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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报!急报!”
门外的一声高呼混合着狂风骤雨的杂乱声音,隐隐约约地传进了姜婕妤的耳里。
当时她正在垂死挣扎,虽是只剩下一点儿奄奄一息的神识飘荡在房梁上空,她面如死灰的样子令产婆长吁短叹的奔出了门去。
“哎呀!看来她是不行啦!有劳将军们快去快回,向陛下说明情况去吧!到底如何定夺…………”
产婆的脸色也一阵接着一阵时明时暗,忽红忽白,她颤抖着声音怯怯地问道:“将军,你看这要如何是好?”
“急报!急报!”
忽然,一声高呼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声。
“快快讲来!圣上那边是如何定夺?”
一声急促的喝问声穿透了窗户纸,姜婕妤那忽睁忽闭的眼神也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印在纸窗上的身影,那影子犹如皮影戏一般恍恍惚惚地跳跃在灯影下。
“回禀将军!皇上那边回话说…………保小!”
气氛一时定格了,就连同空气也仿佛瞬时就定凝固了。
“哎…………”
忽然,将军把手里的佩剑狠狠地往地下一摔,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其他人等,你们都速速退下吧!留下两位御林军照应我,你们快快去为贵妃准备后事去吧!”
“是!”
待到所有人都鸟兽散尽之后,将军随同两位老宫娥进了产房去,此去将是要为她收尸了。
“将军…………要不要等等?等皇上前来看望娘娘最后一眼吧!”
“哎…………算啦!人都去了,后宫佳丽三千,皇上要来早就来了!此时已经夜过三更,还是先为贵妃收尸吧!”
两位老宫娥又从篮子里拿出了一叠寿衣,端端正正的按着礼数,一样一样的摊开铺放于桌案前。
零零星星的灯影映衬下,微弱的烛火越发地跳跃,老宫娥的身影被微弱的烛火印照进了姜贵妃的眼里,样子看起来仿佛两个地狱勾魂的老鬼婆一般诡异而飘忽。
“都说将军奋战沙场,这身上的阳刚之气过人,传说将军都是天上的天罡星转世下凡,所以圣上才特批了由这忠武神威的金将军前来替难产亡故的姜贵妃收尸来了!”
“也对!要说这圣上可是国之君主,岂可沾染了难产妇人的污秽之气?听说圣上靠近了如此污浊的亡妇恐会削减国运,遗害苍生呀!”
“啀…………别说啦!虽然姜婕妤人已经去了,可是咱们在此大肆谈论,待会儿要是被金将军听见了恐是会挨罚了!”
“……………………”
两个老宫娥在昏暗的灯影绰绰下晃来晃去,一边整理寿衣一边低声闲谈。
“没办法呀!男人的天下,女人的命贱如破衫…………”
“啀…………听说管事那边已经命老太监把柴炉准备好了,是吧?”
“对呀!皇上下令,断气就烧!”
“嗯!如此也好,你我进宫年事已久,不知为多少妃嫔收过尸了,都深懂这难产而死的亡妇多是怨气深重,倘若不速烧速决,反倒是人心不安了!”
“那是!”
两个老宫娥正在一边裁布闲聊着,一边将待用的东西一一准备妥当!
“啀?对啦!是不是擦身子的水盆还没端来呀?你去管事那边知会一句吧!”
一个老宫娥忽然想起了要为亡人更上寿衣,必定要先为她擦洗身子。
“噢!是呀!要不你守着,我快去快回!如何?”
另一老宫娥回应道:“好是好!可是我还有贵妃的遗物,需要前去向管事那边的嬷嬷交接一下呢!”
“呃…………要不、要不咱们一起去?”
“好好好!赶快去跟将军禀报一声吧!”
两个老宫娥你一言我一语的起身去向殿外的金将军说明缘由了之后,就双双飞速离去…………
“这老宫女可真是事多,要是换做放在我的军营里从军的话,我必定早就拉出去重罚不赦了!”
他苦笑着直摇头,接着又顺手将腰间的配剑换到了另外一边的位置上。
“这后宫妃嫔一个个的真是可怜人啊!她们生前争宠夺爱,争风吃醋又提心吊胆的享受人前风光,可是又有多少人觉悟过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呢?世间哪儿有自己妻子难产,丈夫明明近在眼前却置若罔闻的事?哎…………”
金伯漓想到这里,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啊!!!!!……………………”
当他正靠着桌案边儿打盹儿的时候,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惊得他立时就跳了起来。
“谁?!!!”
当他起身拔剑,左右环视了一圈儿之后却一无所获。
“哇哇哇哇哇………………”
此时,内厢里传出了一阵如幼猫儿般细弱的啼哭之声。
“啊…………这是怎么回事?!!!”
闻声有异,他惊愕无比!
此刻更是来不及撩开帘子,就直奔着姜婕妤的产房门口冲了进去…………
…………………………………………………………………
想到这里,姜贵妃的眼泪如决堤般,再次泛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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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凶悍的野猫()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姜贵妃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这让春香略略一愣,她想了想:“之所以雪中送碳金贵,所以才显得锦上添花虚伪呀!”
春香的话让姜贵妃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每次都总能快速读懂本宫的心意,真是难得。”
她浅叹着望向宫殿檐宇,放眼远眺,那一层又一层的红墙绿瓦,显得这个初春季节的风景略为冷寂。
“啀………………娘娘,你看!那边有一只野猫呀!毛色看起来挺鲜亮呢!”
春香忽然伸手指向了假山旁边,眼神忽然亮了。
“哪里呀?有吗?”
姜贵妃眯着眼朝着春香说的地方望过去。
“你看吧!就在那边呀!这里看过去就是了。”
春香说着又抬手指了指假山旁边的小旱池。
“噢………………让我慢慢看清楚再说吧!”
她抬眼定睛细看,突然脸色巨变。
“啊…………贵妃娘娘,您这是怎么啦?”
春香见她脸色一沉,瞬时就慌了神。
“快、快、快点儿,速速去…………去把那死猫给我赶走!”
姜贵妃的脸色迅速铁青,这让春香一时手足无措了。
“哦、哦、好的!好的!奴婢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春香转头左瞧瞧右瞧瞧,发现了旁边有一根断落的树桠,于是俯身就捡了起来。
“你这死猫,还不赶紧滚!快点儿滚!”
她一边骂,一边操起树桠向着假山那边冲了过去。
“你这死猫,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喵呜………………”
忽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刺透了她的耳膜,她举着棍子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定格在原地。
“喵呜………………”
那只野猫的气势显得不容小觑,它的叫声听起来隐隐感觉就像老虎一样。
“啊!!!!!………………”
姜贵妃惊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躲闪,那只野猫便腾空一跃,爪子在她的脸上漾了一下。
她被吓得差点儿摔倒,不过幸好她之前见势不妙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的。
“哎呀!救命呀!救命呀!…………”
那只野猫第一次攻击姜贵妃没有顺利得逞,在几步开外的地方稳住了步伐,目光凶狠地逼视她。
姜贵妃不禁抱头尖叫,连连拉起身下的裙裾挡脸。
“喵呜………………”
那野猫又一次发出了老虎似的低嚎,浑身汗毛儿直竖犹如刺猬一般凶悍。
“啊!!!!!…………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怎么啦?怎么啦?请问贵妃娘娘有何吩咐呀?”
不一会儿,路过的宫娥和奴才们闻声赶来,陆陆续续围住了她。
“刚才那边假山处有一只野猫,你们谁要是能把它抓住的话,本宫重重有赏!”
姜贵妃一声令下之后,众人却面面相觑的为难了。
“贵妃娘娘呀!这个事情可真是有点儿棘手啊!”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在窃窃私语,接着叹息了一下。
“为什么?难道养你们一群废物一个又个还真的是酒囊饭袋了吗?让你们抓一只野猫都这么困难,拿你们何用?”
姜贵妃的骂声让众人低头不语,越发不敢再说话了。
“真是一群废物!本宫看看你们一群群只知道吃的饭桶,心里横竖都来气!”
“贵、贵妃娘娘………………”
这时候,人群里终于有一个人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想要对姜贵妃说点儿什么了。
“谁在说话?要说站出来说,最好是能说点儿把这只野猫抓住的话!”
姜贵妃话音刚落,人群里的一个老太监便战战兢兢开口了。
“娘娘呀!据老奴所知,这野猫乃是灵性十足的野物呀!万万伤不得啊!否则恐是会引来灾厄的呀!这虽为口口相传的事,不过既然贵妃娘娘身居高位,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方为上策啊!”
他的话让正在气头上的姜贵妃更气了。
“舵公公,你都一把年纪了,说话可得想清楚哦!不要胡说八道,让自己晚节不保了。”
“贵妃娘娘请放心!老奴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对这些事情有所了解过,还望娘娘莫要生气………………”
姜贵妃傲娇的翘起下巴,昂扬着头,脸上充满了一阵傲气凌人的架势。
“贵妃娘娘,听说这野猫乃是妘皇后生前养的一对御猫,此猫稀世罕有,现今仅此一雄一雌存世,据说来无影去无踪呀!老奴记得前朝将军金伯漓曾奉命捉拿过,但却败兴而归,所以贵妃娘娘如果真要将这野猫捉拿归案的话,恐怕难啊…………”
一听这老太监的话,姜贵妃忽然愣了。
“原来这野物竟是那个贱人留下的,怎么本宫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话呢?”
想到这里,姜贵妃眉头一蹙。
“好吧!既然今天舵公公为这野东西求情,那么本宫就网开一面吧!”
有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早就已经暗暗地琢磨开了。
“真是意外呀!想不到就连一只野物都能跟那贱人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了想,她又下令说:“念在这野物如此狂妄的份儿上,以免今后再无故伤人,从今日起剿杀宫里一切野物!”
她的语气铿锵坚定,不容置疑。
“好吧!你们都且散去吧!回宫!”
接着,一群奴婢太监躬身垂头,便作了鸟兽散。
“舵公公,你留下吧!”
“是!”
舵公公俯首低眉,恭恭敬敬地紧随其后。
“你刚才说了这野猫的邪性,有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这野物剿杀了呢?”
“这………………”
听了姜贵妃这话,舵公公犹豫了一阵。
“回禀娘娘,即使是把这猫剿杀了,也未必能完全断绝后患呀!都那多年过去了,这野物恐是早有后代了。”
“哼!就算是有了后代,也势必要将它斩草除根!”
“是………………”
舵公公搓着手,神色凝重了半天,却突然阴转晴暗喜不已。
“想不到这聪明一世的姜贵妃竟然糊涂了…………”
想到这里,舵公公竟窃窃暗喜,这让他想起了某个人的身影,不一会儿他的眸底里渐渐地溢满了泪影………………
“月色夜茫茫,红窗两眉苦心房。
盼君归来无影处,秋香潇潇执画堂。
相思许多长,西风残照几丝凉。
朱颜沧桑怅离恨,柔肠难见儿时郎…………”
此时,一个多年前的声音又在耳畔飘荡,仿佛是在绕着宫殿檐宇的房梁盘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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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舵公公深爱的锦儿是谁()
“锦儿,你在天之灵可否能听到我的话呢?”
宫墙下的榆钱儿树层层叠叠,垂坠耀眼,远看犹如绿花锦簇。
“一转眼这已经是你离去的第六个年头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时常回来看过我呢?”
舵公公手挽着藤篮儿,默默地在宫墙角落下点燃了几摞纸钱。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