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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清耘虽知道他夜夜前来,却并不与他相见,亦不去赶他。
时日久了,他自然不会再来。
没了杨过,日子又回到了以往古井无波的状态。
竺清耘每日诵经习武,日复一日,悠闲缓慢。
八月份,又到了重阳宫一年一度招收新弟子的时节。
今年来报名的人数竟比往年翻了好几番,令负责招收新弟子的崔志芳惊疑不定,心道全真教在武林中的声名竟已如此超凡了吗?细探之下,才知道大部分人都是冲着竺清耘来的,只为一睹江湖第一美人的姿容而已。崔志芳叹息一声,将他们统统赶下山去了。
竺清耘却不被这些俗事所扰,晨钟暮鼓,明月孤云,淡看光阴流转。
用晚饭的时候,他吩咐送饭的小道士,道:“戌时送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小道士眼神一闪,恭声应是,默默退下了。
戌时,小道士准时送来热水,倒进浴桶里,调试好温度,便退下了。
竺清耘关好门窗,宽衣解带,踏入浴桶之中。
将身子靠在桶壁上,闭上眼,感受着热水浸润皮肤的舒适感。
约莫泡了半刻钟的时间,竺清耘渐渐觉得不对。
体内不知从何处升起一股奇怪的热流,毫无章法的四处乱窜,所过之处,遍起星星之火,渐有燎原之势。
竺清耘运起内功心法,想要将这股无名之火强压下去,谁知却越压越盛,竟有些失控了。
竺清耘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情况,素来沉静的他竟也有些慌了。
片刻之间,燥热的火焰已燃遍全身,血液沸腾,心跳失控,口干舌燥。
小腹处所受冲击最为猛烈,热流狂扫,掀起汹涌热浪。
竺清耘觉得自己仿佛被置于炉鼎之中炙烤,异常难耐,意识已经开始昏沉。
他本能的想要逃离,却发现四肢无力,竟不能站立。
无奈之下,竺清耘用双臂攀住浴桶边沿,勉力向外爬,谁知身体竟将浴桶倾倒,一阵天旋地转,竺清耘像条鱼般被泼到地上。
桶中热水洒了满地,竺清耘趴在水中,成了搁浅的鱼,即将干涸而死。
竺清耘张了张嘴,艰难的发出嘶哑之声。
可这点儿声响,并不足以引来救援。
丘处机带着众弟子下山传教去了,如今整个天权殿只剩了他一个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已不清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杨过立在试剑亭中的身影,竺清耘朝着门口爬去,口中不住唤道:“过儿……过儿……”
尚未爬到门边,门却吱呀一声开了,缓步行进一个人来,继而又被关上。
竺清耘艰难的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却是赵志敬的脸。
竺清耘几乎立刻意识到,他现在身体的所有反常,一定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而动手脚的那个人,就是此时此刻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他面前的赵志敬。
赵志敬在他面前蹲下身来,伸手拨开粘在竺清耘脸上的湿发,啧啧叹道:“即使狼狈如斯,竺师弟却依旧美得如此动人心魄,实在非人也。”
竺清耘蜷缩起赤…裸的身体,涩声问道:“赵师兄,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赵志敬的目光贪婪的流连在竺清耘湿漉的洁白**上,眸中欲…火已熊熊燃烧起来。
但黑夜才刚刚开始,他不想这么快就享用落入陷阱的猎物。熟不知,眼看着竺清耘一点点被情…欲吞噬、崩溃、哀求,要比大快朵颐要有趣味的多。
赵志敬笑道:“像竺师弟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人物,应该没有听说过奇淫合欢散这种东西吧?”
竺清耘浑身滚烫,瘫软在地,止不住的发着抖,几乎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耳边响着赵志敬的声音,能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而这些字句组合在一起,竺清耘却不甚明白它们的意思。
“我将奇淫合欢散融进你沐浴的热水里,药效随着蒸腾的热气渗进你的体内,不消片刻便能瓦解你的内力,勾起你的情…欲。如是一个时辰之内不与人交…欢,便会暴毙而亡,死相极其丑陋。”赵志敬轻轻摩挲着竺清耘潮红的脸,附到他耳边,极其暧昧道:“师弟,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百爪挠心,饥渴难耐?要不了多久,你便会张开双腿,求我入巷,求我用力尻你。”
竺清耘耳中嗡嗡作响,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好痒……”竺清耘呜咽出声,难耐的在地上翻滚,娇嫩的皮肤摩擦着粗粝的地板,引起阵阵战栗,他舒服的呻…吟出声。
赵志敬一瞬不瞬的盯着地上水蛇一般扭动的竺清耘,竟有些痴了,喃喃说道:“耘儿,你婉转求欢的样子,我已经幻想了十年,如今终于成真了。你跟着丘师叔上山的时候才五岁,我第一眼瞧见你,便不能从你身上移开眼睛。你长得那么漂亮,就像一只刚刚化形的小狐狸精,懵懂无知,却于无形中魅惑着人心。从那以后,你便成了我的心魔。待你长到十岁,有了少年的样子,已经美艳不可方物。只要看到你,我的血液便开始澎湃,那处时时硬得发疼,几乎要爆掉。”
赵志敬忍不住伸出手来,握住竺清耘纤细的脖颈,然后滑到肩头,滑到腰肢,细细摩挲,如待珍宝。
“耘儿,我已经觊觎了你十年,望梅止渴已经不能再满足我,我必须要得到你,彻底的、毫无保留的得到你。上天眷顾我,给了我这样的良机,我怎能错过。”赵志敬的手再次爬上竺清耘的脸,用指腹摩擦着他殷红柔软的双唇,将手指探进他唇间搅弄,哑声道:“耘儿,你如此清傲,定然不会将今夜所发生的事告诉旁人的,对不对?”
竺清耘双眼中盛满了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既让人心生怜惜,又让人想要狠狠蹂…躏。
赵志敬的忍耐已然到了极限,弯腰将竺清耘蜷缩的身体从地上抱起来,朝着床的方向行去。
途中,竺清耘的脚扫到架子上的花瓶,花瓶落地,一声脆响,摔得粉碎。
赵志敬不以为意,一把将竺清耘扔到床上,身体紧跟着压了上去。
第59章 痴狂侠客爱上我…12()
杨过简单用过晚饭,照旧从终南山后山上重阳宫。
今夜无星无月,天上乌云密布,阴风阵阵,一场秋雨显然已经在袭来的路上。
他不禁加快步伐,想要在下雨之前赶到试剑亭。
杨过攀上试剑崖时,天边隐隐已有雷声。
来到亭中,望向天权殿,只有竺清耘的房间透着光,其余俱是漆黑一片。
杨过知道的,丘处机带着一班弟子下山传教去了,留下年纪最小的竺清耘守殿。
一声不甚响亮的闷雷之后,杨过忽然隐隐听到从天权殿传来一声脆响,似是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或许是天气的原因,又或许是思念作祟,杨过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安,犹豫再三,终于按耐不住,缘墙朝殿中行去。
杨过刚潜进院中,头顶忽的响起一声炸雷,豆大的雨点倏然从天而降。
杨过闪到窗边,贴墙而立,探出头来,透过窗纸上的一个小洞向里窥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倾倒在地的浴桶及满地的水渍;再往里看,是一只破碎的青花瓷瓶;视线延伸到床上,赫然是两具交缠的**!
杨过大惊,不及思虑,立时破窗而入。
赵志敬趴在竺清耘身上硬邦邦正要顶入,忽被噪声惊扰,霍然抬头,却见一个人影飞掠而至,猝不及防,腰上已挨了一记重踢,瞬时从竺清耘身上翻倒下去。
杨过看清床上景象,登时目眦欲裂,胸中杀意暴起,不由分说便又朝赵志敬扑去。
好事被阻,赵志敬亦是怒不可遏,朝那坏事者瞧去,竟是已死了数月之久的杨过,乍惊过后,以他敏捷的心思,瞬时便明白过来自己被竺清耘蒙骗了。眼见杨过朝他扑杀过来,赵志敬心念电转,拽起床上的衣服,闪身避开杨过的一击,运起金雁功朝门外飞掠而去。
自从修练了独孤九剑之后,杨过于剑法上精进神速,若是论剑,赵志敬或许不敌,然而于内功及轻功而言,杨过却是及不上赵志敬多年底蕴的。故而,当杨过追至门边时,赵志敬早已消失在雨幕之中,渺无踪影了。
杨过待要追上去,忽听得竺清耘的呻…吟之声,遂调转身形,直奔床帏而去。
及至近前,只见竺清耘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满面潮红,红唇轻启,溢出阵阵呻…吟之声,脖颈和胸膛上印有许多红痕,分外淫…靡。
杨过俊脸赤红,慌忙压下胸中骤起的火焰,抓起一旁的棉被盖在竺清耘身上,俯身喊道:“师父!醒一醒!师父!快醒醒!”
竺清耘眼皮轻抬,怔愣片刻,竟奇迹般地认出了杨过,媚声唤道:“过儿……”
杨过连着被子将竺清耘抱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坐好,只觉他身上奇热无比,滚烫如火炉一般,急道:“师父,你怎么了?赵志敬那个畜生怎么会……怎么会和你……”
竺清耘却不答他,只在他怀中不停蠕动,断断续续说道:“好热……好难受……过儿……”
杨过被他磨蹭地几乎要爆炸,强令自己稳住心神,分析当前情况。
竺清耘那么厌恶赵志敬,连半句话都不愿与他多说,若不是赵志敬做了什么手脚,竺清耘断不会与他在床笫之间做这些事情。
如今瞧着竺清耘的情形,神智已然不清醒,隐有媚态,似是……似是被下了情药!
杨过过去在市井中时,曾听一些泼皮无赖吹嘘过,去喝花酒时会给那些姑娘们下药,姑娘们便会哭求着与他们交…欢,直到情…欲散尽方歇,否则会有性命之虞。
思及此,杨过怒骂道:“赵志敬你这个畜生!”
方才若不是被他逃了,杨过必定将他千刀万剐!
竺清耘依旧在他怀里难耐低吟。
杨过思虑再三,觉得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若是赵志敬去而复返,再反咬一口,只怕竺清耘的一世清白便要毁于一旦了。加上死而复生的杨过,实在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杨过再不迟疑,打横将竺清耘抱起来,疾步冲进了滂沱大雨之中。
刚出了天权殿的大门,便听远处隐约传来纷杂人声。
原来真被杨过料中,赵志敬方才逃窜而去,竟真的是预备反咬。若是被一班全真弟子目睹他与竺清耘此时的情形,后果不堪设想。
杨过转身便朝后山方向行去。
从试剑崖下去,顺着那条已行了千百遍的蜿蜒山路,冒雨往活死人墓方向行去。
被雨水一冲,山路湿滑难走,杨过摔了好几跤,却死死护着怀中的竺清耘,不愿让他被伤分毫。
平日只需两刻钟的路程,今夜却用了大半个时辰。
杨过一脚踢开木屋的门,剥掉竺清耘身上已被大雨淋透的棉被,把他轻放到床上。
竺清耘的身体依旧热得可怕,甚至有热气蒸腾,“热……难受……要死了……过儿……帮我……”
杨过心中焦急,却不知所措,忽然急中生智,扒掉身上的湿衣服,跳到床上去,将竺清耘扯进怀里紧紧抱住,试图用自己冰凉的身体去为竺清耘降温。
竺清耘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紧紧缠到杨过身上。
一个冰凉,一个火热,肌肤相贴,热的没有凉下去,凉的却迅速热起来。
杨过费力的把缠在身上的竺清耘扒下来,又冲到雨中淋了片刻,再度回到床上抱住竺清耘。
如此反复几次,竺清耘身上的温度却一点儿都没有降下来,整个人都烧得绯红,分外冶艳。
竺清耘死死的抱着他,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凉气。
杨过几乎透不过气来,哑声唤道:“师父……”
竺清耘开始无意识的啃咬杨过的脖颈,甚是凶狠,疼得杨过嘶声吸气。
少年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般折磨,早已血气翻涌,那处直挺挺立着,涨得生疼。
再这样下去,杨过觉得自己会疯掉。
他再次试图推开竺清耘,竺清耘却泫然欲泣的哀求道:“不要……不要离开我……过儿……我好难受……帮帮我……”
杨过哑声道:“师父,你会后悔的……”
竺清耘依旧死死缠着他,发出些意义不明的呻…吟。
若是情…欲得不到纾解,恐怕竺清耘真的会死于非命。
杨过不忍再眼睁睁看着他如此痛苦,咬牙下定决心,翻身将竺清耘压到身下,望着他的脸,决然道:“师父,就算你明天醒来会一剑杀了我,我也必须要这么做。”
竺清耘双目紧闭,不甚清明的唤道:“过儿……”
片刻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