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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一巴掌拍过来,痛的我脑袋嗡嗡响。
我被这巴掌抽的在原地转了两圈才停下来,房东大姐不依不饶,难听的字眼全都冒出来,嘴巴比手上的力道还要重,锤子一样的击打在我身上。
我早就麻木了,换做是以前的我肯定会还手,可我现在心都没了,哪里还知道痛呢?
她打累了也没在动手,盘膝坐在沙发上吸烟,吸完了一根扔了烟蒂继续点燃,三根后才粗哑的说,“你死了算了,我告诉你,陌天宸就算是走了也比你强,至少他还有个女人跟着,你在这里为他死为他活,你以为他领情吗?”
我不懂的抬头看她,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道的事情最少,还是刻意隐瞒?
“大姐,什么意思?什么女人,你说的是什么,他不是自己被迫离开的吗?”
大姐哈哈冷笑,扔了脚上的鞋子。
我没躲,鞋子也没砸到我,只听着身后咣当巨响,该是砸到了什么东西,碎了。
她脱口大骂,“你个蠢货,煞笔,陌天宸走了就一无所有了吗,只是不再担任陌家的总裁了,可他还是陌家人,你以为他能过的多差?身边还有个孙荷呢,就算事情东窗事发,可孙荷还是他老婆,人家没离婚。”
我仰天长啸,“不,不可能,我都在网上看到了他的照片,只有他自己啊,只有他自己,孙荷跟他离婚了,离婚了啊。”
大姐狠狠又打了我一下,满脸的怒气,手指头一次次重重戳我脸,气的说不出一个字。
我颓然的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只因为在大姐来时的前一刻,我做了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外面有人敲门,隔着厚重的铁门似乎都能看到闪光灯拍摄下的闪亮,多少媒体都来了,我好像只通知了一家啊,为什么来了那么多?
房东大姐疯了一样的质问,尖叫,我充耳未闻。
我想,我这辈子,真的完了。
为了个男人,至今我仍旧怀疑他是否真爱我的男人。
我打了电话给媒体,叫人做了个照片,是我打孙荷的画面,不是很清楚,足以证明打她的是我。
我成功的将全部的矛盾引流到了我自己身上,这样尘封了两个月的事情再一次被放在了公共眼前。
找了很久的凶手竟然是我,我还是陌天宸当时的情妇,这样一来,这样的事实该多有说服力,媒体会相信,百姓们会相信,很多人都会相信。
我更加忠诚陌天宸,闭嘴不会说出他半的事情半个字。
我这样的大义凛然,却换回来的是另外一种事实。
陌天宸竟然带着孙荷离开,周而复始的厄运降临在我身上,哪怕给我一点点光明也好,谁会想到,我得到的却始终都是漆黑一片呢?
大姐拉我起来,狠狠拽我,要我跳窗户,我茫然回头,我这里是七楼啊,我跳下去就死了。
挣扎间,大门被人推开,一窝蜂的挤进来很多人。
我跟大姐慌乱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关键时刻她竟然还在护着我。
我的公寓很大,整个一层都是我的房子,可房门没上锁,我们走了一间又一间,到了最后还是没能逃脱记者的追问。
他们就跟苍蝇一样围绕着我们。
大姐护着我,像一只保护自己雏鸡的老母鸡,张开双臂,还不忘将我的脸捂上。
我早已经心如死灰,哪里还在乎什么面子。
事业,身体,心,我的一切都没了,没了。
我一颗泪都没流,只觉得,这一切该到头了吧。
不想,偶然间听到了记者中的提问,惊的我浑身一个激灵。
“梁小姐到底跟孙荷什么恩怨,是传说中的陌总的情妇吗?可我们很久之前采访,陌总说与梁小姐只是朋友关系啊,是梁小姐一厢情愿,还曾经警告过梁小姐不要骚扰陌总跟他的家庭,是这样吗?是不是因为这样梁小姐因爱生恨牵累了无辜的孙荷,才导致孙荷流产?梁小姐,您不说说吗?”
哄,什么碎了,什么炸了?
我的心碎了,我的脑袋炸了。
噗,什么东西那么坚硬,刺穿了我的肚子。
人群中有人穿梭,尖叫,嘶吼。
我早没了任何意识,仰头倒在血泊中。
谁刺伤了我,逃走了,在我的肚子上留下一把刀。
闭上眼的那一刻我在想,这一切,该结束了吧,我死了,真好!
第286章重生()
人总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可我觉得这话不对,至少,我梁梦鸽就在这两年内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我没了光鲜亮丽的虚入外表,怀揣着复仇的信心,冷血的好似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我的仇人。
再一次回来,已经是半年以后。
我当时身中了三刀,那个持刀的人不知道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每一刺刺进身体都想要立刻叫我毙命。
可毙命的不是我,是房东大姐。
她死了,关键时刻挡住了最致命的一击,给了我一条命,也给了那个人逃走的机会。
这个人是谁指示,为什么要杀我,已经成了谜。
半年后的我回来,揣着房东大姐的全部房产跟挂名的公司,重新出现在了这个城市。
不变的陌家依旧是这里的霸主,可不同的是,此时的总裁已经不是陌天宸,是陌燃。
或许属于我们的那一篇幅已经过去,可我现在我拥有的新身份才刚刚开始。
该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都要抢回来。
失去的,不该失去的,我都要重新捡起来。
才回来的第三天,我就认识了传媒公司的老总,陆天。
不出意外的是,他已经不认识我了。
我有些时候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也看不出那个是我,上百次的手术,我全权改头换面,以前因为旧伤我伤了喉咙,所以能认出我来到,怕是只有我的整容医生了。
今天我跟随陆天来了个酒会,处于对新认识的美女的新鲜,他说带我来看看热闹。
陆天拉着我往楼上走,楼下正欢闹的进行着酒会,我最后看一眼正搂着一个白白净净男人的白枫走进舞池中央的时候音乐声音戛然而止,传而来的便是白峰妈的尖叫声和孙志鹏的呻吟……
我听了一脸热,陆天却在我耳边轻笑,“害臊?”
我挑眉瞪看向他,笑笑没应声,做过情妇又在地下室跳过脱衣舞的我哪里会害臊?只是坐在他身边,我还真要装作害臊一些。
他哈哈大笑,“白峰会忙上一段时间,你手里的百分十五会变成百分之八。”
我不能不搭理他,我还要顾着桃子呢。
我没跟他说,也说不了,桃子的事情和我妈妈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事儿,跟他陆天没关系,也没那么大的交情叫他插手,他该管的不该管的比我清楚。他能行走在各种场合却片叶不沾身的各自风流,就是因为他心中有一杆称,这里面量着不一样的砝码,一旦有人重量过了,里面加了一些叫他感觉沉淀的东西他直接撒手离开,再不会转身。
而两个人之间的枝枝蔓蔓就是超重的砝码,除非我想跟他撕破脸,不然万不能如此说。
楼下热闹了好一阵,白峰的怒吼声跟震天的洪雷,白峰妈早没了影子,孙志鹏已经与白峰分开了,可就算分开了孙志鹏还是阴魂不散的纠缠白峰,这件事不管白峰是否会怀疑别人和陆天,他都不会放过孙志鹏。
我想想都觉得兴奋,而这,是陆天奖励我没破坏订婚宴的礼物。
我欣然接受,要求他将孙志鹏最后的情况告诉我就成,我想来想去都想亲自看看孙志鹏现在的惨样子才高兴,那狗屎死不了,只要不死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和手段叫他不好过。
陆天趴在我身后,热浪一阵高过一阵,呼吸都喷在我耳边,低沉而又魅惑。
“泄了火就告诉你。”
隔天早上,我全身酸痛起身,他伸手又把我搂进怀里,我没挣脱开,他直接起身将我抱了起来,这一折腾又是一上午。
孙志鹏的消息是在三天后送到我手上的,微信对面的人给我发了一段视频,是孙志鹏被白峰折磨的不成样子的画面,有些不清楚,声音很大,孙志鹏在哭,白峰也在哭。
想当初出事后这几个人在我脆弱的生命中所扮演的角色,再看如今,他们所受的,真是小巫见大巫。
杀人之仇,岂能这般就算了?
可我还是痛快的,听着哭声,我在笑。
我反复将这个视频看了又看,哪怕里面两个人的细微的神情变化我都记在了心理才关掉视频。
跟着对方告诉我孙志鹏妈妈自己跑了,发了疯,至于如何疯的不知道,孙志鹏被白峰折磨后逃了,又被白峰抓回来,人在乡下,还活着。
看到还活着我的心落定不少。
活着,他活着,白峰那边出气了我还没呢,他必须得活着。
我冷笑,关了电话,去找桃子。
她又进医院了。
才进门,就看到了高娜娜坐在这里,正跟桃子聊天,看样子还挺高兴,我很意外。
“哎,你来了,我还在想是不是这才订了婚就腻味着不愿意出来了。”高娜娜呵呵的冲我笑,将苹果递给桃子这才起身,一面擦手一面笑着打量我。
我看的出来她眼神里面的那种审视之内的不快,她在生气,却强装着在高兴。
我拉着她出来说话,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甩开我的手,“不管你是谁,陆天那个人不是好东西,我见你是个好姑娘我才告诉你,别怪我没提醒你,还有……我给你送消息,白峰最近怕是会有动作,订婚宴的事儿查到了是陆天做的,白峰不能把陆天怎么样,可你呢?”
高娜娜倒是提醒了我,白峰多龌龊啊,他置办不了陆天,面上还要利用陆天,白峰也不是傻子,知道背后多少事情都要依赖陆天和陆天背后的肖家,但是这样恶气他不会不出,再加之白峰妈那边对我的恨意,我是肯定会被他们盯上。
成啊,我不去找他们,他们来找我,我就应了。
我没感谢高娜娜,硬着心肠叫她别多管闲事,她气的一张脸都绿了,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样子我倒是省了一些力气。
桃子说我心肠都硬了,以后别赶她走就成。
我听着是玩笑话,可心里不是滋味,如果为了报仇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那这个仇……
我晃了晃脑袋,这个想法就好像雪球,在我心里越滚越大。
桃子这一次伤的不轻,我叫她彻底别做了,我还有钱,我现在是股东,她嘿嘿乐不吭声,我知道我的话不管用,安妮姐那边她不好交代。
从医院出来,我直接往乡下赶,路上的时候我给陆天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去处,他叫他司机送我去,我没答应,自己坐了公交车自己去。
路线我还是很熟悉的。
犹记得当年孙志鹏带着我回家的时候,我还特意换了普通的衣服和鞋子,坐着长途汽车往乡下走,只是想体验一下这样的生活,也想叫孙志鹏知道我不会因为我有钱就看不起他。
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眼中的感激有几分真诚。
到了乡下已经快天黑,我先在镇子上定了一个酒店,自己租了车子往乡下走。
乡下山路不好走,到了半路车子不好走,我不得不自己下来走路。
问了一些老乡才知道孙志鹏已经自己搬了出来,他妈妈被送去了附近的精神病院,老乡们还指给我看,警告我别过去,我还真不想过去,只想找孙志鹏。
在附近找了一个小时才找到老乡们说的小木屋。
他就坐在木屋外面的石凳子上,正低头看手机,这里信号不好,估计是在找信号,仰脑袋乱转,转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我,就停了下来。
我站着没动,隔了很远瞧他,他现在很瘦,很狼狈,可依旧穿着干净的衣服,很疲惫,脸上的胡子还是剃的干干净净,只是没了发蜡的头发很松散的垂落下来,整个人像极了才毕业的大学生,身上充满了稚嫩。
他看了我很久,突然就笑了,对我大叫,“你来找我报仇?我知道你是谁,一直都知道。”
我爱了他三年,他就算不爱我也熟悉我,他怎么能不知道我是谁呢?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看着那条已经被截肢的腿,空荡荡的裤腿被扎了紧口,看上去无比凄凉,我现在真是硬心肠,一点可怜他的感受都没有。
他冲我冷笑,“看到我这个样子了?但我还没死。”
我也冷笑,“我本来也不想你死,这世间多少事情你没受过呢,都品尝一遍才行,你得活着。你是孙荷的弟弟,就要受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