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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半吗？”施世杰点了点头，却忽然又问道：“为什么你肯定是下午两点半？”
洛邱道：“有看时间的习惯，很奇怪吗？”
施世杰又点点头道：“洛先生，如果我家小姐有联系你的话，请第一时间通知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名片……但只有名字以及电话号码。
洛邱收下之后，施世杰又道：“洛先生是打算进去的话，大可不必。里面似乎没有人。”
看来在自己到来之前，施世杰已经来了一段时间……现在大概早上八点钟。
更早的时间到来……那个时候，秦方教授已经出门了吗？甚至连秦初雨也不见踪影？
“知道了。”洛邱简单地回应了施世杰一句。
“那么，打扰了。”
施世杰这之后就沿着别墅一则的小道走去，没入了转角的地方，不久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便菜农个那转角驶出，
洛邱皱了下眉头。他没有马上离开，只是沿着别墅的墙壁走了半圈，来到了别墅的另外一则。
他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一种可以称之为‘心眼’的能力，开始缓缓覆盖在这栋别墅之中。
这种能力，是前几天才正式出现，范围不大，但是二十米范围内的事物几乎都可以用‘心眼’在内心之中倒影。
感觉就像是视线从身体之中获得了的解放，一种十分奇妙的全观能力。
此刻，洛邱的视线已经出现在了别墅大门后的玄关位置，按照记，他的视线开始在别墅之中移动起来。
忽然，洛邱本体皱了皱眉——这里好像是发生过了一些打斗的痕迹。
别墅之中确实已经没有了人——工作室里面摆放着的骸骨也已经不在。
洛老板这会儿睁开了双眼，四下无人，他的身影也在这时候原地消失不见。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别墅之中，他所发现了一些类似打斗痕迹的位置。
别墅的大厅之中。
确实是出现过打斗的痕迹，甚至某处的墙壁上，还出现了一些干掉的血迹——洛邱之所以选择就这样进来的最重要的原因是：那是在楼梯下拥有两重门的楼梯间，其实被打开过了。
而血迹甚至就在旁边。
他把虚掩的门推开，没有意外，里面藏着的那扇钢门也已经早早打开，但里面并不是想象之中仅仅只是一个狭小的楼梯下角落。
还有一道通往地下的粗糙木梯。
洛老板也没有犹豫什么，走了进去，走了下去。
大概是地下三米多的深度。
另外还有一扇门，不过也已经打开，接着走进去的洛邱在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
俱乐部的新扛把子从前也算是胆子比较大的人，自从成为了俱乐部老板之后，胆子似乎也开始几何级别地提升着。
洛邱让趴在了地上的尸体翻转了过来，是一个中年人，两鬓有些发白，但并不是秦方教授。
还算比较大的地下空间的中央，放着了一个大约直径为两米的沙盘，沙盘上是却是类似迷宫般的复杂结构的模型。四边墙壁上放置了不少的书架和大量的书籍。
在这里，洛邱甚至还看到了不少比较不协调的东西：铜镜、洛阳铲、精钢打造的飞虎爪……奇奇怪怪，形形式式，甚至还有动物的蹄子。
作为大学的教授，洛邱自然不认为秦方是那种封建迷信的人……只是这里藏着的这种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所拥有啊？
甚至在一角的墙壁上，还钉着了几副古代的地形图和现在的地形图。
看着那沙盘上，以红线所缠绕了不少地方，所形成的古怪的图案，洛邱心中多少有些明了。
“教授难道说，是干过倒斗的行家？”
皱了下眉头，洛邱走到了放置在一侧的拼合长形桌子面前。这里放置了一台电脑主机之外，还有三个显示屏。
而此时，出现在其中两个显示屏上面的画面……赫然是别墅围墙的花园，另外则是别墅屋内的情景！
秦方在这个别墅之中，暗中安装了不少隐秘的监控镜头！
……
……
“这么说来，这个秦方已经看到了张罄蕊被附魂而出现诡异行动的那一幕了。”
听完了洛老板的讲述之后，俱乐部的女仆小姐微思着。
正看着从别墅地下室那桌子上取来的，最近被翻阅过的几本书籍的洛邱，一边看着便一边说道：“我尝试翻阅监控的记录，但是一天内的记录被销毁了……应该是教授所为。而前一天的并没有。”
他停下了手，抬头看着优夜道：“我为了方便搬动张罄蕊而动用里能力的一幕应该是被看见的，可却没有来得及销毁。”
“销毁记录的人应该离开的比较匆忙。”优夜沉吟道：“主人使用能力并没有什么，即使暴露了，只要不是大范围扩散的也只是小事情，只要找到知情人，然后让他忘记便是。”
“嗯，我也不担心这个。”洛邱点了点头。
女仆小姐轻声道：“主人是在想，秦方教授家中的异样，张罄蕊的失踪，很有可能是同一件事情？”
“秦方，倒斗，无名骸骨，地下室监控，张罄蕊，魂，另外如果别墅发生过打斗，同住的那位秦初雨小姐应该不会不知道才对，但我也没有碰见她……”洛邱忽然看着优夜道：“知道吗？大概是还在上初高中的那会儿，我就会经常性地偷看我父亲带回家里的一些文件。大多数都是一些案件的内容。然后就十分兴致勃勃地开始分析起来。“
洛老板有了一丝怀缅似的笑容：“大概是从那时候养成的习惯，到了这会儿，也会有点探究的倾向。”
“主人是打算插手这件事情吗？”
“我们总也得先找出教授来，消去他知道我能力的记忆，不是吗。”
优夜点了点头：“我会尽快查出来那位教师和张小姐在什么地方的，只要他们还在这个城市之内。”
洛邱并不怀疑优夜的办事效率——或者直接一点说，她办事的能力绝对会比自己这个仅仅生活了二十年的人要高出许多。
当然，如果作为俱乐部老板的他愿意的话，应该是最高效率的一个，毕竟祭台拥有以寿命购买情报的功能。
只不过还没有到必要的那种程度，所以，因为某个比较残念的继母的原因，从小就持家有道的洛老板还是选择了性价比比较高的亲力亲为。
张罄蕊应该暂时没有危险……不然的话，施世杰应该没有那么礼貌便是。
第二十九章 也就有了摩擦的味道（）
古月斋。
对于仅剩下的孙女，唯一的亲人，古月斋的真正老板，张李兰芳自然是当作是心头肉一样，无比紧张。
张罄蕊从小聪慧董事，也识大体，从来都不会像这样毫无交代，就消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张李兰芳彻夜未眠，已是倦极。她手拿着电话一直未能放开，而另一只手上则是不停地数着佛珠链上的玉珠儿。
施世杰不久之后返回。
施世杰算上他，他父亲，以及祖父，在开国之前，就已经是服务在张老夫人的家中——并非她所嫁入的张家，而是老夫人还作为李家小姐的时候。
“夫人，对不起，还是没有找到大小姐的消息。”
施世杰看着还能够保持着沉着的张李兰芳，深呼吸一口气道：“但是我们找到了小姐的车，不过是停在了一家商场的停车场。后来我查看了一下那家商场的监控，小姐一直没有取车……有可能是在商场失踪的。依小姐的脾性，此时绝无开玩笑的可能。恐怕，恐怕是绑架。只是，如果是绑架的话，现在也没有收到歹徒的通讯……”
张李兰芳此时猛然睁开眼。
这位女士这几十年来，一直念着佛经，吃着斋菜，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硝烟味儿才对，然而施世杰此刻却从夫人的严重看见了一抹凛冽的寒光。
“我当初孤儿寡妇退出了京城，几十年……现在好不容易才养大了一个孩子……真的当我寡妇好欺负是吗？欺负到我的头上！”
张李兰芳猛然站起身来，气急攻心，怒道：“我就算只是一个老婆子，也还没有死！”
“夫人，您冷静下。”
“我会。”张李兰芳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乱了，只会更乱。世杰，这两天直到找到小姐为止，你就暂时兼替店内的事物，一切正常，外边问起，就算小姐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
施世杰点点头，又道：“夫人，钟家老太爷如今还住在这里，我们是否可以请他协助？”
张李兰芳却冷哼一声道：“还没到那个时候，那个死老鬼鞭子就算再长，也还没有伸来这个地方。现在还不确定情况，你一边让人继续找，一边静观其变。”
“好！”施世杰点点头，连忙退了出来。
张李兰芳扶着桌子缓缓地坐了下来，手枕着额头，闭上了眼睛，肩膀却微微地颤动着，“蕊儿，蕊儿啊……”
是在哭吗？
黑魂9号知道这个早就已经年华不再，苍老的女人内心之中正在悲鸣——他一直都在这里。
许多天之前，就已经在这里，默默地看着。理智告诉他需要去为俱乐部开拓新的业务，只是脚步却不愿意也不曾离开。
看着张李兰芳忽然抽噎了一下，黑魂9好下意识地走前了两步，伸手想要去碰……却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之中。
“为什么……我，会如此的难受？”
黑魂9好目光越发的茫然。
……
……
优夜外出之后，洛邱也就再一次地来到了教授的别墅之中，来到了那个藏着的地下室之中。
这一呆着，不知不觉便是数个小时的时间。
他正在看着被钉在了墙壁之上的几张不同时代的地图。从粗糙到精细，但不管是那一份，都在相同的地方，做过了标记。
“诺彦乌拉山。”
事实上，原本放置在桌子上的几本经常性翻动的书籍，也是关于这座山，以及附近地形的资料。
洛邱坐在了拼凑桌子前的老旧皮椅子之上，从这里看去，刚好也能够看见沙盘上的模型。看着这里的一切，感觉到椅子其实已经下沉了不少的坐垫，还有桌子下方被磨损了的地板。
手指摸过抽屉的边缘，看着那几点依附在抽屉上早就已经风干了的褐色……洛老板仿佛看见了一个老男人，曾经在这个地方呕心沥血的模样。
有什么东西，一直支持着他。
前方门外，忽然传来了吱吱的声音，踩动那木质楼梯的声音。洛老板的感觉越来越准确了……那个正在下楼梯的人，是秦初雨。
……
他没有选择离开，直觉告诉他，秦初雨或许比自己也更早来到过这个地方。那个不久之前曾经在窗边默然静视的女人，恐怕早就已经不仅仅只是秦方教授的养女那么简单。
终于，穿着一袭白色修身长裙的秦初雨出现在门口的地方。
你无法用高贵或者飘渺去形容这个女人，因为她仿佛就是带着这些定义而存在。再简单点儿说，除开颜值不说之外，大概就是‘主要看气质’这种说话的最好诠释。
她是鱼三娘的那一世，爱过也绝望过，《高上玉皇心印妙经》因而一个阶段性圆满。其后，她又经历了些什么显然无法知道。
但恐怕比单纯地一直活着五百年，要更加复杂难明一些。
既然有着对方兴许已经比自己更早看见监控视频内容的推测，洛邱也不打算保持沉默，静观其变，等待着对方开口，自己才斟酌性地说着话。
洛老板主动开口道：“秦小姐……还是鱼三娘。”
仿佛并不惊讶这样的问题，也或许仅仅只是喜怒不形于色，眼前的这位淡漠地道：“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洛邱站起了身体，或许是做俱乐部老板有些时间习惯了，又或者只是觉得坐着和别人说话有些不礼貌。
他指了指一直还留在了这地下室地板上的那具尸体，“秦小姐知道这是什么人？”
秦初雨道：“一个学会了些旁门左道，行不义之事的鸡鸣狗盗之辈，死不足惜。”
看见这地下室的古怪，还有对教授真正身份的猜疑，秦初雨的回答到也很好地印证了洛邱心中的想法。
“教授不见了，秦小姐似乎不怎么担心。”洛邱忽然道。
秦初雨此时却淡然道：“那个男人，只是去做一些能够让自己内心好过些的事情，并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地方。他只是个被悔疚感折磨了几十年的可怜人，并不会伤害人。至于张罄蕊，等事情完了就自自然然会回来。因此，我有什么应该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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