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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程美人从昨晚就失踪了,臣妾虽然已经吩咐宫女们找遍皇宫各角落,但至今程美人仍下落不明。”莲妃忧心忡忡的说。
程枫儿!?我有些无言。伸手招了楚寒与萧然“派人去找程妃。”
三日后。程枫儿的尸体从御花园的湖里浮起,等我赶到时,尸体已经被打捞上岸,而程枫儿的侍女跪倒在她的身边痛哭。
程枫儿的尸体浮肿,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青白还渗出淡黄色的液体…
“把她抬回去。”吩咐两旁的太监将程枫儿的尸首抬离,我又吩咐了楚寒与青儿她们“查一查程枫儿去了哪儿,怎么会死在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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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程枫儿的死因时,青儿觉得程枫儿的侍女似乎隐瞒了什么事,特意将她带到偏殿让琴询问。几天后程枫儿的案子虽然还未调查清楚,棺木仍如惯例一样送到程枫儿住的地方,天一亮就被抬出皇宫移至皇家墓园。
我到母后那请安时,琴带着程枫儿的侍女上前“皇上!此人是程娘娘侍女,她呈报说娘娘应是去找苏娘娘后才失踪。”
点头表示明白。我静静的看着程枫儿的侍女…我记得她是负责传递消息给躲在宫里的内应,平日是位八面玲珑的宫女,与其他平辈的宫女太监们相交甚好。
琴低声训斥“还不向皇上说明!”
程枫儿的侍女跪趴在地上“启禀皇上!娘娘在八月三日向奴婢告知说她想到花御花园散心…但奴婢心里清楚,娘娘是因为介意苏娘娘怀孕的事,想避开奴婢一个人偷偷去找苏娘娘问个清楚,没想到…没想到娘娘就此一去不回。”
好镇静的女子!可惜…非我所用。我慢慢的开口“此事朕会让人查证,你暂且留在琴这儿。”
宫女的心里非常的高兴,她低头掩饰,嘴里恭敬的称是“奴婢谨听皇上的吩咐。”能留在母后的身边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这样她也不用担心要怎么对萧国那边交待。
离开母后的宫殿,我边走边思考鲁蝶儿的事。她应该不会无故杀死程枫儿,毕竟程枫儿是她在宫里少数能相信的人…话是这么说,也有可能发生什么事才会让她痛下杀手。不过,程枫儿会武,怎么可能会打不过身怀六甲的鲁蝶儿?还是下手的另有他人?
* * * * * *
八月十五日。月亮高高挂在天上,皇宫里挂满了五彩宫灯…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
我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有些忧心的看着手里的信件。我曾预想过,贤王拿了我的钱回萧国后一定会大肆购量,而萧国因地形的问题,大水一直到夏至左右才会退完,到时想种粮也会来不及,萧王最后可能会开口向我或是月凤国君借粮。现在真的收到萧国借粮的信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今天麟国的秋收真的不如去年来得好,南方虽无水患但农民今年正忙着整地施肥所能生产的不过是一些蔬菜与油花。北边的天气又比往年热上许多,谷粮受到焚风的影响有些干瘪,质量实在是不如去年的好。现在要我借粮给萧国实在是不太可能,但月凤似乎有意运送十万斤的谷粮给萧国,这个消息若是真的,我怎么丢麟国的脸…
正当我烦脑的时候,楚寒轻敲书房的门“皇上,时辰到了。”
将信放至抽屉里,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日子真难过!
宴会上我强忍着心里的忧虑与大臣们对饮着酒,席中翰林院的大臣无意见提起编书之事,太傅兴趣十足的与二舅薛瑜武谈着编书的细节。二舅是故意拉拢太傅好让太傅替他说话,只要能争取太傅的加入,我同意出拨款的可能性会加大。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早想过让人安排穷人的孩子也能读书的事,但一定会花上许多钱,投资报酬率也不一定会如同我所希望的一样。现在翰林院想编书,刚好能藉此提倡读书的风气,却也可能改变目前愚民好控制的现象,变得容易提出议见造反等等。
宴会到了一半,我离席打算马上回书房,刚走出大殿拐了个弯就看到两条鬼鬼祟祟的人影…我跟了上去。
人影一前一后闪进了偏殿后面的阴暗处,我听见两名女子的交谈声,其中一名的声音还蛮耳熟的。
“你这贱人竟然在皇上面前搬动是非。我告诉你,你家的主子那位蠢主子死不足惜!”女子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的感觉。
另一名女子马上尖声骂道“哼!程枫儿那女人再蠢也不会像你们月凤的女人一样偷汉子!谁不知道你们那位娘娘是怎么怀上孩子的。”
听到这儿我听出其中一位是程枫儿的侍女…但另一位就不清楚了。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明明是我家娘娘得到皇上宠爱…”女子气冲冲的话里带了一丝狼狈。
程枫儿的侍女奸笑“是吗?若真是如此,皇上为何在你家娘娘怀孕后就不曾踏入房里了?”
“那你呢?你在皇上面前随口胡诌了那么多,皇上不也没放在心上。”女子不甘示弱的回道。
程枫儿的侍女气结“咱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那主子还能逞威风逞多久…哼!”
听到这儿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快速的回到书房里…从我听到的来看,杀死程枫儿的似乎不是月凤国的人?难道会是萧国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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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完没多久,萧然就搬出皇宫用八人大桥迎娶蒋尚书的女人蒋德淋进门。成婚的当天,我让楚寒、青儿与竹儿三人带着礼物出席,我则一个人留在皇宫里整理资料…
以前父皇在位时曾多次与萧国交战与月凤到是一直平安无事,我看着桌上的地图比对着贤王上次拿来的驻兵图,再把八十多年来的打仗记录全拿出来整理出重点,再用不同颜色的墨汁一笔一笔的标注在地图上。等我整理完,已是太阳西下,萧然应该要开始宴客了吧!我在心里这么想着。
“皇上。您要用膳了吗?”楚寒身边的小太监站在门外小心的问道。
楚寒带的这名太监还不错,虽然胆子小了点。我将资料丢在一旁,卷起地图与驻兵图走了出去“送晚膳到寝宫来。”吩咐完,我直接往寝宫走去…
用过饭,我一个人留在内室把玩着小默与春天时孵出来的小蛇,顺便用匕首肢解老鼠给小蛇吃。小默不安份的盯着我手里的鼠肉,时不时抢小蛇的晚餐来吃。春天孵出来的小蛇只剩下两只,小蛇们畏惧着小默的存在,一直不敢伸头抢食。心里觉得这两只小蛇有些孬种,我拿出太皇叔搜集到的毒药引诱小默靠近我。将毒药喂给小默后,我强硬的将毒药也塞到小蛇的嘴里。过了一会儿,其中一条小蛇开始扭曲翻身,不一会儿口里吐出已经烂掉的鼠肉…死了!
真是脆弱!我的心里有些无奈。
“又死了一条?”父皇的声音突然响起。
轻轻的点头。人也是一样,轻轻一碰,一条生命又没了。
父皇脱下外袍,不经意的开口问“我以为你会把程枫儿送回程家。”
抬头“用不着…就让程家以为她失踪了就成了。”怎么人死了这么久才问?父皇在想什么?
“没什么…这是?”父皇看见被我丢在床角的地图,伸手捡起来将它摊开“你打算出兵了?”父皇又问了一句。
摇头“只是拿来参考。”现在出兵还有些早,若没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我不打算主动出兵。
父皇轻笑“若是让吕墨辰他们看了,绝不会相信你还没打算出兵。”
“他们只能做一些台面上的事,肮脏的活儿完全做不来。”我在朝中能用的大臣很多,却没人能帮我处理一些污秽的事,像杀人、探听等等的,全要拜托父皇。
父皇拿起竹笼放到我的面前“蔡安与李狄不就做得挺不错的?你的胆子真不小,听说蔡安去年治水时得罪了不少人,你还给他先斩后奏的权利。不怕他得罪更多人?”
“他?我看他可乐着呢。对了!我打算将皇祖父留下的几顶黄金轿子融了,用融了的黄金重塑一顶轿子,剩下留下来备用。”这几天才拿了一大笔钱,让人在皇宫盖一座藏书楼,还不计成本的让太傅买书,国库里虽然还有不少钱,我仍然有点担心。
“随你。”父皇轻轻的吻住我。
* * * * * *
秋末。今年的秋收已经结束了。与去年相比,收成整整少了三成,而且收下来的米粮又干又瘪,只能让人蒸熟晒干再研磨成粉储藏起来。唯一庆幸的事,去年收下来的米粮还有不少不必担心今年没粮可吃。
只是…母妃与琳妹知道今年收成并不如预测的好后,突然说要去上香祈福,她们两人带上几名侍卫与暗卫到皇城中香火最旺的寺庙上香。琳妹在回宫后变得常发呆,偶尔让人送信到寺庙里…
萧国的使节已经来了好几次,次次都希望我能援助萧国。也许我是小气,无论萧国使者怎么求都没答应。一直到萧国那边传来消息,才给了黄金三十万。
坐在父皇的怀里我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辅…萧国与月凤国为何打起来了?”萧国明明缺粮却出兵攻下月凤的一座城池,现在月凤国君已经让人带了军队驻扎在两国交界之处。
父皇轻笑“对我们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低头“总觉得这场战争来得不踏实。只怕他们连手来对付我们。”
“那就来吧!早些结束,我们才能离开。”父皇这么说道。
抬头在父皇唇上印上一吻。若是败了,就表示我们没这个资格管理这块土地。若是成了,就表示我们必须培养更好的继承者,到时…想走也走不了了吧!
185
入冬,天下飘下绵绵的细雪…一层一层的叠在地上,踏在上面留下一排一排的脚印。
我过去读过许多有关战争的书,战争不外是一些消耗国力、减低人口、无罪杀人的代名词,但在这个世界,我似乎也是掀起战争的罪魁祸首。军队已经聚集在月凤与萧国的边界,各将领也开始操练士兵,一个个跃跃欲试,彷佛…平日太闲,现在总算有事做了一样。
这日早上,白澕洲派人送了厚厚一本奏折给我。光是为了看那本奏折,就花了我不少时间。白澕洲希望能加宽沟渠,但我觉得把沟渠加宽实在是妥当,因为要加宽就必须征收土地,实在是太麻烦了。我想了想决定让白澕洲把沟渠加沉,这样一来就普通的小舟仍可在沟渠里通行,但大型的船支则因船身过宽无法前进。
停下笔,我出声吩咐楚寒“添墨。”
“是!”楚寒拿了刚磨好的墨小心的倒到砚台里。
自从他回到我身边,早上让小太监扶着处理宫中的事务,下午就站在书房门口的茶机旁磨墨,只是他每磨几下就必须停下手休息一会儿,常常磨个老半天,才磨出一点点墨水。
楚寒倒完墨并没有如往常一般马上离开,他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皇上…奴才听宫里的太监说琳公主似乎有喜欢的人。”
抬头“这摇言传了有一阵子了?”怪不得上次去见母后时,我总是觉得母后有事瞒着我。
“是。”楚寒点头。
想了想“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吧!
楚寒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奴才多嘴!”
抓住他的手“你没有多嘴…以后多找些消息告诉我,我另有它用。还有…程枫儿身边的那名侍女有问题,你让琴多提防提防。”父皇说的对,楚寒真的不适合当总管,心计不够深、也不够狠!
“是。”楚寒听了我的话,眼睛闪闪发亮!
挥手“下去吧!”楚寒的身影一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抬头对着屋顶喊“下来!”
暗卫轻巧的落了地…
“她还在暗牢里吗?”我隐晦的问。火玉梨被关了这么久的时间,我却完全把她给忘了,连一次也没去看过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暗卫眼里闪过一丝的不自然“是。”
怎么了?心里有些怀疑。垂下眼,我开口“辅有说他今日何时回来吗?”
暗卫摇头。
…我直觉父皇一定又做了什么事,所以暗卫才不敢告诉我。
晚上,父皇前脚还没踏上寝宫的地板,我马上拉他走进暗道里,直直的往暗牢那边走。
站在暗牢前,父皇伸手拉住我“烟…”
回头“你做了什么?”绝对没好事。
父皇叹了口气“你自己看。”伸手拉开暗牢的门。
一踏入暗门,我倒抽一口冷气…火玉梨的四肢不自然的垂在两边,下巴被人拉开无法闭上,口水顺着嘴角慢慢的滑下。
我忍不住问出声“这是在干什么?”
“她怀了火裔崎的孩子。”父皇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