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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撤离者都跑哪里去了?
克瑞斯在穿过大半个列车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同时也得到了问题的一部分解答——自己所在的车厢出现了几道人影。
等克瑞斯刷卡进入这节车厢后,才真正地看清楚这几道人影——
车厢的入口左侧坐着4名少女。她们穿着中学校服,手中拿着扑克开心的笑着。右侧则是一名穿着工作服的少女靠在椅子上,眼睛中满是疲倦与睡意。
说是少女,克瑞斯其实并不太确定。对方的身体都掩藏在厚厚的大衣中,脸上带着白色的口罩,只余下一双美丽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拥有着狭长的睫毛和美丽大眼睛的人,克瑞斯可不认为会是男孩子。
他继续向这节车厢的深处走去,走到中间又是两道身影映入眼帘——左边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长发少女。她头上戴着一顶精致小巧的黑色海盗帽,左手端着瓷杯,右手翻弄着放在膝上的书,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书中的世界,并没有注意到克瑞斯从身旁经过。这名少女在这个时间
至于右边的那位,克瑞斯远远走过来时,就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眼熟。直到一步步走近后,脑子里依旧没想起来对方的名字。只有稍许得熟悉感,却没能想出对方的具体信息。
像是感受到克瑞斯的视线,那道身影的主人回头,惊讶地望着他,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克瑞斯闻言无奈一笑,心里压抑许久的负担在对方的眼眸中卸下。
“你得搭讪方式还真是老土!”少女“咯咯”地笑了起来,狭长得眼睫毛因为笑意颤动着,美丽的大眼睛中充满着笑意。
“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克瑞斯!”
克瑞斯向少女做了一个脱帽礼。身为神父之子,古典的绅士礼仪始终代表着家门与神父的教养。
“克瑞斯,真是一个好名字。”少女伸出右手:“我叫尼基塔,我也很高兴见到你,绅士大人~~~”
少女的声音柔和而清晰,她故意在“绅士大人”这几个字上拖着长音,说罢调皮得对克瑞斯眨了眨眼。她的右手停在半空中,等待着克瑞斯的回应。
克瑞斯听出了少女在话中对他的调侃,无奈一笑,伸出右手同对方礼节性得一握后,便迅速地抽了回去。
“克瑞斯,我是老虎吗?”少女看到克瑞斯的反应后,忍不住瞪了对方一眼。不过她知道克瑞斯刚刚的表现是最合乎礼貌的行为,但不知怎么——
看到克瑞斯做出典雅的脱帽礼后,就忍不住地想要调侃这位古典的绅士——这个时代还能记得这种礼节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和其他的那些浮躁、不安分的年轻人比起来,尼基塔更喜欢眼前这个年轻人,忍不住地想要调侃他。
“并非如此,尼基塔小姐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姑娘!”克瑞斯只好解释道:“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保守的克瑞斯首先想到的是道歉,以防对方误解,他却丝毫没有发现少女眼睛越来越亮,笑意更浓。
尼基塔越发得喜欢这个呆呆的神父之子,一向稳重的她此刻也不由得调皮了起来:“真的是这样吗?可是~~”
她的目光盯着克瑞斯的眼睛,语气更加轻浮起来:“可是~~~你没有让我感受到这句话的真实性呢!”
“反倒像是被人嫌弃了呢!”少女抱胸,语气中带着委屈向克瑞斯发难。
克瑞斯抬头望着她,无奈一笑——他听出了尼基塔话中的调侃之意,但保守的他只好就此道歉:“抱歉,尼基塔小。。。”
“叫尼基塔,克瑞斯,像我一样!”少女打断了克瑞斯的话,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闪过一丝坚定:“尊重女士的意见可是道歉的第一步哦~”
尼基塔左手叉腰,右手摆出手指对着克瑞斯摇了起来。
克瑞斯摇摇头,有些不解地望着对方——
少女白色的长发简练地束成一条长马尾,落在眼中显得英气十足。她身上穿着黑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微耸的左胸口带着一枚银色的松叶徽章——上面写着“一高”两个字。
她双手上戴着一副白色的金丝手套,薄如蝉翼的手套恰好将这双柔夷衬托的完美无瑕,然而中指上的微微凸起——在光线照射下,隐约显出一枚银色的戒指。
原来是非单身的成年女性!
克瑞斯心中有些失落,抬起头目光飘过去,再看到少女眼神中的不容置疑后,苦笑着:“尼基塔。。。”
“这才对!”
尼基塔笑了起来,一旁的克瑞斯第一次体会到笑颜如花的感觉,从撤离而伴随而来的压抑因为此刻美丽的事物轻松了不少。
然而尼基塔却越发地想要调戏这位保守的家伙了,歪着头看向对方:“克瑞斯,你的位置在哪里?”
看到少女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起来,克瑞斯心里知道对方又在打什么主意。但他心中却并不恼火,反而轻快的说道“T…18…C”
“那就是这里咯~”
少女右手急忙压在桌子上,将桌角上印着的“T…11…B”的字样盖住,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克瑞斯歉意地一笑,摊手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转身慢慢地向车厢深处走了进去——
当然,少女“哼”得那一声他还是听到了。
不过作为保守固執的神父之子,克瑞斯怎么可能会打破自己心中的秩序規則呢?——
即使对方十分美丽,讓他覺得輕鬆了不少!但是,他還是想到了常年跟在自己身旁的笨傢伙——
如果是她的話,恐怕會毫不猶豫地拉著自己找位置了吧!
克瑞斯微微一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14。警探先生与嫌疑人()
“尼基塔吗?”
克瑞斯不由得想起一个故事,西维亚修女曾经用来安抚克瑞斯幼年阴影的故事——
21世纪初闻名于某个联邦国家的悲剧人物。
在那个还未突破科技瓶颈的年代,名为尼基塔的少女背负着冷血恶魔的名号。她为了狭隘的民族主义从而成为一名没有大脑的特工。
冷血精明的她作为一名杀手再适合不过了。她能没有情感波动得执行每一项命令。无论是特工还是杀手,在得到任务身份的那一刻名为尼基塔的少女就会化身化为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不放过一丝细节,甚至会成为刽子手杀死襁褓中的孩子。
那个年代,她是世界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也是饱受骂名的刽子手。
但如果仅仅是如此的人物,注定只会得到唾弃而并非同情。
世界摆脱狭隘的情感之后,原本无法理解的思想也得到了改进和认同。毕竟,社会进步的同时也会拉着历史一同前行。
永恒而不能改变的事物是不存在的。
在这个联邦国家解体后,一大批文件被机器人们公布在虚拟图书馆中,一个又一个令人唏嘘的故事和事件背后的隐秘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
而其中包含有尼基塔的故事,这个曾经的恶魔少女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这位连上司都会因为血腥而产生厌恶的工具,其实并非是个没有情感的机器。
她所留下的日记中记录着少女对杀人的极度厌恶以及看清事实时的痛苦:
“如果能保护我的亲人,我不会后悔做过的事情”
而那页末尾还残留着泪痕,诉说着菩提心修罗身少女的悲哀——
“我这种罪人应该永远待在地狱里!”
“对不起!”
这种句子在日记中比比皆是。
少女曾在自己的房前种向日葵,每次出任务回来就会种下一束,没过多久那里就成了一片花海,即使是几百年后的今天依旧还绽放着。
她最喜欢的是孩子,却用冰冷的刃杀死襁褓中的孩子。最厌恶的是红色的液体,却不得不用锋利的刀片割破目标的喉咙,任由双手沾满鲜血。
当然,这种想法在现在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局限在狭隘情感中,甘愿化身为冰冷的钢刀,剥夺其他人的生命。即使名号多么响亮,动作多么优雅,容颜多么美貌,甚至有不能放弃的理由,但这只是一种堕落。
践踏自己的尊严,不可原谅的堕落。
然而比那个年代宽容的是,这个悲剧人物获得了故事倾听者的同情——
为民族和国家奉献出一切,然而最终却遭到了背叛。唯一值得她信任的组织摧毁了她做普通母亲的美梦,逼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黑暗的深渊,再无法抽身。
直至,梦碎。
即使是被背叛的尼基塔依旧没有选择仇恨和报复,而是死在了那个联邦国家的边境线上——
而她的目的,则是阻止大将毒品偷运到自己的家园,祸害更多的人。
但很可惜,她没能成功,杀死她的是内部的蛀虫。她也因此湮没在时间的长河中,翻不起一丝浪花。若非机器人公开的文件还记录着她的名字,恐怕时至今日也不会有人记得那位痛苦的少女。
也难怪西维亚修女在讲这个故事时,常常用一句东方诗作为尼基塔的评价——
心有菩提手有刀,欲成舍利却化妖。
虽然是天主教修女,但天主教早已不再像中世纪的欧洲国教那般严明。除了亵渎神明外,对于异教神国家的知识倒也没有严令禁止。
因此西维亚修女意外的博学呢。
因此在克瑞斯看来,尼基塔这个名字和悲剧挂上了等号,仿若盛开在恶意沼泽中的华胄兰。
他摇摇头,继续研究手中黑色的笔记本:“尼基塔,也是个好名字呢。”
然而克瑞斯食指刚捻起薄薄的纸页时,车厢内变得嘈杂起来。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了眼本子上的内容——
诗篇129:“从我幼年以来、敌人屡次苦害我、却没有胜了我。”
苦害和胜了我几个词下划着粗重的红线,像是着重提醒他什么。
“可这样没头没尾的话,谁能看懂呢?”
约书亚留下来的句子中隐藏着他留下来的线索,但过于隐晦的地方此刻成了克瑞斯头疼的地方。
或许是撤离开始后,神在冥冥之中对克瑞斯之前任性的惩罚,他的运气也因此变得越来越糟糕。正在头疼约书亚暗语的克瑞斯忽然觉得眼前一暗,两个身材高大的黑影走了过去。
两者身高都在一米九上下,全都身着宽大的黑色风衣,带着男式的黑色大帽,将脸隐藏在黑色的阴影中。走在前面的男子双手蒙着一层灰布交叉放在小腹处,若非是在厢顶的星光从人马座变成猎户座时光亮增强,克瑞斯这无意中的一瞥是看不到大衣下的这点异常。
“犯罪者?”
他脑中蹦出了这个句子——
几百年前的法律管理者为将破坏法律的犯罪者押送规到远离城市的监狱中,而常常进行的事情。
他没有猜错的话,灰布下蒙着的是锃亮发光的手铐。
由于身材相对车厢来说过于魁梧,两人经过克瑞斯旁的车厢时,只好皱眉弯腰通过有人的地方,在克瑞斯的斜对面坐了下去。
很显然那反射着白光的不是正常的东西,而是克瑞斯意料之中的物体。
虽然不明白为何在撤离列车里会碰到这种家伙,但也难怪其他的乘客会心生不满,口中不停地发出抱怨。
「越来越乱了。」
克瑞斯清晰地听到了车厢入口处传来的几声埋怨。
看来那群女中学生对这样反常的事又惊又怕,一时半会是安静不下来了。
他只好望向对面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两人。
似乎感受到了他疑惑的视线,跟在身后的黑衣大汉回头望向克瑞斯,亮出一副洁白的牙齿表达着他的善意,施以歉意的微笑。而他衣领处不经意间露出的警徽,则透露出他的身份,验证了克瑞斯的另一个猜想。
「原来是警探和嫌疑人。」
克瑞斯舒了口气——
嫌疑人暂时算不上犯罪者,那么这两个人也只是因为某些案子而出现在这里,而并非狱警和犯人。
经历过混乱的战争后,犯罪者的名声早已和解散的天文委员会同样的臭名昭著。拥有着身为人类的生命却无文明的自觉,践踏着人类的社会性而化身为动物性的野兽。
既然他身旁有负责专门看管的警探先生,那就大可不必担忧撤离途中的安全。
克瑞斯瞥了一眼骚乱的源头,几名中学生不满地议论着什么,不时盯过来打量着两个黑衣人,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嫌弃。
就连优雅的尼基塔小姐也是面色发白得扫了两人一眼,眼神中透出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