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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说的是真的,老徐,您也是土夫子?”徐术嬉笑问道。
徐义盯着徐术,没有作答。
父子两把灯别在腰里,爬着绳子向下探去。
狭小的洞里,泥土气息浓郁,不多时,就到了青砖部分,青砖砌成拱形,相当受力,即使炸开了一些,也没有坍塌。
在穹顶上休息调了调气息,徐术随着徐义又继续往下爬。徐术自小随徐义练功,这点体力还是有的,再往下爬了数米,已然踩实到了地面。
烛火照不远,只好掏出唯一一把手电筒,手电筒打亮,一个光圈出现在墓室里。
墓室是独立单室,方形,穹顶为覆斗形,墓壁上绘制着图案,可惜年代久远,古墓又遭数次挖掘,早已与外界空气有接触,已经变得斑驳难辨,所绘内容与场景已如同那个年代一样变得模糊。
墓室里四处看了一番,从壁画来看,这墓的等级应该不低,可惜墓中早就没有一件陪葬品了,数次盗掘,一洗而空。
“老徐,这有宝藏?”徐术大失所望,这么大的墓室里连一块瓦片都没有留下。
徐义继续查看墓室,他似乎不相信墓中不可能留下一件两件宝贝。
“老徐,怎么没有棺材?”徐术也看了半天的四周,不但没有留下陪葬品的残片,连棺材都没有留下。
徐义听后皱眉:“对啊,一般墓主棺椁放在墓室中央的。”
父子突然想寻主,却不知道自己就站在古墓的中央,于是父子两的灯下移,向下方看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徐,棺椁在脚下。”徐术惊叫,纵身一跃,跳下了棺材。
父子两人都跳下了棺材,这座大墓除眼前这口棺材幸存之外,其余一件不留,此时的墓主也算是家徒四壁了。
两盏灯挑起,凑近棺材观看,同时一束圆形的光也照在棺材上,棺材是石制的,石棺盖与身侧皆有典型汉代风格的石刻,配以少许文字,石刻内容大致是小儿嬉戏,围绕着一个小少年为主角的石刻。
“老徐,难道这个石棺里装的是个孩子?”图画易懂,徐术明白,问徐义说。
徐义皱眉不作答,而是围绕着石棺转了一圈,石刻所表达的内容就是一个少年的生平,以玩为主。
徐术借助昏黄的烛光环顾四周,墓室里什么也没有,连一只鬼魂都没有,于是徐术就疑惑不解了,招魂幡明明指明,张伶儿的魂就在这地下,而这地下就是这座大墓,墓室里却没有张伶儿的魂。
不解的徐术,回头盯着石棺,现在可藏身的地方就是石棺了。
“老徐,我们打开石棺吧!”徐术察看了一番密实的石棺,显然数次被盗,却没有人打开过石棺,或者石棺无法打开。
徐义看罢了石棺上的石刻,直起了身与徐术说:“这里装的是个孩子,反正我们不是盗墓的,不打开也行。”
“老徐,我们不是土夫子,我们是道士,只来招回张伶儿的魂的。”徐术似乎比徐义明白,随即提醒道。
徐义这才一愣,一进大墓,差点把这趟的正事给忘了。
“墓室里没有,估计就在这里面,打开也行。”徐义认同了徐术的想法。
徐术听到徐义答应了打开石棺,于是与徐义说:“老徐,我上去把工具弄下来。”
石棺沉重,而且估计还有机关,硬推是推不开石棺的,必须要有工具,方能撬开。
徐义摇头道:“不用了,可以打开。”
“可以?”徐术一愣,但到底还是相信徐义,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徐义站在石棺的一旁,棺盖上几只脚印,踩掉了些许落尘,徐义抬手抚去其余的落尘,在石棺的棺盖上出现一个极为形象的石刻太极图,黑色鱼打磨得光滑,土褐色往下刻不打磨。
太极图土褐色的部分,其实之前应该是白色的,刻掉的石头原色,只是落尘把其覆盖染上了土的颜色。
徐术凑近,太极图作为一个道士是没有理由不认得的,于是与徐义说:“老徐,是个太极图。”
徐义又是笑而不答,把太极图上的落尘清理干净,双手分别按在两条鱼上面,轻轻用力下按,然后双手同时移动。
“啊——”徐术看到这幕吃了一惊,太极图居然是可以动起来的,徐义双手旋转,黑白两条鱼随即游动起来,掉了个位置,待定,随即石棺里传来“卡卡卡卡”四声响。
徐术看着徐义惊讶不已,随即忍不住问:“老徐,你真是个土夫子?”
“鬼话你也信。”徐义瞪了徐术一眼,随后又说,“站到我身边来,看到异样就出手。”
随后徐术跟着徐义来到石棺的一端,应该是石棺的头,徐义双手抬起,按在石棺棺盖上,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往前一推,看似沉重的棺盖轻松地向前平稳地移去,石棺刚刚露出一道缝隙,忽然从石棺里窜出一只魂来。
徐术早有准备,铺开张伶儿的衣服盖了上去,然后迅速收起衣服来,把它装回布袋里。
“老徐,搞定。”徐术的一系列动作根本不像是只有八岁的一个孩子,老练得就像是个捉鬼老道。
棺盖很有轨迹地向棺尾滑去,直到在石棺上平衡不了了,直接落到地上去了。
“老徐,石棺里有什么?”徐术不敢靠近石棺,害怕里面有让他恶心的尸骨。
徐义看着徐术,作为一个道士,怎么可能害怕棺材里可能出现的事物,于是笑道:“自己过来看看。”
徐术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近了石棺,挑灯往石棺里看去,石棺里并没有让人恶心恐怖的东西,只有一些破衣烂衫,年代久远,腐烂得已经无法承手。
“时间太久了,尸骨已经全部腐烂了。”徐义用他那把手电照着石棺里的破衣烂衫与徐术说。
看着石棺里的衣物,确定是个孩子的衣服,从款式与颜色上看,应该是华丽的衣物。
很意外,在石棺里徐义父子也看不到任何的陪葬品,就连衣物也是当初入殓时死者穿在身上的。
“老徐,这里也没什么,反正张伶儿的魂已经找到了,我们走了!”徐术感觉相当无聊,还以为大墓里好玩,而且还有诸多珍宝,岂不料这里连块瓦片都没有,只有一口石棺与石棺里的一些破衣烂衫,些许失望。
“别着急,这里确定有件宝贝。”正当徐术准备走人的时候,徐义忽然又对徐术说,止住了他的脚步。
“在哪里?什么宝贝?”一听,徐术来了精神,不成想,他这小小年纪也是爱财。
徐术再度靠近石棺往里面看时,此时破衣烂衫下居然有动静,似是一只老鼠藏身在下面,此时在里面爬动。
徐术凑近石棺,此时他又感觉到了胸前挂在脖子上的剑形吊坠在隐隐发热,这种感觉很奇妙,徐术不知道为什么。
第11章 魂归肉身()
“不会是一只老鼠吧?”隔着衣物,徐术看不清楚下面的是什么,于是猜道。
“老鼠?”徐义反问,随即说,“石棺里没吃的,也没空气,老鼠能活到现在?”
徐术的猜测当即被徐义道破,而徐义似乎知道下面的是什么,于是问他:“老徐,到底是什么,还会动的?”
“是魂,墓主的阴魂。”徐义回答徐术说。
“墓主的魂,怎么会一直拘在这里?”徐术再度疑惑不解,事实上人死后,魂是分离肉身,前往阴司受审。
而如果亡者的魂一直关在棺材里,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活埋,并由人施了法关在石棺里。
徐义又是笑而不答,搞得这种气氛诡异,良久抬头看着徐术胸前的剑形吊坠说:“这里被关着的魂不是全部,另一部分附在另一件器物上。”
徐术听着徐义说,他越发感觉徐义有事瞒着自己,包括他的身份与职业。
父子两由招魂演变成盗墓,而此时在墓中又像是观光,净扯淡。
此时,压在衣物下的东西终于破开一个洞,瞬间腾起,徐术这下才看明白,那真是一只阴魂,不,是一缕阴魂,不完整的阴魂。
徐术没搞明白状况,只能频频后退,而徐义居然笑看着他,根本不出手不想办法。
“老徐,捉了它。”徐术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搞得紧张起来,一时居然忘记了自己也是个道人。
徐术的呼喊没有得到徐义的回应,徐术一愣,本能地反击,而此魂与彼魂不同,无形似烟,瞬间窜到了徐术的面前,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他的身上。
“老徐,我被鬼上身了。”徐术此刻才感觉到真正的害怕,被鬼上身无论是好鬼还是厉鬼,都将失去自我,肉身由人摆布。
岂不料,徐义笑道:“别担心,这魂尚不能成鬼,也不是上了你的身,而是你戴的吊坠。”
徐术低头看,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无异样,这才放心了些,可很久前的一只魂躲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是办法,于是抬手握住剑形吊坠欲扯掉它。
“别扯掉。”徐义见了即刻大喝制止,同时,徐术感觉到剑形吊坠有种灼手的感觉,瞬间松手,而吊坠触到胸前皮肤,那种灼热感又没有了。
“为什么?”徐术不解,人都说儿子坑爹,这明摆着是爹坑儿子。
徐义走近徐术说:“我们先出去,回家我慢慢跟你说。”
徐术不置可否,跟着徐义爬出了汉墓,回到汾岭,然后两人把洞填了,此时,时候不早了,天即将亮,父子两个才匆匆下岭回上岗村。
这一夜折腾,多数人还是在美梦之中度过的,而张大庆一家却一直守候在院子里。
徐义父子走进院子,张大庆一家即刻迎上来,焦急问道:“徐道士,怎么样,我的孩子找回来了吗?”
张大庆的老婆最着急,连话都急得说不好了。
“徐道士,伶儿的魂找到了吗?”张大庆虽也着急,却能把话说明白。
徐义看着这院子里等待的人,点头道:“已经找到了,现在带我去张伶儿的屋子。”
“我怕,我怕,我怕怕……”在屋外还能听到张伶儿的声音,依然是那句,估计他已经说了一个晚上了。
进了屋,徐术掏出张伶儿的衣物,递给徐义,徐义与张大庆夫妇说:“把它扶起来,再给他把这件衣服穿在身上。”
徐义对着手里捧的衣服念了句咒,算是把魂定在衣服里,随后才给张大庆夫妇衣服,夫妇两手忙脚乱把衣服给张伶儿穿在身上。
衣服一穿上,徐义在张伶儿的后背从上到下抚摸了一下,随后猛地一拍,口中道:“进。”
张伶儿身体一颤,倏地缓了过来,脸上的呆滞瞬间消失,连同嘴里的那句话。
张伶儿首先看到了徐术,问:“小道士,有鬼追我们。”
“别怕,现在没有了,在家里。”徐义安慰道。
张伶儿终于明白了,自己在家了,说了一晚上的话,现在口渴了,盯着美妇说:“妈,我要喝水。”
美妇转身端来一大盆水,张伶儿一口气喝尽了一盆水,打了个饱嗝,这才算完。
“好了,这个月是鬼月,不要到处乱跑,我这就回家了。”徐义见张伶儿已经无碍了,折腾一宿也该回家补觉。
“徐道士,等等。”张家老头有意,喊住了徐义,非得塞钱给他,然而,如若平常,这钱是该拿的,但今日与以往不同,祸是徐术闯的,而且这次汾岭之行父子也有收获,当即拒绝了张家报酬。
回到家,天色已明,刚好可以不用灯照路,家里一切如旧,妹妹徐虹安静地睡觉,警长依偎在她身旁,看到这幕,徐术这一夜的疲惫瞬间消失。
折腾了一夜,徐术只想倒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徐义也谢罢了于奶奶,睡下了。
当徐术醒来时,天色已晚,他足足睡了一个白天。
“老徐,我饿了。”徐术不知道自己是睡醒了的,还是饿醒了的,反正现在肚子很饿,找进厨房,老徐在做晚饭,徐虹陪着警长在一旁嬉戏。
“等等,马上就好!”徐义忙碌着,乡下烧土灶,须要个人往灶里添柴火,徐术倒是懂事,抱起徐虹坐到灶后往灶里添柴火。
“老徐。”徐术昨晚跟着徐义招魂忙碌一晚,回来就睡下了,在汉墓里徐术有许多问题要问,而徐义告诉他回家后再说,现在想起,徐术就要问了:“老徐,你说我挂着的项链不能扯掉,为什么?”
剑形项链戴在徐术的脖子上已经足足有八年了,可父亲不允许他取下来过,即使在汉墓里一缕阴魂窜入了项链也不行。
“这个饰物是你的命根子。”徐义告诉徐义,而且这不是第一次。
说到命根子,徐术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下,然后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