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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侯府嫡女,祖母以前最疼爱的是我,可自从你来了,什么都变成了你,我嫉妒,对你也颇为好奇,本想凌云郡主能搓搓你的气焰,可你倒还让我刮目相看,怎么说呢,马车上我是故意的,我也知道你肩膀受了伤,可你这个傻的,居然还去拉我,也不怕我连你一起拽下去。”
夏颖说话的时候,一直对着窗外,声音淡淡的,清冷的,可莫名的,夏楠唇角却有了笑意。
“所以颖姐姐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闻言,那道倩影身姿一顿。
回过头来,狠狠骂道,“你才表里不一!”
意识到夏楠是在取笑她之后,夏颖才回到座上,对她认真道:“总之,如今呢,我是把你当做亲妹妹看待,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夏馨不是个好人,你把簪子给我,我去还给六妹。”
昨日簪子落到夏楠手上之后,她一直在思索着要如何解决簪子之事,以她的身份去归还,实在说不过去,为何簪子会在她手里?
夏娴跟她一直不对头,她又该如何解释。她还没想好对策,夏颖就主动要帮她解决了。
“颖姐姐要怎么归还?”
“山人自有妙计。”
听了这话,夏楠非常爽快地将簪子给了她。
两人相视,颇有默契的一笑。
这一事过后,两人也更亲近了一分。
若不是夏颖所说,夏楠或许还没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敌意,不是她不够警觉,只是夏颖的表现太自如,她无从找寻破绽,也不愿与她为敌。
如今夏颖对她坦白,那也就是真的要将她视若亲人了。
夏颖走后不久,又有丫鬟来报,说有位府里的姐儿要来找她。
“姐儿?”夏楠眉头一蹙,府里与她相熟的会来院子找她的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夏颖了,如今她前脚刚走,这后脚的又是谁?
丫鬟很快领了那人进门。
她一进门,夏楠眼神一挑,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夏馨身穿翠色绣莲瓣缠枝纹的遍地金袄裙,头上仅插着一根玉簪,琼鼻杏眼,薄唇轻抿,见着夏楠,神色依旧是淡淡的。
她不说话,夏楠也不开口,她就这么立在原地,却是不卑亦不亢,竟也不觉得尴尬。
“妹妹这可是第一次来我这儿,快请坐。”
夏馨坐在了先前夏颖所坐的位置,对着夏楠,忽地露出一抹笑颜。
“确实是第一次来呢,不知道姐姐可否欢迎妹妹?”
“有客来,定当以礼相待。”这话的意思是,无论谁来,都是礼貌对待。
闻言,夏馨低笑一声,她眉眼长得有四五分房姨娘那般的柔和,却比之更多了几分刚硬之色,“既然姐姐不欢迎我,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今日在韶松堂之事,姐姐可都是看在眼里,我母亲受辱,那李氏刁蛮刻薄,处处刁难我们,你看在眼底,难道不觉得刺眼?妹妹可是记得,那李氏,似乎也没给你好果子吃吧?”
这话是想表达什么?
夏楠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那姐姐可想,报复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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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蛊惑()
“此话怎讲?”
夏馨眸中闪过一抹讥笑,抿了抿唇,又道。
“李氏那人,自私卑鄙,自从你进府就处处看不过你,处处刁难你,老夫人看在眼底,但因这些都是小动作而不好发作,但姐姐你是老夫人的心头宝,若是李氏针对你做了什么事情再被老夫人知道的话”
她的算盘倒是打得漂亮,这招借刀杀人可真会使。
“我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夏馨蹙眉,随即又松开,“姐姐,您在万宝胡同的那家书斋,近日生意怎样?”
这话一出,夏楠眼中急速闪过一抹不可思议,随即正色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馨缓缓端起面前刻有青釉纹路的瓷杯,缓缓晃动里头金黄的液体,眼神柔媚中带着一丝狠辣,红唇却是轻扬。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房氏一族,虽不是什么名望世家,可房氏的商业,遍布东陵国,我母亲虽屈于这小小侯府,可在商海上,可不屈于这区区帝京!”她端起茶盏,将其中的茶品入喉间,似是润了润她干涸的唇,又道,“虽然房氏一族根基不在京城,但想要得到姐姐小小一间书斋,想必也是不在话下。”
她的话,让夏楠眸色一黯,夏馨见此,唇角弧度更甚,她趁机又道。
“姐姐你一人身处这深宅之中,有多么的不容易,我母亲安安分分一辈子,可最后,李氏一句话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多么讽刺。而你虽是表小姐,但始终带着一个表字,不是侯府真真正正的小姐,府里的人谁会把你放在眼底,老夫人是疼你,可老夫人又能护你多久?她护得了你一时,可护不了你一世倒不如与我们一起,先制服了李氏,在三房中站稳脚跟!”
夏馨站起身子,梭巡了屋子一遍,最终站定在靠窗边的缠枝牡丹翠叶熏炉边,伸手抚了抚,“看,老夫人就是这么疼的姐姐,连这么贵重的熏炉都送,更别提那张楠木桌子了,妹妹我真是好生羡慕啊。”
夏馨一番话说得棉里带针,但她却没注意到夏楠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气,再眨眼,那墨眸又是一片平静。
夏楠并不想解释那熏炉跟楠木桌子皆是苏氏所予,只留一道声音清冷如三月潭水,无波无澜,“妹妹,你可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借刀杀人这招,可真是妙,不过你怎知,我就一定会同你去算计李氏呢?”
夏楠眸光落在她身上,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番。
“李氏于我,是舅母,于你,更是母亲,妹妹不称呼为母亲,反而直呼李氏,实在有违礼数,再者,如你所言,我只是个表小姐,不过小住府中,指不定某一日便会去了别的地方,我为何要跟舅母作对,这样于我,何来好处?”
闻言,夏馨也不紧张,缓缓起身,走到夏楠身边,俯视着她。
“六姐丢了一只簪子,李氏便急成那样,若是被她知道那簪子是被姐姐‘拿’去了,妹妹可说不准她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夏馨一副自得的笑,仿佛已经稳妥将夏楠拿捏在手中了。
哪知夏楠只是柔和一笑,面上毫不在意。
“你说六妹的簪子在我这儿?可我怎不知道,那簪子已经入了我的院子?”
“那****的丫鬟已经将簪子丢进你的院子,更是亲眼看着有人捡了才走,那簪子就算没有到姐姐你的手中,也会到你手下的丫鬟婆子手中,到时只要一搜,便什么都出来了。”
夏楠不知道是该笑她傻还是笑她自傲,那簪子,聪明的人总有无数种让它消失的办法,难道她就这么认为她会坐以待毙?
不过她也不想多说什么,“既然妹妹觉得你所做之事天衣无缝,又能顺利地把姐姐当枪使,那请随意。”
“难道姐姐真的不在意万宝胡同那家书斋?”
“我为何要在意那家书斋?”
夏楠眉头一挑,意味不明地望着夏馨。
后者眉头一皱,“难道那家书斋不是姐姐的?”
“妹妹莫不是以为,我一个刚被寻回的表小姐,能在京城有一间属于自己的铺子吧?”
夏楠这话一出,夏馨倒也不在吭声,她碰了一鼻子灰,倒也没再夕颜阁中逗留多久。
待她离去,夏楠的脸却迅速冷了下来。
七号书斋之事,她只是透过碧彤联系而已,碧彤是绝无可能出卖她的,那定然是有人盯紧着她这边,她可不信,一个夏馨便能将她的底细知道得这么清楚,夏馨背后,一定是房姨娘,但一个小小的姨娘,势力竟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庞大,竟然连碧彤出府去了七号书斋这样的事情都知晓得如此清楚!
更是想因此来拿捏她。
呵呵还真当她是好拿捏的吗?!
若不是夏颖提前跟她分析利害,这簪子,或许还真的会给她惹来一些麻烦。
夏楠拖着下巴,思忖了会,便换了身衣衫,去了苏氏的住处。
可她到了卿涵院,那儿的丫鬟却说苏氏不在院子里,许是在掌事堂,夏楠又去了掌事堂。
到了掌事堂,夏楠一眼便见着苏氏,苏氏正捧着一本账本,一边听着身旁掌事的报备,一边仔细看着账上的数目。
夏楠见她正忙着,便要离去,哪知苏氏忽然叫住了她。
“楠姐儿?”
苏氏放下账本,示意掌事继续做事,便朝夏楠走来,“你特意来找舅母?还是”
夏楠面上一热,如今年纪,苏氏正忙着她还来找她,“舅母,我是来找你的。”
闻言,苏氏领着夏楠进了掌事堂,直直走入她平日里管辖府中的事物之地。
夏楠一边走着,一边观望着掌事堂,掌事堂中只有寥寥几人,一位身穿灰衫蓄有羊须的老者,几个身穿藏青色粗袍的下人,除此之外,剩下的便是房中一些账本之类的。
苏氏坐在红木椅子上,眸光对着夏楠。
“楠姐儿未曾找过我,今日前来,是有何要事?”
“楠儿想问大舅母,当日马儿受惊一事,大舅母可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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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遇见()
闻言,苏氏眉头一跳,这些日子她不光要忙着过年之事,更要帮衬着三房那边的事情,忙得她几乎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马儿那事更别提去详查了,现今听夏楠这么说,可是有眉目?
她紧紧盯着夏楠,便见她道。
“舅母,前些日子楠儿房里的丫鬟出门采买东西,经过马房时无意见着里面有一对男女在厮磨我那丫鬟瞧见俩人如此,吓得就要跑,可却听见那丫鬟问起来当日马车一事,她便躲在墙角。”夏楠说的时候,苏氏双眉微微蹙了起来,
“他们说着什么?”
只听夏楠神色一凛,眸中闪过一抹厉色,“那小厮说笑着让那丫鬟该好好感谢他,若不是他给那马儿喂食毒马草,后面的事情哪有那么顺利。楠儿一听,便立马去查了这毒马草,可查阅到的是,这毒马草生长在西北地区的草原上,马儿一旦被喂食这种草,一刻钟内会发疯,变得难以控制,再过不到一个时辰,马儿便会流血致死在京城并无种植,而因这种毒马草毒性强烈,在京城之中是禁止销售这种草儿的。”
夏楠说完,苏氏眉头更深蹙了起来。
“那毒马草是丫鬟给的?既然是禁止销售的草儿,为何一个丫鬟会有?”
“这个楠儿就不清楚了。楠儿听闻,觉得这事重大,便来告诉舅母了。”
“你那丫鬟所说的话,可为实话?”苏氏面带厉色,眉眼间竟是主母风范。
夏楠对上苏氏锐利的双眼,眸中一片坦然,“楠儿自是信我那丫鬟的话,这等事情,想必她也不敢乱说,事关重大,还请舅母着重调查。”
闻言,苏氏点了点头,“与那小厮相通的丫鬟,可知是哪个院子的?”
夏楠摇了摇头。
“舅母您问我,我定然是不知的,何不唤我那个丫鬟进来呢?”
苏氏点了点头,夏楠出去,领了正在掌事堂外面等待的鸳儿进来。
鸳儿一进来,正对上苏氏锐利的眼眸,心中不由得几分忐忑。
“把你那日所见所闻再说一遍。”
闻言,鸳儿不由得望了夏楠一眼,见着的却是她昂着的精致的下巴。
她恭恭敬敬,对着苏氏,将那日所见所闻一字不漏全数说了出来,说得更是比夏楠说的还要详尽。
“你可记得那两人的模样?”
鸳儿摇了摇头,“那日婢子心提到嗓子口了,听到这事赶忙回了院子,生怕被他们捉到,并没有注意看他们是何模样。”
鸳儿说着,小心翼翼抬眸打量了苏氏一眼,见她微抿的唇角似乎不悦的样子,又道:“不过,婢子记忆力比旁人好那么一点,若是这站在婢子面前,婢子肯定能认得出来的!”
“哦?”苏氏抬眸望了她一眼,后者重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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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儿跟在夏楠身后,缓步走回院子,心中莫名有些忐忑。
“姐儿,您为什么不让婢子直言,说那丫鬟是七小姐的贴身丫鬟啊?若是直接说了,大夫人不就可以直接去找七小姐吗?何必还要再多折腾一趟呢?”
闻言,夏楠浅笑,“你以为只听你只字片语便要大夫人相信你吗?大夫人主持侯府多年,这点事情,她定能查得出来。”
鸳儿在背后不由得点了点头。
也是,大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她生活在侯府那么多年怎会不知道呢?
大夫人性子虽温和,但她的手段却不温和。
她犹记得约莫是两年前,一个被姨娘收买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