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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月一听她说她憨傻,瞬间便急了。
“我可不傻!”
“哟,还挺有自知自明的,知道自己憨了。”
云初阳调侃着,顺道拎起一块酥饼就往嘴里丢。
“唔,好吃,我家那位祖宗也真是的,居然真的罚我不让我吃饭,不就一点小事嘛。”云初阳说完,眸子转了转,“诶,我说,要不你把这丫头送我吧,反正我看你屋里那么多丫鬟,这个丫头给我,无聊的时候正好解解闷,还不会饿肚子。”
初阳想想就觉得美了。
一听这个知道欺负人的小姐居然像夏楠讨要自己,抱月神色紧张得不行!
她原先只是一个粗使丫头,是小姐提拔了她她每天才有得吃饱,要是小姐真的把她给了这个不正经的小姐,她的日子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悲惨。
一想到以后又可能吃不饱,抱月就紧张得不行。
夏楠可不知道抱月的想法,不过也一口拒绝。
“那可不行,抱月给你了,那我平日里吃什么?”
“顶多了给你送一打丫鬟过来,换你这个丫鬟,就算按斤换,也足够了!”
按斤!
夏楠哭笑不得,抱月一张脸却是愁成了苦瓜状。
“这样吧,你问问抱月她愿不愿意,若是她愿意的话,我就把她给你。”
“不愿意!”夏楠话音刚落,抱月的声音瞬间就落了下来。
“为什么?跟着我,整天让你吃好的喝好的,怎么就不好了?”
为什么不好?
抱月憋了半天,把脸都憋红了,愣是没想出来个理由。
“就就是不好!”
夏楠望着两人,不由得轻笑出声。
“好了,你就别逗她了。”夏楠示意抱月下去,抱月如同得救了一般迅速褪下,出了门还不忘瞥了一眼初阳。
初阳回了一个飞吻吓得抱月麻溜跑了。
夏楠往初阳碗里夹了一块虾饺,“你刚才说,你家祖宗罚你不准吃饭?”
“唉,别提了,都怪何以桓那个王八蛋!”
一提起来初阳就恨得牙痒痒。
“怎么了?”
初阳狠狠将一块糕点塞到嘴里,充分嚼碎之后又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道。
“那笨蛋,把救了你们侯府一车人的事情说出去炫耀,还给我家里那个三哥听到,然后逼问之下,那王八蛋居然屈服于我三哥的淫威,居然把我们的目的也说了,我三哥又是个死脑筋的,立马跑来教训我,这一教训就不得了了,祖宗一不小心就看到了,然后就知道了我们要去山里打猎的事情了!”
想想就觉得蛋疼。
“然后我就被罚了一天不准吃饭哦对了,我现在还是偷跑出来给你送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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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坡脚()
听到这样的话,夏楠现在才是哭笑不得。
“你居然是偷跑出来的?就不怕回去你祖父再责罚你吗?”
夏楠这话问了出来,初阳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塞了满满一嘴巴的糕点。
双手摆动着不理睬夏楠,“早就责罚了,你别老是跟我说话了,我快饿死了你就让我吃点。”
“我家那位祖宗就那样,他罚我不准吃饭,指不定他现在还在心疼着呢。”
初阳的性子,夏楠也是无可奈何。
云祭酒早年为太子太师,由于年老体衰,便请旨回乡修养,没想到皇帝不让,还给他封了一个国子监祭酒当。
云家是世代书香,却出了云初阳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云祭酒恨铁不成钢,可谓是伤透了脑筋啊。
年老体衰?
云初阳就呵呵了,她家的祖宗,成天追着她打,蹦起来都能跳三层楼那么高,谁说他年老体衰她跟谁急!
说到云初阳的三哥,那可就有得一提了。
前世就连夏楠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都能听到关于他的传闻。
云初阳三哥名唤云初耀,三岁能识字,五岁能作诗,十岁中状元亲上御殿,面对御座,不卑不亢,直道“吾名为耀,定耀世而立”,惹来满堂喝彩。
那时正逢外国使者来袭,更是凭借其三寸不烂之舌将外国使者成功洗脑,化解了一场不必要的灾难。
此事一出,外界传闻神乎奇然,京城大街小巷老老少少几乎无人不知。
夏楠也好奇这位云初耀是何样的人物,但上辈子至死,都未能见上一面。
不过,她更想知道,云家世代书香,怎地就出了初阳这么一个性子。
“呼,吃饱了。”
夏楠思绪之际,初阳已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伸手揉了揉肚子,感慨到。
“让你把丫鬟送我吧,又不肯,那丫鬟真的挺有意思的。”
初阳念念不忘抱月,恨不得直接把她扛回府里。
只可惜她扛不动!
“你若是想吃,常来便是了,我这儿啊,欢迎你。”
“那可就说定了啊,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初阳眼瞳里闪过的一抹狡黠之色并没有逃过夏楠的眼,夏楠蓦地觉得,她是不是掉进了一个大坑?
初阳朝她眨了眨眼,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却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
转过身来,将手中的东西抛给夏楠。
“对了,这是我来的时候在你院子门前捡到的,看着模样好像挺精致的,可能是你落下的,就顺道捡了。”
夏楠接过初阳丢来的东西,只觉得掌心一沉,面露惊疑,便见一只兔子模样的金簪落在掌心。
她的心猛地一瞪。
“你说这是我院子门前捡到的?”
初阳见她变了脸色,不由得正色道,“怎么了?”
“这是我六妹的父亲送给她的簪子。”却莫名出现在她的院子外
初阳不以为意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估计是她路过匆忙掉了吧,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祖宗又该暴跳如雷了。”
初阳说完便离开了,夏楠蹙起的双眉却没松开。
簪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她的院子外?
这是夏三爷送给夏落的,她定然会宝贝至极,平日里也甚少见她会带上这簪子。
而且,蝶翠轩与夕颜阁根本不顺路,夏落与她并不常来往,那她的簪子又是如何会落在夕颜阁外呢?
咦。
顺路?
能顺路经过夕颜阁的也只有那些姨娘们所住的院子了!
夏楠双眼猛地一亮。
夏馨!
那日夏三爷将簪子给夏娴夏落,她们却没有,夏芸更是当场哭闹了起来,李氏甚为不满,当时夏馨是在场的,若是说夏馨就此记恨上她们,也并不是不可能。
可就算如此,为何簪子会落在她的院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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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明媚,晃眼的光在头顶上挂着,屋里的人却如同置身冰窟。
夏落几乎颤着身子,双眼无神,不知该望向哪儿。
夏娴紧紧抱着她,泪珠止不住地掉。
“落落,落落你别吓我。”
夏娴死死抱住夏落,丝毫不敢松开。
旁边的医者望了姐妹俩一眼,只能无声的叹息。
急匆匆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李大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李大夫被人一推撞,差点站不稳,但当对上那张愤怒到狰狞的脸,他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他紧闭着嘴不说,李氏更是狠狠摇晃着他的手臂。
“你说啊,你说啊,你凭什么说我的落儿瘸了,你凭什么这么说,医者父母心,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
见李氏神色激动,在场的人赶忙将她拉开。
“你就是庸医,给脸不要脸,凭什么这么说?肯定是你医术不正,品行不正,想诓侯府的钱!门都没有!”
李大夫面色变得难看,任谁尽心尽力医治病人之后,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谩骂,心里都会不舒坦。
“我为侯府治人数十载,拿的是良心钱,既然夫人质疑老夫的医术,那侯府以后大可不必请我了,老夫担待不起。”
他说完便走,苏氏只能道着不是。
李大夫被气走,李氏还一直谩骂着。
直到李大夫看不见人影,李氏却突然转身到夏落身旁,失声痛哭。
“落儿,我的落儿,呜”
悲凉的哭声伴着冬日的雪,只让人觉得万分冰寒。
苏氏目光落在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心中不免得怜惜。
多么好的孩子,李氏刁蛮,却生的一双女儿,夏娴虽任性了点,心地却是善良的,夏落柔弱,性子温软,很是得她跟老夫人的喜欢。
只是今早夏娴夏落俩人摔下马车之后,便一直晕厥至今,方才悠悠转醒,夏落一醒来便说腿疼。
没想到,结果却是坡了脚。
她如今不过十二,正是芳华之龄,苏氏不敢想象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该有多大
“落落,落落你说句话,不要吓姐姐啊!”夏娴抱着夏落,哭得撕心裂肺,泪水湿了她的肩。
夏落似是终于被她喊醒,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眼缓缓淌下一串晶莹。
苍白如纸的脸挂起一抹牵强的笑。
声音嘶哑,良久才吐出寥寥几字。
“我真的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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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指甲()
温度似乎一下子骤降。
夏娴搂着怀里的夏落,只觉得冰冷无比。
“不是的,不是的落落,不是的。”
她只能紧紧拥住夏落,拥住她唯一的妹妹。
“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
“姐姐,你撒谎了,以前你告诉落落,我们不能撒谎的。”
夏落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却带着股森冷寒意,她突然用尽力气将夏娴一把推开,双脚落地,猛地站了起来。
可右脚刚落地,脚踝处剧烈的疼痛感瞬间袭便全身,她的身子顿时往前扑去。
“落落!”
“女儿!”
李氏眼疾手快接住了夏落,抱着她,不停说话。
“落儿你千万不能有事,你们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我怎容许有人伤害你们,落儿,我的落儿”
李氏死死抱着她,不再松开。
夏落突然嗷叫一声,开始大力地挣扎,双眼变得通红,力量大得可怕。
“你们不要接近我,我不要我不要”
一个大力将李氏推开,她猛地又要起身,夏娴却死死抱住她。
“落落”
夏娴低吼,却箍住她让她不能再动弹。
她就这么抱着夏落,李氏也不敢再动了。
窗外的风透着冬日的寒,渗进每个人的身体里。
夏落突然软软瘫了下去,夏娴被连带着,两人倒在了榻上。
没人敢上前。
苏氏拉了拉李氏,示意她出去,李氏眼中存有担忧,却还是随苏氏出了门。
夏娴望着身旁的夏落,心中悲凉愧疚之余又带着些许愤怒。
她的双生妹妹,一直以来,她都是温顺的,乖巧的,她俩从不分离,她虽然很瞧不起她怯弱的性子,但她们却是血脉相连的最亲近的人,她难过,她也心;她痛,她亦是疼;她从来都是将她护在身后,不能让人欺辱她一丝一分。
可如今,她却护不住她。
躺在榻上的夏落双眼怔怔望着上方,眼神空洞得仿佛能将人吸进去,望进无边萧索。
“姐姐,我瘸了。”
她的声音蓦然变得格外平静,却让夏娴的心颤了又颤。
“会没事的,祖母一定会找到大夫为你医治的,你要相信,父亲是大理寺少卿,一定有办法医治你,不行的话还有太医院的太医呢,傻落落别多想了,乖乖睡一觉,很快就会好的。”
“嗯。”
夏落似是被她的话安慰了,变得十分温顺,乖乖闭上了眼。
门却突然被打开,一道玄色身影顿时立在门前,两人抬眸望去。
“父亲。”
“落儿。”夏三爷走到塌边,蹲下身子。
夏落朝他虚弱一笑,没了刚才的疯狂,现在的她,让人无比怜惜。
夏三爷望着自己乖巧娇柔的女儿,再望向她的脚,目光顿时一沉,心生怜惜。
“父亲,落儿的脚还能好吗?”夏落试探性地问,还湿润着的眼眶带着点点乞求。
“能!”
李大夫医术高明,却连他都说治愈几率小得可怜。
夏落的脚摔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正中脚踝,伤了筋骨,而脚踝处更是积了大块的血块,挤压脚踝处的经脉,一开始侯府的人只是在意着她昏迷之事,却未曾发现她伤了脚,过了如此长一段时间,血块淤积,经脉受损严重,如今就算治好了她的脚伤,也只怕留下顽疾。
闻言,夏落脸上终于露出了浅笑,淡如春水,像微风拂过湖面。
她望着夏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