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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馔仿蚵簟!
「月牙,我想要让你学作些生意,你过来好好听着。」
要让他走近,颜义盛表情又僵冷了下去,但是银月牙虽然走近,赵七巧也只是讲米的事情,三人的距离仍然遥远,这让颜义盛脸色渐渐恢复平常。
讲了两、三个时辰,时至中午,颜义盛命家里宰鸡杀羊,好好当了东道主。
第四章
「夫人,他昨天把新少爷骂得这么难听,您没为新少爷讨回公道也就罢了,还要买他家的米,人家听了心里就是窝火。」
一出颜家门,荷花因最得赵七巧欢心,所以言语也比较大胆的抱怨。
赵七巧轻声道:「他已经道歉了还要怎么样?难不成闹得更大,好让城里的人也知晓你家少爷这么没用,来到小村庄里,竟被骂得这般难听吗?况且做了生意,我们就是他的客人,他那敢说骂就骂,这也是牵制他的好方法。」
赵七巧几句话,让荷花马上住嘴,赵七巧却夸赞起颜义盛。
「这颜家的孩子玉树临风,说话也彬彬有礼,忖度事情条理分明,讲起话来又头头是道,待客大方慷慨,是个俊朗的孩子,比我们家笨少爷聪明多了。」
荷花不依的拉着银月牙衣袖。「新少爷,夫人在说您笨呢。」
银月牙刚才听了两个时辰,不太懂赵七巧与颜义盛在说些什么,他低头道:「我确实不如义盛聪明。」
「新少爷,真的会被您气死,就不会说点长志气的话吗?例如我才不输他之类的。」
赵七巧点头道:「荷花这句话是对的,你也不是笨,只是没见过世面,也应该给你些磨练了。月牙,毕竟你也是要继承这个家的,光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是不行的,也该让你学做点小生意、长点知识了。」
「娘,我什么也不会。」
「傻孩子,学了就会的。你以为颜义盛从出生就会今天招待我们的一切吗?他也是学来的,你好好学,以后铁定比他更好。」
「好的,娘,我会好好学的。」
银月牙不敢想像自己能与颜义盛并驾齐驱,但是赵七巧的教导与鼓励,的确让他生出一股雄心壮志。他会比现在的自己更好,至少也要成长到让赵七巧不丢脸的地步。
「不过挺可惜的一点,我看那颜少爷眉心郁结,有些不太对劲,不是村里的人说他新婚燕尔,还生了个胖宝宝,怎么他一脸郁闷?」
「哼,他对新少爷那么坏,当然是坏心人一个,所以老天才不让他开心高兴。」
荷花随口说了几句,赵七巧捏了她一把。「就你这女孩家,嘴巴这么坏,以后谁敢娶你。」
「不嫁不嫁,我要一辈子留在夫人身边。」
荷花的撒娇,让赵七巧眉开眼笑。银月牙有时会觉得,赵七巧看着荷花的眼光非常温柔,比看亲生儿子的自己更加柔和、包容。
烛光如豆,林柔采哄着孩子睡觉,孩子的眼睛慢慢合上。
她刚沐浴过,发丝还有点微湿,身上抹的香油是她特地要人买上的。她生产后身子仍圆润了些,引人遐思的胸脯也比之前胀大,她知道有些男人喜欢这地方雄伟的姑娘。
颜义盛也洗了身子进房来,一进来就抱过了小孩,像个疼孩子的爹亲。
「这孩子好吃好睡,长得真好,一日比一日俊了。」
「也是,义盛。他现在好乖,一定是喜欢你这爹亲,只要你在的地方,他就特别乖巧听话。」
她靠了过去,手上虽在抚弄着孩子的脸颊,但是柔软发热的身躯却靠着颜义盛的身体,将雄伟的胸脯轻压在颜义盛的手臂上,感受着他手臂的热度。
颜义盛却放下了孩子,改变姿势,避开了她的接触。
「义盛,我们不能试试看吗?还是你……你嫌弃我?」林柔采声音低柔得像灯火一样微弱,听起来更加的楚楚可怜。
「怎么可能,柔采,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我今天忙过了头,只是累了,有人想要买我们这村子的米,这是一件大事。我今天跑了村里好几个地方,就是在问米的事情。」
「我们再生一个女娃,给守义做妹妹。」她不要听这些无聊事,她要的是颜义盛今晚留下。
「好啊,等下次,我今日真的累了。柔采,你先好好的睡一觉吧,若是会害怕的话,我叫婢女进来跟你一起睡。孩子我来哄,以免打扰你的睡眠。」
颜义盛站了起来,把孩子抱起。林柔采咬了咬唇,看来这贵得要命的香油,根本就没发挥作用。
颜良已在外头等着,颜义盛与他并肩而行,走到另一处房间时,将孩子抱给了颜良,交待道:「我会天亮前回来,别让柔采发现了。」
颜良接过了孩子,额上的皱纹却皱得更深,知道他要去的地方,让他恳求不已,只希望少爷能悬崖勒马。
「少爷,求求您别去。若是老爷在世,知道您流连在那种地方,他一定会气死的。您明明有这么好的娘子,还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颜义盛动了动唇,但是没有回答,也许连他也无法辩解,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良叔,我天亮前会回来。」
只再次交待了这一句话,他就离开了。
颜良老泪纵横,原本正气凛然的少爷,一年前左右忽然染上了嫖妓的恶习,他每月定有一天要到城里的妓院去,不论他怎么跪地恳求,或是叩破了额头,少爷都像着了魔般,无法不去。
虽然不是耗尽家财,也不是流连忘返,但总是有什么不对劲!男人有需求也不是什么不对,毕竟那时少爷还年轻,又未成亲。
但是少爷就算去了妓院的隔日,还是一脸自我厌恶的表情,这让颜良知晓颜义盛心里有些事没说出来。
好不容易娶了妻、成了婚,他却依然不改这项习性,就连新婚时期,也一定要去那种下流地方,只是偷偷摸摸瞒着少奶奶,不敢让她知晓,连他都不知道少爷为何要这么做?
是他在妓院中有中意的相好?还是有些为难的事情不敢说出来,颜良不得而知,但是看着他每月一次的出去,倒像在自虐、发泄什么。颜良觉得少爷心里肯定有个秘密,而且可能连自己也不敢承认这样的秘密!
颜义盛踏入花街,推开早已熟识的门,一阵刺耳的淫丅声浪语,还有鼻端闻到的全都是低劣脂粉过浓的香味,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心中虽然挣扎,但近一年了,他已是这里的老客人,不用鸨母多加招呼,今日他就选了一人作陪。
上了楼上的简陋房间,他着急的推倒眼前的人,那人笑道:「拜托,颜少爷,您轻点,我们才一个月没见,您就这般猴急。」
他底下的坚挺就像要爆炸一样。为何他选上这个男人?只因为这男人的眼角有些像银月牙。
弯弯的,带了一点媚意,但是银月牙的眼尾却更加弯曲,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上勾的弦月一般的好看。
他还记得他诱人的体香,也还记得他撩人的呻吟,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毕竟他在妓院中跟太多的小倌交缠过了。
但是银月牙本人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知道他没有忘!
他还记得他乳头坚硬时的颜色,还记得轻咬他颈项时,他发出羞怯的叫声——纵然那只是假装的也无妨,反正那一切都是假的。
他的眼泪,望着他的眼神,还有轻唤他名字时微微颤抖的声调,那花心里炙热的温度,告诉自己那是他的初次。
他着急的脱着眼前男人的裤子,将他翻身过去,急切的将自己的炙热埋进热源里。他虎吼一声,开始急抽狂进,激得底下的小倌欢叫连连。
不够紧实,气味廉价,就连吟叫声都淫丅浪得不忍卒听,更别说他的脸完全不像银月牙。
但那又如何?他要的只是发泄而已,让他忘记愚昧的自己,曾经那么死心塌地的误入银月牙的圈套。
他撞击得越来越深入,双手紧紧圈住男人的大腿,心口狂跳,奋力一击时,口中的呼唤跟随着体丅内的体液一起发泄出来。
「月……月牙!」
他恨透了这个名字占据自己的心头,让自己像个失去灵魂的人偶一样,非得到妓院里消耗体丅内的热意。
纵然百般不愿,但是自从尝过银月牙的身体后,他就像发着高烧的病人一样,到处寻找着银月牙的替代品来疗愈。
他不愿意自己沦落到变成银月牙的手中软泥,软弱得任他控制,但是这样变相的寻找银月牙的替身,是不是就代表自己早已深入泥沼、万劫不复了呢?
看颜义盛眼窝深陷,颜良就知晓他是天亮后才回来的,而且还是特地赶回来的。一看就知道他一夜没睡,都在妓院里放浪,比之前几次还要透支体力。
「少爷,您看起来好像很累,先去睡一会吧。」身为老仆,该劝的他都劝了,但是看他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他心痛啊!
颜义盛揉揉眼睛,积存在体丅内的热意让昨夜变得非常剧烈,他控制不住自己,就像发着热病一样拼命的交媾,他知道原因是什么。
银月牙回村里了!
他那原本就璀灿艳丽的眼眸,变得更加亮丽迷人,雪白肌肤也在养尊处优下,绽放珍珠色的光泽,粉色的唇瓣更充满了诱人光泽,更别说他发散出来的气息更明显、更催情了。
那日他湿衣在村里行走时,胸前的两点突起,就像粉色花瓣引人遐思,催促着他去揭开那层湿衣,然后含入嘴中,任其挑弄。
他握紧拳头,努力的调匀呼吸,昨夜与小倌纠缠一夜,但是体丅内热火一点都没有消除,反而火种还在体丅内闷烧着,这种快要焚烧自己的痛苦,究竟还要折磨自己多久?
提了提神,把精神转向正经事,他不能老是想着银月牙。
「不行,我要去看看村里的米仓还剩下多少米。」
赵夫人昨日只是询问米价而已,但是瞧她的神色,似乎对这村子的米特别喜欢,即使出的是高价,她也是一脸平常,似乎这金额对她而言还不算什么。
这里山明水秀,水质极佳,米比其他地方的要好吃好几倍,只是苦无机会卖出村外,村里的人也是种些自己吃食而已。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可以改善村民的生活,这让颜义盛更兴起一股想要与赵夫人交易的决心。
颜家村的人们一直都十分简朴,并非是勤俭的风气旺盛,而是因为村里贫穷的人居多,平日也只够自给自足而已。
若是能多多将米卖出,这个村子的路也能多修几条,方便这里的村民;再不济,也能多为几家贫户凿些水井。
「少爷,您气色不佳,就休息一会再出去吧。」
颜义盛摇头,交待了一些事就出门去了。他怕赵夫人只是来游玩而已,待不了几日,万一错失良机,就再也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颜家村没有很大,拐了几个弯,就到了放米的米仓,因为颜家拥有颜家村大多数的地,承租的村民每年会以米代替租银,这米仓就是属于颜家所有。
他要人搬出新米来,更里头还有些旧米,一袋袋都捆着。将新米结算起来,还有百来袋,去年收成算很好,所以若将这百袋米都卖出去,那真是件美事,不知能造福村里多少人。
他找来顾米仓的人,说明要把新米秤足斤两,管事的人频频点头道:「好的,颜少爷,我会办好。」
「这米是要卖的,千万不能失了信用,要拿新米。」
「是的,颜少爷。」
处理完这些事后,他抬头看令人目眩的太阳,一时之间竟头昏脑胀,昨夜一晚未眠,再加上天初亮就赶回家里,看来真的是太累了。
他知道这附近有个凉爽简陋的茅草破屋,可以在那里度过一个下午补眠。颜良苦劝他在家休息,不愿意的原因不只是为了查看米的库存,若是在家中睡得不醒人事,柔采一定会疑心的。
他不愿意她追问这些事,也不愿意伤她的心,她已经受够痛苦,自己绝不能以这种方式伤害她。
移步到破屋里,他胡乱的在一个角落里清出一个地方,一躺下去,因为太过疲累的关系,立刻就昏睡了过去。
「新少爷,水在这里,您自己好自为之吧。」
荷花说得俏皮,银月牙满脸无奈。他以前住的小屋里这群女眷给占住了,夏日炎热,连他想要浴身清洁,还被这群女人给逼到破屋里,而且若不是住在破屋里太难看,他看她们倒是挺想要让他住在破屋里的,以免又多一个人挤。
「好啦,你们心真坏!」
「我们不心坏,是新少爷规矩多,明明是男的,倒着洗、正着洗都一样,您就偏偏规矩一堆,死也不愿意在屋外、河边洗,说什么要有遮蔽的地方才肯洗。您比我们这些姑娘还要麻烦,所以您在破屋里随便洗洗就好了,别再像个娘儿们般啰嗦了。」
荷花牙尖嘴利,他哪是她的对手,只好自认倒楣,白个儿提了几盆她们放在屋前的水,准备在破屋里清洗。
他不愿意光天化日下清洗,一则是养父以前常要他光着身子在外头洗澡,没有任何遮蔽物,他的眼神又让他头皮发麻,让他有很不好的回忆,所以他现在洗澡,都要选个隐密的地方才肯洗。
他舀起水来,先往自己的发上倒,搓揉之后,他再冲一次才觉得干净。再慢慢脱下衣物,等衣服落地后,掬了些水拍在自己身上,一阵凉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