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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谁?立谁为后?”
她的表情已经紧张到快要窒息。
“立…………立夏…………”
“夏什么…………”
“夏…………”
这个夏字虽然又一步接近了她心心念念盼着的预想范畴,但却始终还不是最终答案。
况且,这个“夏”字的答案很可能会在左右摇摆的变数里横生枝节。
“夏………………”
忽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了。
“小姐!有人来啦!”
此时,一个故作轻飘的声音在门外骤然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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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谁才是瀛王的意中人()
“啊………………好的!”
夏如嫣听到了门外丫鬟的提醒,不由得狠狠地在心里默默咒骂了一句,忽然从紧张的心情转变成了慌乱无措。
她匆匆忙忙收起了手上的锦盒,立马恢复了一脸正常的神色。
“啊!念远哥,你这是给太子爷送饭来了吗?”
门外的翠柳儿故意放高了声音。
“是呀!你这是…………”
“噢!我家小姐在瀛王屋子里相商要事呢!”
“那也到饭点儿了!你主子什么时候出来呢?”
念远靠着墙,登着腿,似乎对眼前这仅有过几面之缘的丫头,蓦然升腾起了一些鲜有的好感。
“哎…………谁知道呢!要不我去催催她…………”
“嗌…………”
念远忽然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有些脸红心跳的低垂着头,瑟瑟地说:“不要…………不要去打扰!好吗?”
“呃………………”
翠柳儿跟在狡猾如蛇的夏如嫣身边如此之久,耳濡目染的伺候了主子多年,心性自然是灵敏过人。
“念远哥…………”
“既然主子忙的话,咱们下人就不宜去搅扰,你说呢?”
他转而为自己有些略微失态的尴尬举止打起了圆场。
“噢…………也是呵!”
翠柳儿早就羞涩地低垂着头,手足无措的绞弄着指尖的绢帕。
两人沉默相对,气氛瞬间陷入了异常尴尬的状态。
“呃……………………”
忽然二人异口同声,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眼前的尴尬局面,不曾想却又更加尴尬了。
“你…………你先说吧!”
“不了,还是你先说…………”
翠柳儿此刻已经红霞上脸,侧过身去羞于直视。
“我已经忘了…………”
她努力抑制着心里狂跳的冲动,却还是轻飘飘地挤出了一句软绵绵的话。
“呃…………要不,我可记住就好,我欠你一个问题,今后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话,只要我知道就告诉你,你说好吗?”
“呃………………”
翠柳儿绞着指尖的绢帕更加手足无措了,她垂着头背过身去已经无言可对。
“难道你不乐意?”
念远见她背过身去对自己爱理不理,不由得有些急躁不安。
“你说呢?”
翠柳儿悄然一笑,粉面含羞的脸颊暗暗爬上了几丝得色。
“我怎么说?我猜不到呀!”
他说着,显得越加疑惑而急切。
“呵呵呵呵………………”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当你应允了吧!”
念远说着,转身就跨进宫苑的内厢,随即要去叩门。
“嗌………………你别走!”
翠柳儿刚一转身就睨到了窗前向她使眼色的主子,不禁急急地唤住了念远。
“怎么了?!”
“你不是说欠我一个问题吗?”
翠柳儿见他转过身来面向着自己,不禁再次羞涩的低垂下头。
“是呀!难道你现在要问我吗?”
念远挎着篮子,回转身来,脸上瞬间升腾起了盈盈的笑意。
翠柳儿黛眉微促,满目含嫣,却是纤指素绕似笑非笑桃红面。
“你且过来!正好眼下我有个好奇问题,正想寻人问问呢!”
他拎着篮子向着她这边的方向笑意盈盈地凑近了几步。
“什么问题?”
翠柳儿压低了声色,附上他的耳畔轻喃了几句。
“嘶…………这个嘛…………”
念远忽然捏着下巴作起了琢磨状,眉眼间略带着一阵凝重的阴郁感。
“怎么啦?莫不是你不知道?”
翠柳儿也灵敏的反应过来,却又迅速恢复了一脸的平静。
“哎…………我其实就是好奇而已啦!你要是不知道的话就算了嘛!毕竟是你主子的私事儿,想必他也不会告诉你的,起码像我主子这么好的人已经不多了,也不枉我鞍前马后伺候她那么多年,她对我呀!那可真不是一般的信任呀!可是真拿我当姐妹使的!”
她见情形有些抵触,转而打起了哈哈。
“我们大男人怎么可能像女人呢?没那么多知心话可聊的。”
念远见状,立即掩饰。
“嗯!也对!毕竟主子他们的事情,当然是不会随便让自己感觉不信任,或者是不可靠的人知道的呀!你这话我非常赞同!”
翠柳儿说着,一转身故意对他露出一脸嗤之以鼻的神色。
“嗌………………话可不能这么说呀!”
念远开始慌乱无措,又极为不服气的辩驳。
“我们家主子从小生长于塞外,鲜少与一般女子交往,依我看你家主子才不信任你吧!”
听他这么一说,翠柳儿慌忙转身,面露不悦之色。
“你怎么说我家主子不信任我了?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呀!”
虽说她看起来似乎在质问念远,但是不得不说念远的话其实还是暗暗地触动到了她心底那根飘忽不定的弦。
“你看吧!咱们俩儿的主子明明就走得那么近,你却来问我这样的问题,而你还说你主子多么信任你,依我看…………”
念远憋了憋嘴,一脸不屑的表情。
“嗌!你别胡说八道啊!”
翠柳儿见他不明所以,开始随性妄言。
她急急的向他抛去一个狠厉的眼神,并且向着旁边虚掩着的窗户努了努嘴。
“嚯!………………”
念远抱着篮子,忽然语气一转,接着摇了摇头:“依我看呀!像你这么笨的丫头片子还真是少,就连主子们这样明显的用心你都看不出来,还要主子亲自来告诉你的话,你这丫鬟也做的太失败了吧!可别跟我说你伺候主子多久多久的废话呦!”
见他终于在这节骨眼儿上心领神会到了自己的难言之隐,翠柳儿这才长长的舒下了一口气。
“所以呀!你这丫鬟可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你是怎么尽忠尽责的呀?还跟我谈忠实,比如我就知道我家主子从小到大就一直生长于塞外,驻军练武,征战沙场,一身绝技简直盖世无敌呀!哪有时间去接触其他女孩子呢?真是的!”
他话音刚落,旁边虚掩的窗户暗暗合上了。
“噢?你知道的可真多呀!…………”
“……………………”
“柳儿呀!你在跟谁多嘴多舌呢?”
此时,门开了。
夏如嫣从房内跨了出来,她满脸笑意盈盈,却暗藏着令人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却又不寒而栗的感觉。
“噢!小姐呀!其实,我们也就是在这儿瞎聊罢了!我们正在互相交流,学习多年以来伺候主子的心得呢!您这可是要打道回府吗?”
翠柳儿挪了挪单薄瘦小的身板儿,故作镇定的掩饰着战战兢兢的心情。
“哦…………是呀!那咱们这就走吧!”
夏如嫣愣住了片刻,随即却又扬了扬手中的绢帕,脸上划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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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可让您久等啦!切勿怪罪!”
“刚才那丫鬟问了你些什么问题呢?”
“回爷!她就问了奴才,谁才是瀛王的意中人?”
“呵呵呵呵…………果然不出所料啊!”
此时,早就背着手矗立于窗前的瀛王,他已经暗暗地攥紧了手掌心里的一枚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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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谁的脸皮在飞()
自从麟王被软禁以来,宫中一切景象都呈现出变幻莫测的气数,异常的微妙诡谲。
这夜,繁星当空,檐宇清冷,就连三五流萤也杳无踪迹,夜幕中那霜白孤寒的上弦残月仿佛在嘲讽着尘世,冷漠而薄凉。
端坐于梳妆镜前的姚纤秀一身粗布素衣裹身,台面上那堆往日里花样繁多又琳琅满目的头饰发钗,时至今日也早就已经前前后后,不知不觉,一样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手里现在只剩下一把在桌凳底下拾起,落满了灰尘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老黄木梳。
看着镜中自己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她沉沉地凄叹:“今日落魄潦倒至此,哪儿还像个主子啊!”
接着,她又从镜中发现了自己那已经破皮皲裂的手,近日以来除了娘亲为她送过一些吃的以外,就再也没啥可期待的了,每日的生活用度都要靠她自己想办法。
“想我一代侯府郡主,居然落得如此不堪的境地,日后我可该是要何以为继?”
想了想,她又凄楚悱恻的笑了笑:“原是想即使他心里无我,我也可以凭一己之力嫁入皇城内苑,以一片全心全意的柔情和真心去打动他,谁曾想他只顾自己感受,不管我的死活,事到如今已骑虎难下,想要翻身看来还得靠自己啊!”
翻了翻空无一物的梳妆盒,她鼻子又是一阵酸楚,虽然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
但是,她凝望着夜空的眸底下,却是分明多出了一潭深沉幽怨的狠戾之气。
“哼!拿了我东西的贱人,定要让你们掏心挖肺的加倍给我还回来!”
她望着被红烛倒映的镜子里,自己的脸犹如浸泡在了血泊似的灯影下,随着飘忽不定又跳跃飘渺的火苗映射出来的光线,她的眼里浸满了一片诡异的血红。
凝视着镜中的脸,她正一点儿一点儿的梳理胸前的一绺鬓发时,忽然红烛狠狠地闪动了几下,原来是一阵风从窗户的缝隙里挤了进来。
“啊…………好累!”
随即,她自说自话着打了个哈欠,接着又起身捶了捶背。
然而,只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她的眼角余光却从梳妆镜中的血色倒影里,无意的睨到了一缕飘忽而过的白影。
“嗯?!!…………”
当她迅速回过头来望向对面的窗户缝隙时,却发现缝隙外面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分明就是一无所有的。
“啊…………看来我最近真是累了呀!该不会是幻觉吧?”
随即她揉着额,捶着背又拍着腰,躬身拨弄了一下差点被风闪熄的灯芯,不免默默地感到鼻子直发酸。
“哎…………想来从小到大,我几时经历过如今这么窘迫的日子呀!”
她摸着饿得直“咕噜”的腹处,眼圈却泛起了一片胀痛的潮红。
然而,此时她的目光却在又一个不经意的滑动间,再一次捕捉到了窗户缝隙外面一闪而过的白影。
“咦?!!………………”
这回她才开始对自己之前的想法产生了怀疑,并且拘谨的认真了起来。
然而,她却有些发怵的紧盯着那扇合缝不怎么严密的窗户,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孤单一人置身于房内啊!
“嗌…………这大晚上会是谁?!!”
她越想越觉得心就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儿上,随即顺手抽出了绾在头上的那支唯一的银簪子,将它死死的攥在了手里。
接下来,她又吹灭了两盏红烛,顺手掀起一盏灯罩盖住了剩下的那盏忽明忽暗的红烛。
霎那间,房里的光线立时就暗淡了下来。
适才她的影子还被灯火通明的红烛投映在墙上,然而此时已经模糊不清了很多。
“我倒要看看,三更半夜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她偷偷地猫着腰垂着头,躬着身子慢慢接近了那扇窗户的位置,接着她又轻轻地抽出了怀中的绢帕,紧张地捂住了嘴。
然而,透过窗户上的那条宽大的缝隙,她却发现静悄悄地窗外漆黑如墨,毛瑟瑟的月影显得越来越迷蒙诡谲了。
“哧…………哧…………哧…………”
此时,窗外的景象虽然漆黑,但却可以隐约看清楚亭台楼阁和廊院假山外的一层层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