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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赶慢赶的想要捉住周宁,为此不惜提前弄死了霍江,谁料那周宁竟不在船上!一想到这里,胡军民背在身后的手便紧紧的捏了起来!
“还有人呢?特别是那个姓周的,去哪里了!”搜查队长接收了胡军民的示意,厉眼一眯,当场就询问起来。
冯秋意冷眼看着,便知胡军民狼子野心,此番前来必然不怀好意。
“这位警官,请问你有什么权利站在这里质问我们?”她厌恶的看着这群人道:“又是哪来的搜查令竟查到了我们的船上!”
“就是!”韩明月也气的发抖:“还在我们船底放了具尸体!恶心死了!”
搜查队长冷哼道:“你们绑架杀害了霍首席的儿子霍江,现在证据确凿,嫌犯却跑了。我有义务将全部嫌犯缉拿归案。”
冯秋意听了,当即便伸了手:“搜查令呢?逮捕令呢?拿来看看!”
那人一边冷眼看着冯秋意,一边朝底下人伸了手。
有那机灵的,立刻将两份文件捧了上来。
却还没等那搜查队长接到手上呢,却见那机灵鬼跟喝醉了一样,脚步踉跄着直直就朝着海里栽了下去!
众人被这一幕都给惊住了。
什么情况!
这是故意不给看搜查令和逮捕令吗?
“警官,你们的搜查令和逮捕令是假的吧!”冯秋意见状,立刻嘲讽起来:“这么心虚,连跳水都跳的这么刻意!”
围观的民众见状,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到了冯秋意他们这一方,暗暗指责着法警们夹带私怨,栽赃陷害等。
特别是胡军民与这些人的恩怨,也被起底说了出来。虽然说得不全,却到底带了点挟私报复的感觉,弄得前来搜查的法警们自己都有些怀疑起来。
那警官却没空听冯秋意以及民众们的冷嘲,连忙指挥着手下去捞人。
只有胡军民深深看了冯秋意几眼,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姓周的手段真是不少啊!就是人品不怎么样,居然躲在女人身后装神弄鬼!”
说着,他便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周宁时,那种“鬼上身”似的错觉。
如今想来,那根本就不是错觉!
而是真的有人在操纵他的身体!
冯秋意却连多看他一眼都嫌不干净,只是似笑非笑的说道:“只有样样都拿不出手的男人,才会拿人品来说事。没办法,谁让人品这东西触不到摸不着呢。算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都不惜的搭理你!”
“不见棺材不掉泪!”胡军民见她镇定,便越发确定周宁就在附近,便冷冷的说道:“就算文件吹到了海里也没用。尸体都在你们船上发现了,将你们带回去问话天经地义。”
那边搜查队长已将自己的队员救起了。听到这话后,十分解气,大手一挥,对手下人吩咐道:“带走!”
手续没了?
怕什么!
这世道,公平公正是极有限的。霍江已死,霍朝成必然大怒。就算他今天抓人的举动随意了点,但事情牵涉到了霍江之死,他又没捅下什么大篓子,霍朝成必然会给他开后门扫尾。
最主要的是,这些人没什么背景啊!抓了就抓了,又有什么了不得呢!
船员们听说要被抓到监狱去,顿时大惊!
张天磊也慌了,转头问冯秋意:“队长,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人,那人怎么会死在我们船下?”
冯秋意正在犹豫要不要反抗,却听天边陡然传来几声巨响,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红彤彤的火焰几乎燃尽了半边天空!
诡异的是,随着这蘑菇云的腾起,天空中乌云聚敛,黑沉沉的竟好似暴风雨要来临了一样,疯狂却压抑。
“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出海还是呆在港口,都太危险。不如先跟他们回去。”见了这一幕,冯秋意一瞬间就定下了主意:“若我猜的没错,妖魔是真的来了。呆在城内总比在船上要安全几分。”
她这话既是回答张天磊,也是给韩菲菲姐妹俩透露了自己的意思,让她们不要轻举妄动。反正墨莲就在她随身携带的包内,两只鬼也一直跟在身边,在哪儿冯秋意都不会担心。
张天磊听了,也如是安慰了一下手下的船员。众人听了,这才压下了心头的惧意,十分配合的跟着法警们进了城。
正如冯秋意说的那般,妖魔果然来了。
原本寂静而空旷的原野上,那轮漩涡就好似巨大的不会发光的星球一般,悬浮在众人面前。
清风拂大岗,却无明月照沟渠。
一道道白色的光影从漩涡中飞速脱离,却又被金司龄恶狠狠斩下!
这一刻,修眉妙目的金司龄仿佛地狱修罗,站在黄泉路口一个接一个的收割着路过之人的性命。
“哪来的妖王!竟守在这里埋伏我们!”
几大魔宗的人只在开头有些慌乱,等人来的多了,便立刻镇定下来,当场就与金司龄恶斗起来。
龟龟和周宁等人也是一言不发,上去就和这些人打斗起来。
“一个妖王,带着两个小鬼,就凭你们三个,也想跟我们两大魔宗作对!”
北域阴宗的带队弟子傅修明看清了埋伏的几人后,顿时大怒,只觉得来人就是在羞辱他们!
惊怒交加之下,他狂撒了一百多颗噬人花的种子,几息之内便在这原野上开出了一片红艳艳的花海!满地的青蒿被当成养料吸干枯萎,来不及被收回空间的炸弹等也被吞噬!这红彤彤如烈火一般明艳的花海以令人惊愕的速度蔓延开来!
坐在车上的韩元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急忙调头沿着原路疯狂逃窜。
然后终究太晚,竟被几朵大花连人带车一齐包裹起来!
张安见状,急忙后退去帮忙。他的火柱对那些花朵有威慑,却不能将之彻底烧毁。他急的要死,却见那已经合拢的花苞内,突然被破开了一个口子!
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张安连忙上前,用力将韩元给拖了出来!
却见他的下半身已经和揉腐蚀成了铁水的汽车融在了一起,整个人眼看着就不行了。
“炸炸死他们”韩元在最后一刻,为的竟不是求救,反而将空间里的一大包炸弹送到了张安手上,然后主动松开了张安的手,倒在了花海中!
“啊!”张安那包炸弹凄厉的嘶喊了一声,却又在惊痛中发觉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被巨大的花朵包住。花蕊中分泌出的粘液具有强烈的腐蚀作用,剧烈的烧灼感从他的脚尖往上蔓延。
周宁一把拎起了张安,却没有借力放他的地方。俩人在空中堪堪停下,鲜血滴了一路,落在红艳的花朵上,又迅速被其吞噬。
包青松在周身催动了一圈的火焰,逼得那些花朵无法近身。但他的异能是有限的,看着张安的惨状,便也想到了自己一旦落入了花海,会是个什么惨烈的状况。
“炸死他们!”张安恨意滔天,挥舞着手里的炸弹对包青松道:“快点炸死他们!”
他半只脚掌都没了,剧烈的疼痛差点摧毁了他的理智。再加上被韩元那惨烈的死状刺激了一下,他现在恨不得跟这些鬼东西同归于尽。
“炸了他们,我不也要被烧死嘛!”包青松还不知道韩元已经死了。他想起过来时路上说过的话,欲哭无泪:“你没良心啊!都不在乎我的生死。”
龟龟正在跟傅修明缠斗起来。见周宁这边几乎支撑不住了,便刻意引着对方离得远了些。
周宁见状便对包青松道:“你别怕!我护着你!”
一边说一边给对方身上加了个护罩。
三人渐渐接近,周宁示意对方看了看龟龟所在的方向:“看到没!擒贼先擒王,一会儿我把他引到你这里。你给我把这些炸弹砸到他身上。张安你催动火柱,咱们炸死丫的!”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周宁话音刚落,包青松的眼睛便亮了。
“炸死丫的!”张安则忍着痛,红着眼珠子低声喊了一句,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脚底的疼痛一般。
包青松的呼吸瞬间就便粗了。他紧张的咽了咽唾沫,接过了张安手中的炸弹,然后紧紧的盯着周宁的动作。
傅修明带着几个才刚入门的弟子与龟龟战到一起。他没把龟龟的实力放在眼里,反而将全部身心都放在了金司龄身上。
“这小丫头修为还行,便让她作为你们入门的第一战,好好的琢磨一下怎么配合,怎么更快更有效的将敌人杀死!”他一边注意着金司龄的动向,一边指导着几个新人弟子。他将龟龟当做了几人修炼的磨刀石,语气中毫无担忧之意。仿佛已经认定,龟龟一定会死在他们手上。
金司龄一边战斗一边朝着漩涡靠近,与她战斗在一处的是中域天尸宗的弟子。几人明显不敌金司龄,带了十几具天尸傀儡,却在一招之内便被金司龄打成了肉泥。飞雨一般的残肢碎肉掉在了地上,又迅速被噬人花给吸收,那场景看着就叫人头皮发麻。
“修明师兄,救命!”天尸宗的弟子渐渐不敌,只能朝阴宗的人求救。
傅修明冷笑了一声,这才准备出手。
周宁就趁着现在,手中红莲业火光华大盛,射出去后突兀的在傅修明腰间环绕了一圈便又收了回来。
然而就这么一环绕的功夫,业火便立刻就烧掉了傅修明的法袍,将他腰间的皮肉都烧焦了!
傅修明惨叫了一声,连着他的储物袋一齐跌进了花海。他立刻回头,却发现下半身空空无物,顿时有气又怒,对着周宁大吼:“找死!”
无数散着黑气的藤蔓朝着周宁扑了过去。
周宁急忙往后逃窜,傅修明也顾不得再穿件衣服,用藤蔓将下身绕住,然后迅速就朝着周宁追了过来!
他火了一百多岁了,从没受过这般羞辱。他要将这个混蛋碎尸万段!
“胖子!”周宁带着张安低空略过一处花海时突然大喊了一声。
傅修明低头一瞥,便见底下一个胖子,正朝着他扔来了一大包黑色的东西!
他见这胖子只是经脉被拓宽,却还未洗精伐髓,进入先天境界,顿时就骂了一句:“蠢货!”
到底是个凡人,居然妄想着扔个东西将能将他砸下来?
真是可笑!
这般想着,他甚至连避让的动作都没有,便任由那个黑色的东西砸在了自己身上。
却在下一刻,头皮炸裂,整个人被一股毁天灭地般的能量扑灭在了空中!
连喊叫一声都没来得及!(。)
第八十八章 冷情()
四周围的一切都被波及:张安等人因为早有防备,只是被热浪掀翻,跌在了泥地里头。
龟龟也因为周宁的提醒而迅速撤退,甚至还将包青松拎起来飞了好远。
只有金司龄和那些刚出了漩涡的妖魔因为身处爆炸中心,一时间竟是什么动静都没了。
是死是活的,也看不分明。
风呼呼吹过,空间里全是刺鼻的火药味。
“死死了?”包青松愣愣说道:“这炸药是队长弄来的吧!威力这么大!”
巨大的气浪和灼热的火焰将四周的草木烤的焦黑泛黄。鲜嫩的花枝枯成了一根根光杆,突兀的竖在周围,就跟插在坟包上的木棍似的,诡异的膈应。
张安被周宁放到了焦土之上坐着,脸上挂着奇怪的笑。
他伸出手,轻轻推了那花杆一下。
花杆顷刻间便化为了尘埃,簌簌的飞向了四周。
“哈哈哈哈!”
张安忍不住大笑起来,拍着地,跟疯了一样的不停重复着:“死了!真的死了!韩老头!韩老头!你看到没!你的仇我们已经给你报了!”
能在顷刻间就吞噬了钢铁和血肉的花朵,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这么的容易,容易的张安锥心不已!
所以他一边笑,一边满面是泪,喃喃道:“我早说让你留下,不要离开的。可你偏不听,还偏要去车上等。要是你没去车上,说不定就不会死了!”
硝烟在四周弥散,包青松总算是放松下来。
“哎?我金姨呢?”他左右看了看,脸色忽然又白了下去:“她没出来?!”
没人回应他。
“金姨金姨被炸死了?”
包青松顿时就疯了,站起身就朝着中心战场跑了进去。
硝烟浓厚,没一会儿就吞没了他的身影。
空空的旷野上,他的声音清晰的近乎凄厉起来:“金姨!金司龄!”
龟龟默默的走到了周宁身边,将头凑到他的下巴下面蹭了蹭,软软糯糯的喊着:“爸爸。”
血腥的气味从她身上散出,周宁皱了皱眉头:“受伤了?”
龟龟便笑道:“没有。都是别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