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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裂了,你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呀!”
他凑过来,紧紧盯着我,道:“我是个王爷,权势、金钱,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我需要捞好处吗?”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他靠着椅背,有一下没一下地将折扇在掌心敲着,道:“你不是什么‘才女’吗?不是自视清高吗?不是看不起权贵吗?不是宁可嫁与布衣也不入侯门吗?”
呵!心下觉得好笑,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o(nn)o晚好
第八十三章 羞辱()
我叹了口气,道:“赵沅,我不知道这是你一时的气话,还是你的心里话。在书院时,在你不知道我是朱淑真时,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那个时候,你看到的朱宛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吗?”
他一愣,道:“那个时候我被你蒙骗,竟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一个人。”顿了顿,又道:“实话说吧,你是朱宛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可你竟是朱淑真,呵呵!登时就让我觉得你之前是在惺惺作态。”
我觉得心里发凉,冷冷道:“我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不论是真情实意,还是惺惺作态,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干系?”
“怎么就没干系?”他反问,又道,“你招惹我了!既然招惹了,就要奉陪到底!”
“我没想招惹你。”我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他道:“不记得了?之前我给你送过多少张帖子想必你都当废纸扔了吧。当初你的一幅誉满钱塘,我扬言要以千金易之,你又是怎么羞辱我的?在书院时,你刻意对我隐瞒身份,被我拆穿后还矢口否认。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可你不识好歹,你当初做了那样的选择,难道没有想到会有今日这样的结果吗?”
“你你简直是在胡搅蛮缠!”我口不择言道,“我没有回你的帖子又怎样?现在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我只觉得庆幸当初是那样做的!”顿了顿,又道:“至于书院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不过现下看来,再怎么解释都是没有用的。”
他轻笑道:“说的没错,解释是不管用了。在我赵沅眼里,你也就是那么一个人了。”
我默了一会儿,道:“赵沅,如果你只是讨厌我,那你针对我一个人就行,你为什么要把别人也拉扯进来?”
他一双眸子潋滟,道:“我确实只针对你一个人,那些破事都跟你有关系呀!而且,我又没说错什么?”
我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灌了口茶,恨恨道:“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罢!你除了泼这些脏水,我看你还怎么奈何得了我!”
他又是一笑,道:“你说的没错,我就会嘴皮子上的功夫。”
我绷着一张冷脸,没再理会他。
他盯着我瞧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来,道:“你知道吗?你这副冷傲的样子,与当初在河边同姓蓝的苟且时的情态一对比,可真叫人恶心!”
我右手不自觉握成了拳,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发颤。
他又径自说道:“让我为你打算打算哈,就你现在这名声,钱塘一般的大户估计是没人敢娶你了,那你只好等着与那个穷书生双宿双飞啰本王府里尚可收留一个贱妾,看你这么可怜,勉强”
他话音未落,我手中的茶水就这么泼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毕竟是个小王爷,我只是个女子,而且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年代。
可当愤怒达到一定的程度,行为会不自觉失控,理智什么的都是扯淡。
他衣襟被茶水打湿,上面还挂着几片茶叶。
原本浓丽的眉眼一点点变得扭曲
肩上忽然吃痛,紧接着是一声脆响,温热的茶水迅速浸湿了我的罗衫。
他动作极快,我根本躲闪不及。
“你竟然敢泼我茶水!你以为你是谁?!”赵沅厉声道。
这声吼叫立马就淹没在了楼下震耳的欢呼声中。
我忽然觉得无比屈辱,可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我一开口竟是:“对不起”
对不起!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他这样羞辱我,我凭什么先跟他说“对不起”?
我立马改口道:“你混蛋!”又站起身来,指着雅间的出口,冷冷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他坐在位子上动也没动,目光挑衅地看着我。
呵!他这是想看看我能跟他闹到什么地步吗?
我努力平复情绪,没有犹豫,转身大步迈出了雅间。
你不出去,难道还能阻止我出去不成?
我一身狼狈地出了雅间,见月映站在围栏边看着戏。
我忽然有些不想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便转身朝廊道的另一头走去。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廊道,走了几步,见一块牌子上写着“看官止步”四个字,我心下烦乱,也没理会这块牌子,径直向前走去,一直走到廊道的尽头。
尽头处有一扇半开的木窗,廊道两侧是房间,不知是做雅间还是做什么用的。
我面向木窗站着,用手清理身上的衣衫。
今日过得实在是太狼狈了,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狼狈过。记得从前爷爷跟我说,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要想过得平平安安的,就万万不能招惹小人。因为跟他们是没法讲理的。
直至今日,我才领会这句话。
我觉得与赵沅和解是行不通的,因为他只会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所有事情。
之前我觉得他仅仅是因为书院的事才对我这样的,但如今看来,他对朱淑真早有成见。
从前他一直在暗里,他在私下里怎么说我,我不知道,也管不着,而书院的那件事一下子将我和他暴露在彼此的视线中,他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日后只怕会变本加厉罢。
我靠在窗台上,心想着,果真一切如前世一样,我在钱塘是呆不下去了。
怅然间,忽然闻得身后响起开门声。
我讶然转过头去,见廊道右侧的房间门被拉开,走出一个男子。
我赶紧立直身子,眼睛却眨了眨,叫道:“梁公子?”
他侧过脸看过来,脸上很高兴的样子,一边走近,一边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屋去?”
他以为我来戏楼是找他来着。
我浅浅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的房间在这儿呀。”又想到这话难免会败了人家的兴头,便又说道:“你竟在这儿呀!我就在戏楼里随便走走,没成想误打误撞了。”
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问道:“你一个人吗?”
我担心会被他瞧见打湿了的衣衫,便侧过肩去,道:“还带了一个丫鬟,她在看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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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梨花()
“做娘子的孤零零一人站在这儿,做丫鬟的反而在热闹处看戏。你这娘子当得非同一般呀!”他笑说道。
我知道他是在玩笑,却担心他会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便没接话。
他挪了一步,莞尔道:“去屋里坐会儿吧,歇一歇。”
这轻快的语气就像是对一个老熟人说的,我看着那张清俊的脸上温和的笑意,一下子有些晃神。
也没多想,便顺着他的话,道:“好呀”
他将我带进屋里靠窗的偏厅,厅很小,布置得却很是雅致,中有一扇屏风隔开,屏风那边应该个小书房。
他拿着茶壶给我添茶水,漫不经心地跟我搭话,说道:“外头可没下雨,你这肩背上的衣服怎么湿漉漉的?”
我一愣,方才没有多少防备,右肩就这样大方自然地落在他的视线里了。
顿了顿,我端起茶杯,道:“噢,被茶水打湿的。”又怕尴尬,便将茶杯送到唇边,想抿一口来着。
“烫!别喝。”他制止道。
我讪讪放下杯子,觉得此刻自己表现得一定很笨拙。
我静默着,等着他继续追问“为什么你的肩背会被茶水打湿呢?怎么打湿的?发生了什么吗?”
甚至我都想好拿什么话回他了。
他给自己也添了一杯茶水,开口道:“这是玉叶长春,你觉得香不香?”
“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半晌,讷讷道:“挺香的”
他不问了吗?
“你以后若想来戏楼看戏,直接去三楼的‘梨韵’雅间就行,那里一直都没有人。”他淡淡道。
“好。”我又忍不住多嘴问道:“那里为什么没有人呀?”
他笑了笑,道:“我如果要去看戏都会在那儿,可我一般都不会去看,所以没有人。”
“噢。”我点点头。心想,人家毕竟是常乐楼的骨干,常乐楼的老板给他单独辟出一个雅间也不足为奇。
“二楼的小伙计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你若是想上来,随时都可以。”他又道。
我忽然觉得有些心虚,人家这样盛情,我若不来,是不是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对面座上,他的笑意看起来和煦又真诚。
我回了他一笑,道了声“多谢”。
我们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和梁公子聊天很自在,聊天的内容更是让人觉得轻松。他虽然善谈,可绝不多说。起先我还觉得有些局促,可后来渐渐就放开了。
待到茶水喝尽了,我猛然想起月映还在方才的那个雅间外等我。
她见我这么久还没去找她,一定很着急吧。
我忙站起身来,和梁公子告辞。
梁公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好心问道:“你们待会儿怎么回去呢?”
来时是乘齐芽儿的马车过来的,可方才在雅间的那段插曲,我不得不怀疑齐芽儿是和赵沅串通好了的。她应该是受赵沅所指,才约我出来看戏的吧。
也许她是受了胁迫,可这样的行为还是令我反感。
先不论她还在不在这儿,即便她还在等我,可到时候怎么相对坐同一辆马车呢?
一番思量后,我答道:“我们讨辆马车坐回去。”又问他道:“这附近应该有可以讨轿子、马车之类的商铺吧。”
北瓦这样的繁华地,肯定有这样的铺子。
梁公子爽朗一笑,道:“何须这般费事?我有马车送你们回去。”
“并不费事”我小声道。
人家已经请我喝了茶水,陪我聊了天,还送了我一个一人独享的雅间我怎么还好意思用人家的马车?!
“不用麻烦梁公子了。”我婉拒道。
“诶——”他笑说道,“不麻烦,反正马车闲着也是闲着。护送佳人这样美差事,它岂能错过?”
我尴尬一笑,道:“梁公子说笑了”接着向他深深道了个万福,道:“多谢梁公子了。”又笑着打趣道:“这么多的恩情,往后可怎么还呀?”
“严重了。”他浅浅一笑。又打量着我,道:“你若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不如”
“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道:“梁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他轻轻抬了一下手,指了指我的头发,说道:“你发髻上的那根梨花玉簪挺别致的,不知能不能送给我?作为谢礼。”
说完,他一派清冷的神色中竟难得现出一丝羞赧。
想来是觉得这样的要求有些难以启齿吧。毕竟在他看来,这是女子发上的饰物。
我在心里偷笑了一下,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来,便恼着脸拒绝道:“那怎么能呢?”
他的神色变得局促,局促中掺杂着失望,却依然从容自若道:“是我唐突了。”
我将发髻上的梨花簪拔下来,递到他眼前,笑说道:“一根簪子怎么够报答你的恩情呢?”又冲他眨眨眼,道:“我还有一只翠玉镯子,你要不要?”
在我看来,这些东西不过是装饰品而已。古人最尚“礼尚往来”,他当初送我一把青玉折扇,我现在送他一根簪子,这些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礼品”。
“礼品”的功能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送礼人的情义。
梁公子几次三番的帮助我,可见在他心里是把我当朋友的,而且仅是当朋友而已。
这一点我还是能够感知出来的,我们聊天时都很有度,他表现得很坦然,绝不像是藏了什么心思,所以我才觉得和他聊天很自在。
而我和蓝笙在一块儿时,我一定没法坐得端端正正的、斯斯文文的,我会时不时歪过去,一会儿拍拍他的手,一会儿握握他的手臂。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我才能这样豪爽地送他簪子,坦然地与他对视。
梁公子愣了一会儿,忽然笑开了,神情就像个小孩那般激动,拿过簪子,细细观赏着,说道:“镯子就不要了,只要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