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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青云失去了平日的镇定儒雅,铁青着脸问。
云是朝他一跪,深深一拜,说:“平日师尊教导弟子,修道之人,修的是本心,凡事都要遵从本心。本心告诉弟子,弟子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所以弟子断也不会做出卖朋友以求苟存之事。弟子不孝,请师尊责罚!”说完,又深深一拜!
明宵哈哈一笑,冷说:“卖友苟活?哈哈,云是啊云是,你这是间接承认了自己勾结魔道么?归墟宗果真是养出了一个品格清正的好弟子啊,青云道兄,你还有何话说?”
青云觉得很失望,他费尽心思,赌上自己的一世英名来保云是周全,但他却谅解不了他的苦心,自寻灭亡!他说那女子不是魔道,又有谁信?
哎,罢了,今日嵛光宗如此大动干戈,撩动众多修士上门围观,就是想堵了他们的后路。如今云是算是亲口证实了嵛光宗对他的责难,形势已不由人。青云作为一宗之主,此时再不作为,归墟宗就会声誉扫地了。
“归墟宗弟子云是,道号玄是真人,入我道门修道六十载。。。。。。。。,今因心性不稳,心志不坚,与魔道有染,愧对正道修士的身份!如今。。。。。。。。。归墟宗决定收回玄是真人的道号,将云是除名。。云是将不再是归墟宗的弟子,往后所作所为,皆与宗门无关!”青云说完转身,不再看云是一眼。
此言一出,云炽等众人皆惊!
但是,明宵却愤愤不平地说:“青云道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云是杀了我门内的弟子,就只是逐出师门这么简单?”即使不要他赔命,也要抽筋剥骨,废了他的修为才对!
青云冷冷地说:“归墟宗自有归墟宗的法规律例,怎么,明宵道友想代我门执行么?”
明宵自然不能替归墟宗执行,但是就这么便宜了云是,确实有些不甘!他冷冷一笑,说:“青云道兄说笑了,明宵自然不敢替道兄执行归墟宗的法规,但云是罪大恶极,如此儿戏地发落,难道不有损归墟宗的声誉吗?”
青云冷笑说:“有损我门声誉,只怕是有损了你们的期望吧。明宵,云是虽杀了你门中的一名弟子,但是近年你们对我门的进犯还少吗?若要一桩桩,一件件算起来,谁才应该给谁交代?”说完手一挥,空中也出现了一个真如镜。
“丙午年三月十七,你门弟子在涔洲雨虹峡谷中暗算我门弟子,抢走灵矿。丁卯年七月初六,你门弟子乔装成魔道,假意袭击在大蟒山历练的我门弟子,抢走大蟒山古祖兵器之塚的地图,呵,但没想到处心积虑的你们却没缘得到古祖的青睐吧,连塚地的边都没摸着,派出的弟子全部折损在大蟒山里。丁丑年四月二十,在共同发现的古修洞府中,你门弟子暗中假扮天机门人,刻意去挑衅云隐寺的弟子,想引起两家的仇杀,你们好从中得利。丁亥年,一名天机门弟子从外历练归来,得到了一柄罕见的神兵利器,你门弟子扮成散修,暗中伏击,杀了那名天机门弟子,明宵道友,还需要我再一一列举么?”青云每道出一个真相,真如镜中就会一一浮现出其中情景,甚至包括细枝末节的证据,令明宵无法辩解。
明宵浑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东紫界中各派虽表面看起来和谐,但一些私底下的摩擦和龃龉肯定是有的。往时大家都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算了,免得伤了和气。但近些年,宗门的举动确实大了些,为避免被其他各派关注到,都尽量低调行事。但没想到,青云竟然暗地里收集了这些证据。
现在,明宵有些后悔自己劳师动众的怂恿这些修士上来了。他颇有几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望了一下四周,天机门和云隐寺的人都对他露出了不善的脸色。大庭广众之下,众怒难犯啊!
他冷笑一声,说:“青云道兄果然好计谋啊!好吧,此事既已了结,我们对门中弟子也算有了一个交代。那我们走吧!”说完朝自己的门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着自己离开。
第168章 分道扬镳()
离开前,他们恶狠狠地睨了跪在地上的云是一眼!
离开了宗门庇护的天之骄子还会是天之骄子么?一个被打上魔道烙印的修士,在东紫界将如丧家之犬,以后再无归处!云是,即使现在你不死,以后有的是机会杀了你!
嵛光宗众人走后,洛敏风、洛雪等与云是交好的弟子正要为云是求情,却被青云道君一挥手制止了。
对着恩师的背影,云是默默磕了三个头。站了起来后,走出殿门时,他再深深地朝内一揖,转身离开。
所有人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离开。特别是洛敏风与洛雪等人,更是已呆若木鸡。前些日子还一起饮酒谈心的好友,怎么转眼却变成了敌人?转眼就要分离?
云是离开后,神情落魄地下了山,清风明月大概是已经收到命令,只是惋惜地放他离去,却也没有多问。
云是心情茫然且郁猝地走在林荫小道上,脑袋一片空白,没法思考。
前面有一个人在等着他,紫纹白衣,是他的妹妹!
他苦笑地走过去,却不知说什么,只开口了两个字,“妹妹”
云炽对他摇了摇头,说:“你不该。。”
不该什么?他仿佛知道,又仿佛不明白,只能沉默不语。
云炽说:“你不应该那么早放弃,异录中有记载,天下有一镜曰璇玑。只要有足够的仙气推动,璇玑镜便可逆转时间,昨日重现。我在想,你若坚持,即使需要上天下地,我也会寻得璇玑镜,还你清白。但是,你却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宗门,放弃了朋友,放弃了。。我!你令我,感觉到了背叛!却是为了什么?”语气虽还是平淡,眼神也是无波,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显露出了她内心的不平稳。
云炽一直认为,他们这几人,不都本应是一条道上一起走的人么?他选择了离开,离开了他的朋友,离开了她————他的亲妹妹,这便是背叛!
云是露出一丝苦笑,却发现此时苦笑也变得不适宜。愧疚?有之!难过?也有之。但是唯一有一样,后悔,有,却也掺杂着一丝心甘情愿。他想,也许绯儿在他心里是特别的,但如果换了其他朋友,他是否也会这么做呢?答案是肯定的!
想通了这点之后,他平静了下来,微微一笑,说:“炽儿,对不起,我曾经说过要保护你。但是现在,你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甚至强大坚韧到可能会超过我,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我今日这么做,并无其他,不过是遵循本心罢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绯儿交给他们的。绯儿落在他们手里,只会落得身死的下场。”
云炽不解且冷然地说:“那个女人,就那么的重要么?”她记得她,那个散修,她们在封云台曾有过一面之缘。
想起何绯儿,云是脸上露出了笑意,说:“重要!于我之心,比命重!”
云炽冷冷一笑,说:“呵,难道你想说这就是你们之间的爱情?呵呵,可笑的爱情!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日所下的决定!”说完,漠然转身,就此离开。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一个呆然站于原处,一个只留下决绝的身影。
云炽离开后,也没有回宗门,而是茫然地走在坊市的街道上。突然心脏传来一阵钝痛,那是来自三魂换命阵的消息。她离开凡世太久了,与晏雅也分别得太远,太久。
知道到时间了,她神色漠然地踏上飞剑,回到了凡世。
回到耸云山脚下的桃花林凉亭处,那里有一作小厮打扮的人在等候。见到云炽他上前一揖,说:“姑娘你回来了?”
云炽认得小厮身上的是司空府的服饰,这些年,司空府的人也或多或少见过她了,便点点头,说:“怎么,找我有事?”
小厮说:“小人奉命在此等候姑娘已经多时了。公子知姑娘若回来,定会经过这片桃林。所以便命小人在此等候姑娘,并转告姑娘,他已经回来了。公子说他临行前的承诺已实践,婚宴将定在七月初七。公子说姑娘应已能体会他的心,届时他将在婚宴上等待姑娘的出现,以成百年之好!”
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七月初七就在后天,难道她真的要去吗?云炽说:“七月初七,若我一直不出现呢?”
小厮说:“公子说,姑娘若不出现,他便会一直等下去,而婚宴,也会一直准备着!”
闻言,云炽的脸色更加阴冷。她内心冷笑,想:等我?呵呵!
她一拂袖,没有再理会小厮,转身御风进了桃花林。
小厮只觉得一晃神,云炽已不见了身影。他困惑地搔搔头,心想姑娘这是会出现还是不会出现,他应该如何回答公子才好?
七月初七,司空府门楣通红,整个府邸布置得喜气洋洋。虽然没有大宴宾客,但由于司空府位高权重,一些与司空府交好的和想结交司空府的人,都主动上门,所以人流也不少。
不过,来往的宾客却觉得,这个婚宴一开始就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司空府的长公子结亲,除了长公子,其余人的脸上都过于凝重,连长公子本人,也颇为心绪不宁。
一身鲜红喜服的新郎挺拔地站在礼堂上,但越是接近吉时,他越显得忐忑不安。
吉时已到,但新娘还没有出现。赞礼公左右为难地看看晏雅,却不知是开始见礼还是不开始见礼。
晏雅想赌一次,他告诉自己云炽定会出现,便说:“开始!”
赞礼公一怔,点了点头,吊起嗓子高喊:“行庙见礼,乐起!有请新娘子进堂”
喊完之后,礼堂入口除了卷地的风,并无人影。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晏雅的掌心握了握,心却慢慢地在往下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礼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屏息等着,却不知道在等着什么。正当晏雅以为云炽不会再出现的时候,众人还来不及看清,一个人影快得如幻烟,突然就站在了门口处。
第169章 婚礼之殇()
晏雅内心狂喜,本来已跌落谷底的心又跳了起来。他一瞬不瞬地望着云炽,对赞礼公喊:“新娘已来,还不快开始见礼!”
赞礼公也大喜,忙不迭地点头,说:“是是是!行庙见礼,乐起!有请新娘子进堂!”
随着乐起,云炽款款步入。今日她没有带面纱,一张如玉容颜让周围最美的东西都黯然失色了。所有人都窒息地看着她,却没有留意到新娘不穿喜服,穿的只是一身紫纹白衣这件事。
云炽脸上没有喜色,她行到晏雅面前,定定地望着他。
晏雅欢喜,自然没有留意她今日脸上格外冷漠的神色。他拉起她的双手,语带眷恋地说:“你终于来了!”
云炽冷冷一笑,说:“是,我来了。怎么,你很开心吧?”
晏雅说:“不是开心,而是开心死了。炽儿”他将她的手捂到胸口,说,“从今之后,你我便成连理枝,是一生一世一双的夫妻了。我只愿今生今世,既能与你共享虹霓,也能与你共渡风霜,永不分离。”
他眼里浓到化不开的情义让云炽心生困惑,到底是什么可以令钟离无忧从前世执着至今?也许是时间已经太久,她已经忘记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冷冷地问:“你很爱我?”
晏雅凝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点头,说:“是!”
云炽问:“为什么?”
晏雅摇摇头,说:“不知道,情不知所起,却刻骨铭心!”
云炽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里,说:“我和你讲一个故事。数十年前,我认识了一个人,以友相称。但是有一日他却说他爱上了我,要娶我为妻。我没有允许后,他就使用了三魂之力,不惜神魂俱灭,对我下了一个血咒。这个血咒便是令我困于凡世三生三世,每一世皆逃脱不了和他相遇的命运。你说,这就是所谓的爱恋吗?”
晏雅想了想,竟颇有几分感同身受的感觉,便点点头,说:“是!这种爱恋浓烈绝望,也许他已无计可施了。”
云炽淡然一笑,手一扬,一块看不见的灵幕便将他和她与他人隔绝开来。她盯着他的双眼,冷漠地说:“爱,在这个世上一文不值,但是你们却为了这个虚无的东西,可以不惜背叛亲友,为了这个东西,可以拉着他人和你们一起下地狱!如此的执迷不悟,真是可笑!我已经厌倦了,也不想再陪着你玩游戏,钟离无忧,这一世,就这么结束吧。”说完,一把短剑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上,剑尖对准了晏雅。
在场的众多亲友见状大惊,想冲过来制止,但一触及这个灵幕,便有如碰到一股无形的墙被弹了回去。
云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