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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难道还怕他长大了不照顾我么?”
她性子固执起来,简直跟成国公一模一样。
世家子弟大多知道她的脾性,即便是成国公府再花团锦簇,都不敢往她身边靠。成国公倒是不急,对成国公夫人说:“咱家的女儿不愁嫁,等她真想嫁人了,我军中不少大好儿郎,随便挑一个出来都不必京城中的公子哥儿差。我一声吩咐,谁敢不从?”
话是这么说,成国公夫人却不太愿意如意嫁给军中儿郎。
成国公以前在外打仗,成国公夫人独自支撑整个门庭,其中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况且还要时时担心行军在外的丈夫,担惊受怕的。她不愿意如意过那样的日子。
后来袁皇后就说:“不然让如意跟阿晟……”
二皇子跟如意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二皇子现在岁有了两位侧妃,但正妃也没定好人选。
嫁进皇家的话,袁皇后是如意的亲姑母。太子是她的表哥,太子妃是她的手帕交。任谁都不会亏待了她去。
成国公夫人忧虑的多啊,有些话她不好明说,心里却知道这表兄妹结亲,容易生多病的孩子。
想来想去,愁的她觉都睡不好。
*
如意可不知道她娘是有多担心,她过的还挺快活的。
阿嘹六个月的时候老闹觉,睡不安稳,她亲自去了镇国寺,想着给他求一个护身符。
且为了孩子,她还特地轻车简行没带几个人,从山脚下一步步向上走。希望佛祖能念在她一片诚心,保佑阿嘹健康长大。
结果半山腰的凉亭山,她看到了一堆读书人在歇脚。
其中有一个还颇为面熟,是安国侯的庶长子吴绍。
两人虽然许久未曾见面了,但是小时候他妹妹欺负润润结下的梁子,可还在如意心里。
如意本不想理他,只想着歇歇便走。
没成想却听到那群人却调笑着其中颇为瘦弱的一个道:“没想到向来只知道读书的钱公子,竟然也会来镇国寺上相。怎么,难不成是也想着在春闱中一举夺魁?”
那钱公子只是不卑不亢地道:“家姐近来身体有恙,我是为他来祈福的。”
那些人便笑的更厉害了,其中一人道:“忘了钱公子如今寄住在荣国公府呢。不过你姐姐从前不是乡下种田的农女么,怎么嫁进荣国公府后,身子反而娇弱起来了?”
荣国公府虽然贵为国公,但早下年因为先前的老荣国公站错队,已经被摘出了权力中心。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经营到如今这一代,荣国公有个出息的小儿子,才渐渐有了好转。
如意依稀记得,那位小公子娶的就是个农女。那么眼前的这位钱公子,就是那位农女的弟弟了。
钱公子本是毫无波澜的脸上,因为众人取笑他的姐姐而多了些怒气。不过那怒气也就一闪而逝,很快便消失不见。
众人调笑间,吴绍开口道:“众位兄台不要嘲笑钱公子了,想来他姐姐把他送进国子监已十分不易,他想在国子监继续待下去,自然希望他姐姐能一直平平安安的。众位兄台体谅则个。”
他这话说的道貌岸然,似乎是在替那钱公子说话,可这话里的揶揄,聋子都能听出来。
如意看不惯他,本不想理。
却不知道那些人中谁忽然多嘴了一句:“钱公子的姐姐靠着亲事爬到了如今地位,想必钱公子也是深谙此道的。这京城中,有一位身份顶尊贵、公主都比不上的小姐,就是不知道钱公子敢不敢娶……”
能跟公主相提并论,到现在还没有说亲的,除了如意还有谁呢。
如意冷冷地哼了一声,伸手往腰间一探,取软鞭就地一抖,辫梢‘啪’地一声打在了地上。
那些人听到这声响,自然而然地就瞧了过来。
只见是个红衣的美貌女子,他们的视线便多停留了一下。
如意执着软鞭,信步上前:“刚才谁在这嚼舌根的,给我滚出来!”
见她气势汹汹,其中一个书生模样的道:“这位姑娘,我们在此说话,与你何干?”
如意哼道:“既不站出来,我便连你们一起收拾。”
这些人大多读了不少年的圣贤书,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张扬的女子,其中有人小声嘀咕:“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如意哈哈一笑,“好,好得很,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难养的女子!”
“我们读的是圣贤书,即便是当今圣上也是要给读书人几分面子的。你胆敢伤我们……”又一人搬出了皇帝来压她。
如意歪着头,“打了就打了,大不了你们去我姨父那里告状,我还怕你们不成?”
吴绍本就看着她眼熟,如今听她这话,立即便把她认了出来,当即便是上前拱手陪笑道:“晚生见过县主。还望县主……”
话没说完,如意兜头就是一鞭子。
那鞭子挟着风,直接在他脸上抽出一条血痕。
这些国子监的书生大多有些来头,又仗着是读书人,颇有些情况。但其中还是以吴绍的身份最贵重。本听他恭敬的喊‘县主’,众人已经慌了手脚,此时见他都被好不留情地赏了鞭子,才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
如意插着腰,冷冷地看着吴绍,“满口的仁义道德,最看不惯的便是你这样的玩意儿。不过一个姨娘生的,听说安国侯还想着给你请封世子?做你娘的清秋大梦!”
她这毫不留情的一番话,简直比刚才那一鞭子还狠,吴绍简直无地自容。
对方人多势众,如意却一点儿也不犯怵。
“县主,需不需要属下调人前来?”跟在她身后的成国公府家将请示道。
如意轻蔑一笑,“这些只会背后嚼人舌根的鼠辈,别脏了我们成国公府家将的手。”说着她冷冷地环视一圈,那些人没有一个敢抬头和她对视的。
又站了片刻,欣赏够他们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如意收起鞭子,“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吴绍闷着头,带着一群人走了。
眼见时辰不早,如意就准备继续上山。
“谢过县主施以援手。”之前被那些人调笑的钱公子恭恭敬敬地对她施了一礼。
如意摆摆手,“不用放在心上。”
反正她是为了自己,并不是为了他而出头。
这一段小插曲,如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隔了两天便完全忘了。
这一年春闱过后,皇帝钦点了状元郎。
状元郎十分年少,满腹经纶,眼光见解却不拘束于书本。
皇帝十分赏识,想着宫里还有几个未出嫁的公主,便问他是否婚配。
没成想状元郎不想娶公主,跪在圣前,言之凿凿地要求娶一位县主,正是如意。
116|霸道县主爱上我2()
别说皇帝惊讶不已,就是这消息传到成国公夫人耳朵里,成国公夫人都懵了。
新科状元啊!多少人家眼巴巴地等着呢,连皇帝都存了嫁女儿的心了。况且读书人向来清贵,眼界也高,想娶的不应该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么?
她家如意,似乎有点偏差啊。
这其中有诈!成国公夫人想。
难道是荣国公府授意的?以此来拉近两家关系?
荣国公府这两年境况虽有好转,跟鼎盛的成国公府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成国公夫妇两人合计来合计去,也没猜透。
如意知道这个消息后,提着鞭子就去堵状元郎了。
状元郎在翰林院任职,这天刚去报道,回荣国公府的路上就被拦了下来。
如意气势汹汹地指着他问:“你谁啊?娶我?你哪位啊?”
状元郎镇定自若,拱手道:“下官跟县主在镇国寺山下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多亏县主施以援手。”
他这么一提醒,如意也想起那事了。眼前的状元郎就是当日的那位瘦弱的青衣书生钱公子。
“下官钱即安,对县主心仪已久。”钱公子不卑不亢地继续道。
如意也算是见惯世面了,却也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这么告白。
“你你你……你有病啊。”
钱即安微微一笑,“下官是有病,相思病。”
如意这下更愣了,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这就是她姨父说的那个才学高,见识远,人品好的状元郎???
正所谓横的怕不要脸的。
如意当下连连退后,口中道:“你死心吧,我不会嫁给你的!”
钱即安也不追赶,反而笃定道:“还望县主等候一段时间,下官一定选好日子。”
这简直是鸡同鸭讲啊!整个一疯子啊!
如意回去后就进宫跟润润抱怨,“姨夫还说是多了不起的人物,我今儿个去一看,什么人物,简直是有病!”
润润睁大双眼,问:“你没有把人家怎么样吧?”她可真怕如意恼怒起来,捆了人暴打一顿。
如意撇撇嘴,“我打他?你知道他……他……”
饶是如意这样的性情,也不好意思把钱即安那番轻薄的话说与润润听。
“他怎么样啊?”
“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门婚事我不会答应的!”
润润心下惋惜。皇帝对状元郎颇为赏识,连太子同他接触后,回来也是赞赏有加,说他是有才有貌之人,不失为良配。
当日状元郎在皇帝面前亲自求娶如意,皇帝虽然没有一口答应,但众人都觉得凭他这样的人才,成国公府应该也是会愿意的。
没成想,如意不愿意,倒成了众人的一厢情愿了。
如意跟润润说了一会子话,抱了会儿阿嘹,就回府去了。
她方才也从润润的口风里知道了,大家对钱即安印象都很好,她可得早些跟她娘说自己的想法,别回头她娘给一口答应了。
成国公夫人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如意扭扭捏捏的不肯说。
成国公夫人道:“你若有事瞒着我,这事我便不帮你了。前几天你爹还夸人家来着,若不是我替你挡了一挡,你爹早就同意了。”
如意这才低着头,磕磕巴巴地说:“我去找他算账,他居然……居然说心仪我,一定要娶我……这么轻薄的话,他张口就来。娘,你说这样的人能嫁吗?!”
成国公夫人也颇为惊讶,当街表白啊,小伙子很是前卫嘛!在这个时代真是够少见的。
成国公夫人又问对方有没有越轨之举。
如意老实道:“越轨?她敢!我不打死他!”
成国公夫人的心也就放下来,也没有一口答应帮如意回绝,只说再观察看看。
如意还是觉得憋着气,心里怪难受的。家里人从小对她都是百依百顺的,怎么到这事儿上就胳膊肘往外拐了,都怪那个钱即安,不知道给大家灌了什么**汤!她恨恨的想。
如意在家憋了两天,实在觉得难受,偶然打听到这回中举的学子要举办一个什么赏花诗会。
这些文人就爱弄这些噱头,附庸风雅,其实还不是趁机结交党羽?
她这么想着,也就忽然想到了惩治那个钱即安的方法!
诗会那天,如意乔装打扮,换上一身男装,悄悄去了。
诗会在城里的青竹书院举办。
如意到的时候,里头已经是人头攒动。
不是说只是一堆读书人么?怎么她看着里头什么人都有,小厮书童就不用说了,有些似乎还是家丁护院。
她哪里知道城中有待嫁女孩的人家,听说这样的盛会,都想着法子进来探听消息,想着给找个好女婿呢。
这人一多,就加大了找人的难度。
如意绕了半天,都没看到钱即安的影子。
忽然他发现人群吵闹起来,大家都往一个方向挤过去。
她也跟着挤,好不容易到了花园里的凉亭。
隔着湖水,依稀可以看到亭子中站着几个书生。
如意坏笑不止,就等着看热闹了。
忽然,空气里带起了一阵香风。
众人循着味道望去,就看到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
那是个极其俏丽的女子,朱唇瑶鼻,一张脸美的仿佛可以入画。且她穿着一件水红色薄薄的纱衣外罩,依稀可以看到里头的抹胸长裙。
这样美的脸,加上这样稍显大胆的衣着,更是教人移不开眼。
那没人俏生生地走到亭子里,声音不高不低地道:“妾身晴瑶,见过各位大人。”那声音更是娇柔婉转,宛如出谷黄莺。
闹哄哄的人群里有人议论起来——
“这就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艺妓晴瑶姑娘?长得可真美啊。”
“美是美,可是今天的这样的场合……不知道是哪个风流书生,竟把相好的都请来了。”
“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