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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您了?您老人家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奴才是连个念头都不敢有。”
“你还敢顶嘴?”萧恒又踹了他一脚,继续问道:“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萧全急忙捂住屁股,惨兮兮地叫道,甭管他有没有做过,承认就是了,不然他今儿个要屁股开花了。
萧恒这才稍稍泄了点闷气,金刀大马地坐在唯一安好的椅子上,向着萧全抬了抬下巴,气哼哼道:“爷渴了,去给爷沏杯茶。”
萧全的视线在地上碎渣上一转,苦着脸,道:“爷,茶具都没了,怎么沏茶?”
萧恒冷飕飕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茶具,不会去库房拿吗,没用的废物。”
被骂废物的萧全顿时一脸委屈,道:“爷,库房的钥匙您不是说要给少奶奶管着么,奴才一早就交给素梅姑娘了。”他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书房一眼,继续道:“不仅茶具,书房里的其他东西添置,都要找少奶奶报备。”
“别找她。”萧恒立马炸毛地蹦起来,接触到萧全诧异的眼神,他脸上闪过一抹恼色,重新施施然地坐回去,哼了一声,道:“你找夫人要去,找她做什么,没得被人笑话了去。”
萧全从萧恒的态度中一琢磨,立马恍然大悟,感情少爷刚刚那一通火气都是少奶奶招惹的。他不由得在心里啧啧称奇,这位少奶奶也是个牛人,能在新婚第一日把少爷惹得大发雷霆。
猜到原因的萧全当然不会再傻乎乎地触他的霉气,连忙点头,拍马屁道:“奴才明白,也只有夫人院子里的好东西才能配得上少爷您的书房。”
熟料萧恒挑花眼一眯,阴测测道:“你的意思是爷的东西就不是好东西。”
萧全脸色一僵,糟了,如今少爷全身都是火药桶,一点就燃,他这下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这不是上赶着挨打嘛。他连忙打嘴,“奴才嘴笨,该打,少爷的东西哪个不是顶好的。”
“行了行了,再拍马屁都穿了。”萧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里家里都没法呆了,你随爷出去散散心。”
萧恒所说的散心,便是去官家乐坊,往常那些王孙贵子最爱去的地界儿。他刚踏入,就遇到了好几个熟人,他们一见萧恒,就纷纷打趣道:“从远不是刚成亲么,不陪着新娘,来这儿做什么。”
“废话,来乐坊不听曲儿还能做什么。”萧恒没好气道,往榻上一坐,道:“头牌呢,赶快叫上来,给爷唱首新曲儿。”
“今儿个你怕是听不到头牌唱曲儿了,里头来了个大人物呢。”说话那人脸上有些不满,撇了撇嘴,道:“但凡唱的好点的都被叫进去了,只剩下些歪瓜裂枣的在这儿了。”
“是谁?”
“太子和兵部侍郎。”
萧恒眼眸微眯,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听说兵部侍郎的夫人柳氏善妒成性?”
那人一乐,眼中闪过促狭,道:“刚进门就把卓大人后院的小妾通房给遣散了不说,就是平日里卓大人多看了家中的婢女一眼,都要闹上一整天呢。不过听说柳氏艳若朝霞,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就算是母老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萧恒脸色微缓,突然觉得元意把他踢下床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使些小脾气,再凶悍,能有卓大人的夫人凶悍和无理取闹么。
他又想起那时候他正给她擦药,怒气冲冲地丢了药膏出去,又骂了她和她奴婢,她不知道有多伤心生气呢。这么一想,萧恒的心里顿时坐不住,分外地想念元意软乎乎的身子,恨不得立刻飞奔回元意身边,好好地向她赔罪讨饶。
但是,他又生生地止住了心中的冲动,难得太子出宫,还和兵部侍郎在一起。早就听闻太子欲招揽兵部侍郎,他不趁着这机会搅和一下他的算盘,好好地报仇,怎么能甘心。
他的眼珠子一转,脑子里就有了主意,他找来萧全,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待萧全点点头,一溜烟地跑了的时候,他的嘴上才露出诡异的笑来。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萧恒便招来乐坊的管事,道:“福管事,看在咱们这么熟的份上,今儿个爷就卖你个好,听说卓夫人听到了些风声,你赶紧去天字一号房提醒一声卓大人,让他躲一躲,日后他会感激你这个救命恩人的。”
卓夫人的名头福管事也知道,一听萧恒这么说,连忙点头,急忙跑去天字一号房通风报信去了。虽然卓大人不常来乐坊,但是能就此卖兵部侍郎一个人情,他还是乐意与顺水推舟的。
先说卓侍郎,在听了福管事的几句耳语后,脸色大变,连忙向太子告罪,迅速从福掌柜提供的后门匆匆地离开,留下一脸阴沉如水的太子。
也难怪太子生气,他拉拢了卓侍郎许久,对方却是油盐不进,顽固的很。今天好歹有点起色,却又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匆匆地离开了,耗费了诸多的心神的他心里当然不乐意。
正主都走了,太子也没兴致再待下去,脸色不虞地出了房间。然而今天注定了他诸事不顺,刚走到走廊,就撞上了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丝毫没准备的他踉跄了好几步才站住脚。
他还没发话呢,那个女人倒是开始了恶人先告状,“你怎么走路的,快让开,别挡了姑奶奶的道。”
一听这般放肆的话,太子的左右立马一怒,齐齐喝道:“放肆。大胆妇人,冲撞了贵人还敢口出狂言。”
柳氏细长的凤眼一眯,淡淡地看了太子一眼,道:“姑奶奶我管他什么贵人贱人,识相点就给姑奶奶让个道。”
魏泰制止了左右,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沉,出其不意地挑起了卓夫人的下巴,道:“你是哪个臣子的妻室。”
柳氏哪里被人这样调戏过,火爆脾气一上来,拍开他的手,怒道:“哪来的登徒子,再敢碰姑奶奶一下,姑奶奶就剁了你的狗爪。”
魏泰之所以没被柳氏认出来,是因为他为了不张扬,今天只是穿了常服,看起来和来乐坊的富贵公子没什么差别,才会被柳氏误以为是见色起意的登徒子。
被一个女人这般毫不留情地辱骂,性子并不是很好的魏泰也怒了,不再客气,示意左右动手给她一个教训。然而还没开始呢,楼下恰好上来一个人,正是萧恒。
只见他满脸诧异地看着眼前得一幕,道:“太子殿下怎么在此?诶,那不是卓夫人么,怎么来了乐坊。”
随着他的话落,太子和柳氏皆是一惊,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心里俱是懊恼不已。太子想着得罪了卓侍郎的夫人,就等同得罪了卓侍郎,那他之前岂不是白费了功夫?柳氏则是听说了太子阴鸷残暴的性格,她刚刚骂了他,气不是被忌恨上了?
两人之间的脸色都变得诡异,谨慎地看着对方,想着怎么处理这件事,这时萧恒在一旁适时开口,“我家小厮说在福满楼看到了卓大人,卓夫人莫不是找错了地方?”
柳氏脸色顿时一缓,先感激地看了一眼萧恒,才对太子笑道:“多谢公子告知,不知是哪个小人向我婢女造谣,说我家夫君在乐坊花天酒地,臣妇一下子失了分寸,望太子殿下恕罪。”
魏泰也和善地笑了笑,“不知者无罪,方才是本宫唐突,卓夫人勿怪。”
柳氏低头,“臣妇不敢。”
而萧恒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寒暄赔罪,脸上却浮上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他记得,那个以耿直不阿闻名的周御史,刚刚就要上楼来着,现在不见了人,难道是回府写弹劾折子去了?
078信誓旦旦()
坑了人的萧恒心情很好,如果没有意外,明天早朝上就是太子失德,调戏臣子妻室的弹劾了,而妻子被调戏的卓侍郎会有什么反应就归不得他管了,因为他现在还有麻烦缠身呢。
他回了流轩院,并没有先回房,而是去了院子里的书房,里边有两个丫鬟在安置东西,看到他进来,连忙行礼。
萧恒没见过这两个丫鬟,但是想来也是元意身边带来的,便叫了人起来,问道:“少奶奶今儿早上都做了些什么?”
兰紫觑了萧恒一眼,连忙低下头,道:“回姑爷,姑娘先是睡了小会儿,后来众位姨娘来向姨娘请安,姑娘又去见了她们……”
“等等。”兰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恒打断,只见他面有急色,连忙问道:“谁让那些人去打扰少奶奶的。还有,少奶奶有没有生气?”
兰紫在心里掂量了几下,回道:“姑娘有没有生气奴婢倒是不知,只是,爷身边的听琴被姑娘发卖了。”
听完兰紫的话,萧恒脸色骤变,急急忙忙地出了书房。
一直没有说话的杏红抖了抖中鸡毛掸子,责备地看了兰紫一眼,道:“听琴的事你又何必多嘴,让姑爷恼了姑娘怎么办?”
兰紫把各色毛笔挂在笔架上,不以为意道:“反正姑爷迟早会知道,与其从别人口里得知,还不如我现在告诉他。”
杏红脸色一淡,讽刺地笑了一声,“要说也是该姑娘说,哪里轮的上你擅自主张,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到苦头么?”
兰紫的脸色微变,恼怒地瞪了杏红一眼,埋头干活不再说话。杏红见此,扯了扯嘴角,书房再次陷入了沉默。
萧恒回了正房,发现元意正在用午膳,听到奴婢们的问安声,她只是脑袋一抬,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道:“回来了。”
被她这样不咸不淡的姿态给气到了,萧恒也没了之前要和她赔罪心思,动了他的人,还不知道谁得罪谁呢。
看着元意慢条斯理地夹着饭菜往嘴里送,细嚼慢咽、姿态优雅闲适,丝毫没有要招呼他的意思,萧恒的怒气更甚,瞪了她一眼,道:“你怎么不等我再用膳。”
元意喝了一口汤,用帕子轻拭一下唇角,诧异道:“谁说我不等夫君了,刚才饭点,厨房就备了菜,我等了您许久都不见回来,想起下人说您出府了,以为您在外边用了,就自己先吃了。”
看看天色,此时已经过了午时许久,确实是他回来晚了,萧恒顿觉理亏,底气也不怎么足,火气减了不少。此时他的肚子也饿了,便在元意身边坐下,拿起筷子开吃,只是他刚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菜往嘴里送,立马就吐了出来,“菜都凉了,你怎么还吃得下。”
元意咽下口中的米饭,歉疚地看了他一眼,道:“忘了提醒您了,我只是叫人热了我喜爱吃的,以为你不会来,其余的都是冷了。”
萧恒一看,果然还能看到元意面前的汤冒着热烟,就是菜色也和他面前的不同。虽然有些怀疑元意故意整他,但是这事儿他没理由发脾气,只好郁闷地吃个暗亏,让身后的奴婢把菜端下去重新热一遍。
注意到一个陌生的身影,他的眼神一凝,指着问向元意,“她是谁?爷怎么没见过。”
“你的新婢女,叫香草。”元意笑眯眯地看着萧恒,又朝香草招招手,道:“你过来,拜见一下少爷,让他认认人。”
香草连忙上前,恭恭敬敬道:“奴婢香草,见过少爷。”
萧恒指了指香草,又指向元意,气得肺都快炸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听说你把我身边的婢女给卖了,价钱可还满意?”
“不满意。”元意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道:“还倒贴了我几两银子。”
萧恒忍不住又瞪着她,“她招你惹你了,好端端地卖了她干嘛。”
元意下巴一抬,道:“一个奴婢而已,我不乐意,就是卖了她你能把我怎么着。”
萧恒被她蛮不讲理的样子给气到了,这样子,再下去都赶得上卓侍郎的夫人了,要是被传出像卓侍郎那般惧内的名声,那得多损害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你卖谁我管不着,爷身边的人你就不能动。”萧恒拍了拍桌子,不虞道:“你卖爷的人,问过爷了吗?”
“我管理后宅,你一个大男人掺和些什么。再说了,我卖了你一个,不是又给你补上来么。”她侧目看了香草一眼,继续道:“而且,香草长得比听琴漂亮多了,你若是不习惯,把她的名改成听琴我也没意见。”
听听,这是人话吗。萧恒第一次觉得女人难缠,不禁思考女人成了亲是不是就会变得不可理喻,而长得漂亮的女人尤甚。明明元意出嫁之前不是这样的,每次见到她都是一副清冷矜持、不假辞色的样子,现在却是胡搅蛮缠,整整一个泼妇。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卖了爷的人,爷不高兴了。”
“你不高兴,我也不乐意了呢。”元意也被她不依不饶的态度给惹怒了,冷哼一声,搁下筷子起身,“倒胃口,不吃了。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