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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萧恒就俯身把她抱起来,随着视线一变,元意吓了一跳,猜到此举的目的,白嫩的耳朵顿时红如晚霞。
“放我下去。”
萧恒低头,就看到埋在怀里的元意一脸羞窘的模样,心中的别扭一扫而空,忍不住笑出声来。感受到从腹腔里传来的震动,元意头皮发麻,咬着唇不知所措。
难不成待会儿她要当着萧恒的面儿如厕?那还不如让她憋死算了。
终于来到了厕屋,萧恒一手抱着元意,另一手就要脱元意裤子,元意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按住,大喝:“住手。”
然而因为过于激动,元意眼前又是一阵眩晕,脑袋也一刺一刺地疼。听到她隐忍的闷哼声,萧恒连忙担心地看向她,轻斥道:“都叫你别逞强了,爷又不是没看过,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那能一样嘛。”元意顿时委屈,头可断,血可流,唯有节操不能抛,萧恒这个大男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她作为女人的心思,她抽了抽鼻子,道:“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见元意一脸坚持,誓死不从的样子,萧恒无法,只好小心翼翼得把她放下来,道:“你小心点,也就再外边等你。”
“知道了。”元意挥了挥手,看着他关了门出去,才松了口气。
还好她刚来萧府没几天就让人仿照后世改造了厕屋,让下人每日打扫,又常常焚香驱味,才不会像以往那般不堪入目,连一刻都不能多呆。
忍着因为行动而牵动的伤口疼痛,元意艰难地解决完人生大事,净了手,听到动静的萧恒就打开了门,二话不说地抱起她,快步回了房间。
待重新回了床上,元意的脸还是红扑扑的,闭着眼不敢看他。难道看到她这副样子,萧恒觉得有趣,踹了鞋子也爬上床,一手撑着头,一双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元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烫人,好在外边响起了腊梅的声音,她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姑爷,用膳了。”
萧恒终于移开了目光,道:“呈上来吧。”
奴婢们很快就端着饭菜进来,在炕上支了一个小几,放在上边后,听到萧恒的吩咐,便一一退下去。
萧恒又把元意抱到炕上,拿了一个靠枕放在背后,让她靠坐着,然后拿了碗筷就要喂她吃饭。
元意瞪大了双眼,得了方才的教训,便慢条斯理地拒绝道:“我又不是伤了手,自个儿可以吃。”
萧恒却没有听她的话,舀了一勺山药莲子粥递到元意嘴边,道:“张口,爷都屈尊降贵地伺候你了,你不许推辞。”
元意哑然,只好张嘴吃了,见她配合,萧恒笑眯了眼,继续舀了一勺递给她,如此下来,喂了元意吃完之后,他都还没吃过一口,饭菜已经有些凉,见他毫无顾忌地要吃,元意连忙拦住他,“让下人热一遍再吃。”
“没事儿,不用麻烦。”萧恒迅速吃完,喊了下人进来把东西收拾出去。
尔后素梅等人便端了汤药进来,喝完药,萧恒百年解了她额头上的绷带,清理掉她头上的药渣,露出额头指甲盖长宽的伤口。
萧恒的眼中闪过心疼,小心翼翼地替她敷着药,一边低头问道:“意儿,疼不疼。”
他的语气太过温暖柔和,元意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软起来,抬手抚上他皱起的眉头,笑如春风般和煦,道:“不怎么疼了。”
萧恒含住了她的鼻尖,轻轻地咬了一下,元意只觉身体一麻,忍不住看向萧恒,萧恒也在看着她,眸光深邃,眼底倒映着她的影子,专注得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元意突然心跳如雷鼓,连忙别过眼,掩饰这一刻的异样。
好在萧恒之后只是轻笑了一声,继续替她敷药,包扎好伤口之后,便把她抱在怀里,蹭了蹭她脑袋,“爷读书给你听?”
他知道元意有饭后看书的习惯,但她此时不宜看书费神,想起之前两人在书房的约定,他心中微动,便有如此一说。
元意正觉得无聊,立马提了兴趣,指了指旁边的一本书,道:“前天正好看到《神仙传》,你翻到栾巴传篇,读与我听。”
萧恒伸手把书堆上最上边的一本那了起来,翻开《栾巴传》,看了一遍之后,便语调低沉地读起来,元意靠在他的怀里,抬眼看他。
明亮的灯光在他的脸上镀上层光芒,不同于白日的鲜亮,油灯经过纱罩的阻隔,愈发得柔和,再照在他的脸上,更像是釉了一层暖色,五官缓和,眉目舒展,就是娓娓道来的声音,也像山间的溪水,缓缓流淌,缓和宁静。
“从远可信鬼神之说?”待他读完,元意便开口问道。
《栾巴传》主要讲一只庙鬼化身为书生,骗娶太守的女儿,后被仙人栾巴所查,做法驱之的故事,元意觉得这篇故事有意思的很,与她如今的情景,倒也有几分契合。
萧恒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才迟疑道:“鬼神之事玄而又玄,敬而远之即可。”
元意掩嘴一笑,半真半假道:“说不定我就像书中那只庙鬼一般,化身来嫁你,到时候可没有什么栾巴仙人来救你。”
萧恒顿时大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打量了元意一眼,道:“难怪意儿长得这般绝色,连爷的魂儿都勾了,难不成真身是狐狸?”
因为元意的关系,萧恒倒也听了些鬼神之事,也知道狐狸精都是相貌艳丽,专门迷惑男人的精怪。
元意凤眼一转,媚态风流,笑道:“这可说不定,从远可怕了?”
萧恒忍笑,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这样的狐狸精,来了十只八只,爷都不怕。”
“感情你还肖想着艳福呢。”元意顿时一怒,瞪了萧恒一眼,“我一个你还不满意,还想着十只八只,真是贪心不足。”
“意儿这是吃醋了?”萧恒身子一抖一抖的,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笑叹道:“就怀里的这只狐狸精最漂亮了,其他的哪里还能入爷的眼。”
元意脸色微微一红,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萧恒笑眯眯地看着她,“醋坛子。”
135误交损友()
自元意受伤后,萧恒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每天都守在她身边,替她念书、换药、穿衣、喂饭和清理,简直把她当瘫痪病人一眼在照顾,元意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最后的坦然,任由他鞍前马后地服侍。两人因为一日日的相处日见亲密,彼此之间似乎多了些什么,若有若无,看不真切,而元意也长长看着萧恒发呆,脑袋发空,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云氏又来探望了她一次,难得说了些关切的话,又留下了一些药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病中的人容易心软,元意对她的感官好上了许多。
然而对于云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前阵子她抱病躺了几天,她一受伤就立马生龙活虎起来,每日必来报道,都是被萧恒挡了回去,后来她实在是来的多了,再不见人面子上也不好看,便让人请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是个没完没了,象征性地问了一下她的伤势,就整副心神都投在一旁的萧恒身上,满口都是表哥长表哥短的,看到萧恒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元意,满脸的酸意掩都掩不住,故作天真地说着挑刺吃醋之言语,让元意防不胜防,最后借口身体不舒服,把她请了回去。
也许萧恒看出了些端倪,不知道他和云氏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就被送回府。如此,元意的养伤日子恢复了安宁,直到伤口结痂,才迎来了拜访者。
“你们怎么都来了。”元意让樱桃上茶,脸上带着笑,对着身边的两人道。
昨天她就收到了柳清扬和颜少筠的拜帖,说要今个儿要来拜访她,元意便上萧恒避去了书房,请了两人来了房里。
“你可把我给担心坏了,听说你的伤养得差不多了,便和表姐来看你。”颜少筠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气色好上了不少,才微微送了口气,那日元意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把她吓得不轻,一脸做了几个晚上的噩梦。
“你不用招呼我们,好好躺着就行。”柳清扬见元意撑着身子坐在榻上,连忙让她身后的素梅服侍她躺下,道:“都什么时候,还跟我们客气什么。”
看道柳清扬脸色的不赞同,元意无奈,只要顺从地躺会榻上,“这些天躺得骨头都硬了,我伤已经好上许多,是大家太过紧张了。”
元意只是磕破了侧额,流了不少血,又因为砸到了脑袋,才会在开始的时候眩晕和刺痛,但是这些天下来,补品和好药吃了不少,如今虽然有些虚弱,却已经可以行动如常,但是萧恒还是紧张不已,已经把她当珍惜动物一样保护起来。差点连柳清扬和颜少筠都不让她见,还是她好说歹说才松了口。
颜少筠满脸的不赞同,道:“你磕得是脑袋,又不是别的地方,陈大夫说了,一不小心就会落下头痛的毛病,怎么能不好好将养着,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可不能含糊。”
“就是,将来你要是一身的毛病,萧家公子还不嫌弃死你,姨娘一个接着一个地纳进门。”柳清扬也在一旁连忙点头,一脸煞有其事地威吓道。
元意顿时满脸黑线,哭笑不得地看着柳清扬,“三娘。”
柳清扬以为元意不信,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别不信,这事儿姑奶奶我见多了。”她的视线在她的额角一凝,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突然开口道:“糟糕,四娘,你这伤口不会留疤吧?”
颜少筠一进门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了,但是担心元意难受,便没有提,此时一听柳清扬提出来,立马一急,喊了一声,“表姐,你胡说些什么呢,这世上的好药多着呢,伤口怎么会留疤。”
知道她们是在为她担心,元意心中一暖,倒也不忌讳,笑道:“无妨,留疤就留疤,这副相貌本来就好看,留了疤也丑不到哪里去。”
颜少筠没有看出她脸上有丝毫的勉强和晦涩,立马一脸敬佩,赞道:“四娘,你倒是豁达。”
容貌对于她们这些后宅女子来说,相当于第二条命,她的脸上若是留了疤,可没有元意这般看得开。
柳清扬却是眼前一亮,“四娘说的不错,她长得太好,还是给别人留些活路好。”她乐滋滋地摸了摸自己得脸,又看向元意,眼中得意,“没了四娘威胁,以后我就是天下第一美的人了。”
“咳咳。”颜少筠正在和着茶,一听柳清扬这么一说,立马就给呛住了,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便红着一张脸看向柳清扬,“柳清扬,合着你巴不得四娘破相啊。”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捂着心口道:“最毒妇人心,我今儿个总算是见识到了。”
看着两人耍宝,元意忍不住笑了起来,凑趣道:“我道之前三娘怎么不喜欢我的长相,原来是嫉妒啊。啧啧,真是识人不清,误交损友。”
对于两人的打趣,柳清扬却不以为杵,扬了扬下巴,理所当然道:“那又怎样,四娘你的长相太不安全,万一一不小心被我家夫君看到了,喜欢上你怎么办。”
元意顿时哑然,静默了许久,最后才感叹道:“在我容颜最盛之时,三娘都不介意与我为友,你的牺牲和宽容,让我铭感五内。”
颜少筠用帕子捂着嘴,笑弯了眼。柳清扬却自得一笑,睨了元意一眼,“你知道就好。”
然而,元意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镜子,近乎陶醉地看了一眼,斜眼看向柳清扬,慢悠悠地拖长语调道:“所以说,我该有多大的魅力,才能让天下第一妒妇放下芥蒂,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颜少筠再也忍不住拍案大笑,屋内的奴婢也纷纷掩嘴,“四娘,一段日子不见,你淘汰人的本事见长了。”
柳清扬脸色顿时涨红,羞窘得牙根儿直发痒,恨不得扑过去咬她一口,但顾忌着她的身体,只好忍着,气哼哼道:“看在你即将失去天下第一美人宝座的份上,我就勉强让你过过嘴瘾。”
房门外,萧恒眼皮微垂,敛去眼底的笑意,唇角却还是忍不住微微勾起,吩咐身边的素梅道:“把血燕窝给少奶奶端进去,让她趁热吃了。”
腊梅觑了已经偷偷站在许久的姑爷一眼,接过他威胁的眼神,立马知意地做出一个闭嘴的动作,端着温热的燕窝,脚步轻快地进了房间。
里面众人笑闹方歇,脸上都红扑扑,特别是元意,一脸红润,整个人也看得精神了不少,腊梅心中一喜,笑开一口白牙,行了礼,连忙道:“姑娘,这是姑爷特意吩咐厨房给您做的血燕,让您趁热吃了。”
“先搁着吧,我待会儿再吃。”元意皱了皱眉,有些敷衍道,这些天吃了一大堆的补品,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