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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曳相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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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幽幽叹息,听的人一阵唏嘘沉默。

    “等等!你刚说一剑封喉?”邻桌某一赭衣公子蓦然惊道:“该不会是名震江湖的第一杀手‘绝’吧?”

    众人面面相觑,又是一阵唏嘘。

    也有不知情的疑惑:“绝是何人?”

    “据传江湖中有一杀手,姓名不详,男女莫辩。传言他性情冷酷,穿一身朱红斗篷,腰悬‘绝’字令牌,擅使软剑,剑术出神入化,杀人时全都一剑封喉。但凡是他认定的诛杀对象,从未留下过活口!”赭衣公子身出武林名门,说起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也冷不丁脖子瑟缩了下,“六年前他首次犯案就是在金都城,邢远珠设下天罗地网也未能将其捕获。自那以后江湖之中,绝字一出,闻风丧胆!”

    众人沉默。

    邢远珠是何人?当年“绝武林、冠江湖”的天下第一神捕啊!优秀如邢晏,比起其父邢远珠那还是差得远了!连邢远珠都抓不到的凶犯,真真是可怕……

    赭衣公子寻思了会,又道:“但我听闻这些年他多在登封三城一带活跃,细想作案手法确与此次柳府灭门案颇为相似!”

    “难道他又回金都作案了?”不知是谁冒出这一句,直吓得众人面如土色,眼里俱是惊骇。

    这时,稍远处有人叹息:“唉,柳老一生修桥铺路,菩萨心肠,死了却不能落个好下场。也不知他哪里惹来的仇家,得怎样的深仇大恨才做得出这等子诛杀满门的事啊!”

    立时有人压着嗓门附声:“诶!你忘了十几年前柳府也闹出过一件大事吗?”

    眉目流转间,众人恍然,默契地选择闭口不谈。

    在座的都是豪门公子,深宅大院里的那点事即便随着时间流逝鲜少谈及,却不意味着遗忘。

    十几年前,柳府二当家为争夺家产与柳氏一族闹得不欢而散,大当家也就是柳老无奈之下只得将二弟逐出族谱。柳二另起炉灶,这些年瓷器生意虽不及柳府,倒也在金都城小有名气。

    莫非真是柳二心有不甘?

    可毕竟是亲兄弟啊,为了家财地位当真下得去手?

    不过,既然当初柳老能狠心逐弟,难保柳二就做不出泯灭人性的事来。

    虽满心疑惑,可谁也不愿再提及。这出头鸟可不好当!

    柳家已灭,金都四霸残缺,保不齐柳二会就此撅起。柳二爷可不是柳老,今日这番话若传到他耳朵里,怕是会无端引来纷争。

    再者,柳府出事也算不上平地起风波,前些日柳氏瓷窑的几条命案恐怕就是征兆。府衙大人摄于金都四霸之首的威慑力极力压下,可在座的非富即贵,时常与官府走动,背后的事也略微知道些。

    最后思及各家情形,金都商会在柳老的带领下逐日壮大,商会内部包括整个金都城各大势力得以相互牵制。如今制衡的局面被打破,群龙无首,他们将要面临什么?最最重要的是,柳府庞大的家财势力将归何人受益?这可直接影响到商会会长的继任人选!

    大厅恢复以往的笑闹,却隐隐浮动着不安的情愫。

    二楼甲子雅间。千行正对着敞开的房门安静品茗,楼下一众情景皆入眼底。忽而紫色身影跃入眼帘,是刚到大厅的暮阳。三千青丝如瀑来不及绾起,轻薄的紫衫掩不住玲珑曲线,他不禁眉峰微拢。

    暮阳面色煞白,漆黑的眼眸似一片荒凉的原野。她听到了那些谈话,字字句句把她心底残存的微弱希冀彻底粉碎。

    柳家,真的彻底覆灭了……

    初黎冷着脸给她披上一件外衫。

    南大厅鸦雀无声。公子们难掩惊艳地望着她,而她脸上漠然又悲怆的神情不由得叫他们心悸发怵,也有惋惜和暗叹——柳老到底是暮阳坊主的入幕之宾啊!

    暮阳疾步穿梭而过,正要迈过门槛,却是一把折扇横在眼前,挡住去路。

    “让开!”

    “你不能去!”她言辞冷厉,千行也毫不让步。

    四目相对,她眼里的淡漠与哀伤令人微怔。可千行依旧笔挺地挡在门口,宛如逆风而立的白竹不让分毫。

    众人尚还沉浸在白衣公子绝妙的轻功里,又听得另一道清冷声音响起,落在悄然无声的大厅里像一滴水打破平静的湖面带起一圈圈涟漪。

    “柳府里全是官差,你去是添乱。”最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桌上仅一壶茶。黄衫女子目不旁视地浅泯香茶。

020 柳家墓地:自虐() 
“与你们无关!让我出去!”此时的暮阳已然失去理智,她只想亲眼去证实,旁人说的她一句都不信。

    要知道,半个月前她还在柳府与柳老笑谈。就连昨日月扇坊重新开张,柳家送的贺礼也尚未拆封。还有这五年来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清清楚楚地映在她脑海里。坊间都传若非柳老扶持,她哪能一路顺畅地在金都落地生根?

    有些事,旁人不知道,柳老不知道,她却清楚。

    她吃了多少苦才回的金都城?

    她受了多少罪才这般地活着?

    这恩,这怨,夹杂着多少爱恨?

    这柳府,这人,怎可说没就没?

    看到她苍白的脸上两眼通红,千行沉默着收回折扇,对她放行。

    暮阳却眉心一皱,恍惚听到木一等人惊呼,下一刻她已倒进千行怀里,失去知觉。

    “速去准备归芪汤。”千行抱起昏迷的暮阳,吩咐初黎。

    ※※※

    迟到好几天的月信黑着脸来了。

    暮阳陷入昏迷,小腹绞痛如群魔乱舞,缠绵不绝。冷汗阵阵,湿透了衣衫。

    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漫天纷飞的大雪落在她身上,不久便积了厚厚一层。最初落下的那一层雪融化了渗进衣服里,逐渐驱散浑身喷薄欲出的燥热。

    雪越下越大,单薄的身躯宛若一片白雪飘落在地上,与白茫茫的天地融为一体。寒意正一点点侵蚀她微弱的意识,直到一具颀长的紫色身影笼罩而下。

    “救我……”她费力地想要抬起眼皮,口中破碎地呢喃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身旁有人叹息:“唉,真是可惜了。小姑娘骨骼惊奇,本该是个习武奇才,可怜她小小年纪就寒毒入骨,怕是这辈子都学不了一招半式,还得月月忍受非人的折磨。”

    床榻上的暮阳忽然浑身一震。

    月扇坊众人慌了神。坊主不醒,备好了归芪汤也无用武之地。这情形与五年前月扇坊初开张那次何等相似?

    当年静水神医的话犹如在耳——再来一次,性命攸关。

    于是祈祷的祈祷,哭泣的哭泣,连一向沉着冷静的初黎也不知所措。

    “她明明就醒着。”庄槿与千行一道站在门外,瞧着众人慌乱的模样,千行倒是没说话,反而是冷冰冰的庄槿开了口。

    众人诧异,满怀期待地盯着初黎将信将疑地伸指朝坊主颈间探去。

    果如庄槿所言,坊主早已苏醒!

    只是苏醒后的暮阳不愿睁眼,不论众人如何相劝,她始终紧咬牙关闭着眼,双手死死地揪着被子,即便磨出血来也不肯开口。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只能说这是上天给她的一个警醒。

    要她时刻谨记——这痛苦磨难,到底是谁人给予?

    木九哭得直抽噎。

    木一咬咬牙,顾不得南大厅的事务,顶着压力跑去千草堂求助,结果只得了一句“她若一心求死,神仙也救不了她”,灰头土脸地回来。

    “我去请!”初黎想,她就是绑也要将千堂主绑来。

    “没用的。堂主说了,除非坊主自己愿意吃药,否则谁去请都没用。”连慈悲心肠的静水神医都这么说了,现在还有谁能救她们的坊主?

    木九突然想起千公子赠药一事,与初黎对视一眼,得到初黎肯定后,擦干眼泪前去相求。

    同样的,千行也说:“能救你们坊主的只有她自己。”

    ※※※

    夜里,木字辈姑娘轮流守夜。

    突然,暮离居里传出一声惊呼:“坊主不见了!”

    “深更半夜的,坊主会去哪啊?”木九瘪瘪嘴,话里已带上了哭腔。

    “你别哭了!”木一急忙喝止,自己脸上却掩不住懊恼与自责,“我……我就打了个盹,醒来坊主就不见了。我发誓,我来换班时一点都不困,肯定是有人潜进暮离居,带走了坊主!”

    众姐妹点头,坊主都这样了,谁还睡得着?

    木三补充道:“再说以坊主现在的身体也出不去。”

    “可是有初黎姐姐在,谁进得了暮离居啊?”木九忍着眼泪,说出被众人忽略的严肃的事实。

    “是千公子。”一直未现身的初黎从容地进来。

    夜深时,木一前来换班,背对房门坐在外间。未几,房门毫无声息地开了,扇柄精准地点在木一颈间的睡穴。

    随后,千行二话不说也锁了暮阳的穴道,并强制喂下一枚药丸。初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本想阻止,却见他用自身真气替坊主舒缓疼痛,便收了掌。

    千行不曾理她,自顾专心输着真气。月扇坊初字辈姑娘名不虚传,自他深夜出现在暮阳屋外时,不止初黎,其余三位也都注视着他一举一动。

    当他打横抱起暮阳要离开时,初黎终于出手了。

    “你想她死?”

    清清淡淡的一句反问,却让初黎再次收了手。

    ※※※

    千行带暮阳去了城东郊区的柳家墓园。偌大的园子黑漆漆的,来回飞旋的萤火虫闪着幽绿的光,倍显阴森。

    千行就近捡了些枯枝,架起火堆。

    暮阳靠坐在树下,问他:“为什么?”

    “医者仁心,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你自取灭亡。”千行往火堆里扔了根木枝,在暮阳身边坐下,给她诊脉。

    顺着暮阳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坟墓,墓碑上的字在火光中无比清晰。这是柳老夫妇的合葬墓。

    “害怕吗?”

    仲夏深夜的风有些温凉,暮阳微微摇头:“有你这个江湖人在,我岂有害怕的道理?你扶我起来。”

    千行扶着她往前走了几步。一整日的绞痛使得她脚下虚浮,像踩在云端一样,轻飘飘的,仿佛下一刻就会跌下来。

    眼前浮现柳老的模样,对着她笑,递给她一块梨花糕。

    四十多岁的柳老依旧保持着儒雅之风,岁月在他脸上不曾留下过多痕迹,唯独前额一撮白发束进发髻里,给他平添了几许沧桑。

    柳老不老,不过是金都城上下对他的尊称。

    想当年暮阳初到金都城,月扇坊刚开张生意不景气,她人生地不熟,全靠柳老引荐。甚至在生意管理上还会帮暮阳出点子,指引她如何如何做。在听暮阳说出自己的经营方式时,他认真地听,然后毫不吝啬地夸奖并全力支持。

    似乎也是那几年,柳家生意开始涉及茶业和绸缎庄。

    暮阳曾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帮自己。

    柳老笑着打量她说:“大概是眼缘到了。况且你一个姑娘家只身来到金都谋生闯荡,单是这份勇气就着实叫我佩服!”

    就这样,他们在瓷器、茶业、绸缎方面成了生意伙伴。私底下,他更是她的良师,是好友。柳老曾提议说收她做义女,来帮柳家打理生意,总好过在烟花之地讨生活。暮阳却摇头不答应:“我要是做你的义女,不得像你女儿一样,在你面前说什么做什么都得反复思量,才不及现在随意自在。”

    金都城曾有段时间一直纷传“豪门柳府当家丧妻十余年意欲再娶,而对象是江湖中名头初露的月扇坊老板娘”。这一度被金都街坊当做茶余饭后谈资的流言传到他们耳朵里,两人没有勃然大怒,反而默契地相视一笑。

    “想听故事吗?”暮阳靠在身旁人坚实的胸膛,幽幽然开口。揽在腰间的手让她略感安心。

    “只要你愿意说。”

    暮阳沉默稍许,一段尘封过往在清寂森然的夜色中缓缓道来。

021 柳家墓地:信我() 
二十多年前,花柳巷有一雅。妓。沐氏,才貌双绝,名满金都。每日慕名而来的公子侠客络绎不绝。而她,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清冷孤傲,谁也进不去她心里。

    一日,沐氏受邀前去寒秋赏菊会,一阕清辞赢得满堂彩,独占女子鳌头。内庭中,那些大家闺秀才女们都避着她,疏离着她。她也不恼,品着香茗自得其乐。

    “姐姐,你也赋诗一首,我替你誊写挂到外间去。”

    “是呀,姐姐。咱让人瞧瞧什么才是大家风范!”

    “不行,不行,你让我描龙绣凤还成,这作诗赋词我哪敢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啊?”围坐在众人中的温婉女子笑着推托。

    恰逢外间传来一阵喝彩,沐氏挑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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