”
萧恒等人点点头,但是脸上依旧不掩喜色,当初元意伤了身体,大家都担心会有所影响,如今若是真的怀孕,那就说明身体彻底恢复了,毕竟多子多福,他们还是觉得元意多生几个孩子比较好。
“这样一来意儿就不能轻易喝药了。”萧恒的忽然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后怕,看着元意说道:“军医开给你的解暑药中不知道有没有于胎儿有碍。”
元意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也凝重了起来,“我嫌弃药味太难喝,故而没有多喝,应该无碍吧?”
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毕竟事关重大,她不是专业人士,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无碍。萧恒也不知道,也不想瞎担心,便吩咐腊梅,“你去吧军医请过来。”
腊梅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飞快地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拖着一个白胡子的军医进了马车,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夫人,军医来了。”
军医不停地喘着粗气,脸色涨红,颇是恼怒地瞪了腊梅一眼,这姑娘风风火火地拉着他跑了过来,连发生什么事都没吱一声,害得他以为是夫人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匆匆忙忙地拿了医箱,差点就跑断他半条老命。
腊梅也不知道她冒犯了,吐了吐舌头,道歉道:“大人,是婢子太心急,冒犯您了。”
军医摆了摆手,没有再计较,毕竟如今都督大人正一脸紧张,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医,可不敢拿架子,待平复了呼吸,才问道:“大人,是夫人有什么不妥当吗?”
萧恒没有多解释什么,反而嘱咐他,“你再仔细诊断一下夫人的脉络,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
听出萧恒语气中的郑重,军医脸色凝重了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从药箱中拿出垫子搁在元意的手下,在腊梅搬来的凳子坐下,仔细地给元意把脉。
车厢里一片寂静,即使想来活泼的鸿奴也安静地窝在萧恒的怀里,有些不安的目光在元意和军医之间来回巡视。似是发现了鸿奴的忐忑,萧恒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安慰道:“不用担心,你阿娘没事的。”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鸿奴,还是在给自己信心,因为正在给元意把脉的军医脸色愈发地凝重起来,眼底有讶异之色闪过,也不知道诊断出了什么结果。
许久之后,军医才收回手,看向萧恒说道:“大人,夫人的脉象之中确实有喜脉,大约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腊梅和素梅都笑了起来,萧恒刚要展颜,就看到军医算不上欣喜的神情,心中一提,紧绷着声音问道:“夫人的身体可是有什么不妥?”
军医才发现自己的神情吓到了萧恒,连忙缓和了脸色,“这倒不是,老夫给夫人用的都是温和之药,不会影响胎儿。”没等众人缓和脸色,他又补了一句,“但是,夫人身体有亏损,又行程艰苦,怕是不利养胎。”
他说的正是元意所担心的问题,她也发现了不妥当,这些日子她身体不适,不仅仅是怀孕的原因,底子差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果然,萧恒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起来,迟疑地看向元意,神色闪烁。元意一看就明白了他想得是什么,顿时就沉默了下来,摸着小腹没有说话。
萧恒的意思很明白,之前中暑挨一挨或许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