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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未来：“不错，十六字八期并非专门描述灵气力量强弱，而是评判思维强度级别的约定用语。”
吴炜有点儿懵。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竟然不是仙侠世界专用的力量体系？
吴炜不懂就问：“何谓思维强度？”
潘未来偏转话题先回答吴炜的疑问：“思维强度，又可称之灵魂强度，它是杂合概念。早在炼气中期，碳基生命炼气士可自由修改基因更换外貌，到了炼气后期，碳基生命和非碳基生命可以自由转换，石头妖精也能凝塑完美人类躯壳。如果忽视历史文化因素，基因隔离、血脉观念等全都被扫到历史垃圾桶，智慧生命自我识别方法上必须升到思想高度。所谓灵魂，所谓思维，即是普遍意义的思想；所谓思维强度，其实即是思想强度。嗯，这样说，有点儿枯燥，我举个例子吧。嗯，时间之蛇试练世界是基于某颗名曰‘地球’星球的低阶文明神话传说铺设的背景，女娲、九尾狐、玉兔、金乌、饕餮等英雄模板，都来源于地球文明神话传说。阁下晓得这家低阶文明么？”
吴炜当然晓得。
他的前三十年，在地球；应聘主神空间的一阶武侠位面，是地球背景；来到三阶幻想位面，地母星是仿版地球；朝天阙第一重门大唐帝国源自李唐王朝；第二重门高武大明源自朱明王朝，再懵懂茫然蠢笨，也该认识到地球的重要性。
第164 看清世界原貌（）
第164看清世界原貌
得到吴炜肯定回答，潘未来举例阐述何谓思维强度：“我被困在时间之蛇试练世界里，社会演变实例局限于背景源头地球文明。还好，阁下也熟悉地球文明，这样我就容易举例解释何谓思维强度。地球数千年文明史，譬如产生女娲神话传说的那片陆地，数千年来涌现无数杰出的思想家和哲学家。商人尚鬼，周人敬天，齐桓晋文等春秋纷乱、孔墨老庄等诸子百家，秦始皇大一统，董仲舒的独尊儒术，两晋南北朝的崩溃和隋唐的复兴重建，宋元明清的轮回，近代孙蒋毛三部曲，等等。延伸国境之外，更有凯撒、亚当斯密、卢梭、马克思等无数英杰。”
“人类群体里，总是有一些特别优秀的存在，把他们的思想、他们的理念、他们的价值观、他们的思维模式等，善意灌输到无数普通个体的灵魂深处。”
“不止地球文明如此，绝大多数的文明都存在这种现象。”
“生命常常自傲灵魂自由，哪怕活在食不果腹的原始社会，也曾骄傲宣传思想是自由的。其实呢，哪里有思想自由啊，我们的灵魂、我们的思想，早已五体投地跪在那些杰出的思想家哲学家脚下，稍不留神就被他们同化成某理论、某学说的傀儡尖兵。当然，并不是说这有什么不好，亿万星系不可计数生灵，总不能人人都是开创新路的哲学家思想家。但是，我们总应该明白现状，总应该清醒了解到自己所骄傲的自由思想，不过是先贤豪杰伟人思想碎片的杂合。”
“当然，先贤英杰也不可能生来具备伟大思想，孔子的儒学汇总了前人的精华，马克思的科学**亦是社会实践的进一步延伸。我的思想，是先贤豪杰伟人思想碎片的杂糅和升华；先贤豪杰的的思想，亦是更早时代先贤思想碎片的杂糅和升华。思维强度评定体系，并不苛求智慧生命独创伟大思想，着重点仅在于杂糅稳定程度和未来升华潜力。”
吴炜若有所思，追问：“评定思维强度的标准呢，孔子、秦始皇、卢梭、马克思、孙蒋毛等人，分别处于哪个等级？”
潘未来解释说：“思想无边无际，很难细致化说谁好谁坏，所以它的强度与道德好坏无关。炼精化气，精谓之精华、精萃，气谓之炁或气数。精萃谓之人类精萃，能够在地球文明演变历史画卷留下专属于自己的独特思想，即可谓之炼精期强度。能够被我记住，且有一定的思想独创性，最低也是炼精期。儒学孔子、大一统秦始皇、启蒙先驱卢梭、科学**马克思，其炼精期思维强度不可置疑。孙蒋毛三部曲，孙有时代加成，他站在时代节点，是中国由封建王朝走向共和的先驱，有他的历史独特性，所以能够列入炼精期；蒋是时代英杰，但无时代节点加成，也缺乏不可取代的独特性，廖仲恺等后备梯队取代他也难大幅度影响中国历史走向，所以不应该被列入炼精期，即使放水收录他的姓名，也是最低的炼精前期；毛是把中国由军阀乱世带到共和自强的英杰，既有时代加成，也有无法取代的独特性，其炼精期思维强度无可置疑。”
“化气期是气数的升华，拷问英杰独特思想的主流性和持续性，它首先需要该理论广为人知并深刻影响人类历史，其次不能人亡政息、身死灯灭。孔子和秦始皇，直接或间接影响中国两千年文明，这种持续性列入化气期理所应当。我所知的地球文明史，止于公元2016年，无法亲眼见证卢梭、马克思、孙、毛的更长时间持续影响力，只能既有经验推测他们的未来。法国大革命启蒙思想已经开花结果，影响力不容置疑，可卢梭毕竟只是这股潮流的其中之一，能够列为化气期思维强度，却不能升华到炼气期；马克思科学**间接带动了苏联和共和国，虽然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之后陷入低潮，却仍是资本主义各国极度警惕的大敌，绝对可以升华到炼气期；孙的成就有限，其思想哪怕在台湾也不被敬重，最多视为较弱的化气期；毛有人亡政息缺陷，但就此沉沦可能性较低，我更愿意相信是历史的起伏波折，应该列入炼气期。”
“炼气，是精炼气数，并修正气数，它考究的是思想持续改造特性。举例孔子与儒学，韩非子很早就尖锐指出：‘世之显学，儒、墨也。儒之极，孔丘也，墨之极，墨翟也。孔丘死后，儒分为八；墨翟死后，墨离为三。八儒、三墨，取舍相反，各有不同，却都宣扬自己继承的才是真儒真墨。孔丘、墨翟不能复生，谁能定世学之真假？’孔子是儒学的标杆，但是儒学并不等同孔子的思想，死后分裂的八儒；左传、公羊、谷梁；孟子、荀子、董仲舒、竹林七贤、韩愈、朱熹、王阳明、李贽、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等等，谁能代表孔子真意？倘若孔子长生到2016年，他目视两汉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变革，或许也会诞生与董仲舒、朱熹、王阳明等人相似的思想，但更大的几率是诞生异于他们的新想法新思维。”
“孔子是一代英杰，可惜他局限于百年生命，无法及时修补他的思想体系。儒学是能够超越炼气期的时间局限，孔子本人却不能，因为他死亡之后已经失去了发言权。这是所有低阶文明的局限，再伟大的思想家也将被时代捆死，能够片言尺牍回溯历史，却很难真正洞察未来。炼气能长生，长生才能及时修补自己的理论。世事随时势而更改，能大能小，能为虫，能为龙，谓之神。能够长生久视，能够不断变革思想体系适应新时代，才能被评定为化神期。”
“化神期再进一步淬炼，即是炼神期。回到先前的话题，我非议炼神期炼气士明白了灵气力量源自维度物理学仍把灵气力量作为根本，即是炼神期的局限。朝天阙小宇宙存在无数试练世界，剖析它的本质，无非是利用维度物理学干涉灵气三维度和宏观三维度，或者更进一步编织新的维度力量，仿佛创作小说影视般为试练世界添加种种规则限制。炼神期或许明白或许不明白规则的真相，他们困守在已知世界，譬如地球文明，儒学体系和**体系的践行者，可曾真正耗费精力研究非宏观三维度的社会体制？没有必要，因为层次不够，研究也是白研究，观察不到异于宏观三维度的存在，怎么去研究它？靠脑补幻想么！得了吧，那是科幻小说家的职能。”
“炼神期常常困于历史局限，什么灵气力量为主，什么宏观三维科技为主，什么魔法世界该怎样，什么玄幻世界该怎样，都是一群井中之蛙。还虚期是炼神期的升华，无所谓主副，也无所谓规则。正所谓，炼神期在本源世界是龙，到了异体系世界就是虫，譬如剥夺了炼神期炼气士的灵气力量丢到没有灵气力量存在痕迹的地球文明，极大几率凄惨离世。他的灵气力量不能在地球显圣，他的知识结构无法改变地球现状，他对灵气社会的认知也不契合非灵气社会，你说他怎么混？”
“举例地球历史上的美国苏联冷战对峙，把资本家丢到苏联，把官僚丢到美国，磨去他们的社会关系和社会财富开始新生。资本家混不好苏联的官场，苏联的官僚也无法适应美国的自由市场，这就是炼神期的局限。而更上一层楼的还虚期，不但是非灵气和灵气的统一，还是各种社会体系的统一。还虚期坚守本心同时，既能在苏联官场所向披靡，也能在美国自由市场呼风唤雨，无论什么样的社会体系，只要想往上爬，都能爬到最高点。”
“当然，还虚期不仅仅是适应各式各样社会关系，这是进阶还虚前期的基础。用地球视角评判，每位还虚期炼气士都是大科学家和社会学家，熟练掌控三级文明级别的自然科学知识，熟练掌控三级文明级别的社会科学知识。譬如我，哪怕到了没有灵气三维度存在的地球，我也能够凭借三级文明知识量快速制造粗糙科技产品，辅助我踏步长生之路，然后攫取地球各国政权努力攀登科技树，最终借用维度物理学回到还虚中期实力。”
“还虚前期是体系的统一，无所谓灵气非灵气；还虚中期是世界本质的认识，深层次理解自己所在的世界。理解自己所在的世界，是还虚中期的本能，所以当我侥幸进阶还虚中期的霎那，就看清了时间之蛇试练世界的原貌。时间之蛇，第四重门，朝天阙，更广阔的宇宙，一切的一切，全部映入了我的眼帘。我看清了世界的原貌，理解了世界运行的法则，虽然无法违抗造物主三阳子的意志，却能利用时间法则的漏洞，把还虚中期记忆叠加到试练世界初始之刻。”
第165 时间信息跳跃（）
第165时间信息跳跃
“受制于时间之蛇试练世界的循环规则，我现在只能解锁炼精期巅峰级别的灵气力量。但是，还虚中期的核心知识，却因为时间法则被我提前掌握。试练世界可以剥夺我的灵气力量，却不能剥夺我的记忆、我的灵魂、我的思想，在这座监牢里不必被无限循环侮辱。”
潘未来罗哩罗嗦许多。
吴炜有些听懂了，有些没有听懂。譬如炼精化气本是思维强度的说法，有些地方合乎逻辑也符合二阶仙侠位面的社会常识，可更多的炼气士社会常识无法用思维解释。最少，二阶仙侠位面司空见惯动辄数亿数千万的炼气前期炼气士，吴炜可不觉得他们的思想能与儒墨道诸子百家并肩；次而次之的炼精期武者，更绝非能够代表全体人类或妖族的精英。
不管听懂没听懂，未来时间还很长，不必此刻琐碎追问。吴炜感觉到潘未来的啰嗦不再涉及实际内容，及时向她开出合作条件：“你的目的呢？”
若无目的，潘未来怎会自曝身份与吴炜啰嗦。
潘未来没有直接回答，复又啰嗦介绍起还虚中期和还虚后期的落差：“还虚前期是力量体系的统一，还虚中期看清此方世界原貌，还虚后期是穿梭过去未来。还虚后期的时间穿梭，并非常规意义的时间穿越。通常意义的时间穿越，大抵是回到过去，或带着记忆回到过去，那种简单而又懵懂的穿越，炼神期炼气士都能借助天道规则实现。”
“然而，我进阶还虚中期，看透了时间真义，迟迟明白了时间穿越的虚妄。时间是一种状态量，它根本无所谓过去或未来，时间流逝只是物质态改变的假象。就像这无尽循环的时间之蛇试练世界，重置初始化到了原点，如果记忆数据未能完全消失，从而产生了看到未来的预言现象，是否造就了时间悖论？不，当然不是这样，时间照样是时间。立足时间之蛇试练世界，剧情充满了时间悖论；立足大宇宙俯视朝天阙，不过无尽循环残留的记忆而已。”
“还虚后期的穿梭过去未来，是物质态演变规律的掌控，瞧一眼现在的物质态，能够根据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预测未来；当然，也能够反向逆推过去。过去的物质态和未来的物质态都牢牢记在还虚后期心中，想回到过去就把物质态回溯到过去，想穿梭未来就把物质态回溯到未来。掌控时间之蛇试练世界这样的小宇宙，是还虚后期准圣的手段；如果再进一步，能够完全掌握整个大宇宙的过去未来所有演变可能，就是还虚期巅峰圣人的伟业。还虚中期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