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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前的事物都显得庞大异常,但众人站在桥上可以清晰的看见四周自己桥底奔腾的河水,这个原因便是因为被嵌入到石头上的白色晶体。这个晶体本身并不发光,却因为桥口的一小点灯光而将整个石洞照亮。
这是工程学的奇迹,人们用智慧利用起反射原理而照亮了整个世界。
这个工程的顾问中曾有约书亚。他亲自参与了这个工程,并在家中留下的书籍中记录了这个水站的具体情况。只不过年代过于久远,克瑞斯记得不太清楚,尤其是在九年前的那场大火中付之一炬后,克瑞斯再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
而他之前所有的话都是半肯定半猜测地说着,如今看到那些晶体后,得到证实的他也松了口气。
看来记忆没有出错。
他紧张的神经松懈了下来。然而——
“克瑞斯——!”雅利安叫住这边的克瑞斯,他身体伏在桥墩上指着桥下的大河,“你看!”
“嗯?怎么了?”
克瑞斯和汀娜一起凑了过来,而隆则皱着眉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并没有走过去。
“啊?!!”
汀娜发出一声惊叫。从列车到这里,她遇到惊讶的事实在太多了,可是唯独眼前的场景第一次让她觉得世界越发得荒诞起来。
桥面距水面有两百多米高,而此时映入几人的眼睛中的,是桥下半空中一道白色的人影正在急速坠落,眼看就要掉进怒吼的波涛中粉身碎骨。
“为什么?”
克瑞斯有些不解。那个白色的人影和他刚刚在洞口所见的人影一模一样,可是他是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跳下去。
这条地下河可是目前所存最为急湍的大河,仅是站在桥上一看就会知道不慎掉进去会是什么后果。而且,地下河要比地表河更为凶险。不仅有常年冲刷形成的尖头石,而且还有复杂多变的地下钟乳洞,一旦落入便是十死无生。
克瑞斯看着那道人影被河水吞没消失在眼中,他愣愣地摸着桥墩,心中一片茫然。
“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众人心头最大的疑问。如果说对方故意错开人射箭只是为了警告的话,那现在跳河就完全打破了他们的逻辑。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征兆。就好像是一时兴起跳下去,不会有任何危险。
“为什么啊?”
汀娜也发出不解。她和克瑞斯一样一头雾水,眼睛里充满了无奈与担忧,“这样下去,克瑞斯身上地毒不就没有解药了吗?”
克瑞斯沉默,他知道少女所说的结果。如果没有解药,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因为这种不知名的毒药。
真是狗血。
他在心中苦笑。但眼前的一切又让他一点也笑不出来,他觉得阴谋也好秘密也罢,事情不仅扑所迷离而且还有点神经质,所有的事情毫无逻辑,像个神经病在幕后操控。
“我们继续走吧。”克瑞斯很快就调节好自己的心态,生死也好,对他来说没有多少实感。他忘不了薇儿被大火烧死的场景,死亡或许对他而言是种解脱。
他不由得摇摇头,记忆还真是烦人,总能不经意间蹦出来,让人回味个没完没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克瑞斯眼神一凛,如果不能在放水前带着列车上的众人逃出去,这里就会成为水下世界。到时候,所有人都活不了。
“我们走……”
克瑞斯转身正要走时,他发现隆和汀娜仍站在原地。隆指了指桥的另一边对着他说道:“雅利安,克瑞斯,你们看。”
“怎么了?”
雅利安再次疑惑起来。随即他和克瑞斯望了过去,桥墩的一旁放着三个大黑影。
“那是什么?”
雅利安不解地询问着:“是桥墩的站台吗?”
地下大桥一般都会修有站台,用来提醒或者是通知桥上的人们放水时间。
但这个高度显然不是。
克瑞斯指着桥的另一端,那里有个十多米高的黑影,白色地光也是从那里传出。
“可这个是什么?”
雅利安放弃了思考,他觉得自己无知还是多问比较好。
“第一代机器人吗?”
克瑞斯有些不确定。他望了过去,只有两米多高的三个大黑影像是小山一般伫立在原地。
“嗯,我也这样认为。”
隆沉默许久,开口符合道,这个男人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克瑞斯——!”汀娜转过身望着三人急切的说道:“你们看!”
又来了。克瑞斯觉得脑袋有点疼,一路走来,他对
即将发生的事情有种不可抑制的担忧。
然而这一次,他注定要大吃一惊。
走过去的三人,从隆到雅利安,还有汀娜,这三人都摆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难道是河水倒流了吗?
克瑞斯无言一笑,在心中调侃道。他也走了过去,向桥下望了过去。待他看清具体情况后,他随即也摆出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惊讶地紧盯着河面,一动不动。
而河下,一道白色的人影行走在急湍的河面上如履平地,甚至轻声唱着不知名的歌谣,压过了巨大的河流声,落入四人的心中——
“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或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末尾,这道男声似是轻叹一声,慢慢吟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不过几分钟,便消失在众人眼中。
“克瑞斯……那是什么?”
雅利安咽了口唾沫,他望向了神父,他下意识觉得这种特异的事情问问克瑞斯可能会有答案。
然而——
克瑞斯轻摇头,他同样是一脸震惊。
25。钟声()
冷风拂过,几人仍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看着消失在河面上的白影。他们不知道那道人影是走进洞里还是重新掉进了河里。但依照刚刚所见的情景,后者基本不可能发生。
水声越来越大,在那声吟唱完全消失后,哗哗水声重新归于众人耳畔。此时,桥下的大河越来越急,微不可察的发生些许变化。但具体的什么变化,克瑞斯又无法详细的言明。
或许是这河面比之刚才上涨了许多,又或者是河里的水质有了肉眼难辨的改变。
这时,一道长鸣响起,悠远的钟声响彻整座桥上。
——这是?钟声?
克瑞斯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马上变得发白,身形也摇晃了起来。
“克瑞斯?”
一直注意这边的汀娜看到他变换的脸色,还以为是对方身体不适。她走上前扶住克瑞斯,右手放在对方后背的伤口上。
“没事……”
克瑞斯微一点头,他伸向后背将少女的手抽了回来,继续说道:“不用担心我的。”
指尖所触碰到的柔夷温热、滑嫩。
“好……”
汀娜红着脸,只好缩回了右手。
“克瑞斯,你真的不知道吗?”
另外两人还在确认着这件事情的真相,异口同声地说道:“我没有看错吧?”
声音恰好一致,交织在一起。
“是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克瑞斯一耸肩,似是无奈地摊手,“抱歉,无能为力。”
“……”
雅利安和隆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超现实的诡异之事。
人类不用任何工具走在水面上?在他们的印象中完全不可能。那个人走在激流勇进的水面,单是巨大的冲击力就能打翻任何物体,何况是单薄的人影。即使是最新科技的水面飞行蹼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但不可能之事偏偏就发生在眼前。对于眼前的诡异之事,他们实在难以用常理解释,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逻辑认知。
他们再次望向克瑞斯,寄希望于身边的这位神父。如果不能从科学上解释,是否能从传奇中得到解答——
但对方依旧只是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如果是摩西在世,克瑞斯或许还会相信存在神迹。但现在——
他虽然是神父,但骨子里却是实实在在的科学家。而且,这个时代的宗教除了抚平创伤和慈善外,并没有多少信奉非科学的人。包括克瑞斯在内,他只相信科学。
“我真的搞不明白。”
他说出了自己的不满,耐心在两人的反复求证中消磨殆尽。他整了整衣领,转身继而说道:“时间更加紧迫了,我们的计划也要做些改变。”
“改变?”
剩下的三人闻言一愣。但现在这时,钟声再次长鸣,这一次要比上一次更加尖锐,持续时间也缩短了几秒。克瑞斯半眯着眼,他明白了排水的提醒方式。
钟声持续的越长,时间越多。而耳畔这道尖锐的有些刺耳的长鸣,则是说明时间所剩无几。利用音调来表明时间的长短,相较于之前的苍白数字不仅形象及时,连传达的信息都提升了许多。
这可真是个好办法。
但克瑞斯可没闲工夫在这里赞美人类的智慧。他食指拨了一下弦轴,半空中浮现出一个“1。5”的蓝色大字。
看到这个大字后,雅利安凑了过来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话音未落,他继而又问道:“计划哪里要变?”
听到对方急躁的询问,克瑞斯最终忍不住摇头,他在心中疑惑,实在不明白这个急性子的家伙是怎么从学校毕业的。
难道是幕后交易?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被他压了下去,这些事与他无关,而且腹诽别人也是个错误。
“这是频率识别器。”克瑞斯只是淡淡地回答道,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
“频率识别器?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好奇宝宝模式再次开启,他好像忘了克瑞斯的另一句话。
“频率识别器是用来侦测声音的,也能识别提醒音。”隆看出了克瑞斯有些心烦,他大致猜到了这个神父着急的事情是什么。他走了出来,对雅利安解释道:“1。5所代表的意义,是说还有1个小时就会放水,5是指防水出和桥的距离为5公里,1。5是指放水量和时间长度。”
“原来如此。”雅利安点头,但这个家伙并不知道放水是什么。他再次开口,还要询问时,克瑞斯打断了他的话:“别问了!”
“克瑞斯——?”
雅利安丝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抬头望去,克瑞斯的脸低沉的可怕。
“你,我还有隆,一刻也不能停。我们需要马上动身。”
克瑞斯用极其严肃的口气,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时间了。如果不找代步的机器回来,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声音中不容许有任何质疑。
“呃……好的。”雅利安一愣,他第一次见到神父脸上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虽然不太明白对方话中的隐意,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再有任何犹豫。
“这马上就要变成一个水笼。”克瑞斯面沉如水,他不再解释,转身对几人说道:“我们必须马上走。”
“那我呢?”
汀娜用右手指了指自己,她刚刚没有参与到与几人的谈话中。但这时看到克瑞斯转身就要走,而没有在计划中听到自己名字的她立马着急了起来。
她可不想在这里待着。虽然不是多能吃苦的人,但自己也并非是什么千金小姐,这点路程还是能走完的。
汀娜有些赌气地想着这个问题,她以为自己刚才有什么做的不对让克瑞斯有些生气。
她像个小松鼠偷偷地瞥了眼克瑞斯,入目的正好是对方阴沉的脸色。
“果然——”
她在心底自责,但怎么也想不出来哪里惹克瑞斯生气了。汀娜苦着一张小脸,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克瑞斯看到对方低下头,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他微一愣,随即苦笑,明白对方领会错了自己话中的意思。他摇着头,仿若漫不经心般问着这名难过的少女:“你的帽子呢?”
“帽子?”
汀娜身形一滞,她随即发现了异常:“对哦,我的帽子呢?”
此时这名粗神经的少女才发觉自己一路带着的海盗帽凭空消失了。
“可能掉在上面了……”
她扶着下巴,努力地回忆着。忽然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脸上又升起了一道红霞。
“好像如此——”克瑞斯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汀娜小姐,能不能摆脱你一件事?”
“唉?”
“去通知列车上的大伙,在这等我们回来。”
克瑞斯隐约听到水声中还蕴含着一股金属呻吟之声。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