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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医生,你……你也被感染了?”吴秋水大惊道。他打算靠近,但也顾忌着,才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惊异不定道:“吕海说,你都清楚……你清楚什么?”
吕潮生动了动嘴唇,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
吕海却冷笑一声道:“说吧,吕医生,你做过的事情,还打算隐瞒下去吗?要不然,我替你说。”
吕潮生惊恐地看了吕海一眼,他低着头,颤声道:“那、那些病毒……最初、最初是我发现的……”
“什么?”
“不可能!”
村民也一下子被这话惊动了起来,纷纷不敢置信地朝着吕潮生看来。这吕家村里面,没有一个是不认识这位医生的。
他年纪轻轻就外出学医,学成之后回来村子,那家小诊所,不知道救了多少的人,众人又怎么能相信这样一个悬壶济世的人,居然是和那恶魔般的病毒有所关系……还是他发现的?
“你发现的?”马厚德一愣,皱着眉头道:“你多大?四十五年前你才几岁?”
“是……是我学医回来之后才发现的。”吕潮生也不敢看这个正气凛然的马SIR。
“你是怎么发现的?你为什么会发现?”
马厚德关注的地方自然不一样——这如果是病毒,还是几十年前就存在的病毒,居然还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这背后就有很多牵涉的事情,弄不好还是大问题。
“我、我……我是……我……”吕潮生看了看吕海,欲言又止。
吕海冷哼一声道:“不敢说是吗?我替你说!因为,你就是当年那个老神婆的私生子!”
吕潮生是黄老仙姑的私生子?
这个重磅炸弹般的消息,让村们一下子都张开了嘴巴,纷纷难以置信——确实是难以置信,“不可能!潮生明明是我表叔家的儿子!他满月的时候我还去喝喜酒了!吕海,你别在这里胡说!”
吕海冷哼一声道:“是不是胡说,你让他自己来说!吕潮生,不想死的话,你就别在这里拖时间!”
吕潮生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低着头,“我……我确实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当年,但年她在山上的屋子悄悄地生了我下来。那时候七阿公家的孙子刚出生不会哭,就带了过来,让她喊惊。就在那时候,她把我俩给换了过来。因为她知道,她那种身份,又没有嫁人,还是和人私通,一下子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才……”
吕潮生连忙看着这出声帮自己的老人,痛苦道:“我也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人生……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情。”
那老人气得直哆嗦,但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般,“说!和那个贱人私通的人,到底是谁!?”
吕潮生低着头,没有说话。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在吕潮生身上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了一把怒喝的声音,“啊宝公,你想去什么地方?”
只见吕海一手抓住了啊宝公的衣领,把人直接地拖了出来,摔在了地上,冷哼道:“你儿子都这个样了,你也不好好看看他吗?”
被摔在地上的啊宝公慌乱地站起身来,看着所有人的目光投来,只是感觉到四面楚歌般。
他尖着声音道:“吕海!!你害了我们全村子不够,你打算在这里血口喷人吗?!!”
“你还打算抵赖吗?”吕海冷笑了一声,忽然欺身而上,把啊宝公按到了在地上,伸手朝着他的衣服撕去。
“你这个无耻的畜生!”
啊宝公的衣服一下子就被撕裂开来,在他的背上,浮现出来了一个青黑色的纹身!但是随着他的衰老,这个纹身也早就已经褶皱了起来,但依然还能够看得清楚这纹身的模样——相当狰狞的恶鬼模样。
……
那纹身才刚刚出来,梨子便吃了一惊,“这是……忌妒之鬼的纹身!”
“你知道?”任紫玲愣了愣,看着梨子道。
梨子点点头,有点儿局促道:“嗯……这是皇军比较喜欢的一种纹身,尤其是战时的那些士兵。”
“这……”
一下子,所有人都看着了啊宝公。吕海则是冷笑道:“啊宝公……不!酒井兵雄,你还有什么话说?!”
只见酒井兵雄脸色灰败,闭上了双眼,也就不再挣扎,认命般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鬼子!?”
“鬼子?”
村民又一次难以置信,“啊宝公怎么可能是鬼子?”
吕海道:“战前,鬼子在我们这村子的附近秘密派遣了一支部队,进行秘密的实验。那些让村民病发的根本不是什么诅咒,而是鬼子实验室造出来的东西!我想大多数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那时候,村子隔三差五就有人消失不见,后来都知道是被鬼子抓去的。当年真正的啊宝公,也是被抓走的人,并且早就被折磨死了去。只是过了几年,鬼子的秘密基地保不住了,这家伙就带着那些病毒跑了出来。他当时重伤在身,逃到了这里,被那老神婆发现。那老神婆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这家伙许诺她金银珠宝,她就把人给藏了起来。养伤了好久的时间,后来战事胜利了,这两人便商量着,最后酒井兵雄就以啊宝公的身份活了下来……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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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再次祭出平行世界卡……我什么都不知道(斜眼)。(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现在与过往之间的缝隙中()
四十五年前,酒井兵雄匿藏在吕家村之中,但却时刻妄图着皇军会卷土从来,所以便一直守护着实验室制造出来的病毒,等待反攻的一天。
只是时间一天天过去,酒井兵雄清楚那梦想的一天恐怕不会到来——他考虑过切腹,但是他最终没有勇气用刀子在自己的腹部上一插然后一拉,最终便说服了自己:那一天,一定会到来。
他看中了黄老仙姑这个人的贪婪,用着一些从前在军事学堂学过的知识,帮助这个女女人在吕家村之中装神弄鬼,一开始只是为了愚弄吕家渔村的人,然后慢慢地对这些人洗脑。
“哼!为了神化那个老神婆,你就密谋着把自己带出来的病毒散播出来,创造了一个子虚乌有的海神的传说——把人活祭!活祭之后当然是用效果了,因为这东西是你控制的!你停手了,自然就没有人受到感染了!”
啊宝公……酒井兵雄面对着吕海的指责,只能够沉默着。众人看他的这幅模样,想要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不相信了。
“竟然是这样……我们,我们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东西!作孽啊!作孽啊!作孽……作孽啊!”
几名老人此时顿时掩面痛哭起来。
他们不敢去看吕海,不敢去看吕依云,不敢去面对这里的人——他们唯一想到的只是,跪在了地上,朝着吕海磕着头,悲声痛哭。
“吕海啊!是我们对不起你们一家,是我们该死啊!你要杀就杀我们这些老东西好了!求求你,放过那些后生的吧!这些罪孽,不在他们的身上啊!他们还小,还有人生啊!”
“对不住啊!”
“我们该死啊!”
“吕海……你放过他们吧!求求你啊!”
吕海看着这些人,悲戚地笑道:“他们还小,他们还有人生?当年,当年我哭过,我跪过,我从听潮崖山下一路跪着上去,我哭得喉咙撕裂,我就那样跪在你们的面前,一个个地磕着头,你们……可曾有放过我,放过我的母亲?”
老人们没有说话了,只是不断地磕着头。他们身后的那些中年的,壮年的,年轻的,也纷纷低下了头。
这吕家村里面,那家子敢说没有在背地里讨论过吕海这一家的?整个村子的氛围都是不待见这一家人,耳濡目染地,这些年回想起来……他们可曾叫过这同村同姓的男人一声兄弟,一句叔叔?
没有……都没有。
吕海怒然一指,指着酒井兵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老畜生,你怎敢还安乐做人!”
酒井兵雄此时却显得平静,这老人褪去了啊宝公的外衣之后,似乎找回了一些当年的影子,“吕海,什么话也不用说,没错,这村子却是是我愚弄的。可是那又如何?要不是你们这群人愚昧无知,要不是你们自私自利,我能做这么多?你们心中没有鬼,哪里来的猜疑和不信任,哪里来的残忍?哈哈!但是,吕海,你不要以为你站出来……”
猛然地,吕海一记狠拳打在了酒井兵雄的脸上。
这一拳直接命中的是酒井兵雄的嘴巴。这是卯足了劲的拳头,而那是年老体衰的身体,这一拳下去,酒井兵雄满口的牙齿都掉光了似的。
但是吕海似乎还不解恨般,摁住了酒井兵雄,就是一拳接着一拳地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一拳两拳三拳……直到马厚德让人架住了吕海为止!
“马SIR,这老头晕过去了。”
马厚德点了点头,他觉得有些不妥,但也说不出不妥的再什么地方……但不管是吕潮生或者是酒井兵雄都已经承认了当年的事情,那好像也已经没有什么好说。
记恨着当年之事的吕海,发现了吕潮生和酒井兵雄的秘密,以此作为要挟,然后报复全村人……这样的理由也十分的充份。
“吕海,你这个挨千刀的!”不料罗爱玉此时却恨声地道:“你要报复这些王八蛋那你就去啊!你害我差点被人扔下山崖!一夜夫妻百日恩,我那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这样对我!你这不是东西!!”
“我不是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从你嫁过来,有那一天你算是妻子?我早就受够你那恶心的性格,和对我家人的又打又骂,我已经忍够你了!这些人居然没有把你扔下去,你简直是前十辈子修来的福气都用在了今天!!”
“你、你……你!!”罗爱玉气得直喘着气,怒道:“警官,你也看到了,这家伙是谋杀吧?抓他啊!!最好抓去枪毙!!”
“怎么做事,不用你来教!”马厚德冷哼一声道:“你是警察,还是我们是警察?”
几乎是同一时间,吕潮生却看着吕海,哀求道:“吕大哥,我已经答应你,把事情都说出来了……你,你快点把解药拿出来。”
有解药!
有解药!
不管是哪一方的人,此时都看着吕海。
这时候吕潮生也磕着头道:“吕大哥,我知道我也该死,是我贪心,是我不好……我回来之后,酒井兵雄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我,我没有马上揭发出来。反而贪图富贵,帮他继续研究这种病毒……可是,可是解药是我无意中研究出来的,再也造不出来了,你,你还给我好不好!”
看着吕潮生的哀求,马厚德沉声道:“吕海,你既然自首,既然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就把解药交出来!我知道你心中怨恨,但那些年轻的,后生的本就是无辜!就算是这些老人,也应该有法律来制裁他们!你不要执迷不悟……再说,你想想你的女儿,难道你希望她背负着自己父亲是杀人狂魔的名字,一辈子地生活下去吗?”
吕海动了动嘴唇,似乎是在挣扎般。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仰起头来,许久许久,他才缓缓地转头看着吕依云。
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的泪水已经划出了一行一行。
吕海此时微微一笑道:“依云,东西就藏在我平时藏酒的地方,你去取出来吧……这警官说得对,错的是我,不应该让你也背负骂名。还有,好好照顾爷爷。”
“爸……别这样。”吕依云不断地摇着头,哭出声音。
“你去不去!”吕海双眼猛然瞪大开:“我会一头撞死在这!!”
很开,很开,像是要把面前的女儿彻彻底底地都收入自己的眼珠子之中一般。
吕海又是大声一喝:“去!!”
小姑娘低着头,捂着嘴唇,快步地冲出了这房间。
……
当吕依云再次回来的时候,小姑娘的手上拿着一根大概十五厘米长的试管,试管之中装着一些透明的液体。
吕依云双手握着,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吕海伸出手来,轻声道:“给我吧。”
众人提着嗓子地看着这小姑娘手上的东西,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东西摔在地上似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吕依云低着头。
很低很低,但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把试管仅仅地抱在自己的胸前,“爸……对不起,我不会交出来的。”
“依云,听话!”吕海此时轻声地道:“你还只是个孩子,不要任性。”
“对啊,小姑娘,你把解药交出来吧。”马厚德也帮着话道:“趁还没有弄出人命之前,你爸就算有罪,也可以轻判。慢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