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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能活到现在,除了侥幸还是侥幸,至少,春兰帮过自己,现在,也算是报恩了。
那些侍卫平日里都是趾高气扬的,因为楚漓,被程元姬骂作废物,心里面的憋屈正无从发泄,看到楚漓,眼里满满的都是怒火,而刚刚被程元姬刺伤的侍卫更是双眼通红,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此时,他们已经想不起来还有一个人已经不知所踪了。
“小贱人,你倒是跑啊。”恼羞成怒的侍卫一脚把她踢到在地。
好痛,楚漓似乎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了她的背上,疼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楚漓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如果,自己就这么死去,是否就感觉不到痛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暖如春阳的声音,就像幻觉一样,楚漓闭上眼,感受着这虚无的温暖。这声音,真好听。
“滚一边去,少多管闲事。”侍卫一把提起地上奄奄一息的楚漓,准备回去复命。
被凌空提起的楚漓双手在空中舞了两下,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抓住。艰难地抬起疲倦的眼皮,看见两个朦胧的身影,一前一后两个男孩,身高跟这些侍卫差不多,身上虽有王者之息,却仍带稚嫩之气。楚漓甚至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和衣着,只是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们光天化日的,在这大街上殴打百姓,还这么有理,这天底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他的声音,怎么会让自己有种莫名安心的感觉呢?他的身影在楚漓的眼中变得越来越清晰,身着一件淡紫色长袍,精致的玉冠将墨发简单地束起,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不浓不淡的剑眉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怎么,这吟凤国是盛产美男的吗,一个个都长得跟妖孽一样。只是,自己竟然有一种想要依赖他的感觉。
“我看你是想找死!”两个健壮的侍卫同时拔出腰间的朴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他们。
楚漓只看到站在后面那个穿黑袍的人身影一晃,那些侍卫就直直地立在原地,似是被点了穴位,就连提着她的那个侍卫,也僵硬地站着不动,而自己根本就没看到那人是怎么出手的。
“姑娘,你没事吧?”黑袍公子顶着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十分柔和地对楚漓说。
“我没事,多谢两位相救。”楚漓的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声音暖如春阳的男子,似乎他身上有什么在深深地吸引着她。
“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声音依然是那么温暖,但脸上却有一丝薄凉,似乎刚刚的事根本与他无关一样。
“公子,要不我们先送她回家吧?”黑袍公子有些不忍地看了看楚漓。
“要送你自己送。”说完便决绝地转身走了。
看着俩人远去的背影,楚漓捏着小小的拳头,强忍着身上的剧痛,默默地跟在后面,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口都几乎要把她撕裂,只不过她很清楚,这些伤很快就会好起来。
“姑娘,你不会打算以身相许吧?”那张光洁白皙的脸突然贴近,一身紫衣的他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感受着他呼出来有些暖暖的气息,楚漓竟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楚漓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立即清醒过来,身子都忍不住颤了颤,眨了眨那双黑亮清澈的水眸,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我愿意以身相许。”
对方似乎没有料到她一个小姑娘家家会说出这样的话,眼中戏谑的神色瞬间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窘迫以及……一声冷哼。反倒是一旁那穿着黑袍的男子一脸兴奋地过来拉着她:“那姑娘,我们一起回家吧。”太好了,以后公子不会只欺负他一个人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这个人好奇怪,喜怒无常,不会有些什么暗疾吧?这么一想,楚漓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不过还好,以自己的医术肯定可以把他治好,嗯,这也算是报恩了。只不过,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呢?
一直想着要怎么委婉地开口问他到底得的什么病,直到……“嘭”的一声,楚漓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揉了揉快撞扁掉的鼻子,抬起头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顾府”两个烫金的大字特别耀眼,门前那威猛的石狮子以及那朱红色的大柱子无一不在说明,这是一个大户人家!
然而,那紫衣公子自顾自的走了进去,一点给她介绍一下的打算都没有。好吧,楚漓只好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姑娘,到了,这就是公子住的锦云阁。”抖了抖身上的黑袍,正打算帮楚漓拿行李,突然想起来她根本就没有行李,双手有点尴尬地伸了出去,然后再尴尬地挠了挠头。
“天儿,陪我练功去。”
“公子,这位姑娘还没安顿好呢。”
第8章 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丫鬟()
“最近府里不是缺丫鬟吗?把她带到许嬷嬷那里去吧。”他像是恍然大悟地看了楚漓一眼,似乎刚刚忘了有这么一个人。
“可是公子,她刚刚受伤了。”
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人,楚漓撇了撇嘴,自己这么跟过来,是不是太过唐突了?可是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有机会给爹娘报仇啊。现在自己对于那场大火依然是一无所知,与其流落接头,还不如先找个落脚之地,只不过眼前的这个落脚之地似乎不太理想啊。
只是还没等她纠结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沸沸扬扬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什么程家的二公子来了,一进门就说是来找小将军要人的。
“天儿,走吧,出去看看。”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楚漓一眼。
他是什么……小将军?楚漓看着那个修长的背影,一股文弱书生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将军啊,难道是真人不露相?只不过,他刚刚看向自己的眼神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外面的那些人,跟自己有关系?结果,又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哟,这不是姬公子吗?不好好地在家陪你的小娇娘,来我们将军府做什么?”
楚漓有些呆呆地看着那个被唤作天儿的人,之前自己怎么就没发现他说话这么欠揍呢?还叫别人鸡公子……不对,难道说,是他?楚漓抬起头,果然看见某只妖孽正扬起嘴角,微笑,看着她,只是那笑意并没有蔓延到眼角,且眼底的阴沉生出的杀气让楚漓着着实实打了个寒颤。
“漓儿,过来。”薄唇轻启,如同死神念着死亡的咒语一般。
“姬公子怕是认错人了。”一袭紫衣挡住了楚漓的视线,看不到众人的表情,但她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骤然下降。
“顾寒熠,连本世子的事你也要管?”虽然视线被人挡住,但是楚漓知道,现在的程元姬肯定是气得额头两边青筋突起。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公子,他叫顾寒熠?
“姬公子要做什么事,顾某自然是不会管。”顾寒熠与他对峙着,脸上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淡淡的笑着。
“既然你这么识相,只要把那丫头交出来,本世子也不会为难你。”说着便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过去。躲在顾寒熠身后的楚漓感觉到危险的逼近,衣袖下的小拳头握得有些瑟瑟发抖。
“你平白无故地来我顾府要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顾寒熠的脸色开始变冷,一双鹰眸微微眯着。
“本世子不想跟你兵刃相见,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程元姬似是胸有成竹的样子,邪魅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还不忘对着躲起来的楚漓说:“漓儿,三天后我来接你。”说完便扬长而去。
楚漓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顾寒熠,大气都不敢出,她是不是闯祸了?
“天儿,你带她下去。”顾寒熠越来越想不明白,自己竟然会为了在大街上随手救下的一个小丫头,跟程元姬公然作对,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虽然一直一来亲王府的人跟他没有过多的来往,但也不至于到兵刃相见的地步,如果到时候程元姬没能把那丫头带走,必定会在顾府大闹。
楚漓小心翼翼地跟在那黑衣公子的身后,生怕自己走错一步。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毕竟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名字还是要问的。
面对这么耿直的一个人,楚漓觉得心里面突然不那么压抑了,柔柔地说了句:“我叫楚漓,你以后就叫我漓儿吧。”
“漓儿?你名字真好听,我叫陈庆天,庆天这个名字是公子赐我的。”说起他的名字的时候,眼眉都是飞扬的,似乎十分自豪。
“天哥哥。”楚漓朝着他甜甜的喊了一声,两颊露出那浅浅的梨涡。
陈庆天不禁看呆了,那一声天哥哥更是让他的心都化了。公子的心真狠,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竟然让她跟着许嬷嬷,以后还要做府里大大小小的活。
“天哥哥,你怎么了?”楚漓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回过神来的陈庆天窘迫的低下头,双颊绯红,天啊,他刚刚又做了什么蠢事。
终于被安顿好的楚漓,躺在一张小小的床上,床板很硬,要是换作以前,她躺在上面肯定睡不着,但是对比在奴隶市场的那些日子,这里已经很好了。
刚一躺下,眼前又浮现出大火中的楚府,鼻子一阵发酸,再也忍不住,把脸埋在枕头上,她想放声大哭,但是不能,只能轻轻地抽泣,哭得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过来多久,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天边才泛起鱼肚白,许嬷嬷就把楚漓给叫起来了。顾府的下人不多,里里外外加起来也才不过十三个,所以这些下人都由许嬷嬷来打点。
楚漓跟着许嬷嬷做好了早点,来到顾寒熠的锦云阁。昨天匆匆忙忙的,没来得及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锦云阁建得真是别致。才进门就可以看见在东边有一个池塘,在细碎的阳光洒在上面熠熠生辉,上面漂浮着几片干枯的荷叶,可想而知到了夏天的时候,荷花盛开,清香自来,是多么的沁人心脾啊。
许嬷嬷带她越过阁楼,来到院子后面的一个竹林里。中央有一个打磨成圆形的石桌,上面还沾染着露珠,这个小将军这么奇怪,竟然在这里用早点?
“丫头,你去把公子叫过来用膳吧。”许嬷嬷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子,做事很利索,平时对待那些下人们也是和颜悦色的,但是绝不允许他们犯错。
楚漓去到顾寒熠的房前,刚想抬手敲门,“吱呀”一声,门就打开了,顾寒熠和着一身素衣,墨发披散的站在她面前。
楚漓瞪大杏眸看着他,半响才双手捂住眼睛,天啊,这小将军怎么还没更衣就出来了?
“捂什么捂,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丫鬟了,过来替我梳洗。”顾寒熠慵懒的看着她,眼中还掺杂着些许的玩味。
第9章 雪烟公主到访()
“捂什么捂,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丫鬟了,过来替我梳洗。”顾寒熠慵懒的看着她,眼中还掺杂着些许的玩味。
贴身丫鬟?那不是每天还得伺候他更衣沐浴?只是还没等楚漓开口拒绝,顾寒熠就已经转身走进屋里了。
从小都是被别人伺候的楚漓笨拙地拿起那一把光滑的紫檀梳,学着以前娘亲帮她梳头的样子,细细地梳理这顾寒熠的头发。
“啪嗒”一声,梳子梳子从手中滑落,楚漓俯身将梳子捡起,却发现上面竟然摔了一道裂痕,“对不起。”她小声的说着,虽然没有见过这位小将军发怒,但是这么一个脾气古怪的人,楚漓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恐惧。
“你若是觉得委屈,就走吧,一会儿我让天儿带你去领些银子。”顾寒熠微笑着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这丫头的时候,心里就会特别的平静,她靠近自己时,好像连体内的毒性都能控制了。
顾寒熠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在皇帝的手中苟且的多活了三年,大限将至,也没什么可奢求的了,这丫头能遇到自己证明她运气不错,至于她不想留下,那也就随她吧。
“不是的……”楚漓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是因为梳子和你的头发都太滑,挽不起来吧。“我……我不会梳……”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都埋到胸前去了。今天早上这发髻,还是许嬷嬷帮她扎的。
“来,我教你。”顾寒熠拿起她手中那把摔裂的檀木梳,从如何束发到怎么用发簪挽起,他都很耐心地给她讲解。原以为,血毒在他的体内肆虐会让他的脾气越来越差,没想到自己对着她还会有这么好的耐心。陈庆天跟他身边的这些日子,可没少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