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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秀水身子恢复了些,可以自保,
但要顾及青竹就有些费力,她告诉青竹抓住车壁别松手。
“小姐,我怕”
青竹真吓哭了。
“怕什么,再怕就没命了,我数一二三一起往下跳,准备好了吗?”
“好吧,小姐,我听你的”两人虽说这话,身子被颠簸的马车一震老高。
可刚等她们两人移到车口处,陶秀水数到二就要到三往下跳的时候,就见一车外一个黑色身影快速跳上马背,举起手中的大刀向着马鞍快速坎了两下,马车如一个被弃包袱一样快速滑落,停止不动了。
马脱离了缰绳迅速向着前面奔去。
“小姐,怎么回事?车停了”
青竹吓得都没看见有人救她们。
陶秀水大松口气,刚才两人要跳车,不死也得摔残了,幸好得人相救。
两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镇定了下心神,才下了马车。
此时就见离前方的断崖只近百米,真的很难想向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回头就见后方,有一辆宽大马车,两匹高头大马配上个由银粉涂刷和黑玉串珠打扮的车身,看起来非富则贵。
车前坐了位面色淡然长像结实年轻男人。
此时这人不怒不笑,双眼也没看二人,只注视前方。
救两人的是个双眼大而晶亮,面容不怒而危的瘦高男子。
两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岁纪。
陶秀水向这位壮士认真行礼,“多谢恩公出手相救”
但这位救命恩人,并没看她们,只身向着两人的身后马车奔去。
显然这车就是这人的。
救两人的恩公到车前道了声:“少主,救下了”
车里的人“嗯”了一声,再无它话。
陶秀水这才知道这车里还有人。
听这人的意思,这位恩公得了吩咐这才救的她们二人。
对于再一次的重活,她倍感珍惜。
既是救命恩人,她也不能就这样装作不知道的过去。
领着青竹走过去道:“多谢恩公救下我们二人,小女感激不尽,可否请恩公告知姓名,望来日小女再行回报”
“不必,只是顺手罢了,走吧!”车厢里竟然传出个清冷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里一凉,而后竟不做过多停留说走就走。
第十九章 再遇()
陶秀水感觉这声音耳熟,但并未多想。
只看这人不求回报走得洒脱,不过这样一走,把她们两个小姑娘留在这里可如何是好。
这里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又是刚回到白城,那能了解这面的情况,只好硬着头皮跑过去拦住马车道:
“恩公可否送我们二人回白城,在这里我不太知道路”
“为什么?我救了你一命并不会负责你以后要走的路”
这人说话很噎人。
陶秋水淡然一笑“恩公,你既然好心救我们二人一命,定不希望白出手一回,在这里我们二人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里离白城距离不近,谁也不能保证再不出变故,肯救恩公大发慈悲,救人救到底,再帮我们二人一回”
车里沉默了会,才道了声“上来吧!”
声音听起来不情不愿,倒像是受了强迫。
陶秀水也不管那个,现在是再回到陶家才是正经。
那位先前救陶秋水的年青男子开了车门,陶秀水这才细看这人的长像。
此人长得白白净净,竟似一个文弱书生,要不是刚才看这人挥刀的姿势,真看不出来这人会武。
车门打开,陶秀水抬头就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坐在里面。
这人双眼晶亮如墨,唇角不薄不厚,形如刀刻,身穿金丝锦衫,见二人上车,面色平淡地直直望了过来。
是这人?
陶秀水看到愣了下没出声,之后才和青竹相继上车,
因这人不是别人,竟是那晚胁迫她为其上药的男子,一起共度了几个晚上,也算是一熟人。
这人救她不知是凑巧,还是有意。
以陶秀水对这人的了解,多数是知道的。
感觉这人不是多管闲事之人。
上次她救了他,这次这人又救了她,算是还债两清了。
陶秀水面色平淡地看过去道:“你知道我坐在那个马车里吧!”
男子把脸转到一边,好半天才回了句“差不多”
“是为了还你上次的的人情吗?”
“如果你认为算的话也成”
“那如果我说不算呢!毕竟我们也有办法”
陶秀水生气这人非得到了关键时刻才出手,还有刚才她要不再请求,这人是不是真撇下她们不管了。
这人性子确实冷,这次的人情不能算。
男子听到轻扯了下嘴角“如果摔残废了也算自救的话随你”
陶秀水轻哼了声道:“看到和想向是两码事,我和我的丫头都命大的很,都会没事”
“是不是啊青竹?”
她转头轻拍了下丫头的手,就见青竹表情呆愣,面色潮红地望着前方。
“哼,我看你这丫头的眼睛不想要了”
男子冷声转头,显然对这丫头花痴不满。
陶秋水发现男子眼里厌恶,也怕在青竹失了礼数,激恼这人,使劲推了下丫头下道:
“你是不是吓着了,闭一会眼睛休息一下吧!咱们马上就能到达白城了”
青竹知道自己犯了花痴,不好意思地笑道:“小姐,我……”
“睡吧!”
陶秀水不等她说话,就把青竹强按到身边躺下。
这个马车宽大,两边各放了躺椅,足够睡下两人。
陶秋水已经有多少年没坐过这样的马车了,里面华贵程度可以和她以前嫡姐的马车相媲美。
只不过那辆马车她从没坐过。
每次她和姨娘出行,都只是普通的马车,里面除了棕就是黑。
坐位上也硬得很,车壁还四处透风。
她和姨娘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但从不敢前去说明。
什么事都是忍着,都当做没事一样。
说了的后果要比不说严重得多。
只不知姨娘没了她是否一切还好。
定会想念她吧!定也会伤心吧!
这人不知是不是京城中人,知不知道相府。
陶秀水转头看男子在闭目养神,只轻声唉了口气,没敢问。
“有话就说”
男了突然睁开双眼看过来。
“你是京城中人吗?”陶秀水想了会还是问了。
“不是,怎么?”
“我有个亲戚生活在京城,不知她现在生活可好,所以想打听下”
陶秀水说到这些竟有些心酸。
虽在相府生活得不好,但起码身边还有姨娘。
现在生活也没好到那去,身边却谁也没有。
男人半晌又道:“姓氏名谁,我可帮你打听一二”
陶秀水又觉得自己贸然询问相府不好,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我想她会好好的吧!”
不知不觉一滴泪竟滑下双颊,她赶忙擦了擦。
她很少在外人面前哭的,就算以前在相府受了委屈都没哭过。
怕男子看到,转头装作看外面的风景。
此时太阳已经夕落,这辆车也正在往西行驶,仿佛要行到太阳落山的尽头。
车里车外静谧一片,只偶有几声鸟叫,在这个偏僻的小路异常响亮。
青竹不知不觉倒真的睡着了。
对面男子双眼看了看面前少女的身影,心里竟有些恍惚。
不一会又竟自摇了摇头。
和别人不一样又能怎么样呢!不一样她又不是她。
男子又闭上双眼像是睡着了。
陶秀水一人静坐在车里,望着昏黄的外面。
以前她一心想要离开相府,现在突然就这么离开了,还有些不舍了。
好好的,怎么一见这人就又失控了呢!
两人之后再未说话。
空气中有些难捱的压抑。
在陶秀水的企盼中,马车终于到了陶府。
下车之时,她看着男子依旧紧闭的双眼道:“今天谢谢你”
男人睁开双眼扯了下嘴角道:“还你人情,没什么可谢的”
不管怎么说这位都是陶秀水来陶府第一个接触的外人,好坏不论,倒也不至于彼此揶揄。
笑了声道:“你说话是不是一直都这样阴阳怪气的难听”
说完也不等回,转身走了。
男人在车里皱眉,隐约间能听到外面车夫的闷笑。
“阿四,一会自去领罚”
声音过后笑声顿失“是,少主”
陶秀水让青竹敲门进屋。
守门的小厮开了门,“奇怪地道声秀水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不能回来吗?”
“哦,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是夫人身边的婆子说你今晚要住在寺里,为陶家祈福”
陶秀水脸上没了笑意,找了借口回道:“是寺院的主持说我是个女子,不好孤身一人在外面留宿,所以派车把我送了回来”
“啊!这样啊!”
青竹刚刚睡醒,大脑有些迷糊。
在那面就要反驳,被陶秀水拉了拉袖子,什么也没说。
第二十章 商机()
陶秀水回了陶家,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没人问她一句怎么了,她也没像别人说任何事。
一切都那么自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以前她在宰相府受了委屈,也没人会问她一句,她也从不主动去说。
现在的情形和以前很像。
青竹却很生气,想把这事告诉陶大老爷。
陶秀水笑笑道:“你信不信,等你说完,陶大夫人可能还会倒打一耙,毕竟所有人都是向着陶秀水说话的”
“小姐,不是还有肖小姐吗?”
陶秀水摇头“肖小姐是个外人,怎好把陶家的家事按到人家头上,她根本不会来证明什么,而我更不会找她去说什么的”
青竹依旧生气“难道就没有天理了吗?陶秀水明摆着要害咱们,难道咱们没被害成,就不能去讨个公道了吗?这也太不公平了,她们明摆着就是欺负人”
天理有时还真是没有,公平也是对人而言。
有权力的人走到那里都有天理,没权力的人,即使有了天理也和没有差不多。
这种人欺负了别人,真就没有敢吭一声。
因为有时候不反抗比反抗的生活会更好一些。
这也是她以前得到的教训。
有些错事只能先记着,帐是要算的,不过得等等再说。
“小姐,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陶秀水摇了摇头“怎么会,先记着”
等以后一起算。
天理要等到有合适的时机才能成。
第二天她刚要去给陶老太太请安,就听见下人回说肖家小姐来了。
她就知道肖兰儿会来。
两人见了面,肖兰儿不解地问道:“昨天和我们一起进香,你一个人跑那去了,我等你那么久都没等到”
“有点事情所以就又来晚了,别说这个了,我有事情要你帮忙。”
“什么事说吧!和我还客气什么”
“我想给你父亲写一副字,你帮我送给他”
“写字啊!当然好啊!他那天就念叨着也想要一副字呢!”
肖兰儿有些高兴,上几天她父亲就求她帮忙,想要陶秀水给写副字,还说好要给些银钱也成。
这两天她斟酌了半天,想说又不好张口,所以一直没说。
陶秀水看着这人继续道:“我还想求你父亲帮我一个忙”
肖兰儿笑道:“秀水,你我虽认识时间不长,不过性情却很合得来,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成,何必这样吞吐,叫人着急”
“好,那我就说了”
原来陶秀水是想利用她的字副赚些钱。
但又因为她是闺中女子不好对世人明说,只能借住别人之口把这事传出去。
在白城最好的人选莫过于肖老爷。
她就想借住肖家的势力,让白城都知道她会写字,而且字还不是白写的,是要给银子的。
肖兰儿此时觉得眼前少女很历害,具然想到了赚钱。
笑着道:“好啊!好啊,那你的字要价多少”
陶秀水想了会道:“就先五千两白银一字,不过我一年正常只接待两人,其余时间写要加价。”
“什么?五千两白银一字”这么贵?肖兰儿倒没想到这字这样值钱。
陶秀水一笑“是太多了吗?我还觉得少了呢!世间人等高贵着求之,便宜者弃之”
“好,我明白了。
待肖兰儿回去把这事情和其父亲说了,肖老爷子叹了口气道:“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啊父亲?”肖兰儿不懂。
“我是说可惜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生在陶源那个混帐的家里,真是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