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灵犀…………灵犀…………你怎么啦?”
夏如嫣把她的身子放平之后,她的手从她的腰下抽出来的时候,她心里暗暗地嘀咕了一声:“不好!”
瀛王见她面色一沉,随即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噢………………”
她的面色忽然又恢复了平静,立刻笑意盈盈道:“没事!没事!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了,刚才灵犀说她想喝水,爷你可不可以去倒杯水?”
夏如嫣对妘灵犀的态度令瀛王有些惊愕,在他心里的设想原本是以为夏如嫣定然会冲着自己大闹一番,肯定容不下妘灵犀,没想到她的所作所为竟然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呃!”
瀛王盯着她的脸半晌才回过神来:“好好好!我马上就去!我马上就去!”
说着瀛王立时起身,向外厢奔去。
此时,夏如嫣连忙将手从她的腰下抽出,她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
她东瞅瞅西瞅瞅有点儿慌神了,不过她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忽然发现床榻下垫着的床套,于是将床套布面儿翻过来往上一阵猛擦。
“惨了!这下肯定是撞到了她的腰腹了,否则怎会有那么多血?”
夏如嫣暗暗地慌了神:“无论怎么她都是被我撞的,这次会不会酿成大祸?”
她急得额上沁出了一阵阵冷汗,看来这次是难以找到推辞了。
“来啦!来啦!水来啦!”
瀛王端着一杯水从外厢奔进门来了。
“噢…………让我来吧!”
夏如嫣连忙伸手接过瀛王手里的杯子,冲他微微一笑。
“爷啊!你快去看看太医走到哪儿了吧!他背着药箱子走得慢,你可以去搭把手呀!”
瀛王盯着夏如嫣,眼神却暗暗地亮了,心说:“好一个心胸宽广,通情达理的女人呀!居然没有半点儿生气责骂之意,实在是太难得了!想想我父皇,这么多年来整天批阅完了奏折还要为六宫妃嫔间争风吃醋之事操碎了心,我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
瀛王越看夏如嫣越惭愧,越琢磨越对她心生敬佩之意。
“如嫣!”
接着他一个俯身熊扑,抱住了夏如嫣的腰。
“啊…………嘘!………………”
夏如嫣瞅了瞅虽然晕睡,但是眼皮正闪闪烁烁忽睁忽合的妘灵犀。
“不要啦!在我心里妹妹更需要你的爱,所以如嫣恳求爷还是多多关心关心灵犀吧!”
她忽然转过身一把推开了瀛王,这让满脸热情贴了冷眼的瀛王有点儿不爽。
“如嫣我这段日子真的好想你哦!”
他说着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犹如一块狗皮膏药似的又要贴上来了,夏如嫣咬牙又将他一推。
“爷呀!你还是多关心关心灵犀吧!灵犀她现在情况不太好……………”
接着她侧身一躲,瀛王往前一下子就扑了个空。
“爷啊!您还是好好地陪陪灵犀吧!如嫣这就告辞了!”
瀛王一把扑倒在床上,按倒在妘灵犀的身上,他悻悻地看着夏如嫣迈出门,想要上前去拉住她说点儿什么,然而貌似他又一时没能想出什么恰当的好借口。
“爷啊!记住了!”
夏如嫣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冲他笑了笑。
“灵犀妹妹现在需要你,你一定要好好地把她照顾好咯!只有这样才能允许你来找我哦!否则嫣儿可不原谅你!”
她忽然眼波流转,低头轻抚着明显凸出的孕肚,眉目含情间直冲着瀛王抿嘴一笑。
“嫣儿………………”
瀛王的喉结处滚动了几下,将手伸向了半空中的姿势看起来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似的,但却又什么也没能抓得住。
“贵妃娘娘驾到………………”
忽然门外一声高呼。
“啊?母妃她怎么来啦?”
瀛王才目送走了夏如嫣,刚刚回过头想细细的看看床上躺着的妘灵犀,岂料这样一声高呼又将他的注意力瞬时拉走了。
他连忙起身向外厢踱步前往迎接,身旁的妘灵犀虽然昏睡,但是手里却拽着瀛王衣衫的一角,这让瀛王一个猛然起身,衣角也从她手中滑脱了出去。
“孩儿拜见母妃!”
只听得门外一声唯唯诺诺的叩拜之声入得耳来,随即已经走出了门的夏如嫣又退回了屋门口。
“怎么见到本宫来了,你就要急着走了啊?”
姜贵妃的身后跟着一群人迈进了门槛,其中还有太医。
“回禀母妃!孩儿走得不巧,也不知母妃正在前来的路上,所以没能提前做好跪安恭迎之礼!孩儿不知,请母妃恕罪!”
夏如嫣面对着姜贵妃横眉怒目的步步逼近,她连连后退,一直退进了门内,眼看快要撞到了后面的书桌。
瀛王又一次眼疾手快闪到了书桌旁,正好恰如其分的为她做了个垫背的。
“孩儿恭迎母妃,给母妃请安!”
瀛王和夏如嫣异口同声地跪下地去。
“太子请起!”
姜贵妃的鼻息间忽然重重地冷哼了一下,瞬时就喷出了一缕雾蒙蒙的寒气。
“谢母妃!”
回过谢意之后,瀛王就拍了拍双膝恭敬起身了。
“至于夏良娣就不必起了吧!”
姜贵妃的鼻息又是一声冷哼,高昂的头颅也越发傲然。
“母妃………………”
瀛王忽然站不住了,急忙拱手上前想要劝解。
“啀………………太子莫要多言!后宫之事如何定夺原本就是本宫的活儿!毋需你插嘴!”
姜贵妃对旁边的太医吩咐道:“还不赶快去与妘良娣诊治,杵在这儿干嘛?是不是想提头来见?”
“是!”
太医俯首躬身,作揖行礼之后便撩起帘子进了内厢。
“哎呀!不好啦!不好啦!不好啦!…………”
只是片刻的功夫,内厢便传出了一阵惊慌的呼天抢地之声。
瞬时,整个侧殿寝宫全盘乱成了一锅粥…………
…………………………………………………………………
………………………………………………………………
第100章 金锁里暗藏的秘密()
整个太子的寝宫侧殿一时沸腾哗然,来来去去的宫娥们也慌乱不迭。
“你招是不招?”
姜贵妃喝了一口春香递过来的暖茶,冷风刮过她的雪白色貂领长披斗篷,她凳下的暖炉里漂浮起了零星的热气。
“娘娘,臣妾冤枉啊!”
夏如嫣跪在殿外的石阶上,已然冻成了一具麻木不堪的石像,她干涸开裂的唇色也越来越惨白。
“求求母妃看在嫣儿怀了孩儿骨肉的份儿上,您就饶过她吧!”
瀛王焦灼地向姜贵妃求情,正欲俯身跪下的时候,姜贵妃鼻息间又冷哼了一下:“你跪下去试试…………”
一听姜贵妃如此绝决的语气,瀛王瞬时呆愣了一下,于是他又打消了下跪的念头。
“你贵为太子却为了一个罪孽滔天的小小贱妾下跪求情,你的膝下难道全是粪土吗?”
“可是母妃呀!嫣儿腹中怀了孩儿的骨肉呀!您能不能换一种处罚,或者先给她记上一过,等日后瓜熟蒂落了再行处罚如何?”
瀛王见夏如嫣跪在寒风里,样子看起来是越来越不行了。
“你操心她做什么?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躺在床上的那个!”
姜贵妃横着眼睨了瀛王一下,眼锋里闪烁的狠戾之色已然比刀剑之气还更甚几分。
“孩儿深知妘良娣已经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可不能再让夏良娣也步了后尘呀!这样可就铸成大错了!望母妃三思!望母妃开恩吧!”
瀛王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眉宇间也拧成了一团麻花状。
“要是她招了的话,想要本宫开恩也不是不可以!”
姜贵妃的唇角微微上扬,面色也由厉色转软和了一些。
“事情就是如此,孩儿已经说过两遍了!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嫣儿!”
瀛王心里的火正在隐隐上涌,他努力压制着胸中的怒意。
“呵呵…………你懂什么!倘若不给她些教训,还真以为那些自作聪明的小把戏就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了是吗?”
姜贵妃的语调又是狠狠地一扬,面色也跟着下沉了好几分。
“哎呀…………”
夏如嫣忽然高声疾呼,接着失声痛哭,她身子一歪就往侧边倾倒而下。
“娘娘…………孩儿真的是冤枉呀!”
“哼!还敢狡辩!”
姜贵妃面露狠戾之色,咬牙切齿道:“今日看来你可真是不打不识抬举啦!来人呀!给我狠狠地仗打二十!”
几个侍卫随即扛着长棍奔走上来,拖住夏如嫣白藕似的手臂直往台阶上拉。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夏如嫣立刻就被这场阵势吓得哭天抢地,越发垂死挣扎的拼命求饶。
“哼哼…………饶命也…………”
姜贵妃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突然“噗哒!”一下,夏如嫣的身上滚落出一件长命金锁,沉闷的声音虽然不大,这却令姜贵妃听得真真切切。
“住手!”
她抬手一扬,两旁的侍卫立时罢手。
“看你身怀六甲,甚是可怜,本宫今天暂且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今晚前来漪凤殿做粗使丫鬟伺候本宫!你可有怨言?”
“谢娘娘开恩!谢娘娘开恩!”
夏如嫣立刻跪地谢恩,这才终于长长舒下了一口气来。
“好吧!起驾回宫!”
姜贵妃一行人终于走远了,望着她消隐在蜿蜒廊道上的背影,夏如嫣瞬时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嫣儿!嫣儿!………………”
她的耳边只留下瀛王的声音在隐隐地荡漾,忽远又忽近,忽近又忽远…………
…………………………………………………………………
“爷!您在想什么呢?”
念远抱着一堆才收拾好的字画摇摇晃晃路过瀛王的书房,见他在发呆所以顺便问了一句。
“念远………………”
瀛王盯着桌上的白纸久久的提笔未落,忽然唤住了他。
“爷有什么吩咐呀?”
念远跨进门来放下手中的一打字画儿,轻声细语地询问道。
“你说贵妃娘娘为何会对夏良娣如此针对呢?简直步步紧逼非要置她于死地,夏良娣嫁进宫来还并不久呀!”
瀛王依然执笔呆望,样子看起来已然是苦思冥想多时了。
“哎…………怎么说呢?奴才只说说我自己的看法吧!这夏良娣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八面玲珑、口蜜如饴,不过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虚伪感觉,这种感觉真的说不清道不明,总之就是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印象!爷不要放在心上,这不过是奴才的一点儿小小愚见罢了!”
念远拱手作揖陪着笑。
“也不对呀!就算如此,这也完全不足以让贵妃娘娘对她有如此之深的成见呀!”
念远哈哈一笑,拍着脑袋说:“这还不容易解释吗?世上最了解女人的人莫过于跟她同一类型的女人!当这两种同类性格的女人同处于一种环境面对同一种事情的时候,她们都能轻而易举就一眼就看透了对方!包括是不是敷衍,是不是虚伪,是不是糊弄等…………”
瀛王眉宇一皱:“嘶…………念远,你说的真的很对!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呃………………”
念远忽然尴尬症发作,只好随便信口胡诌了一个理由:“爷啊!我也不知道,念远胡说八道的话你还是不要太放在心上哦!”
“没错!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你怎么就连胡说八道也那么有道理呢?”
瀛王提笔对他鼻尖儿上一杵,念远没有防备一时也闭闪不及,瞬时撅嘴了。
“爷呀!你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吧!”
他委屈地低头跑开了。
“难道说母妃针对夏如嫣就是因为她们俩儿的性格秉性属于同类,所以母妃苦苦相逼是因为看透她了?”
瀛王陷入了苦苦琢磨的困局里…………
“为何母妃在看到了她身上掉落出来的金锁之后,对待她的情况却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逆转呢?难道说…………”
他起身望向窗外,背着手呆愣了良久。
“难道…………难道那件金锁上暗藏着什么隐情吗?”
瀛王恍然大悟的脸上浮起了一阵惊愕不已的神色:“没错!就是那件金锁!是那件金锁使母妃饶了夏如嫣一命!”
他忽然一拍脑袋,反反复复地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