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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见到这个架式,议论声更大了。有人不平的走到萧然身边想帮那名小乞丐…
弹指出力!想帮忙的男子碰的一声被我点昏在地…原本正义心十足的人,这下子全部不作声了。就连看热闹的人也躲到一边。
人群突然排了开,几名身穿衙役服的男子从人群后挤了进来,带头的嚷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逞凶掳人,还有没有王法!”
听到这句话,心里觉得有些怪异…我是不是也该大叫“我就是王法”呢?
见萧然与黄穆无意放人,衙役有些生气。他大声的喝到“把人放了,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抬手拉上披风带上帽子,我伸手向吴相打了个手势,提气飞身上了屋檐对着萧然他们吩咐道“跟上!”萧然、黄穆领命,抓了人施展轻功,快速的跟在我的背后,其他几名侍卫马上跟了上来,一行人快速的在屋瓦上奔跑。
“大胆!还不快追!”身后传来衙役气急败坏的吼叫声。我有些无奈…却又没办法!甩开一段距离,我让侍卫们绕路离开,只让萧然与黄穆跟在我的身后回到皇宫。
一进宫门,吴相惊异的说“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事!”
有些无可奈何的回答“还不是你提的议!”若不是他叫我把人带回,我用得着大白天掳人吗?
“万一让人发现你的身份怎么办?”吴相看着被甩得脸色惨白的小乞丐这么问道。
不理会吴相,我向萧然挥挥手“朕要知道这三个人的来历!”知道了又如何!我才不在乎这么多,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143
“查不到?”听见萧然告诉我宫里的探子查不到老乞丐的身份,我有些不满。
萧然单膝脆地“是!微臣等人也盘问过小乞丐与另一名男子,他们俩都是收钱办事,并不清楚那名乞丐的身份,只知道他名为朱殷。还有…似乎是欠了不少债…”
欠债…不太可能!想起碰到老乞丐手时的触感,我开口“派名太医去看看。”
等太医诊断过,萧然回报说那名老乞丐被人下过药,也喂了不了毒。
“是否让太医开药?”萧然开口问道。
考虑了一会儿“嗯…”就当训练太医罢了,只是…为何要下药?我明明感觉不出来那老乞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门弟中落的普通人,为何下药改变他的面容,还派人盯着他。
隔了几天…老乞丐原本的面容完显露出来,声音也变了回来…但!宫里见过他的太监与宫女开始谈论他的相貌。几天后,宫里蠢蠢不安的气氛越来越重,逼得我不得不招他过来。
眼若秋水、眉似远山、小巧的朱唇、皮肤白里透红、一头锦缎似的长发,怪不得整个皇宫都为之震动!
“草民朱殷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朱殷的声音如铃铛似的在宫殿里徊响着。
连声音都如此悦耳?红颜祸水啊!在心里感叹着…只是!我还是没感觉到他有哪里不简单!?等等再去问问吴相。
楚寒见我盯着朱殷,忍不住开口提醒“皇上…皇上!”
我淡淡的开口“起来吧!”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装扮成乞丐?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皇上…”朱殷伸手胡乱的摸着地板,慢慢的从地上爬起。
还是看不见?我转头问“他的眼睛怎么了?”不是让太医看过了,怎么还没治好?
“启禀皇上!此人天生眼盲。”楚寒连忙回道。
喔…光是看他的眼睛感觉不出来他是盲人。我摆摆手“把他带走!”这样的人不能留在宫里,完全没用!我站起身子,打算回书房改奏折。突然间,我的衣摆被人抓住!
“皇…皇上…”朱殷拉着我的衣摆不放。
扯回衣服,我开口问“何事?”
“请…请皇上别将…草民赶出皇宫…”朱殷怯怜怜的说道。
往门口走去,我抛下一句话“留你有什么用处?”说实话,除了长像之外,我找不到他有任何可取之处!
过了几天,我从妃子那边回来途中经过花园,正好看见几名侍卫正在调戏朱殷!朱殷的衣服被扯开,白细的脚在空中踢打…
“放肆!”出声制止他们。
侍卫们连忙整理衣服,向我行礼!
冷冷的扫视侍卫,我转头看向萧然“去叫王均贤来!”
朱殷伏在地上啜泣,伸手拉着衣服…
心里对他遇到事情只会哭泣的样子感到不耐,我转身就走…所以我说,他这样的人不能留在宫里。不管在宫里还是宫外,这样的面容再加上懦弱的个性,被强暴是迟早的事!最后,还不是只能以色侍人。
“皇上…皇上…”朱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停下脚步。
朱殷挣扎的站起来往我的方向走来。他的双手在空中摸索着…就在他慢慢的走到离我几步远的地时,不小心绊到地砖,整个人向我跌了过来。
闪身!我看着朱殷直直的摔在地上。
“好痛…”朱殷拉住我的衣摆小猫似的喊疼。
伸手想拉回衣服,没想到朱殷反而紧抓着不放“放开!”我不悦的命令道。
朱殷一愣,手松了开…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我“请皇上…替草民做主…”
跪在地上的侍卫,碍于我的存在,只能瞪着朱殷,一句话也不敢说。
“做主?朕为什么要替你做主?”我冷冷的看着朱殷开口问道。
朱殷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可是…可是他们…”
我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朱殷的身份不明,按照规定不可以在宫里走动,随时都要有人盯着他才对!
“因…因为…”朱殷傻傻的说不出话。
这时王均贤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向我请罪“微臣来迟,请皇上恕罪!”
“恕罪?王均贤!朕倒是想知道你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甩袖问道。
王均贤跪在地上“微臣…”他几次想开口…
“皇上恕罪,王…”萧然开口求情。
我出声喝道“闭嘴!”现在是什么情形,他难道不会看吗?
萧然一震,退了下去。
“把朱殷关入天牢,其他人送到刑部!”我盯着王均贤这么命令道。
朱殷循着声音爬了过来“皇上饶命…草民是无辜的,是他们…”
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是吗?朕可不这么认为!”说完话,慢慢的收紧手,看着朱殷在我手中挣扎着…
在场的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出,眼睁睁的看着朱殷的挣扎越来越小。
伸手把已经翻白眼的朱殷扔到一边,我对着王均贤命令道“朕给你三天!三天之后呈奏折上来。”
“微臣遵旨!”王均贤低头答道。
转身往寝宫的方向走去,我开口“去叫吴相过来一趟。”
前几天吴相告诉我,当初要我带朱殷离开,是因为他的身上带着几层不明的光芒。而朱殷很有可能与年初的预言中的“月凤来使”有关!今天发生这种事情,我已经无法再让他待在宫中。而且…我受不了那种楚楚可怜、小鸟依人的人!让我有种欲望,想抹除他的存在…
晚上楚寒将我吵醒,他告诉我天牢中的囚犯们闹了起来!朱殷衣衫不整的关在牢里,引起不少囚犯的注意,起先是口角,后来越闹越大…
半夜被吵醒,我披着龙袍站在门前狠狠的瞪着跪在寝宫门外的臣子“你们把朕吵醒就为了这个!?”
“微臣惶恐!”吕墨辰与王均贤等人头垂得低低的。
心里一股气没得发…怪不得!怪不得有所谓的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说法。全全一个人,居然能将宫里搅和成这个样子。眯起眼…我开口“把朱殷放到杂牢去!”弄成这个样子,他也不用关单间了,丢到杂牢里,那里…自然有人会收拾他!
“皇上!?这…不太妥当…杂牢里关着的可都是将要处以死刑的犯人,况且…若是将朱殷关到哪儿…”吕墨辰惊愕的说道。
摆手“去吧!”我当然知道杂牢里关着什么样的人,也知道把朱殷关到那里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只是…我有种感觉,这个朱殷也许是别人刻意送来给我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留他!
144
朱殷在被关入杂牢后的第二天早上,体无完肤的被狱卒拖了出来!
看着底下微微发抖的臣子,我什么话也没说…
“皇上…是否派人医治朱殷?”王均贤在一片寂静中开口问道。
想了想“嗯…”既然还活着,那就医吧!
等人都退离了,楚寒忍不住开口问“皇上!那朱殷并无犯错为何要将他关入杂牢?”朱殷无缘无故被关入天牢后又转到杂牢的下场已经传遍皇宫,现在宫里人人自危!
“扰乱宫中这一点还不够?”我这么问楚寒。
楚寒一惊!慌忙的跪下“皇上息怒!”
轻轻一笑,我对着楚寒吩咐“告诉太医,用最好的药医治朱殷…他,朕还有用!”父皇离开之后,我每天闲得发慌。朱殷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让我整理朝中宫中的借口。
“是!”楚寒连忙从地上爬起,通报太医去了。
我走出偏殿,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
萧然与黄穆俩人跟在我的身后慢慢的走着,几名太监与宫女拿着东西跟了上来。
白色的世界里,所有东西闪闪发亮!树枝挂着冰冷的水滴,一片寂静…
“你们认为那朱殷是谁派来的?”我突然开口问道。
萧然听出我话中的意思,他开口问道“皇上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按排朱殷埋伏在皇城里?微臣马上派人查问朱殷!”
低声失笑“不用了!恐怕连那人都不知道他被人利用。”昨日,当他被人压走时,我还是完全感觉不到朱殷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他的心理并没有为人卖命的念头,只有从前被人宠爱呵护的记忆。
“皇上。您是在等背后的主使自动现身?”黄穆开口问道。
转头赞赏的看着他“不错!”
* * * * * *
朱殷养伤的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刺客,只是我改变作风将来人全杀了。许久不曾动剑杀人,下手难免狠了些。人血在空中飘散的场面让不少太监与宫女当场吐了出来…特别是楚寒与萧然,他们俩从没看我杀人,也不曾见我毫不留情的样子,一时之间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剑上的鲜红的血飞落在雪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我收气甩剑,将幻灵缠上腰部“收拾干净!”转头吩咐沾了一身鲜血的楚寒。
“是!”楚寒伸手抹去脸上的血,白皙的脸上毫无血色。
回到寝宫,我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回到内室,琉璃窗边站着一只雷鸽…是父皇的传信鸽!伸手让鸽子站到手指上,再放到鸟架上。
父皇现在已经到了南方,不少管事是第一次见到他,巴结、拍马屁的自然不少。父皇在信里告诉我,月凤国的子传来消息,有一批人马正往麟国赶来,要我特别注意!
收起信,我拿了张纸回报父皇在皇城的事,顺便告诉他朱殷的事。还有妃子中已经确定有人怀了龙子,明天春末夏初就会出生。把信放到雷鸽脚上绑着的管子里,我多加了些饲料到碗里,打算明早再让鸽子飞离。
走回外室,我出声了唤了萧然进来“你明早出发到江灿坤那接访客回来。”父皇说的人马应该就是吴相预言里的“月凤来使”,与其让他们来找我,到不如我先去接人。
萧然低头领旨“是!”
想起太皇叔先前拿给我试的药,我把他交给萧然“这是追魂香的一种。药你带在身上,等你接到人,把这药下到饭菜里。”用追踪鸟的来回时间来推算他们人在哪里,说不定可以当成卫星定位仪!
* * * * * *
从皇城到边关,萧然每日到驿站换马,连夜赶了十天的路,到了边关没几天就见到月凤国十一皇子所带领的队伍。与麟国最大的不同,月凤国皇族人数众多,关系复杂。偏偏我对这方面的了解太过缺乏。在皇城一收到月凤国的使者是位皇子的消息,连忙让太傅帮我补课!
太傅带了几名史官花了好几日帮我补习,弄得我头昏脑胀!真是,没事生那么多干嘛?上了几天课,我只知道,月凤国国君火隶吁现年五十八,目前有二十位皇子…这次出使的十一皇子火裔玄,人称炎殿下,现在二十有六,比我年长六岁。再来的…我就记不得了!
等到月凤国的使者到了皇城,也差不多快过年了。我并没有亲自出城城接人,只派了几名大臣招待火奕玄。不过,该做的还是不能少,先前就让祭仪的臣子按排了盛大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