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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起,你有什么就对我说吧!”麟王凝视着她的深邃眼眸里充满了剔透的晶莹。
“二皇兄,不瞒你说,虽然这些年来姑姑待我还不错!但是,在我心里始终有种寄人篱下的卑微感。”
说到这些的时候,夏凌月的眼角情不自禁溢出了一滴泪。
“不要难过了!请你答应我!以后都要好好地对待自己!”麟王轻轻拉过她的手,眸底滚动的波光越发炙热。
“我能猜到皇姨娘去世的这些年,你肯定很没有依祜!只是可惜了我和大皇兄一直都在塞外,没有机会照顾到你!只有磐筠一人在宫里,你有没有跟他常来往?”麟王抚着她的头,脸上充满了怜惜的表情。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事放在心里就好,我也不会想去找谁说。”夏凌月叹息着倒上了两杯茶:“来!哥哥请喝杯茶吧!这是花茶,我觉得挺香,是我平时常用的解郁茶,还不错!”
“也是!人心隔肚皮,还是自己多学着内敛点儿吧!”麟王说着伸手拿起了桌案上她倒上的茶,抬手正要喝。
忽然,他拿杯子的手突兀的定格在半空中僵住了。
“你。。。。。。你这是什么茶?”麟王只将茶杯拿到了鼻息之间而已,但是紧蹙的眉也凝紧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夏凌月侧了侧身,慌忙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这茶是谁给你的?”看麟王的语气不像是在随便问着玩儿,脸上也浮起了一片凌厉的神色。
“这茶是粉荷给我的呀!怎么了?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夏凌月看麟王那一本正经的脸上不像是在开玩笑,她也慌了神的起身离座,绕到了麟王的跟前来。
“哥哥,怎么啦?难道说这能有什么问题吗?”她抻长了脖子往他手里的茶杯里疑惑地瞅着。
“这茶你喝了有多久?粉荷给你这茶是从哪儿来的?”
麟王神情越发的凌厉!此时,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也没喝多久,也没问过粉荷这茶从哪儿来。”夏凌月见麟王如此认真的样子不禁也慌了神儿。
“别喝了!这茶不是你喝的!”麟王脸上一片沉寂,令夏凌月感到浑身一冷。
“怎么啦?哥哥,这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这茶我不能喝啊?”夏凌月慌张的神色里,充满了强烈的疑惑不解。
“月儿呀!你真的太不懂得保护你自己了啊!”麟王的语气里一阵叹息道。
“哥哥,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呢?我在自己的府邸里是要如何保护呢?再说了我的心思可没你们那么复杂,那么试问你到底发现了什么问题了啊?”
她的脸上浮动着一片茫然,对于她来说那些搞不懂的事情的确太过费解。
“这茶里的香味儿之所以会那么浓烈,明明就是在用浓香来遮掩那股隐隐的麝香味儿!如果不是因为我常年生长于塞外的话,我也不会有这样高度的警觉性。”麟王的脸上闪过一抹越发浓烈的凝重感。
“麝香?”夏凌月讶异的脸上那一阵阵的疑惑感也是越发的强烈了。
“话说这麝香不是名贵的中药材吗?放进茶里喝能有什么不好呢?这又有何奇怪的?”夏凌月挠着头,忽然就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哥哥你可真是小题大做啊!我还以为发生了多么大的事儿呢!哈哈哈哈。。。。。。哥哥你还想的真多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呢!”
此时,夏凌月那黛眉微促下的杏仁儿眼,已经笑成了一弯月牙缝儿了。
“你真的以为我是在说着玩儿吗?”麟王的语气忽然凌厉了起来,他此时的样子丝毫不输瀛王平日里的威武和霸气。
“二皇兄啊!难道你说你这不是在逗我吗?”夏凌月拍了拍胸,直起身道:“我现在觉得跟你在一起还真是好开心啊!要是长期这样下去的话,我内心的阴郁岂不是很快就会散开了吗?”
只见她抬手用纤纤玉指撩了撩娇媚如银盘般的面颊,抹掉了眼角上泪花四溅的湿痕。
“你这是在笑我没见识是吧?”
麟王唇间严肃挤出来的话,简直可以把人冻死!原来他冷酷起来的样子竟然比瀛王还要凌厉刺骨。
“我。。。。。。。。。”夏凌月忽然发现自己失态的过了头,立刻收住笑,怯怯地向麟王献上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二皇兄啊!那你就给我解释下这到底是有什么问题啊?”她的眼里涌动着疑惑地期待。
“我估计你被人暗算了!”
当麟王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在他的心里还是暗暗地掂量了一阵儿的。
“二皇兄啊!何以见得呢?”一阵疑惑又再一次涌上了她的眸底。
“你要是不懂就去查阅一下麝香的功效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了!”
麟王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有一抹红霞般的羞涩隐隐在他的面颊上晕染开来。
“二皇兄。。。。。。你。。。。。。”
夏凌月虽然天真,但是她还是注意到了麟王脸上表现出来的异样。
“妹妹呀!反正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听我的!这茶你一次都不准再喝了!”
麟王严肃的脸上看起来不容拂逆的样子,令夏凌月也为之一颤。
“可是。。。。。。”
此时,她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流,如同一汪春水似的淌进了心底。
“可是二皇兄,你现在就给我说一下嘛!让我自己去看书多耽误时间啊!我现在就想知道呢!”
这时,夏凌月的请求似乎显得有点儿得寸进尺!
其实,她这时候的样子看起来,会令不了解她的人,误以为她就是一个矫情做作,骄横跋扈惯了的公主。
“妹妹呀!反正我让你不要喝你就不要喝了,别问那么多!这茶长期喝会给你造成终生的悔恨!现在我对你的严厉你以后就会懂了。”
麟王说着踱到了一旁的桌案边去,把香袋里剩下的花茶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又去把茶壶和茶杯里的倒掉之后,倒出了一边的备用水把茶具清洗的干干净净。
“二皇兄!你总不能把我的花茶全部都拿走了啊!大不了我不喝就不喝了嘛!”夏凌月见他这样做的时候,开始慌了。
“反正都不喝了,你放着也没用,倒还不如我拿走!”麟王说着就往门边退了几步,与起身走过来的她保持了一段更远的距离了。
“可是。。。。。。”
夏凌月欲言又止、心有不甘的样子显得十分可爱,麟王看着她笨笨的样子不禁抿嘴暗暗地笑了。
“好啦!我该走啦!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我改天再来看你吧!”
麟王说着就一个健步闪出了门,没两下就消失在了她那房院儿走廊的尽头了。
她慌忙追了出门,只看见他的身影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晃了一晃而已。
“哎。。。。。。这二皇兄啊!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呢?”
夏凌月虽然不满他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拿走了她的花茶,但是她还是觉得心里莫名的升腾起了一阵小小的感动。
“小姐啊!你这是怎么啦?”
粉荷这时候拎着一篮子花正站在门口,奇怪地看着她。
“呃。。。。。。我刚才看见一只白猫在房檐上造次,所以出来门口看看。”
夏凌月抬头发现是粉荷回来了,脸上浮起了一丝隐隐的不悦。
“是吗?”
粉荷听她这么说的时候,也暗暗地抬眼朝着对面的房檐上瞄了一眼。
“是呀!这种小事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夏凌月转回身进得内厢去了。
“小姐啊!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花啊?我今天特意从翠柳儿那里要来了几株,回来给您的房间里也装扮装扮吧!咱也不能够屈着了自己,不如了人家的主子不是?呵呵呵!”
粉荷忽然从身后亮出了一个大布袋,只见她高兴地放下臂弯儿里的藤篮儿。
布袋里面的花有别于藤篮儿里的花束,看起来都是属于一片惹眼的妖冶艳红。
“粉荷呀!这花儿你是从哪儿带回来的呀?看起来还挺漂亮啊!”
其实,夏凌月也是嗜花入迷的人,自然是眼前一亮,感到内心真是无比的兴奋啊!
“小姐啊!这几株呢名叫“一品红”,这几株呢名叫“半年红”,翠柳儿说她们家小姐的房间里种上了这样的花儿,可省了她夏天里多少苦巴巴为小姐驱赶蚊子的心思呢!”
粉荷在说着这些的时候,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片欢快地神情,似乎很为自己的聪明伶俐暗暗地感到自豪呢!
“咦?看不出来的嘛!这花还有这种功效啊?”
夏凌月不禁开始认真的打量起了那几束花,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多少特别的地方啊!就是花的颜色比较艳丽了点儿罢了。
“是呀!而且春莺也说了这花确实是有驱蚊灭虫的功效呢!尤其是搬几株放在床边,再放几株在茶桌上,保管整个夏天群虫不扰,群邪不侵呢!”
粉荷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对此确实很是深信不疑!
“噢!原来这样啊!”
夏凌月不禁默默地摸着下巴,打量着地上的花,陷入了一阵沉思……
“小姐啊!咱们可不能够委屈了自己啦!我可不忍心吃穿用度上的所有事里的任何一件,让我家主子比人家主子落了后!”
粉荷神气飞扬的整理出了那些花的枝干后,搬来了几个盆儿就欢欢喜喜种上了那几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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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二天的下午,日暮偏沉,金色的彩霞裹挟着几丝鱼肚白,在天色微微泛暗的时候。
只听得夏凌月的院阁内人潮涌动,传出了一阵阵哭天抢地的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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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作孽犹可活()
“天哪!小姐啊!你不能死啊!。。。。。。呜。。。。。。呜。。。。。。呜。。。。。。”
麟王在得知了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十万火急就往这边赶过来了,在穿过廊道的路上,他就听见了身边路过的很多家眷成群结队,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哎。。。。。。不知道什么缘故呀!大小姐一夜之间就无缘无故的不省人事了呀!”
只听一个提着荞麦桶的家仆正摇头叹息着往回走。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莫不是真的应了那句俗话——天妒红颜吗?”另一个行色匆匆的家仆也跟着惋惜地感叹了起来。
“是呀!我看大小姐那人呀!其实平时也挺没架子的,对咱们下人的态度也还挺尊重,很多时候呀她还常常帮衬着咱们,就是不知道为何会好人没有好报呀?”
“哎。。。。。。这完全不是咱们能懂的的事呀!”
“哎。。。。。。但愿大小姐这次能够挺过去呀!咱们下午就抽个空,一起去给菩萨烧点儿香,许个愿吧!但愿大小姐能快点儿脱离困厄,祈愿她凤体康宁啊!”
“嗯!也好啊!起码现在这世道来说,像她这样的好主子确实是已经不多了啊!咱们的确应该好好的惜福。”
“嗯!那么咱们今天下午就去吧!”
“好。。。。……。。”
。。。。。。。。。。。。。。。。。。。。。。。。。。。。。。。。。。。。。。。。。。。。。。
此时,麟王人还在赶去夏凌月房院儿的半途之中。
在这一路上,当他听见了这些家仆们的对话之后,陡然间心里犹如挂着一个沉重的秤砣,猛地沉下了水似的。
他的脑袋“轰隆”一声巨响,一阵阵强烈的哀楚感像是决堤潮水一般涌上了他的面颊,泄洪似的泪纷纷汹涌的溢出了他的眸底。
“月儿啊!。。。。。。”
这时候,他歇斯底里哀嚎一声,推开拥挤的人群,加快了急奔的脚步。。。。。。
夏凌月的房院儿里原本是挤满了人,却在执事丫鬟们的劝逐下,大家络绎不绝的纷纷离开了。
“啊!。。。。。。小姐啊!你是怎么啦?你不能有事呀!。。。。。。呜呜呜。。。。。。小姐呀!你怎么一夜之间就不行了呀?你快醒醒呀!。。。。。。呜呜呜。。。。。。”
粉荷在内厢里的床边上斜倚着,躬身扶着命悬一息,形若僵蒿的夏凌月,她悲伤的哀嚎已经到了几近昏厥的地步。
“这是怎么了?”麟王静静地站在内厢里的床边,猩红色的眸底里,泪已经干涸。
“这位王爷啊!小姐中了毒。。。。。。”
一旁的大夫说着垂下了头,看样子他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哦!好,我知道了。”
麟王面无表情,愣愣的向着床边上紧挪了几步。
“让我来看看吧!”
他俯下身,伸手撑开了她的嘴,翻起了她的眼皮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