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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陶秀水出来,上了自家马车,阿三才道“有没有事?”
陶秀水摇头:“没事,偷告诉咱家小厮,都离那马车远一些,没事都在好好守车,不许议论人家闲事”
初进京城,她不能忍丝毫麻烦。
至于这人是谁,陶秀水心里大概有了底。
住在京城东的官员姓孙的人家,又有这么一位漂亮公子的几乎没几家。
最为出名的要数翰林院的孙曾权,听说他有一子,长得很是潋滟漂亮。
还有一位是大理寺卿的孙贵,听说他也有一子,也是位鲜衣怒马佳公子一枚。
再有两家也是有子,但却没听说出名,长像普通。
这位公子去请神医,定是给人治病。
家里有人生病的人家须得神医医治,还是保密不能让人知晓的人家能是那位?这就很好选了。
据陶秀水所知,翰林院孙曾权,年约六十上下,曾是先帝帝师。
新帝登基一直没让其归养田园,也是看在先帝扶照。
不过听说这人脾气很秉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管眼前是人是皇上、皇子或是贵妃,一切按着律法办事,一丝不苟。
以前的先圣对他很是依赖,只因这人没有任何私心,一心为了朝堂,从不怕得罪任何人。
所以朝中官员一般人都他很有惧怕,简直比御史台还要怕上三分,能不在这人面前犯错的,都制约自己,不犯错。
要说这位得病了,请了神医前去,不想让外人知晓确有可能。
新皇和先皇的性情可是完全不同,对人、对事、对朝堂、对天下也完全不同。
第一百三十一章 久违()
朝中大理寺卿年岁不大,也就四十来岁,听说是新皇继位新普升上去的,这位要生了病不用自己出头,新皇都会急得不得了,根本不用隐瞒。
所以陶秀水猜测,这位生病的官员可能就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孙曾权。
这人钢正不阿,得罪的人定是不少,恐怕连现今的皇上对他都有多少不满。
要不然,为何生病会偷偷摸摸请大夫前来。
除了这人有不想告人的原因以外,她想不出别的。
不过现在既然人家不想让外人知道,她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她这副身子本没去过京城,不知道内情实属当然。
“小姐,小姐……”
“啊……”青竹竟叫她。
“吓我一跳,小姐,我都叫你老半天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陶秀水只顾想事情,听到青竹说话,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想点事情罢了”
马车已经相继出发,外面太阳也已暗了下去,看来这夜晚行车是避免不了了。
此时商队车少马多,人数没变,众人挥舞马鞭跑起来那是一个风姿飒爽,连带着马车疾行带起一股股尘烟,如飘荡的条条缎带一直接连不断的向后延伸,无穷无尽望不到边。
由于官路平稳,谁也没感觉到颠簸,车厢里的货物是用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革丝把货物一件件的绑着在宽大的箱子里,中间塞上棉絮相隔,再一一装上封锁成箱,接连把箱子捆绑在车体悬空的吊板上,就算车毁马损,这些陶瓷都不会出任何问题。
所以即使马跑得再快,陶秀水也丝毫不用担心。
她掀了车帘偷看了眼后面紧紧跟随的黑漆马车,车好,马骏,速度丝毫不落。
跟她们商队的车马比有过之无不及,倒真是权贵人家彰显贵气不同。
秋日朗朗,马不停歇,要不是顾忌给马匹喂些草料,真恨不得一直不停的走下去。
都是盼着快些进京送货的商人,都在担心自家的铺子是否还有货物周转。
白日黑夜,黑夜再行转换成白天,陶秀水和商队的车马一直跑了十天没歇。
十天路程一直都用马匹轮换着跑,行车的路程也事半功倍。
远远的,陶秀水竟能望到前方城池的宽大城门,上面隐隐写着三个字。
“小姐,你看,前面有一座城池”
陶秀水心下激动,她知道到了那里离京城就不远了。
“城门上好像是三个字,我怎么看不清,小姐你能看到吗?”
这几天好不容易把黑日白天转换过来,白日里不那么困了,主仆二人又有了精神。
陶秀水当然知道,但不能说,上次她还被那个婆子绑来了这里,差一点就进了京城,这次她不用抓就自投落网,不知是福是祸。
又一想算了,福祸相依,她要不回京永远也见不到姨娘,永远也不知道当初的自己是怎么死的。
就不知京城中不远千里去抓她的那人,抓她到底是为何?
“小姐,你是不是也看不到,唉,咱们离那还是有点远,到那不会也是晚上吧!那咱们又采买不上了。”
“这次应该不会,放心吧!”
陶秀水安慰青竹道。
上几次也不知怎么搞的,每路过一个城池都是晚上,害得她们都快把吃的东西吃没了。
远处城门上的几个大字,在马车向前一路疾驰中清晰过来。
“望山城,好奇怪的名字,这城里能看到山吗?小姐”
青竹兀自问着自家小姐,陶秀水还真想答她,但一想起前面坐的阿三,不能答。
只得摇头“我也不清楚,可能吧!”
“对,我忘记小姐也没来过了”青竹懊恼的拍了拍脑袋。
陶秀水尴尬一笑,什么也没说。
相传望山城里有一对恩爱非常的夫妇,男人叫大山,女的叫阿媚。
两人虽算得上青梅竹马,但却不是门当户对。
阿媚家是个经商大户,而大山则是阿媚家里长工的儿子。
两人虽从小一起长大,但却有着天壤之别。
虽有无数人反对这门亲事,但两人义无反顾地在一起,只因阿媚在还没成亲之前就有了儿子。
没办法,阿媚家不得不答应这桩亲事。
但是时隔不长,大山竟在一次意外上山打柴时死了。
阿媚哭得死去活来,竟在夜晚梦到大山说他是被她爹给害死了。
她一生气竟半夜点燃了娘家的房屋,把她爹娘一家人全都烧死了。
最后人们发现阿媚也死在自己丈夫大山的坟前。
后来人们哀痛就给这个小城起了个名字,叫望山城。
这是陶秀水的奶娘经常给她讲故事。
那时她会问阿媚为何这样忘恩负义,害死自己的父母,她还没问大山到底是不是她父母害死的。
奶娘会笑着,这只是个故事,小姐听过就算了,那能那么较真。
可陶秀水那时就是较真,想起就会说,这个阿媚忘恩负义,竟杀了自己父母。
现在再次想来,可能另有隐情。
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真的父母,也不是所有的父母也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孩子,就像以前的宰相父亲对自己一样。
陶秀水趴在车窗前想着遥远的心事,不知不觉竟来到城外。
商队依旧和每次一样,停在城外路边。
青竹兴奋一乐“小姐车停了,咱们快些进城前去采买”
陶秀水那有心情和这丫头一起,轻拍了下她的头道:“你找几个小厮自行去吧!我有些累”
“那好吧小姐”青竹虽不明白小姐为何一直在车上坐着还叫累,但也听话没再多说。
陶秀水看着青竹高兴下车,愉快地叫着小厮去和她进城,再次听着各商家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心里繁杂不宁。
近乡情更怯,她有点不敢进京了。
阿三不明所以,还以为陶秀水不下车是出了什么事,在外面喊道:
“陶姑娘,可有事”
“无事,无事”陶秀水知道阿三担心,心思沉了沉才自行下车。
刚到车外,就见那位衣着端庄的老伯正和肖安说着什么,看她下车,在那笑着叫道:
“陶姑娘,老奴正有要和您说”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打算()
陶秀水刚到车外,就见那位衣着端庄的老伯正和肖安说着什么,看她下车,在那笑着叫道:
“陶姑娘,老奴正找你有事要说”
陶秀水步幅平移地赶过去“老伯有事?”
孙叔把这位姑娘拉到一边,要不是少爷亲自吩咐,他可不想这样恭敬对这些商户,腰板挺直面上却笑着道:
“是这样的陶姑娘,我家少爷让我和你说一声,再次谢谢姑娘一路关照,因家有急事,就不再和姑娘一道进京了,这里离京城不足二十里地,转眼即到,以后相见再亲自道谢。”
陶秀水看眼前老者的态度,再瞄一眼那辆漆黑马车,淡笑回道:
“你家少爷太过客气,这一路是我们这些所有商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实属互帮互助,并非我一人之力”
“姑娘客气,我家少爷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这个让我曾于姑娘,当做感谢。”
陶秀水眼看着老伯递过一块温润玉佩。
“这……我不能收”
她拒绝,这朝中这位翰林掌院学士不知为何会这样做,她要这个不佩,好像不大稳妥。
孙叔本还不愿给,只是遵从少爷吩咐,此时听眼前姑娘一说,就顺势攥到手中。
“即更这样,日后我家公子定会亲自和姑娘道谢,后会有期”
陶秀水看老者又通快把玉佩收了,心下感慨颇多,一点没有诚心还要向她道谢,这面子功夫倒是做得很足。
面上变了几变,之后又平淡无波道:“后会有期”再无他话。
孙叔并没瞧得上这些商甲小户,看眼前姑娘没有一丝热情,心下不喜,面上淡然抱拳就转身走了。
几辆黑漆的马车就那样迅速消失到路道的尘烟里,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肖安没想那么多,走来道:“这段时间车上辛苦,要受不住咱们可以在这住一晚,明日再行进京”
“不了,没事,等众人采买完就走吧!早把货运到也早些放心”
“好,听你的”
陶秀水没事再行溜溜自家车上的货,她对去京城把货运到那里,又怎么去一窍不通。
所带这些小厮只有几个曾和陶大老爷来过京城,不过却没一个顶事的,都吞吐不清。
想到这她再行去找肖安“你知道我家在京城的铺子在那吗?我……没去过,不知道该怎样走”
肖安点头“在荣安街头,我去过”
荣安街,陶秀水在京城长大,当然知道。
面然一笑“好,我知道了”
“一会我先领你过去,再寻我家铺子”
“这……会耽搁你的”陶秀水想了会道:“不用,还是我自己去吧!要不你叫个小厮领我去也成”
这两家车马众多,在京城皇城脚上,说不上被那个兵马司扣上占用道路搅乱治安的名头。
肖安也知道这点,点了点头,反正两家铺子离得不远,等他把货卸完再行去陶家铺子看看。
时间不长,各商家小厮相继回来,马歇人休整顿完毕就再行出发。
青竹买了一大堆吃食满脸高兴。
“小姐,这小城虽不大,东西倒是不少,你看这芝麻糯米糕和咱家那做的一点都不一样,这块看着更透明一些,咱们做的反而倾向于奶白色,一看这个就好吃,还有这个,鲜米蒸虾糕,比咱们那做的小多了,看起来就小巧有食欲,这京城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这丫头可能是太高兴了,竟林林总总说的一大堆,边说边吃,嘴巴都填满了也没闲着。
后来一看陶秀水没出声也没吃,才后知后觉放下擦了擦手道:
“小姐,你怎么不吃呀!你怎么了?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小丫头一说这话就吓得瞪住了眼睛,那晚路遇匪徒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别乌嘴的说话了,快吃你的,我不饿”
陶秀水那有心思吃东西,她在想以后的事情该怎么做。
首先要在京城买处房子,不知能不能碰到合适的,还要和众人交待清楚,这次她来就不走了。
还要和京城的柳掌柜的挑明,陶大老爷把瓷窑交给她管了,而陶大老爷也没了。
唉,一想这话就不好说,人家信不信还两说的。
青竹看出小姐心思沉重,也不敢再说,在一边小口吃着东西,双眼不停地瞄着车外,这京城就是不一样,怪不得那位大小姐陶秀美非来不可。
马车在陶秀水的担心忐忑中依旧进了京城。
熟悉又久违的城门,出现在梦里多次,现今真的见到竟有多少不真实。
节次鳞比的房屋小楼,平滑又热闹的中央大街,城东最北面那处异常耀眼的明黄色高楼,一切的一切都告诉陶秀水她确是回到了京城,回到了她曾生活了十多年人的家乡了。
“小姐,京城好大好繁华人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