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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张罄蕊感觉到奇妙的是……反而现在这个模样的张李兰芳,才有一些不同的味道。
一个普通的,有心事的奶奶。
如此想着,张罄蕊便已经在成云的带领下,一路从特殊的通道走到了电视台的内部。
“等下,这好像不是去录影棚?”张罄蕊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成云顿时堆起了笑脸道:“张小姐,我们当然有贵宾席,而且少爷也知道您不喜欢张扬,所以就要了一个安静的房间。您放心好了,不会有人骚扰我们的。”
“嗯……也好。”张罄蕊点了点头。
她对钟落尘没有特别的好感,也没有特别的讨厌——只是下意识地会不愿意去靠近这个人……至少,不会太过深入地倾谈。
她总感觉在这个几乎完美的男人的里面,是什么都没有的一片虚无。
他画了一副几近完美的皮,可是里面到底有没有骨?
“等会。”
张罄蕊此时又一次停下来了脚步,然后在成云略感诧异的目光下,朝着走廊的一角走去——那里,这会儿正站着两人。
两个女人。
成云是记忆很好的人——如果记性不好,怎能在千万人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紧跟着钟落尘的步伐?
他马上便认出来了这两个女人的其中一个,他是见过的……也稍微有调查过。
好几个月之前,钟落尘来到这个城市,在张罄蕊经营的古月斋之中见过。他记得这个女人叫做任紫玲,是一家不错的杂志社的副主编。
“任小姐,你好。”
这会儿正在和梨子蹲在地上鼓捣着背包的任紫玲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张小姐!是你,好久不见。”
不仅仅曾经给这个古董店的年轻女负责人做过采访,并且后来更是知道这是自己家那个宝贝疙瘩班上唯一的同学,任紫玲自然就热情了起来,“你怎么也在这里啦?”
张罄蕊微笑道:“我就来看看。”
“哦……”任紫玲点了点头,“嗯,我看过飞云娱乐公司的资料,记得高层上就有写你的名字。这次是专门来看你们公司的那位超级新人的吧?”
张罄蕊点点头,“任小姐的触觉,还是这样的敏锐。”
“当然啊,我就是靠这个吃饭啊。”
“嗯……我看你们在这,也是为了等会的节目吗?”
“对啊。”任紫玲叹了口气道:“老总给的任务,想不来也没办法呀……我其实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我个人对这事情兴趣不大。”
张罄蕊十分大方地摇了摇头,“嗯,有什么困难吗?我刚看你和你的同事好像在讨论什么东西?”
任紫玲翻着白眼道:“没啥,不过是这边的安排和原定的有些不一样,我刚和节目组的人吵了一架而已。”
张罄蕊点了点头,忽然侧头道,看着老早就走了过来,谨慎地站在她身后的成云道:“成云,你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到任小姐的。”
“好的。”成云连忙点头道:“我这就和节目组的人沟通一下,一定会给任小姐安排一个最好的位置。”
“哇,这怎么过意得去啊?”
任姐……你分明就很过意的去嘛!
已经看穿了一切的梨子这会儿……这会儿取出了一包小馒头,吃着就是。
“没事,与人为乐。”张罄蕊微微一笑:“之前,我也受到洛邱的一些照顾。”
她见成云这会儿急忙忙地走开,大概是联络节目组的人去了,这才忽然道:“对了,洛邱最近……他最近还好吗?”
“挺好啊,能吃能睡能挖苦我。”任紫玲下意识地说了一句,然后又感觉有些什么不对,好奇道:“哎,你们不是同学吗?天天见,咱还问我的啦?”
张罄蕊愕然道:“我们从前也不常见……听学校说他主动退学了,暑假之后就更加没有见过了。”
“退……学?”
“任小姐,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张罄蕊皱了皱眉头:“你不知道吗?”
“哈哈,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任紫玲呵呵,呵呵,呵呵地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啊……啊哈哈哈,他很好,没事,多谢关心啊!”
我当然知道……个屁啊!!!
洛邱……你死定了!!!!!!
……
……
老板为什么会在这里?
俱乐部最恶至黑的女仆为什么也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早早就在这里了。
从来都只有老板知道黑魂使者的动向,黑魂使者不会知道老板的动向……所以,难道说老板知道了他背后的小动作,所以来查岗的?
这让准备搞大新闻的太阴子很忧伤啊,四十五到角看完了录影棚的射灯之后,就愉快地滚上前来‘请安’了。
“主人……您怎么来了?”
刚刚已经在舞台上给优夜拍完了一套写真的老板这会儿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开着玩笑般地道:“我说,如果我是来探探你的,你会高兴吗?”
“高、高兴!”
太阴子身体一僵,“老道我是啊,哪个是啊,感激零涕!心情澎湃!如仙气入体,三花聚顶!羽化登仙!卧槽……我、老道我不知所云啊……”
“那就坐下吧。”洛邱只是摆了摆手,“今晚除了程亦然之外,也有一个歌星我从前挺喜欢的,正好你在了,也一起陪陪我吧。”
“遵、遵命。”
太阴子可不敢在老板的面前太过放肆,屁股一放,也就只敢坐着椅子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
应该……没事?太阴子略微松了口气。
“嗯……让洪冠过来了啊。”不料老板这会儿冷不丁地轻飘飘说了句:“挺有趣的主意。”
太阴子感觉自己是死定了,已经是咸鱼钦定了……
第六十六章 离去之人,如泉水般映照着()
太阴子坐了下来,几番欲言又止,惴惴不安。
洛邱看在眼内,思考着这老道士五百年前在他的门派之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担当,但没有说话。
“主人……您,您要喝点什么吗?”
太阴子冷不丁地说出,但才刚刚出口就已经后悔万分的说话……他分明感受到了来自女仆小姐的目光。
凌厉的,玩味的……深蓝。
照顾主人的饮食起居……老道我真的不是打算抢您的工作啊,别这样看着我啊,太阴子顿时打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寒颤。
“我不口渴。”洛邱看着太阴子坐立不安的模样,心里有数。
他便轻笑了一声,像是鼓励般地道:“太阴子,你还记不记得,五百年前,属于你的江湖?”
太阴子一愣。
一愣之后的他,显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五百年前……属于他的那个江湖?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太阴子恍惚之间,像是看到了千山万水……那是一个十分久远的江湖。
……
这俱乐部的三人组,于是便安静了下来。
女仆小姐习惯了等待,而老板会享受等待的过程,而黑魂的太阴子,他或许也在等待着什么。
……
……
后台专供给等会上场的歌手的单独房间之中,化妆师正在忙碌着给程亦然装扮——按照节目组的规则,参加的歌手上场的次序是按照观众投票决定的……票数越多的,越期待得则是越在后面上场。
程亦然第一个上场。
但是李子峰说没事,因为他相信程亦然能够一开始就征服所有人的耳朵。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李子峰按着程亦然的肩膀,看着镜子里头的他:“等下,把你所有的能量都爆发出来,从今晚开始,让所有人都记住你的名字。”
李子峰确实是一个很能够调动情绪的人。
即便他有着各种各样算不上是堂堂正正的手段——但无疑,他的手段是有效的,不是吗?
眼下这个歌唱的新人,毫无疑问已经相当地信任他。李子峰相信,这种关系会在以后的日子变得更加的坚固。
“悄悄告诉你一个消息,钟先生也来了。”
李子峰这时候正色道:“你感受到了吧?公司对你的重视。你会不会感觉我和你说这些,又加重了你的压力?但你要清楚,如果连这些压力你都承受不了的话……”
程亦然此时却忽然挥了挥手,“我想静一下……出场之前。”
“那好吧,时间到了我喊你。”李子峰点点头:“我在门外等你。”
程亦然坐在了这并不大的休息间之中。他把那把吉他放在了双腿之上,一边轻轻地拨动着,一边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你看见了吗?我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带着你和我的梦想……我们的梦想。”
这里的我是他自己,而这里的你却并不是洪冠——曾经,程亦然以为,这里的我可以指代他自己和洪冠,可如今却只剩下他自己一人。
“不过没关系。”程亦然自己对自己说着。
只因为,这里的你……还是你就行。
程亦然开始从随意的拨动弦线变成了有节奏地弹奏——弹奏的是一首一直没有完成的原创,一首他一直无法完成——而本来也不是属于他的原创。
“你……你能听见吗?”
今天,他打算完成它。
……
“你……你也看见了吗?亦然他,他马上就要上场了,第一个。”
观众席上,洪冠默默地坐着——这送来的入场票所给的位置,意外地靠近着舞台前。他最终还是走了进来。
看着这个舞台,让洪冠不禁想起了来了自己第一次走上舞台时候的情景……当然,那时候的舞台自然不能够和这种相比较。
那不过是在老京城的胡同里面的一个小地方……一个小酒馆。
那年还在追逐着音乐梦的几个年轻人,组了一个乐队,天不怕,地也不怕。
他们甚至没有自己的海报,第一次的上场,也不过是在人家的场子门口的黑板上,简单地写了上乐队的名字,然后就是门票的价格。
洪冠清晰地记得,第一次的演唱,卖出去的门票仅仅只有五张——50块钱一张。这甚至连他们一天的餐费也抵不上。
然而,这第一次却是能够让他一辈子记住的一次。
我们不应该铭记着那些怀着梦想而演出的……我们的开始吗?
时间流去。
洪冠已经听不清楚舞台上的主持人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忽然听到了不少的掌声……他知道,程亦然要上场了。
这种热烈的掌声,大概也有着主持人的一份功劳。但洪冠想,大概也有飞云娱乐的一份。
七八个的年轻人,坐在了舞台靠前的位置,手上举着的是写着程亦然名字的荧光牌子。
已经发展出来了粉丝歌迷会了吗,动作真快。
可明明,还没有真正地发行过正式的单曲。
“欢迎我们第一位登场的歌手!程亦然!”主持人相当大方地伸手指着歌手的走出通道:“到底,这位新人,否能够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征服我们所有人呢?有请!”
舞台的中央,一道人影出现在了通道的位置,当镁光灯照射的瞬间,洪冠便看到了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但他想,程亦然是看不见他的,因为他坐在了暗的地方。
闪耀与暗淡,中间隔着的便是这个舞台,而舞台也就隔着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程亦然也没有朝着这里任何的一个观众挥手,只是简单地拎着吉他,就这样走了出来。
现场是安静的。
但程亦然却仿佛比这里所有的人还要更加的安静。
他只是默默地把电吉他的线头插在音效上,便挂上了它,闭着眼睛,独自地站在了耸立的麦克风之前。
观众依然是沉默的……超乎寻常的沉默。
因为看程亦然此刻的模样,他似乎就打算一个人在这里……SOLO?配备的乐队乐手呢?
没有贝斯手,没有鼓手,也没有电琴手。
而临场的音乐指挥老师也是愕然地看着……像这种报备了自己弹唱的歌手,自然不用动用临场的音乐演奏。
可这个新人……只是一个人上来而已。
“怎么回事?”李子峰就在舞台下看着,眉头不由得大为地皱了起来,他连忙打起了电话,“为什么只有程亦然一个上场?其他的乐手了?”
“李监制,上场的时候,程先生把我们都退下了,说不用我们了。”
“什么?”李子峰几乎有种摔电话的冲动,下意识怒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就一把吉他……他是打算做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也生气……这是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