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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能行……”霍炎会为我准备那条特殊的船么?如果制作没符合我的标准,也不行。
“一定行。”张兼对我的信心,比我自己还要多啊。
当北辰极和霍炎赶到天意台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人呢?都在这里做什么!”北辰暴怒,可话未说完,他也愣住了。
满眼的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
不知谁喊了一句:“神仙!是神仙!仙人显圣了啊!!”然后便有人单膝跪倒,带得众人纷纷拜伏,北辰极没有阻止,只是愣愣的看着。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尚余一丝暗红的夕阳下,一只小舟风帆张扬,飞速前行。可是……
终年逆风的天意湖啊,无人可以跨越的领域,传说中同仙界相同的地方……小舟似有无形之手推送,轻盈的,飘然的,逆风而行!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迎面吹来的风让衣襟翻飞作响,刮在脸上微微的有些疼。
“皇上?”霍炎脸上的惊讶不比任何人少。
“天意?天意么……”
“皇上,还要追么?”霍炎轻声问。
北辰极摇摇头,望着渐远的小舟,久久无法回神。
《天朝通鉴》记载,天启天聪三年春,天女现,帝欲娶之为后。时奸臣当道,暗害之,帝伤心欲绝。同年宫中异象,一舟逆风行于天意湖上,至湖中而消失不见。帝曰,天女魂归瑶池。此后,国泰民安。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没以前好看了啊~~~呵呵,大修,琉璃要大修!!
话说这章当结尾也未尝不可哦(?)
——————不是结尾,番外也不会少,亲。
第 60 章
运河上,一叶小舟飘然向南,舟上两人坐于船尾,望着京城方向。我有些黯然,思绪飘飞,从小到大各种事情在眼前飞过,张兼看着我,目光复杂欲言又止。
“欢欢,不开心?”
“嗯……”
“不想走么?”
我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决定了不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可是,我没有什么理想和目标,不像他们,有的想当宰相,有的要做将军。人生显得那样苍白,我也不是要为了生活苦苦挣扎没时间想其他事情的人,也不是飘然世外毫无愁绪的人,这样的我能干些什么呢?想了一圈下来,竟然发现什么都干不了,面对如此废物的自己实在无语。
首先,至少要自己养活自己,经济独立才能人生自主是不是?
可是我懒散,没有生活经验,不了解当前社会,又不太能吃苦……虽然有点知识,但很难将其转化为资产和劳动力,无法为自己创造价值。不能考功名走仕途,跑江湖就更不用说了。自立自立,说得轻巧,我该怎么办呢?以前有家有父母,后来有张兼,可以后……我不想也不能再依靠别人。
张兼见我眉头紧皱心事重重,柔声说:“放心吧,他们不会追来的。”
“那今后呢?”咱们又成通缉犯了吧?尤其是张兼。
张兼却摇头:“放心吧,你这一走,北辰极不会再故意纠缠。他对你的情绪复杂,想放手可舍不得,不放手又无法面对,自己也难抉择。说句公道话,他其实……其他人出于不同目的,也不会再找你,只当你从世界上消失了。而且,我不会让同样的事再次发生。”
消失啊……也许一开始就不存在更好。
“那你呢?”你好像还背着个“浣流云”的身份,北辰极会放过?
“我?”他笑,“他还没那个本事。”
“哦。”这就好,我可以放心了。
“欢欢……”张兼有些迟疑的问,“你……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我这样算是再次重生么?过去的事情全部抛弃,前丞相张智的“女儿”已经死于秦家之手,我不再是张欢了?
像我这种五无人员(没户籍没熟人没经验没房子没钱)以后做什么工作好呢?以当今的生产力水平,需要雇员的工作还很少,大多是招学徒,我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做生意没资本,不了解市场行情……
“三哥,你有钱么?”我没注意张兼刚才说了什么,突然问这个让他一愣。
“还算……有钱吧。”他不确定的说。
“有多少?”
“这……不太好说。”他皱皱眉,“欢欢问这个做什么?”
我很不好意思,怎么能直接打听别人的资产情况呢?
“我是想三哥……哦不,应该是浣大哥……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听了我的话,张兼柔和的脸一僵:“你叫我什么?”
“浣……大哥啊……”他和北辰极的对话我听得清楚,也相信,以前想不通的事有了合理的解释。既然他不是爹的孩子,我是不是不能再叫他三哥了?本来想,即使以后分开我不再拖累他了,他去闯荡自己的事,结缘自己的情,也有血缘这个关系在,他至少还是我三哥,可现在……
张兼把情绪压下去,轻声问:“欢欢要钱做什么?”
“路费和本钱。以后一个人生活,没钱不方便……呃,我,我以后一定会还的……”不知为什么心虚,难道是不信自己能赚钱?不会吧,就算我没经验,也不至于赔本吧。或者,是因为对面的人脸色越来越黑的缘故?
“要多少?”声音好冷。
我硬着头皮说:“一百两就够了……”普通人家二十两银子就能过一年了。
“一百两?”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呃,太多了?开口就要这么多钱,我惭愧。
“我……那就十两,行么?”感觉脸上有些烧,开口前完全没想到会被拒绝,不借就不借吧,我低下头。
张兼眼中闪过焦虑:“欢欢不想和三哥在一起了?”
不是不想,只是,人总是会变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不知为何想起前世“他”说过的话,“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别人,只有他。当时只觉得冰冷高傲,没想过他是用怎样的心情说这些。
沉默了一小会儿,张兼向我坐的地方靠了靠,说:“是三哥不好,总是瞒着你什么都不解释,让你没有安全感。其实我只是不想让欢欢心里装太多事,不想让你有烦恼,我希望欢欢可以永远快乐,无忧无虑。只不过……似乎用错了方法。”他笑了笑,“欢欢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啊。”
突然听他这么说,感觉心中滋味难言。
“三哥说过,等这次事了,把一切都告诉你,包括……然后你想怎样都随你。”
没错,他说过。
“三哥并非故意瞒你什么,只是,有些事若是说出来,感觉就会变了。”他感慨,“这不,刚知道我不是亲生哥哥没几个时辰,有人就连三哥都不叫了……”
我嘴角抽抽,他他他,他的声音怎么那么委屈?
“我不是……”
“什么不是。”他满脸幽怨,声声凄楚,“不光不再认我这个哥哥,还要离开,我辛辛苦苦陪了他七年,而他竟然不信任我。可怜我重伤未愈就跑去救他,伤口再痛也装作没事的样子,怕他担心。其实他根本一点没放心上,这么长时间问都没问一句,光想着要钱跑路……”
“我……”我慌了,感觉自己十恶不赦,他是为我才受伤的啊!“三、三哥,我一直想着你……的伤,真的,只是看你和他们比斗时灵活如初,才放心。然后一直想事情,才没问。你的手,好了么?”
他不说话了。
“还疼?”当时霍炎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回想起他满身鲜血的样子,有些呼吸困难。
他还是不说话。
“三哥……让我看看行么?”
他叹了口气:“算了,没关系,已经好了,也没留病根。什么无法用力过猛啊,阴雨天会酸疼啊,受凉会抽筋啊,不能发暗器啊,最厉害的三招剑法以后再也用不了啊之类,都是小事,无伤大雅。就算以后年老时可能连筷子都拿不了,也没什么。”
我看着他的肩膀愣住了,眼前有些模糊。
“欢欢?”他微微慌乱,“没事的,你不也看到了,我打倒了那么多大内高手,怎么会有事,对吧?”
怎么可能呢,伤筋动骨,再也不复如初……
“欢……以后三哥若是拿不了剑,穿不了衣,吃不了饭,你会帮我么?”
“会!”我无法想象,潇洒不凡的他,若是身残会怎样。
他笑了:“欢欢要对三哥负责任?”
“嗯。”
“那欢欢还要离开我么?”
“这……”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又上当了?叹口气,我说,“不是要离开谁,只是觉得我应该独立了,已经快十六岁(实际年龄更大,惭愧),我不想变成一个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废人……”
“欢欢不用操心生计,三哥会陪你一辈子。虽然我也不算有什么产业,但让欢欢衣食无忧健康快乐还是可以的。”张兼认真的看着我,声音像清泉一般流淌,“我会陪欢欢游山玩水,踏遍名川大山灵泉清流,尝遍天下美食,去听南方洞栖族有名的灵歌会,去看草原上的赶马赛,还有雪山和明月湖……好不好?”
我不自觉地露出笑容,然后赶紧定定心,不确定某人是不是又用了什么什么术迷糊我:“可是,现在我还年轻,跟着哥哥好像没什么,但以后呢,我们会慢慢变老。不能想象自己七老八十了还在当米虫的样子,就算三哥不嫌弃,我也不愿意变成废物。”张兼想说什么,我赶紧打断,“更何况,咱们不可能单身一辈子,早晚都会成家立室,等三哥有了妻子,我不能让嫂子侄子看不起啊……”越说声音越小,感觉有点冷,难道是河上风大了?!
“成家?”张兼声音飘忽。
难道不是吗?我直觉你的女朋友师婉仪小姐一定不会喜欢我。
张兼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接着话题往下讲:“进棚里去吧,清晨风凉。一夜没睡也该歇歇,你眼圈都黑了。”
“哦……”我爬进船上的小棚子里,张兼也钻了进来。
这条船是我和张兼离开皇宫后在运河边换上的,应该是他先行准备的逃跑路线之一,外面看着挺破里面还算舒服,离宫用的那条被他一掌劈断桅杆,沉入了天意湖。
地方很小,我们靠在一起。经过那么紧张的事情之后神经兴奋,虽然身心疲倦却难以入睡,才胡思乱想感慨万千了大半夜。不过现在真的有些困了,身后又是个温暖的胸膛,让人不得不安神。
正迷糊着,张兼却在我耳边说起故事来。
“我小时候从没怀疑过自己不是爹的孩子。”他说,“爹娘对我和哥哥一样好,甚至更好,宠爱非常。娘还时常念叨说,生得这么俊为什么不是女孩呢?”
想起当年老娘期盼女儿的样子,我有些黑线。
“不过我有时会感觉自己和大哥二哥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性格不同吧,家里几个孩子都有自己的个性。直到有一天,一个黑影半夜出现在我房里。”黑影?他的师傅鬼阎罗?“我醒来,见到他却没有害怕。感觉那人似乎满意的笑了,然后问我,想不想和他学功夫。那年,我四岁。”
四岁……张兼果然很强……
“他从不让我见到真面目,经常说些离经叛道我行我素的话,蔑视众生群伦,看不起忠贞情义,总能说出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他的头脑和爹的智慧不同。我也好奇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教我,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别人,但我没有问,只是默默观察。他给我的感觉并不亲近,总觉得他如此对我是有原因的。在你出生的那一年,他觉得教我教得差不多了,便告诉了我所谓的身世,也让我明白了他教导我的目的……”
我出生那一年,他十三?
“他说我是飞星将军的儿子,而将军并非战死,是被先皇北辰桓害死的,我应该为父报仇。”
这就是北辰极怕张兼“父债子尝”的原因?这么多年,也没见张兼有什么“报仇”之举啊,甚至不像心怀仇恨。而且,老爹他们当年明明都是朋友!如果真是先皇害了飞星将军,老爹怎么还会对他忠心?
“据他所说,当年爹和我父亲,就是那时的飞星将军一起鼎力帮助北辰桓夺取江山。爹智计深远胆大而奇思妙想不断,父亲武艺精湛骁勇而敏锐善战,有了他们的帮助,北辰桓才能从落魄皇子渐渐变得有实力争夺储位。他们之间感情也很好,爹和父亲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却没想到他们的兄弟北辰桓,心中到底有些什么心思。”
我对先帝的印象,已经从慈祥和蔼彻底变成阴险小人了。
“爹还好,但父亲战功赫赫,爱兵如子,许多将领和兵士甚至只知浣飞星不知北辰桓,这个情形让北辰桓十分不安,可却没有任何理由除去隐患更不可能在大事未成之前将他害死,不但不能表现忧虑,还要做出无比信任的姿态,那小金牌,就是当时许下的。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翻过身来认真听,虽然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但这些秘史实在引人。
张兼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扯过薄被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