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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琦宗冷哼了一声:“怎么,不承认吗?共享了我老龟家的血脉之力,从一个不能修炼的无名小子变成了妖鬼齐修的天才资质。这样的机遇,这么大的好处还不足以让你叫我一声爹吗?”
周宁瞬间沉默了。
对方说的没错。他能有今天,全靠龟龟的血脉共享。
只是他的记忆里全没这一段。
所以也不能说他就是自愿的。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是不认账的。
可是跟龟龟分开了十几年,他无数次回想过俩人之间相处的细节,心早就偏的没边了。
不过,事情承认归承认,喊对方爸爸这种事,他却是做不来的。
“跟我分享血脉的那个小女孩,她叫我爹。”周宁忍不住坏笑起来:“如果你认我做儿子。你真正的女儿以后就要叫你爷爷了。哈哈哈”
既然这是龟龟的亲父,那倒没必要那么防着了。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周宁的语气都轻松起来。
可这下不仅张琦宗沉默了下来,就连敖英也跟着深思了许久。
“所以,你要跟这老王八做兄弟吗?”敖英深沉的说道:“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比他低一辈,会连累到我的。”
他可不想在这老混蛋面前矮一头!
周宁嗤笑了一声:“你们之间的关系,跟我可没关系。”
能让敖英放下戒备的人,应该不坏吧?
张琦宗沉默了许久才又出声了:“我原来准备夺舍你的躯体的。可是一出了结界就发现你身上有我的血脉。后来又发现了这只老龙的存在,就更没办法动你了。你说我还有个女儿,那她人呢,为什么没跟在你身边?”
这些年,他的血脉一个接一个的被害,等轮到他时,他才知道下手之人竟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他原本以为在这世间他应该什么亲人都没有了,哪知道柳暗花明,竟会冒出一个女儿来!要知道,他以前可都是生儿子的,女儿什么的,简直是盼星星盼月亮,盼到死都没有一个。
一提到龟龟,周宁的情绪也低落下来:“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知道她还活着。”
敖英插嘴道:“所以我们才想方设法的要到妖魔两界找人啊!老鬼,事关你的亲生女儿,你还不快快把这两界的传送阵的位置告诉我们!”
看来他们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光是坐在家里,这机缘都能凭空找上门来。
张琦宗幽幽的叹了口气:“老龙,你都不关心一下我现在的境况吗?”
敖英呸了一声:“你还能说话,就没啥大问题。再说了,关心谁我也不会关心你啊!就你这花心老王八,始乱终弃的老混蛋,早该被那些女人砍死了!”
也是奇了怪了。他和老混蛋站在一块,分明是他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女人却独独喜欢往这老混蛋身上扑。说什么对方一看就是老实本分的,而他一看就是花心大萝卜!呸!女人就是眼瞎。明明这老王八才是天下第一负心汉好吗?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愣是没有一个女人跳出来控诉对方一回的!
就连胡香灵,明明都没见过老混蛋,却还是为了对方跟自己生气!
哎,看来这老混蛋就是自己的克星啊!走到哪儿都能碍着自己的桃花。
张琦宗感受到了敖英的怨念,无奈的说道:“真要死在女人手上,我也就认了。可我不是啊背叛我的那个人,你死都不会想到的”
“张琦明嘛!”敖英打断了他的话,懒洋洋说道:“不要问,肯定是那小子干的好事!你也是!真这么硬气,怎么没跟他同归于尽啊!”
这下子,轮到张琦宗惊讶了:“你你怎么知道的!难道说,他在几万年前就流露出杀我的心思了?”
那他还真是眼瞎了。
老龙都能看出来的事,他临到死了才发现。
敖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是不是在女人身上花的精力太多,所以脑子都给折腾糊涂了啊!张琦明要是真的想要你的命,还用等到几万年后吗?还要一个接一个的害死你的儿孙吗?哼,如果我猜得没错,你那些儿孙应该都是这几千年间遇害的吧?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琦宗都颤抖了:“你你是说”
敖英毫不客气的说道:“人家说自己是仙君的徒弟,带了点仙界的垃圾过来,就被你们奉为了上宾,当孙子一样的伺候着。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了?哎,真不想跟你相认。有你这么蠢的朋友,我都感觉丢人!”
自从胡香灵说了那上界使者下来的事后,敖英就觉得不对劲。可要说哪里不对劲,他又想不出来。直到老王八出现,说自己自身难保了,他才恍然大悟。
什么上界的使者!仙君的徒弟!
丫分明就是那张怀玉的仇人,夺舍张琦明的凶手!
周宁坐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的:“所以,这个冥王不是原装货了?可是对方既然是从上界下来的,为什么不索性在上界找个仙人夺舍呢?”
敖英便为他解惑道:“也不是不能。但是要扛过九天雷劫。所以这事要俩人都愿意,但凡一方不愿意,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那不是告诉别人他在那夺舍嘛。要我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仙域战场上夺舍。可这人宁可到幽冥来夺舍一个冥王,也不愿在仙域内夺舍一个仙君,十有**是跟老混蛋有仇。故意要折腾他,让他绝后呢!”(。)
第一百六十章 圣父()
张琦宗被敖英骂的跟孙子一样。可是奇怪的是,对方似乎已经习惯了,竟然一声都不吭。
不过,也可能是被敖英的话启发到了,正在想自己到底得罪了谁,竟然让人家不惜下界夺舍也要弄得他绝后呢。
果然,没过多久,周宁便听到张琦宗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我一向与人为善,怎么可能得罪人。那人既然是从上界下来的,也许是怀玉仙君惹下的仇恨呢?仙君不愿执掌幽冥,飞升路上也杀了不少人呢。哎,算了,此事不提也罢!不管是我,还是仙君,反正都是张家人”
这声音幽幽的,包含了浓浓的惆怅之情,让周宁忍不住就会想到一个摇着纸扇,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白面书生形象。
敖英“呸”了他一声:“不用想了,肯定是你惹下的风流债!你想想,你祸害了那么多好人家的女孩儿,惹上几个锲而不舍,就是想弄死你的人算什么?我还想弄死你呢!”
似乎是觉得对着空气说话还不够解恨,敖英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娘:“说了这么半天你还藏着干嘛!出来啊!”
周宁也对龟龟真正意义上的父亲很感兴趣,目光在四面游移着,好第一时间瞻仰到这位冥界神人的模样。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或者有鬼出来。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张琦宗慢慢吞吞的说道:“明知道我魂飞魄散,几乎快化成尘土了,还一个劲的让我出来。我连凝出魂体都难,更别提凝成实体了。”
也亏得他是冥君,否则就这魂魄不全的惨淡样子,早被炼魂谷内迷迷茫茫的鬼魂们给吞掉了。
敖英听后,啧啧称奇:“活该啊!风流债欠多了,总有一天要还的!哎,两万年过去了,我原本还以为你早就飞升了呢,没想到你混的比我还惨!哈哈哈!”
周宁看着敖英幸灾乐祸的样子,只觉得张琦宗生前一定是个瞎子。
交友不慎啊!居然和这种落井下石的混蛋有了交情!
但是他还是很好奇,便奇怪的问道:“你都魂飞魄散了,又是如何跟我们说话的?”
他更奇怪对方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只是这种事既然是别人活着的关键,那肯定是不愿往外说的。
所以他索性就没问了。
却不料这张琦宗竟毫无防备之心,闻言立刻回道:“哎,也是我命不该绝吧。本来的确是魂飞魄散了。只是张琦明将我的魂魄打散的地方正处在九幽山内。而九幽山内支撑炼魂谷和往生台大阵的一个是集魂幡,另一个是结魄灯。他自作聪明的把我的魂魄拘到九幽山内打散,为的是在几任冥君的坟前羞辱与我。哪知道在这里,只要时间充裕,集魂幡和结魄灯就会将历代冥君打散的魂魄重新收集起来,并主动的修补好呢?”
周宁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并且随时会被对方说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然后将他灭口。
但是这个叫张琦宗的冥君却丝毫没有“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出去的”慌张,反而斤斤计较起自己的智商来:“哎,我早该想到的,他要真是我二弟,又岂会连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亏我还一直抱有幻想,以为他既然杀我在此地,说不定是有什么苦衷呢。否则,他把我带到其他地方灭魂散魄,那我可就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周宁悄悄看了敖英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道:“他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
被人杀了还给人找借口,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发光的圣父坐在了幽冥的宫殿内,悲天悯人的看着地狱内被执行惩罚的恶鬼们流泪。
敖英:“呵呵。”
张琦宗却立刻怒了:“我都这么惨了,你还笑?你还有没有良心!”
敖英:“嘻嘻。”
周宁感觉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便连忙打着圆场转移了话题说道:“照你这么说,那么历代冥君岂不是生生不息,永远都死不了?
哪怕是魂飞魄散了也能被聚魂幡和结魄灯救回来!有如此功能逆天的法宝在,他们张家还能被人害到灭门,可想而知,这位冥君的智商有多堪忧。
张琦宗还不知道周宁已经把他脑补成了蠢货,听到周宁的话后,很自然的回应道:“那是自然。普通人尚且可以轮回,作为冥君,又岂会连普通人都不如?”
周宁奇怪了:“那你这么急着跑出来干嘛?就呆在里面继续集魂结魄啊!不过是等个几十年,几百年罢了,反正总有一天会复活的。”
在修真界,几十年几百年都不算个事。时间仿佛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一样,如果耐心等待就能得道飞升,那么哪怕脾气再急躁的汉子,都会老老实实趴在那里等他个几百年的。
张琦宗幽幽叹了口气:“要真如你说的那么简单,九幽山就不会只有四座空坟了。历代的冥君能够复活,不仅要将散去的魂魄带到九幽山,还要将他们的肉身都保存完好。我就不行了,肉身被张琦明砍成了好多块,埋在了不同的地方不说,还加了封印。再说了,我的命牌没有碎,张琦明知道我没有死绝了,可是一直都在盯着我呢。现在我的魂魄还未完整,他不能破开这里面的玄妙。可是以后呢?以后总有一天会被他找出答案的吧?”
到时候,他可就是真正的瓮中之鳖,想翻出对方的五指山都不行了。
张琦宗语气悲观,说的周宁都感到心酸了。
“堂堂一个冥君,窝囊到你这份上的,也是少见了。”他叹气道:“真该让龟龟来瞧瞧,让她骂一骂你!”
他就不信张琦明被夺舍后,一点异样都没表现出来。算算时间,这也有三千多年吧?这三千多年间,张琦宗莫名死了那么多的孩子,这还不够他警醒的吗?
可是结果呢,他死了都十几年了,却连凶手的真面目都没看清!
也幸亏龟龟没有跟在他身边,否则,早就被这蠢蠢的爹给坑死了!
敖英也立马接口:“就是!真该让那些女人过来瞧瞧!瞧瞧你这又蠢又窝囊的鸟样!”
张琦宗也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伤心了,冷哼了一声后就又不肯说话了。
“所以他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说什么?”周宁故意对敖英说:“就算是想我们帮忙,也要说明白一点吧。这样拿架子,就算他过会儿求着我,我都不会帮忙的。”
话唠是话唠,却没一句提到正事。周宁原本还想跟他多聊聊,没想到对方居然生气了,不吭声了。
这本是几句玩笑话,哪知道敖英居然当真了,立刻紧张的说道:“别啊!他可是龟龟的亲生父亲呢!你要是不帮他,将来被龟龟知道了,肯定要埋怨你的。”
周宁惊讶极了,他还真没想到敖英是这个反应,于是憋着笑严肃的说道:“我倒不这么认为。要是他这个亲生父亲还活着,龟龟总有一天会明白真相,到时候,岂不要弃我于不顾来找他?不如让他死了的好,死了就不会跟我抢龟龟了。”
敖英急了:“怎么会呢!他只是龟龟的生父,又没养过龟龟一天,就算俩人认了亲,也没什么的”
他看着周宁似笑非笑的样子,突然就反应了过来,恼羞成怒道:“好啊!你耍我!”
周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