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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婆子听到眼前小姐这样说，心下高兴，有了这句话她的罪名可就摘清了，脸上笑道：
“老奴多谢小姐担待”
“那妈妈今次过来可就是因为这事？”
“是夫人吩咐老奴过来查一下这两丫鬟人的死因，咱们相府不能让人去得这样不明不白的。”
“哦，这样啊！那妈妈竟管去查就成，有什么需要都可和我说”肖雪儿对下人还算不错。
“是，老奴多谢小姐”
田婆子恭敬施礼出去了。
要没有这位小姐的吩咐，借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查这件事，更别说还来了人家的院子了，可见这位小姐是个好说话的。
她心下感激，自当尽心尽力，把院子里的小丫鬟全部叫来，逐个问起，并把每人所说的话都做了记录。
但这些人回答都大同小异，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待轮到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小翠和小冉时，田婆子盯着两人看了半刻钟才开始分别问话。
“小冉，那天你可在府中”
小冉想了会道：“回妈妈的话，那天我确在府中，不过因我前一晚回家没睡好，所以那晚我睡得特别沉。哦！对了，那晚我是睡在小姐屋里守夜的。”
她想起来了，那晚她都不知小姐有没有叫她拿水，反正她是没醒来过。
小冉惭愧地吐了吐舌头，她那晚真是睡过头了。
田婆子点头，这丫头有小姐做证不用再问了。
待轮到小翠时，还没等田婆子张口，她就自行地道：
“田妈妈，那晚我也在屋里睡觉，那都没有去，再说了，天那么黑，谁要半夜出门还不得被吓死”
田妈妈感觉这丫头有些奇怪，但介于是府中老人，在那笑着道：“小翠晚上在屋可有谁给你做证”
“妈妈说笑了，大晚上大家都在睡觉，谁能给我做证啊！”
“那倒也是，不过这院中除了你和小冉是自己一间房，其余人等都是两三人一间，你这没人做证有些不太好说”
田婆子就事论事说了句。
小翠一听急了，在那道：
“妈妈说的什么话，莫不是怀疑我不成，我虽没人做证，但也不能证明人就是我杀了吧！
田妈妈本就是那样一说，她根本没往小翠杀人这方面想，但被人这要指问她这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轻哼了声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谁做没做过都心里清楚”
小翠急了“妈妈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田妈妈今个真是觉得这个姑娘有些和以往不一样，像是有点心虚。
在那笑道：“姑娘急什么，只不过是小姐院中死了丫鬟，我也是受夫人之命过来调查，我也没指名道姓的说人就是你杀的，你这姑娘这么急是什么意思？”
小翠被田妈妈一句话赌的什么也没说什么，心下一抖，糟了，她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大丫鬟了。
赶忙把话拉回来笑道：“妈妈误会了，是小翠太过急切了，毕竟是小姐院子里死了人，我又是小姐身边的大丫头，这要传出去毕竟是我的失职，好说不好听，说白了，也是我太急于弄清这事了，求妈妈误怪”
田婆子也不会把人往死里得罪，毕竟眼前人是小姐跟前得用的，相互给了脸面能过得去就成。
笑道：“没事，只要小翠姑娘不要再曲解妈妈我的意思就成”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
一点站的小冉嘴角含着笑意，看着小翠和田妈妈的你来我往，什么话也没说。
第一百六十七 丑闻（二）（）
田妈妈带着众丫鬟做的笔录就走了，身后跟着两人力气出众、昂首挺胸的婆子。
她得去和夫人汇报这事，要说这些人谁最可疑她也不知道，要想查清相透短时间内定查不出来。
不过最好的办法是那两丫鬟是意外死的，和相府没丝毫关系最好。
怕就怕她要在夫人面前得出这个结论，以后会不会再出事端，那她可就里外不是人，把夫人给得罪了。
看来这件事情她得实话实话，先慢慢查查之后再说。
等到了夫人那里，田婆子把事情巨细汇报，丝毫没敢自下定论。
夫人田氏虽心里疑惑，但那个纸条具然能送来，就说明有几分可信度，在那道“给我继续查”
“是，夫人”
两相刚刚说完，就听丫鬟汇报说小姐房里的小冉有事要见夫人。
“小冉？刚刚你也见过她了？”
“是的夫人，见过了，小冉姑娘说她那晚替姑娘值夜，所以奴婢直接把她划出嫌疑人之死”
“哦！那就让她进来再说”
“是”
待小冉进来，施礼道：“拜见夫人”
“可是你家小姐有话要说”田夫人故意这样问。
“不是的夫人，是小冉自行要来见夫人”
“哦！”田夫人慢条死丝理端起身边的茶放到嘴边吹了吹，好半天才喝了口才道：“那你过来见我何事？”
小冉想了想才道：“是这样的夫人，这段时间我感觉身边的小翠有些奇怪，不知这人是怎么了，每次叫她都会出神，奴婢有些担心她，问她也不说，所以才想着禀告夫人一声，怕她到时惹了什么麻烦而不自知，后悔就晚了”
田夫人像听着这话又像是没听到一般，端着茶杯轻轻品着，屋里空气瞬间凝结，变得沉重起来。
小冉看夫人半天也没出声，大气也不敢喘，额头上密了一层汗珠。
半柱香时间过后，田夫人才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看着下面的小冉道：
“你这样诬陷和你在一起的姐妹到底是何居心？”声音说到最后冷得吓人。
小冉吓得啪的一声双膝跪下道：“夫人明鉴，夫人明鉴，奴婢对小翠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怕她惹了麻烦不自知，到时把这错误越弄越大，直到丢了性命，所以小冉才冒险说出心中疑惑，并非想要害她啊！”
田夫人年青时人长得很漂亮，此时人到中年，身子渐渐发福，当年的风韵已荡然无存了。
脸色一冷，圆脸看着更加吓人。
“说得好听，要是存了好心为何刚刚不和田妈妈说，非要报到我面前来”
小冉早就嫉妒小翠得了势，但此刻她说什么了不能认，要认了，她这害姐妹的罪名可是成了。
梆梆磕了几个响头道：“夫人明鉴，奴才真的是好心，要是府中人有事瞒着夫人，恰巧奴婢看到，难道为了姐妹情谊就瞒下不说吗？奴婢虽跟小姐时间没小翠的长，但一直是尽职尽责伺候小姐，心中一直铭记府中家规，所以小冉冒着被误会的危险才过来向夫人禀报，并非要害自己姐妹啊！”
田夫人听到这里才些微行容，看着地上跪的少女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夫人，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扯谎”
“那好，那我就信你一回，让田妈妈去查查那小翠，要是她并非你说的这样，你可知道后果”
田氏治理内宅忌讳下人们相互猜忌，既在一个府中生活，彼此的信任和相互抱成团尤为重要。
小冉吓得不敢回，后来一想小翠确实失常，这才放了心地道：
“夫人，奴婢知道，到时自会领罚”
“好，那你回去吧！”
“是”
小冉出了夫人院子，后背早都汗湿了，她没想到告个状还难上加难。
她不敢和小姐说这事，小姐本就向着小翠，说了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说，反倒给自己惹了麻烦。
本以为到夫人面前说会容易些，没想到也是这样。
她这事有些莽撞太过着急了，差一点就从夫人那出不来。
不过又一想，小翠的确反常，说不定她就是杀人凶手。
这样一想，心里才轻松些，快步回了小姐的东跨院。
田夫人看着下面站得笔直的田婆子道：“这事你怎么看？”
田婆子今天也查觉小翠怪异，只不过碍于她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没敢说。
现在有人先一步她说了，她就无所顾忌地道：
“这个小翠确实可疑，今天我还没问，她就先在那自行给自己开脱”
“哦，真有这事”
“是的夫人，刚刚我俩还闹个半红脸，要不是念在她是府中老人，又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今天我真得给她立个规矩尝尝，这姑娘不但曲解我的意思，还自行辩解的有些奇怪，倒像是做贼心虚”
“哦，竟有这事”田夫人心里一沉，难道纸上的字说的是真的，那他相府的名声恐怕要保不住了。
好半天才道：“快去，给我狠狠的查，派人盯着小姐的院子，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报与我知道。
“是，夫人”
田婆子领命出去，自行调查不提。
……
陶秀水的别院。
她正在和师父商议办书院的事情。
本来公明还以为这个徒弟只是在圣上面前扯谎的说说，没想竟是真的。
“秀水呀，你一个女孩子办学院可是劳心劳身的事情，我看还是算了吧！等皇上追问时再说”公明真没精力再教弟子了。
陶秀水摇头，以她对皇上的了解，要再有人提出大儒办学只是说说而已，没去实施，那这位皇上定会听信谗言把两人冶罪。
因这位皇帝最注重脸面，谁要驳了他，早晚都会找回来，除非那个反驳的人有一定的权势地位，是他所不敢的，要不然，这位皇帝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人。
她回道：“师父，咱们把话说出去了，要不去做，定会有人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那时咱们可就麻烦了。其实这书院好办得很，可以雇佣几人先生，再广贴告示招收天下学子，也不用师父，只借用您的名头，这书院就会红红火火的”
“而且我还想到了另一个不让肖颜抢咱们庄子的主意。”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丑闻（三）（）
公明大儒本也没打算理会皇上，那天要没有陶秀水应承下来，他也会断然拒绝。
想他一世清名，怎会毁在几个纨绔子弟手里。
一个个不是读书的料不说，还会败坏他的声誉。
让他教这些人，他还真怕他们受不起，这位新皇还真敢说。
古往今来，他可没听说拒绝收徒会被皇上治罪的。
得罪皇上怎么了，他以前也不是没得罪过。
以前他也曾拒绝了先皇的招揽，不进朝为官，执意要云游四方，那时先皇虽失望但却开明，没怎么样，还嘱咐让他早去早归。
现在这位新皇帝虽不了解，不知为人处理如何，虽看老友在朝中混得不怎么样，公明就知道这位不敢先皇。
就算这样，公明也不想强迫自己，他不想做的事，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去做，这一点他和老友孙曾权很像。
但也说不准到了某种不得已的时候会妥协，比如眼前这位小徒弟的邀请。
也不知这孩子是真热衷还是装样子，既然她说了，他闲着帮看看也无妨，在那笑道：
“既然你喜欢弄就弄吧！不过为师先说明白，让我指点他们可以，教是不会教的”
没有任何资质，只适合读书科考的学子，怎会做他公明大儒的徒弟。
陶秀水也这么想，在那点头“放心吧师父，咱们虽说不怕皇帝，但还是劲量不得罪的好，您说是不是，现在这个办法既能应付这事，还能不委屈自己过好日子，才是最好了”
公明大儒哈哈大笑，“好，只想你想得明白，就一切都听你的。
……
相府夫人田氏眼神犀利地望着下面跪着的少女道：“你本从小就生活在相府，又是小姐身边得用的大丫鬟，任何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小姐的脸面，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你知道相府的规矩”
下面跪着的小翠早就吓得身子抖如塞糠，是她大意了，她怎么就忘了兰草和白芍并非是两人住在一起，而是三个人。
那晚她偷偷跟着两个丫鬟出门，没想自己后面还坠了条尾巴，就是和这两丫鬟同屋的春花。
这个小丫鬟是一时好奇兰草和白芍那晚出去干嘛，所以才在后面跟着，但谁也没想到，她就亲眼见到小翠杀死兰草和白芍的全部过程。
春花并没有揭发小翠的心思，因以前她老挨兰草和白芍的欺负，所以这个她想让小翠在小姐面前提拔她为二等丫鬟。
小翠自从杀了那两丫鬟每晚都被恶梦惊醒，不是梦见被其索命，就是梦见那两丫头来到她床前问她，为何是杀她们。
刚开始小翠听到春花看到她杀人的话，她本也起了杀心，后来看这丫头老实听话也就没行动。
可没想到今天她就被夫人请到这里，说有人看到她杀了兰草和白芍。
第一时间她猜定是春花说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