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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思忖道:“难道这个妇人不喜与别人结交吗?我再看看邻家女姬约她去游玩她也不去。难道这妇人没有别的朋友?咦?这里有个‘萧郎’。这‘萧郎’是谁呢?”
蓝笙探询的目光望向我。
我把纸张收了回来,道:“几首诗词而已。”
蓝笙没有作罢,追问我道:“那这‘萧郎’又是哪个?”
我笑了笑,道:“除了三郎以外,其他的男子我都统称做‘萧郎’。”又解释道:“不过是看到了一些事,有感而发,信手诌了几首诗词罢了。”
蓝笙又问我道:“那你的诗词里怎么没有我呢?”
我笑着拿出那/圈儿词/放到他眼前,道:“这是写给哪个的呢?”
蓝笙笑了笑。
我又道:“三郎不是说,这些是靡靡之音吗?我怎么好把三郎写进里边?”(。)
第七十八章 和你一起()
蓝笙勾了一下嘴角,醋道:“这样可不公平,夫人****与诗词相伴,但诗词里竟然没有夫君我,反倒有一些不相干的人。”
我把信笺慢慢装进匣子里,抿着嘴笑着。
蓝笙见我不再哄着他,讪讪地挪了几步,到桌案的另一边去看那些画。
我将匣子放到架子上,轻轻走到他身后,然后伸手环住他的腰,柔声道:“我不把三郎写进里边,我把三郎放心里呢。”
说完这句情话,我并未觉得肉麻,竟觉得此刻自己的心软得跟一团棉花似的。
此刻我心里真真正正只有蓝笙一人,再无其他。也是在这种时候,我觉得我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付出去了。这样的去依恋一个人原本会让我感到害怕,可现在我却真的拿出了“拼尽一生休”的气概来。
蓝笙身子一颤,半晌后回过身抱住我,笑说道:“你知道吗?你这样可真是磨人。我要忍不住了,忍不住立刻把你吃掉才好。”
我笑晲着他,干脆抬手勾住他的脖颈,道:“那你还在等什么?”
他双手将我提了起来抱住,低声道:“等你再多磨我一会。”说着,脚下的步子却迈得极快。
一场春梦,一场缠绵,恩爱不知晨晓。
我今日醒时比平常晚了些,月映却没来催我。
蓝笙坐在塌边穿鞋子,我抱着被子往前挪了挪身子,他便扭过头来看我,又凑过来亲了亲我的眉心。
顿了一会,他抿抿嘴,说道:“我早上要去娘那边给娘问安,早饭可能就在那儿用了,你可以睡一会再起来。”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是打算一个人过去,毕竟我昨日把一些话和他说清楚了,所以他也不想强求我。
他说完这句话后,我发现自己面临了一个问题:从我个人来讲,我是不愿去见婆婆的,可再为蓝笙想想,我这么做其实有些伤他的心,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婆婆那儿。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我依然左右为难。
我为难,蓝笙也为难。
默了片刻后,我说道:“你等我一会,我也过去。”
他望着我,高兴道:“好哇!我等你一块儿去。”眼眸里的惊喜都快要溢出来了。
我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愁绪和无奈,蓝笙是很想看到我与婆婆和和睦睦的吧,所以见我要去给婆婆问安,才会表现得这样欣喜。可我心里清楚,想要让我与婆婆和解,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蓝笙明不明白这些呢?
正想着,他伸手将我的被子掀开了。
我疑惑道:“做什么?”
“快起来,我给你穿衣服。”他兴致勃勃地道。
我坐起身来,忍不住笑道:“我自己穿就好,干嘛要这么伺候我?”
他径自将我里衣的带子解了,道:“我帮你穿吧”
“我不要”
嘻嘻闹闹地把衣服、鞋子穿好,我起身将门窗打开透气。
刚到妆台前坐下,月映就端着热汤水走了进来,笑盈盈地给我和蓝笙行了礼,然后将热汤水送到了盥洗室里。
蓝笙去了盥洗室洗漱,我喊了月映过来帮我梳发髻。
镜子里的我一副慵懒的神色,我掩住口轻轻打了个哈欠,月映眉梢带笑的脸从镜中一闪而过。
我忍不住问她:“月映,遇着什么好事了让你这样开心?”
她低低笑出声来,道:“我是为珠娘和姑爷高兴。之前看见珠娘和姑爷吵了架,月映担心得不得了。现在,看你们俩和好如初了,月映高兴地不知说什么好。”
我亦笑了笑,低头摆弄着梳妆台上的玉铛,道:“你说,这样做对不对呢?”
“当然对呀,”她用梳子帮我拢发髻,道,“珠娘和姑爷是夫妻,夫妻过日子不就应该和和美美的吗?”
的确是该和和美美的,这样彼此也能过得舒服些。
我默了一会,又问她道:“姑爷纳了妾侍,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月映忽然恨恨道:“我就看不惯她那嚣张样。姑爷和珠娘原本那么恩爱,要不是因为她,珠娘和姑爷也不会吵架。”
我叹了口气,道:“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又道:“姑爷待珠娘这么好,肯定不会理睬她的。”
我默着没搭话。
月映帮我梳好了发,我起身去盥洗室,正好蓝笙已经洗好出来了。
经过他身边时,我拍拍他的手,道:“等我。”
他笑了一下,月映走上前来道:“姑爷喝杯热茶吧,我去拿。”
他道了一声“好”。
收拾妥当后,我和蓝笙一起去了后院。
经过园子里时,雲青带着莺巧从旁边的一个角门里走了出来。
她移着碎步赶了赶,走到我们旁边时福了礼,低着头,轻声道:“官人,姐姐。”
我扭过头去,没有搭理她。
蓝笙尴尬道:“雲青,你还向以前那样称呼我‘义兄’就好。”
眼角余光瞥见雲青抿了抿嘴,却没应声。
蓝笙问道:“你脸上的伤没事吧?”
她柔柔地用手挡住那张水嫩嫩、白生生的脸,微微笑了一下,道:“不打紧的。”
蓝笙默了一会,道:“你要去义母那儿?”
雲青点了一下头。
蓝笙又有些尴尬道:“那一起过去?”
她又福了一礼,道:“雲青走后面吧。”
我抬脚继续往前走,蓝笙忙转身往前紧走了几步,与我并肩同行。静默中,我听见他轻轻吁了口气。
行至婆婆那儿,婆婆见我们三人一同前来很是讶异。拜完礼后,我们各自落了座。
我一声未吭,蓝笙和婆婆说着话。雲青忽然对莺巧耳语了几句,然后莺巧便出去了。
我愈是这样沉默,婆婆就愈是要和我寒暄以显示要与我亲近的意思。
想到她从前说过的那些话,再对比现下,我忽然觉得婆婆简直就是我遇到的善于虚情假意之人中的极品。
婆婆脸上带笑,与我道:“这次淑真去田庄打理事务,做得很是不错。”
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这样的夸奖,我可不稀罕。
我没说话,蓝笙微笑着朝我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婆婆。(。)
第七十九章 拒绝逢迎()
雲青拿出一个绣得极精致的香囊来,道:“前些日子绣的,已经送了一个娘,今日把这个拿来送与姐姐,这里头装着草药和香料,把它挂在床帐上可驱赶蚊虫,姐姐收下吧。”说罢,起身走上前来,伸出手将香囊递与我。
听着她这一声声“娘”、一声声“姐姐”地叫着,我心里头真是不舒坦。
我抿了一口茶,面无表情地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做。”
婆婆在一旁当起了和事佬,道:“多一个也无妨,这香囊的用处极好。”
我依旧没伸手去接。
雲青的手尴尬地伸着,过了一会,轻轻地“噢”了一声,正欲收回手,蓝笙探身将香囊拿了过来,道:“我替你嫂嫂接下了。”
然后又对婆婆说道:“娘,孩儿觉得,往后还是让雲青像从前那样称呼您‘义母’,称呼我‘义兄’,叫淑真‘嫂嫂’比较好。”
雲青小脸紧绷着,慢慢退到椅子上坐下。
婆婆斥道:“这样的糊涂话可不当说,要真是这样了,往后青儿在府里还有何颜面?我把她接进府里就是为了不让她受欺辱,你这个主意不是会让青儿受旁人的讥笑吗?”
蓝笙默了一会,方道:“是孩儿考虑得不妥。”
门外出现了一个身影,方才外出的莺巧此时回来了,手里还端了一盏茶。
我忽然想起她昨日与我说的“赔罪”一事来。
果然,雲青接过莺巧手中的茶盏,走到我面前跪了下来,将茶盏捧到与额头平齐的地方,道:“之前雲青未能给姐姐奉茶,今日特地给姐姐赔罪。”
虽然我也知道她这些是要做给蓝笙看的,我若前后两次都拒绝她的话,蓝笙可能会觉得我有些不讲情理,但我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接下这杯茶。
倘若我接下了,不就是等于承认了她妾侍的名分吗?
我别过脸去,冷淡道:“不想喝,你拿回去。”
蓝笙为我说话道:“雲青,你嫂嫂她早上不喜欢喝茶,没事,你不用太在意这些,茶就不必奉了。”
雲青抿抿嘴,没说话,却还是坚持将茶盏放到我旁边的桌案上,然后才退回去。
坐了一会儿,丫鬟进来问,要不要现在把早饭摆上来?
用完早饭,我和蓝笙便回去了。
到了屋子里,蓝笙将雲青给的香囊放到鼻尖下闻了闻,与我道:“真的不要吗?味道还好。”
我问他道:“你想留着吗?”
蓝笙看了看我,说道:“还是不留了吧,再做一个就行了。”
我把香囊拿到手里,说道:“觉得好就留着吧。”然后又走到妆台前另拿出一个香囊来。
蓝笙疑惑问我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没回话,将自己做的那个香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接着把雲青做的香囊里的香料和草药都装到了自己做的那个香囊里,然后递给蓝笙,道:“现在可以把它挂到床帐上了,还能驱赶蚊虫,的确挺好。”
蓝笙无言地笑了笑,把香囊接了过去。我把雲青的那个香囊丢进了纸篓里。
我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蓝笙挨着我坐下,说道:“难得有机会留在家陪你,说说吧,你想去哪些地方?我都陪你去。你一直闷在家里也不好。”
我抬起头笑看着他,问道:“三郎真的有这个闲情逸致陪我出去?”
“嗯,当然。”他柔声道。
我心里瞬时间被幸福填满。从前蓝笙不常在家,陪我出门的次数很少。他自己也明白,所以常说自己亏欠了我,我总是说“不介意”。
现在想想,说“不介意”是假的,其实我还是很希望他能时常陪在我身边。
我转了转眼珠子,思索道:“海宁都有哪些地方好玩呢?”
蓝笙想了想,说道:“几日后,宝月寺附近有个庙会,到时我带你去逛逛?”
古代的庙会应该就是今天所说的赶集吧,到时候人肯定特别多,虽然我不大喜欢往人堆里扎,但能见识见识古人赶集的场景也蛮不错的,而且有蓝笙陪着,即使人很多,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点了点头,高兴道:“好呀!”
商量好这事,我又想到庙会算是人们比较看重的日子,若这事让婆婆知道了,到时她又会说,让我们带上雲青一起去,我可不想那样,这样一来蓝笙又该为难了。
于是我又和蓝笙说道:“我们不要告诉娘好不好?我就想两个人一起出去,不带其他人。”
蓝笙默了一会,道:“我也不想别人跟在一起,但出门不和娘说一声,这样不太好吧,万一有什么着急的事情怎么办?而且我们出门的话,肯定得要一辆马车,娘到时就会知道的。”
我抿抿嘴,说道:“哪就有什么着急要命的事情?你一年到头不常在家不都没有遇到吗?而且我们在外头逗留的时间不久,应该没多大关系的。至于马车,你去和管家说一声不就行了嘛,要是娘问起来了,自然就知道我们去哪儿了。”
我记得上一世时,蓝笙的话在管家那儿还是很好使的。那时婆婆说要送我去见官,管家不就说受了蓝笙的叮嘱,务必让婆婆等蓝笙回来后再处理我的事吗?
要是让婆婆提早知道这事,我们肯定不能舒舒坦坦地出门。我是真的不想有别人跟着。
我抱着蓝笙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又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望着他。
蓝笙无奈妥协了,轻声道:“那好,听你的。”
我绽出一个笑来,探过身在他脸颊上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