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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误会,元意连忙解释道:“白果杏仁汤并没有问题,只是孕妇不宜食用白果和杏仁。”不管如何,元怡终究是朱家的女儿,若是佟承徽在她的生辰宴上流产,落下个谋害皇嗣,她身后的朱家也难以讨好。
元怡也明白其中干系,连忙跪了下来,“殿下明鉴,臣妾并不知白果和杏仁会导致流产。”
太子妃也随之跪下来,低下头,敛去眸子中的神色,道:“臣妾也不知,没想到桌子上还有孕妇禁食的食物,差点犯下大错,请殿下惩罚。”
元怡眼神一狠,侧首看向太子妃。太子妃一直都是一脸自责,看都没看元怡一眼。
太子妃和侧妃都跪下了,其他人也不敢坐着,连忙起身,一个个地跪了下来。
元意刚要跪下,就被魏泰拉住了手,他探究地看向元意,“萧少奶奶真是博学多才。”
154以死明志()
既然不用跪,元意当然不会委屈自己,她站直身子,回道:“民妇平日里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所以知道些忌讳。”
魏泰松开她的手,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太子妃和元怡,眼中神色变幻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他才重新坐回位置,“都起来吧。”他的视线落在佟承徽的身上,继续道:“带佟承徽下去,请太医。”
佟承徽很快就被太监宫女扶了下去,宴会继续,可是气氛却是凝重起来,就算是歌舞升平也无法调动大家的情绪。
好不容易挨完了漫长用膳时光,太子下令可以各自回去的时候,众人都是如蒙大赦,纷纷行礼告退,殿上是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人。
太子妃觑了一眼魏泰的神色,心中估量了一番,才开口道:“殿下,臣妾不放心佟承徽,先去看看她。”
魏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语气稍稍和善,“去吧。”
太子妃温婉一笑,行礼退下,元意也不想再待下去,与魏泰辞别,道:“民妇该回去了,就不叨扰太子殿下和侧妃娘娘了。”
她虽然如此说着,但是心中没底,总觉得魏泰处心积虑地让她进宫,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让她出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魏泰竟然很好说话地点了点头,“时辰不早,萧少奶奶确实该回去了。”
元意意外地看向魏泰,他的神情并没有异样,只是眸色深深,有掠夺的疯狂和兴奋,似乎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她心中一寒,却没有露出异色,而是脸色如常地告了礼,跟随着太监一起走出了东宫。一路上元意都在提心吊胆,唯恐魏泰突然把她抢了回去。等到安全地走出宫门时候,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马车还是之前来时的那一辆,元意虽然松了口气,心里却还有些不安。浅碧看出她神情不对劲,连忙问道:“少奶奶,你怎么了?”
元意皱了皱眉头,摇头道:“没事。”兴许是她每次都没遇到什么好事,今天如今安全地脱身,连浅碧都没用到,才会觉得不安心罢了。
再这样下去,她最终会得迫害妄想症的。
她上了车厢,靠在软垫上,凝神静气,再过一个多时辰就可以回去,不过是睡一觉的功夫而已。她如此想着,便觉得困起来,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看到元意突然歪下来,素梅吓了一跳,连忙扶她,“姑娘,你怎么了?”然而她刚碰到元意,就觉得浑身一软,嘭得一声,跌倒在车上。
浅碧一看,心知不妙,这才觉得四肢有些酸软无力,她环视了一遍,才发现在车厢一个隐秘的角落点着一枝香,正冒着一圈一圈的白烟,正是让人手脚酸软的罪魁祸首。
她连忙灭掉香,掏出怀中的提神油往太阳穴和人中一抹,勉强提起几分精神,脑海中迅速想着对策。
这应该就是太子的手笔了,因为人尽皆知少奶奶进了宫,若是没人出来,想来太子也说不清,于是在出宫之后,就是最好的动手时机。她没想到太子竟然对少奶奶如此执着,竟然到了劫人的地步。
如今以她的状态出去是不行的,外边的车夫肯定是太子的,若被知道她还是清醒的,说不定雪上加霜,为今之计只有留在车上,或许还能保护少奶奶一二。
于是她放任脑子中的沉重,嘭得一声摔下去,过了一会儿,有亮光透入,是有人查看,看见几人都晕倒,便放下心来,马鞭挥得飞响,骨碌地压在地上,刺耳无比,但是车上的人毫无知觉。
过了有一会儿,浅碧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掀开马车的帘子,迅速地从腰间掏出一物,朝外丢去,如果每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丢下一个,知道马车开始变慢,才按照之前摔倒的姿态躺回去。
青石板路上,人迹寥落,在一处交叉的胡同处,突然使出来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擦身而过,各奔东西,那一瞬间的迷惑,任谁也分不清两辆马车的的区别和不妥。
元意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像是散架了一般,不管是脑袋还是胳膊,都有被撞击的清淤,一碰就火辣辣地疼。
一阵心悸蓦然从心间闪过,她瞪大了双眼,环视了周围一边,不是马车,亦不是萧府,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装饰极为简单,但是不管是她现在躺的紫檀木床,还是房子里放置的官窑青瓷,都是名贵至极,彰显着这并不是一般的处所。
“浅碧,素梅。”两人都不在身边,元意连忙开口喊人,刚想站起来,却发现全身酸软,根本就站不起来,很快就瘫下来,还磕到了脑袋,疼得她眼冒金星。
没有人应,元意心中一凉,想起她之前就莫名地睡去,应该是着了道。除了魏泰,她找不出还有谁会如此猖狂。她没有再白费力气,而是安静地躺回床上恢复力气,同时也在脑海中思量着对策。
不知过了有多久,门口似乎传来一阵轻响,尔后一道红色的身影走进来,白脸红唇,眸色沉沉,真是太子魏泰。
看到元意,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眼中的阴鸷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慢慢的兴奋和得意。
“意儿,你醒了。”他走过来,牵住元意的手,一脸温柔道。
元意往床里缩了缩,警惕地看向他,“这是哪里。”
魏泰自得一笑,修长的手暧昧地从她的脸庞划过,道:“自然是本宫的地盘。”
难不成是东宫?她还在沉思,就是魏泰的拉回了注意,他像是着了迷一眼看着她,眼中是藏不住的赞赏,“你终于成为本宫的人了,谁也抢不走你。”
“这世上的美人千千万万,太子殿下阅人无数,又何必执着于民妇一个已婚妇人。”元意冷静下来,不动声色地把身上的锦被往上一提,板着脸,与他周旋。
魏泰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描摹,眼眸眯起,“意儿说得对极了,美人千万,本宫却唯独记挂这你,这是为何呢。”他的手中突然一种,食指按在她的唇上,唇角勾起一抹诡笑,道:“也许是因为得不到,本宫心有不甘,你也只有成了本宫之人,本宫才能放下心来。”
他伸过手,就要掀开元意身上的锦被,元意心中一跳,潜能顿时激发出来,也没了之前的眩晕,迅速避到床角,拔出一支尖利的簪子抵在脖子上,隐隐有血丝渗出,威胁道:“太子殿下若是碰我,我唯有以死明志。”
魏泰的脸色沉了下来,阴森地看着她,“你又威胁本宫。”上一次她在朱府威胁他,如今竟然又故伎重演,“你以为本宫还会被你威胁?”
元意冷冷一笑,“我怎么敢威胁太子,不过是贱命一条,想来太子也不放在眼里,我不过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罢了。”
嘭哐啷的一声,床边的一个花瓶被踢翻,碎了一地,魏泰宛若困兽一般在床前转来转去,最后双眼通红地看向元意,“你以为本宫会怜惜你吗!”
他迅速地朝床上扑过来,要躲元意手中的簪子,元意早就猜到他会有此一招,一直在警惕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手中一松,在簪子被萧恒抢到的时候,她顺势扑到魏泰的身上,右手又从发上拔出一只簪子,哧地一声,利器入体的声音,鲜血迅速弥漫,浸红她白皙的手。
魏泰僵住了,手中的簪子哐的一声落在床上,他反手摸回去,后颈上正插着一支发簪,滚烫烫的,流出来的都是鲜红的血。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元意,“这才是你的目的是不是?”
她所谓的自杀,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她是故意要激怒他,让他去夺她的簪子,而后她便可以趁机偷袭。
元意重新抓起床上的簪子,没有说话,而是戒备地看着她。
魏泰突然放声笑起来,后颈的鲜血流得愈发快,很快就浸湿了前襟,甚至粘到脸上,令人心惊不已。而魏泰似是不觉疼痛,眼中的亮光更甚,眼底泛红,带着诡异的光芒,那副表情,就像一个狂热的疯子一般。
他终于离开了床,薄唇微勾,一字一句道:“你很好,好得很。”
元意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握紧了手中的簪子,“我的婢女呢。”
“你要你的婢女?这个好说。”魏泰止住了笑,无比宽和地看着她,像是长辈包容着顽劣的孩子,“意儿自然需要惯用的奴婢伺候,你放心,她们就在外边的屋子里,待会就让她们进来伺候你。”
元意更加警惕地看着他。
“意儿,别担心,本宫怎么舍得伤害你,就算你伤了本宫,本宫都不会动你分毫。”他的眼中闪着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先好好养着身子,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魏泰又是一笑,打开门走了出去,元意听到外边传来一声惊呼,而后没了声音,心中一松,丢下手中的簪子,瘫倒在床上。
155黑夜相见()
不久之后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有仓惶的脚步声匆匆赶来,素梅和浅碧很快就看到了瘫在床上的元意,衣襟上沾上了血,连床上、锦被上,都是血迹,殷红浓腥令人恶心欲眩。
“姑娘,您没事吧。”素梅立马就红了眼,颤抖着手拍着元意的脸,唯恐她出了什么意外。
元意这才睁开眼睛,“素梅,收拾一下,浅碧,你给我擦药。”坐起身,露出了脖子上的伤口,更是让素梅眼中的泪水滚落了下来,元意连忙安慰她,“不过是小伤,这些血都不是我的。”
浅碧的眼睛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元意,元意看到她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
平复心中的激荡,浅碧把元意扶下床,掏出一瓶药膏,开始擦药,伤口只是擦破了皮,并没有大碍,浅碧继续拿了化瘀药开始给她额头等处开始擦拭。
“浅碧,这是何处?”
房子里的一应物件虽然装备齐全,却独独少了火炭,寒风渗入,就算是披着斗篷,也是入骨的森冷,待素梅收拾好了床铺,元意重新回了床上,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才有空问向浅碧。
“少奶奶,奴婢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看守起来,并未来得及查探。”浅碧的脸上浮上了一抹愧色,为自己的无用而感到难堪和自责。
元意安慰了她几句,又陷入了沉思,方才魏泰说此处是他的地盘,难不成又回了东宫?但是也有可能是他在宫外置办的院子。
“你与从远可有联系之法?”她突然想起萧恒曾给过她一个联络信号筒,那么浅碧应该也会有才对。
果然,浅碧点了点头,“奴婢在路上留下了记号,公子察觉不对,会尾寻而来,只是若要找到咱们所在,得废一番功夫。”她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奴婢倒是有联络的信号筒,若是使用,恐会打草惊蛇。”
元意皱眉,如此一来,事情就麻烦了,若是耽搁了时间,魏泰恢复过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对抗得了有了防备的魏泰。
“若是有人放烟花就好了。”元意长叹了一口气,若是与天空有烟火的掩饰,那么浅碧发射的信号筒就不会引人注目了。只是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尽如人愿。
处境危急,元意再也坐不住了,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出去看看。”她要打探一下环境,不能坐以待毙。浅碧和素梅没有反对她的提议,而是重新拿了斗篷给她披上,一同出了房门。
屋子外边果真是意料之中的荒凉,杂草爬满了整个院子,不管是地上还是台阶上都堆满了残积的雪花,湿泞污浊,冷风呼啸地刮来,光秃秃的树丫在黄昏中摇摆,宛若群魔乱舞一般,甚至还能在枝头看到几只乌鸦,冻得哇哇得直叫。
元意开始怀疑,若是在宫外置办的院子,就不该如此荒凉。难道她们又回了东宫?只是东宫真的会有如此荒凉的地方?如此情景,反倒像是皇宫中某个被废弃的冷宫。
她来到院子,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