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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就放过楠儿吧,楠儿招了还不成。”
她无奈,只能将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这时又免不了被一顿质问。
“你说你撞到了谁?”纪氏蹙眉,府里居然有陌生男子出没?
夏楠眸子转了转,只能道,“那人自称顾常庭。”
这话一出,纪氏转头望了一眼苏氏,苏氏立马上前。
“母亲,这顾常庭是刑部尚书大人幼子,今日是替尚书大人来找世子爷的。”
苏氏一说,纪氏瞬间了然,既然是是尚书大人命他来找世子,那定然关乎到朝中之事,这些事情她也不好祥问。夏楠从刑事堂走回后院,途中遇到顾常庭,并无可能。
话到此,纪氏也没再追问下去,又跟夏楠寒蝉了几分,便让她好好休息。
一行人随之离去。
这几日过得真不快活!
伤了脚,夏楠事事都要身旁的丫鬟帮衬,感觉好不自在。
不多时便到了让家家户户为之欣喜的日子。
这几日府里的丫鬟有家的回家,只留下一些家生子伺候着,夕颜阁也走了不少丫鬟婆子,相较往常倒是冷清了不少。
夏楠身着一身牡丹红镶金边缠枝纹湘群,一根腰带别再腰间,用几根金簪将顺发轻挽,只见她容貌娇艳,罔若最为娇艳的海棠。
今日是大年之夜,她自然也要穿得喜庆。
翩若将小厨房准备的吃食端了进来,对着夏楠笑道。
“姐儿今日打扮得可真好看。”
“那是。”
过年吃年夜饭是个重要的节日,夏楠却只能在院子里独自吃着。
纪氏早前派人来接她一同前去,却被她拒绝了。
她的身份本便尴尬,她只是侯府表小姐,按理说过年应该被接回江苏,但纪氏以她受伤,不舍得让她舟车劳顿为由将她留了下来,如此举动,早惹来李氏的不快。如今还再想让她同席吃饭,若她真去了,还不知道会惹得什么样的流言。
纪氏怜惜她,但也不能不顾府里其他人的感受,只能罢了。
“好吃的来咯。”
抱月将最后一样食物端了上来,便要走。
夏楠急忙叫住了她。
“别走,一起吃吧。”
这话一出,抱月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行不行,您是小姐,奴婢怎么能跟您一桌吃饭呢?!”
“这是命令,大过年的,难道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吃着一桌子饭?去把其他丫鬟一同叫上。”
听到这是命令,抱月虽然还是觉得不妥,但还是老老实实去唤了其他的丫鬟。
夕颜阁里留着的丫鬟不多,但也凑了一大桌子。
丫鬟们虽不自在,但好在夏楠和气,不一会儿便也都活跃了起来,欢声笑语布满了夕颜阁。
不多时,却有丫鬟敲门,鸳儿去开了门,发现是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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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送礼()
鸳儿开了门,让那丫鬟进来。
进来的丫鬟梳着双丫鬓,脸儿圆圆的,笑起来还有两个梨涡。
她一进屋,见着一大桌子的菜色,以及身旁围着的一群丫鬟,面上有一瞬的震惊,随即又很好的掩盖,只见她甜甜笑道。
“奴婢是喜儿,新年新气象,老夫人让奴婢给姐儿送好彩头了,愿姐儿在新一年里万事如意,和和美美。”
喜儿,光听名字就觉得喜庆。
夏楠接过喜儿递过来的荷囊,又让身旁的翩若给了喜儿两个银裸子。
喜儿笑弯了眼,没想到这个表小姐这么大方,在看夏楠与身旁丫鬟相处得十分融洽的模样,对这位表小姐好感顿时更增了几分。
喜儿走了之后,夏楠当着几个丫鬟的面将荷囊拆开,露出了里头一对金如意,以及一些零散的金豆子。
夏楠唇角笑容不减,烛火映射下,原本便美艳的脸庞更显娇艳。
成对的金如意,是望她日后事事如意,也是想让她富足,不让近十年宁乡之苦缠身。
夏楠一开心,便赏了底下的丫鬟。
翩若跟惊鸿这两个大丫鬟每人两个梅花样子的银裸子,四个二等丫鬟每人一个梅花样子的银裸子,底下几个三等丫鬟,便让丫鬟每人给了一个桂花样子的银裸子,除了这些丫鬟,院子里的婆子每个人也都有一二钱的赏钱。
在座的几个一二等丫鬟领了赏钱,面上欣喜之余更感激地望向夏楠。
府里姐儿每个月月例顶多七八两银子,
吃完年夜饭之后便是守岁,夏楠遣散了一群丫鬟,只留自己在房屋里。
今日的月儿格外的明亮,她卸了妆,一头如瀑布般的藻发倾泄而下,落下一道美丽的倩影。
夏楠站在窗前,望着头顶上一轮弯月,月华散落一地,落在湖面上,斑斓一片,月华照射在她脸上,为那柔嫩的脸庞附上一抹朦胧之色,使得她整个人更加柔软了起来。
夏威侯府的年夜饭她没能到场,又一直身处深宅后院,因此也见不到许多人,有大伯,有四叔,还有——父亲。
想到这儿,夏楠的眼神愈加迷离,仿佛带了几分醉意。
“月儿啊,你可知我愿用余下之命,还侯府平稳,换祖母长命百岁,换父亲一世安康,如若不够,来生也可以偿还。”
过了今夜,便是太平六年了,也便意味着,前世所有的骚乱躁动,都将在这一年发生。
她只想要尽她所能,阻止前世噩梦般的命运。
大年初一,苏氏携着夏颖去了皇宫,纪氏等人留着侯府接待贵客等。
大年初二,外面张灯结彩,夏楠却丝毫想要出去的念头都没有。
原因无他,脚伤未愈。
惊鸿怕她无聊,便寻了一些小玩意来,夏楠笑着看着那些小玩意,只能摇了摇头。
夏楠让她寻了墨水,纸张,便坐在书桌前提笔写字。
忽然鼻子一爽,只觉有股极为好闻的气味涌入鼻尖,夏楠不由得抬眸,见到惊鸿正笑嘻嘻望着她。
“这是什么香?”
“这是掌事堂送来的香,听说叫安神香,有助人提神的作用,味道闻着又舒爽,奴婢看您这几日总没什么精神,又闻着好闻,便取了一些来给姐儿您。”
这香入了鼻尖,恰似如春雨过后那一抹清新之气,让人心旷神怡,夏楠闻着精神也好了甚多。
“算你贴心。”夏楠一夸,惊鸿脸上笑容更甚了,随即转身出了门。
待惊鸿将房门关上出去之后,她才提笔落字。
入目第一行。
年后十五元宵节,那晚是夏颖与卫国公世子卫清皓初次相遇,夏颖对卫清皓一见钟情,而后坚持嫁与卫清皓,才有了而后的悲剧。
如果她真的重生,那么第一件事,便要试试,她是否真的有能力,去阻止一桩事件的发生。
夏楠将她所能想到的将要发生的事情梳理,又在脑中过滤了一番,便将纸张烧毁。
她现在该做什么呢?
夏楠想了想,似乎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忽而门外传来几个丫鬟的嬉笑声,夏楠走到窗边,透过窗,望见底下几个年纪较小的丫鬟,正互丢着雪球,玩得正嗨,却缝语兰经过,呵斥了她们一顿。
夏楠仔细观察了,几个小丫鬟虽然面上说着不敢了,但唇角依旧是勾着笑,就连语兰的语气也是硬中带软,没有真的责骂这几个小丫鬟的意思。
她前世怎么不知道,她院子里,竟然是这么一派安详。
夏楠默默走回了书桌前,忽而灵机一动,提笔作画。
这时,外面小丫鬟们的嬉笑却停止了,语兰敲了房门,跟她说道老夫人有请。
祖母?
这个时候找她做什么?
纪氏知道她现在脚伤未愈,大过年的也不便见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让她见人吧?
夏楠在这边猜测着,她却不知道,韶松堂里一片和谐。
纪氏望着坐在底下温和谦让的男子,越看越满意。
只见男子身穿玄青色杭绸,袖口出绣了一圈金边,腰上一块羊脂玉,衣衫整洁,毫无一丝褶皱,面对纪氏,眸色温润,行为坦荡自然,是有大家风范,正是顾常庭。
“祖父让我代他老人家向侯爷以及老夫人问好。”
“也回去替老夫向老尚书问好啊,哈哈。”夏威侯爷笑得爽朗,锐利的目光在顾常庭身上也变得温和,对他也甚是满意。
纪氏更是笑弯了眼,今日他不光是替他祖父前来拜访,更是还要来给楠姐儿道歉送礼的,往年老尚书只是差人送礼,今年顾常庭倒是亲自来走动,若是没有他自己的主意,纪氏可是不信的。
难不成楠姐儿撞了一下,还给自己撞出了一番姻缘?
想到有这个可能,纪氏越打量顾常庭,越是满意。
夏威侯爷看着一旁的老妻,眉头微微打结。
难道他年迈失了当年的雄风?老妻的目光都不在自己身上了?可是也不对啊,前些日子她还是自己雄风依旧呢——
夏楠不过片刻便将自己收拾妥当,由婆子背到了韶松堂附近,再由两个丫鬟扶着进了屋。
一进屋,双眸却是止不住地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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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看望()
顾常庭怎么会在这里?
压下心中的疑虑悸动,夏楠正要朝二老行礼,纪氏却道。
“楠姐儿脚伤未愈,莫要行礼了。”
饶是如此,夏楠还是恭恭敬敬朝她跟侯爷行了个礼。
老侯爷望向她时眉头还是紧蹙,眼中却极快闪过一抹柔软,恰好被纪氏捕捉到了,她不由得掩唇浅笑。
侯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说着要把楠姐儿送走,可如今楠姐儿安安分分呆了几个月,不也没能送走。
她的楠姐儿这么乖巧伶俐,想必侯爷与她一样很是怜惜的,只是不好表露而已。
“楠姐儿,那日常庭撞伤了你,如今专程送礼道歉来了。”纪氏顺溜着将话引到顾常庭身上。
后者眸色坦荡,转头望向夏楠,温润的脸庞浮现一抹歉意。
“常庭无状,那日多有逾越,累得小姐受伤,实属抱歉,今日特来赔罪,还望小姐原谅常庭。”
夏楠红唇轻启,“公子言重了,是夏楠自己不小心,与公子无关,公子大可不必如此自责。”
两人一来一往,竟是生分得很,除了这两句便再无它言。
纪氏看在眼里,暗暗着急,难道是她的感觉不对?
顾常庭并没有过多停留,他将礼品留下,对老侯爷老夫人恭敬行了个礼,便先行离去了。
待他走后不久,夏楠便也借口离开了。
回夕颜阁的路上,她的心还是止不住震惊。
顾常庭居然亲自来侯府关心她?
她决定不再与他来往,可此刻的心,却难免有些动容。
可她怎么可能过得去心中的坎儿!
她爱他,亦恨他,前世夏威侯府被指谋逆,府里的人锒铛入狱,怎会没有他的功劳。
前世他对她恨意滔天,连同着将整个侯府的人都记恨上,夏楠懂得,他温润的脸庞下,是有怎样一颗狠辣的心。
天还是很凉,有几丝雪花淘气地飘到她脸上,融化成冰雪,夹杂着风,凉凉的。
夏楠想起刚才纪氏的话,她说,“正月十五,也就是元宵节那日,琳琅街会热闹非凡,你整天闷在侯府中,也不怕闷坏了,到时就让颖姐儿带你出去走一番。”
夏楠正想拒绝,纪氏便堵了她的话。
“颖姐儿二月便要及笄,到时候就该议亲了,东陵国男女之间没有那么多习俗礼仪,到时你也帮衬着看看,颖姐儿是否有合眼的男子”
听到这里,夏楠更想哭了,她就是不想夏颖见到卫国公世子啊!
好吧,既然逃不掉,那只能勇敢面对了。
回夕颜阁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位娇美的女子,那人身着袄裙,头上三两根朱钗,并不张扬,见了夏楠,也不似之前那般敌对。
夏娴走过,竟然还朝夏楠点了点头。
夏楠微怔,转身喊了她,“娴妹妹。”
“嗯?”
“我能随你去看落妹妹吗?”
这话一出,夏娴眉头一挑,“你的脚?”
“我的脚快好了,无碍的。”
夏娴眸中划过一抹惊讶,略带迟疑,随后点了点头。
这是夏楠第一次去蝶翠轩,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有些悸动。
她不知道夏娴经历了什么,她突然就像是被打磨得光滑玉石,原先所有的棱角都消失不见,对她竟也温和了起来。
惊鸿扶着夏楠,跟在夏娴身后,一步一步走着。
夏娴也刻意放缓了脚步,不让她以至于追不上。
这一路,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息中到了蝶翠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