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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润小,深加工每道程序都有利润,咱为啥不挣呢?闺女媳妇有了钱,自己想咋花,咋花,不伸手向男人要钱,也就不看男人的脸,这才能有自尊,自由,这有了自尊自由的日子,才算是好日子。”这时候,玄祖大姑奶站起来说:“既然,三兄弟的事情都说好了,咱把氺墅的宰辅也推选出来吧。”曾祖伯说:“还用推选吗?就金桂了,她说话办事我服,金桂,你就带着我们勤劳致富吧。”曾祖父也说,“金桂你当宰辅我也服,我虽然是你的丈夫,但是,也服从你的领导。”曾祖娘也说服,其他的人就不用说了,只有曾祖叔大声吆喝:“我不服。”曾祖母说:“你是少数派,不服就不服吧,你记着,虽然你有女王撑腰,但县官不如现管,你不服从领导俺治你。”曾祖叔说:“谁治住谁,还不知道呢。”玄祖大姑奶说:“你们叔嫂斗法吧,谁治住谁都没关系,只要不损害氺墅的利益,俺就不管,既然,大家都愿意听金桂的,金桂你就当这个宰辅吧,俺今天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南京的大儿子来信了,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了,华之风还担任了不小的官职,武汉的军械厂收归国有,政府给补偿一笔款,大儿子给了我,让把洛阳的华茂源赎回来,华之风说,政府也困难,就少要了些,买回了华茂源的一半股份,还邀请大姑当个名誉董事长,希望咱家进几个人,我想让华之云去帮我打理华茂源,但是华之风要让华之云去报考军校,超瑛和超洋也都有事干,山庄的两个侄子也要帮超洋做事”,山庄的侄子说:“芸姑姑,没有事的,咱山庄还有两个兄弟呢,让他们跟着你干吧。”玄族大姑奶说:“这事就算定了,你们的母亲,在华茂源曾经入了五个股份,现在全部给你们,姑姑再给氺墅五个股份。”曾祖母说:“大姑,你真是对我们太好了”玄祖大姑奶说:“我不是白给,这是我的养老钱,我给氺墅是想在氺墅养老。”超洋说:“大姑、没问题,到时候就住我家。”玄族大姑奶说:“孩子们,就齐心协力干吧,好日子就在前面等着咱们呢,等到氺墅复兴的那一天,咱再来老坟地里和祖宗们聚会联欢。”曾祖父说:“大姑,氺墅怎么样才算复兴了呢?”玄祖大姑奶说:“华茂源还有一半的股份,如果氺墅把它全部买回来,就算复兴了。”曾祖叔说:“这得干到何年何月了。”曾祖伯说:“咱就朝这个目标努力吧。”曾祖大娘说:“时候不早了,大姑,这大事都定下来了,大家伙这该回家了吧。”玄族大姑奶说:“那就回吧。”人们都站起来准备走,曾祖母说:“慢,还有一项工作没完成呢。”玄祖大姑奶说:“什么工作没完成。”曾祖母说:“虽然各承包组都签了文书了,但是不能兑现等于零,现在各组都拿出实施方案,大家听听,可以了,就走,不可以的就在这坟地连夜搞。”玄祖大姑奶咬咬嘴唇,心中想:俺这个侄媳妇心扎实,超过俺了,就说:“就照新宰辅的意思办,不必太详细,先大致有个设想,计划,可以了,以后再完善。”小组讨论开始了,这一次是曾祖叔最早拿出方案,因为他有两个哥哥帮他,也许这两个哥哥是有备而来,也许他们就是行家里手,就是胸有成竹,他们很快拿出方案,一次通过,就下山了。过了一会儿,曾祖伯也拿出了方案,通过了,人也走了。坟地里只剩下女王、主母、宅辅和曾祖父还有曾祖舅。曾祖父根本没有设想,他提出的方案不能通过,就被留下来继续做,天黑了,月亮升起来了,三月十五的月亮真大真亮,曾祖母说:“这月亮就像一盏明灯,怪好看呢。”玄祖大姑奶说:“这真是奇景,谁家能像咱家,给祖宗上坟,上到月亮升起来,反正在那儿赏月都是赏,咱就陪着祖宗多赏会儿月吧。”曾祖舅说:“你们家的事,俺就不参与了吧,我该回去了。”曾祖母说:“大哥,你妹夫的方案通不过,你得帮他搞。”曾祖舅心里明镜一般,什么妹夫的方案通不过,就是妹妹在惦记着自己的那笔钱呢,哪笔钱呢?就是老太太留下的那笔钱,曾祖舅是玄族姥的过继儿子,老太太将家产的一半给了他,另一半作为嫁妆给了亲女儿,如今,妹妹,就是惦记着这笔钱。曾祖舅对玄祖大姑奶说:“大姑,你说说,你是闺女,俺妹妹也是闺女,俺就不明白了,这都是闺女,为人处世,差距咋这么大呢?”玄祖大姑奶说“怎么大了?”曾祖舅说:“您这氺墅的闺女,只嫌娘家不富,想方设法给娘家送,俺妹妹这闺女,只嫌婆家贫,想方设法把娘家的东西往婆家翻腾,俺家老太太把半个家产给她做了嫁妆,他还不满意,如今还惦记着俺那一半家产呢,惦记就惦记吧,反正这本来也是她的,妹妹,你甭难为妹夫了,什么方案通不过,你说吧,办家具作坊,差多少流动资金,哥给你。”玄祖大姑奶这才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原来,金桂你是逼你哥哥出招呀。”曾祖母说:“俺不是光叫他出钱,他还得把他的经营理念讲出来,王超英你好好学着,你就是块软面团儿,你大舅哥把你捏成啥样是啥样。”曾祖舅说:“那我就说说吧,咱这家具作坊办好了肯定挣钱,但是,挣大钱和挣小钱差别就大了,你们氺墅的祖宗给你们留了几百棵大树,卖掉了挣不了几个钱,现在咱们做成家具挣得钱会多,但是,家具作坊投资大,这咱都不怕,主要是技术含量高,那好家具和赖家具用的料差不多,但是,卖的价钱就差远了,所以,我们现在想的不是钱和料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请来高手匠人。”曾祖母说:“匠人没问题,我们家的三姑爷、八姑爷都是高手匠人。”曾祖舅说:“高手匠人不难请,你只要出高价钱,就能请来,但是,这钱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心人情更是活的,人家凭什么把人家的本事都使出来,给咱们挣钱发财?”曾祖母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咱肯出高工资,他还会不好好做?”曾祖舅说:“你讲的不错,但是,如果有人不爱钱呢?”玄祖大姑奶点点头说:“他大哥,你讲的正和俺的心意,你就把你的想法讲讲吧。”曾祖舅说:“我是看在大姑的面子上,才愿意给你们合作的,我说了,你们想想,行不行,咱这家具作坊也搞股份经营,咱这股份比他们承包棉花的更活,咱本家亲戚都可以入股,氺墅以房子和原料入股,俺以流动资金入股,他们的两个姑父以技术入股,超瑛占三份,俺占两份,两个姑父除了付给工资外,每人都给一份,上交给老伙两份,剩下的一份就是散股,谁入了谁就分红,可以用现金入股,也可以用劳力或原料入股,就连工资如果花不着,也可以作为股份加进来,这样的话,每个人都有责任,有权利,也有利益,就像一辆大马车,驾辕的,挑稍的都用劲拉,再有边上推得,后面拥的,这车跑起来就很轻松,很快活,俺吃苦俺受累俺愿意,这家具作坊就交给俺吧,俺一定会把它打理成第一流的作坊。”玄祖大姑奶好高兴啊,她就是个经营天才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有这么新的经营理念,玄祖大姑奶她经营华茂源二十多年了,虽然华茂源挣钱不少,但是她也确实累的很,她算是个慷慨大方之人,对工人的工资开的不低,对高级的管理人才,更是用高薪笼络,但是,她总觉得这人和她是离心离德,她每日里战战兢兢,只害怕她那两个高级工程师被别人挖走了,她得笑脸陪人家,小心的给人家说好话,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利欲熏心,带着她新研发的产品资料,另起炉灶和她分庭抗礼,她伤心死了,她真是不明白,她觉得她对那人真是比他的亲爹娘都好,可他为什么背叛她,现在她明白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一番话让她明白的“每个人都有责任,有权利,也有利益,就像一辆大马车,驾辕的,挑稍的都用劲拉,再有边上推得,后面拥的,这车跑起来就很轻松”,玄族大姑奶说:“他哥,你在经营上很有一套,和我去洛阳吧,我老了,你帮我打理华茂源,我不但给你开高工资,还给你十个股份。”曾祖舅说:“大姑,您是老前辈,俺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俺在心中最崇拜您了,但是,俺不能跟你去,俺得帮助妹夫打理家具作坊,离开俺他玩不转,再说,现在也不都是他的,有俺的股份,俺是为自己干,干着有劲。”玄祖大姑奶说:“我说嘛,这水墅就是败不了,红蟒仙家会保佑我们子孙的,人财两旺,福寿绵长,红蟒仙家,俺这里给您老人家磕头了,感谢您给俺氺墅送来两个好媳妇,好当家的。”曾祖舅说:“大姑,您知道吗,咱这三乡五里都传,说咱这氺墅为什么不能败,就是氺墅的老坟地风水好,有个蟒蛇洞,里面住过红蟒仙家,保佑着氺墅,老给他家送好媳妇,说氺墅最早的主母是个劳动模范,特别能干活,人还慷慨大方,到了第二代,是个红管家,家务活做的特别好,到后来,又来两个才女,提升了氺墅的品味,现在眼看着要败了,又来个女强人,大姑,俺不是夸妹妹,俺这妹妹确实是有担当,巾帼不让须眉,你们氺墅这三兄弟合起来都赶不上她。”玄族大姑奶说:“谁说不是呢?俺这仨侄子让我来帮他们分家,一看到家分成那样,七零八散的,我这心就拔凉拔凉的,我就想,这一下完了,氺墅是彻底败了,树倒猢狲散,俺也甭想着在氺墅养老了。”曾祖父说:“大姑,您不是说这家分的不错,很公平吗?俺兄弟不吵不闹,互敬互让的,分家不分心。”玄祖大姑奶说:“说来也是,和别的人家比起来,也还就是不错,不过,兄弟们以后各过各的,也就生分了。”曾祖母说:“不光是生分,过不了几年,就败完了,而败得最快的就是王超英,俺可不想跟着他讨茶要饭。”曾祖父说:“有这样可怕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凭咱分的这些地这些房子,这么多家具,你都要不了饭”
曾祖母说:“过去那朝廷爷家产大不大,天下就是他的,可是,国破了,家亡了,照样讨茶要饭,饿死街头,你们这三兄弟中最不中用的就是你王超英了。”曾祖父说:“你明明知道我不中用,你还嫁给我?”曾祖舅说::“不但嫁给你,还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你,你到底有什么魅力?”
曾祖母说:“说你不中用,不是说你没本事,是你的心太善,根本就是妇人之仁,看看你分得家吧,这叫人都咋过。”玄祖大姑奶说:“金桂你就说说吧,反正没有外人,都是自家人,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曾祖母说:“王超英说是氺墅的正顶子,他根本就和大姑您不一样,您当年还为了捍卫氺墅的利益,搧了孙二娘一个耳巴子,可是,王超英根本就是软面团,如果他早生几十年,放到您的位置上,他一定会笑脸相迎,对孙二娘说:来吧,来俺氺墅当主母吧,要是让他去当外交部长,他还不得把这国家的主权拱手送给人家。”玄祖大姑奶说:“要不,我说我的侄子是糊不上墙的烂泥巴,幸亏有金桂你给顶着,你以后就要硬实点儿,把这个家顶起来,金桂你就把他们分家的弊病说说,让我和你大哥都听听”曾祖母说:“按说,这家分的也没有什么弊病,俺也很满意,就是俺觉得,这样的话,三家都不好过,先说大哥吧,按说他们分的是最好的,宅院是上垨,房子多,家具多,地呢也是好地,还分一辆大马车,他种地,老伙里的工具都让他用。”曾祖大娘接住话头说:“但是,俺的日子也不一定能过的好,这河滩地只能种粮食,俺和他大哥干不过来,虽然有大车,却没有牲口,农业活最费人,收益不大,再加上河滩地,如果发了大水,就没有收成,辛辛苦苦干一年,刨去种子、肥料、杂七杂八的投资,挣不了几个钱,他大哥,人老实耿直,不爱和人打交道,如果再没有兄弟帮扶,你想想,俺的日子会不会好过,没办法俺就得卖地,地卖完了就得卖房子。”玄祖大姑奶对曾祖母说“你们大嫂说的有理,你大哥的日子,你们以后要多帮扶,再说说超洋吧,你为啥要给她沤”曾祖母说:“超洋是他们兄弟中最有能耐的,他就是像俺公公爹,甭看他老是耍,这是他聪明,经营棉花地那点事难不住他,大姑您最清楚了,俺公公爹是不是在洛阳追星捧戏子,只拿工资不干事?”玄祖大姑奶说:“他,咋能不干事,他打外圈儿,拉客户,干的也不少,可这些事别人都看不到。”曾祖母说:“这就对了,超洋就是这样的人,这也是家里把它惯得,家中富贵,他是老小,啥担子都不往他肩上放,孩子,你老不让他干事,他也就不爱干事,知道的人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