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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忠国把合同扔在茶几上,连看都不看吴春花径直去拿了换洗的衣服冲澡,然后回屋睡觉了。
吴春来和姐姐打了声招呼就先离开了,已经这样了,自己也没办法不是。
接下来几天,家里一直低气压,夏荷因着这次事情就黏糊上了夏梨,闹着让她回来和自己一个屋,夏梨拒绝了,理由是自己马上要中考了,晚上熬夜的时间多,两个人一个屋会影响夏荷睡眠的。
夏荷见她坚持也不好缠着了,却总把自己的小玩意送给夏梨,什么粉色的玩偶啦,粉色的笔袋啦,总之大多是些小女孩子喜欢的物件,夏梨不是那种你柔弱她就给你面子的人,干脆的拒绝了。
夏荷却乐此不彼,不顾夏梨的冷脸一如既往的送东西。
因为苏艳秋被绑架事件,她暂时休学了,她父母想给她换到省城的学校,可是苏艳秋不同意,说是马上中考了,换学校会影响发挥。
苏家父母觉得这个理由成立,就答应了下来,不过却加派了人手保护她。
苏艳秋则对夏梨的那个阵法眼热的很,一个劲的问夏梨她师傅什么时候来啊,她也想拜师啦。
夏梨被缠的不行,只好绝情的告知,她是关门弟子了,她师傅年迈,已不打算收徒了。
谁知苏艳秋就开始求着夏梨收她为徒,她打算给夏梨的师傅当徒孙了。。。。夏梨有些无语,她想到了一句最近看到的流行语:我一定要出现在你家的户口本上,当不成你老婆,我就当你后妈!
日子一天天过,夏家依旧在冰冻期,夏梨几次看到夏忠国一脸踌躇的盯着存折和房权证,果然在十月下旬的时候,吴春花一脸仓皇的回到了家里。
第51章 命苦啊(20日加更)()
十月中旬天气已经渐冷,吴春花早上穿着开衫出去的,此时因为跑的太急开衫都被她脱下来挂在了手臂上,一进门满脸都是汗珠,扫视了家里一眼,夏忠国最近只要没有应酬就买菜回家给孩子们做饭,然后检查两个孩子的学习进度。
此时夏忠国正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把小葱。
吴春花见状,鞋子都没脱冲上去,就要抢他手里的葱,夏忠国见状皱眉道:“你做什么?”
吴春花慌乱的道:“去看看,公安局,老夏,出事了,那片地被公安围了起来,有人盗墓被抓了!”
夏忠国微微愣了片刻,从吴春花乱七八糟的语言里组织出了些信息,那就是有人在西郊那片地盗墓,被公安抓了,并且把古墓围了起来,也就是说极有可能发现大的墓群了。
原本夏忠国还抱着丝丝侥幸,他并不是不相信大女儿,他属于没有理由的侥幸心理,侥幸的希望地皮被卖出去后才被发现有古墓,可是现实并非如此。
夏忠国安静的取下围裙,放下葱,走到玄关的位置去换鞋子,吴春花慌忙的上前也要跟着去打探消息,却见夏忠国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包,淡淡的道:“孩子们快要放学了,你在家把饭做好,我一个人去看就行。”
吴春花愣了下,慌忙的点头,忙忙把鞋换了,系上围裙,拿起葱茫然的看着厨房正冒着热气的电饭锅,看了眼桌案上已经切好的肉丝,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好害怕,万一真的是古墓群怎么办,怎么办啊!
就在吴春花不知道要干嘛的时候,夏梨和夏荷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吴春花愣愣的看着玄关换鞋的两个女儿,都是如花的年纪,如果家里从此陷入经济危机她们该怎么办啊?
夏荷笑嘻嘻的拉了下面色淡淡的夏梨:“姐,晚上咱们一起去乐乐家看电影吧,她爸爸从网上下载了个香江最新的喜剧片噢!”
夏梨摇头表示自己不去,夏荷却不罢休,追着夏梨就要继续纠缠,但是一抬头却看到妈妈魂不守舍的脸愣了下才问道:“妈妈,你怎么了,你脸色好差啊!”
夏梨此时也跟着转过头来看,而吴春花此时突然想到了最先说这块地是古墓的人就是大女夏梨。
吴春花不由后悔起来,早知道她就不参合着买地了,可是为什么没人拦着自己呢?
如果真的是块古墓,自己打死也要从张姐那里把钱退回来的,这期间还有人要从她这里买走她所占地皮股份,她没同意,眼前的利润根本比不上她期许的。
想到这里她眼神里不由带着愤怒,吴春花觉得自己被欺骗,不由咬牙切齿的道:“夏梨,当时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片地下面有古墓群?”
夏梨眉头皱起,这是怎么回事,一开始她就提醒了啊,是吴春花不相信私底下买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吴春花看着夏梨皱眉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大女儿就是这么不讨喜,就是这样讨人厌,都是她,如果她把情况说明白自己回去买么?
都是她!因为她,自己在婆婆跟前抬不起头来,当年因为她是女儿,婆婆见天儿的在自己跟前说自己没有生儿子,害的自己还有抑郁了好久,好不容易缓解了些才又怀了老二。
想到这里吴春花看向夏梨的眼神就充满了仇恨,夏梨神色变得冷漠起来,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来,抬脚就往小屋走去,吴春花却觉得夏梨这抹笑是在嘲笑自己,顿时胸中的怒气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冲上去就用手里的小葱甩向了夏梨的脸。
左手就冲着夏梨的脑袋上一巴掌,原本修炼了一个多月体术的夏梨是能躲开的,可是她没想过吴春花会动手打自己,等反应过来才一脸怒气的抓住了她的手,夏梨用手肘的劲道把吴春花朝后猛地推开。
吴春花原本朝前的身子,被猛地一推,没有防备一个踉跄才站稳,怒气夹杂着不可置信的瞪着夏梨,气的嘴唇只哆嗦,扬起右手又要朝前。
夏梨冷冷的道:“怎么,自己做错事了,要找人背黑锅?难道当时是我逼着你要买地的?难道不是你背着爸爸偷偷买的?”
吴春花脸涨得通红,嘴巴张了又张想说什么,却被夏梨的话咽得说不上来,有些羞恼的道:“你还有没有尊卑啊,你竟然敢和你亲妈动手?养了十五年竟然养出个白眼狼来!你给我滚!”
夏梨嘴角扬起,露出个嘲讽的笑容来,吴春花更是来气,不顾一切的道:“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夏梨哼了一声,扭头就要往外走,夏荷早就惊呆了,她是知道买地的事情的,妈妈早就给她说了,等地卖了就给家里买车,然后买大房子,那个时候会专门给她留一间公主房,全是粉红色的,现在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么?
夏荷毕竟年纪小,接触的人情世故也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妈妈这样冲着姐姐吼是不对的,一把就拉住要往外走的夏梨哭喊道:“姐姐,你不要走!”说着扭头对着吴春花喊着:“妈妈,妈妈,求你了,不要赶姐姐走!”夏荷不知道要怎么劝妈妈,她只知道不要姐姐离开。
吴春花此时已经魔障了,双眼猩红,手指恶狠狠的指着夏梨道:“让她滚!”说着就冲过去要拉夏荷。
夏梨则冷笑了声,扳开小荷的手就往外走了,头也不回。
夏荷看着空空如也的门洞,又看看自己的手,转过头看着已经有些风魔的吴春花呆呆的问道:“妈妈,你疯了么?你为什么要赶姐姐走?呜呜呜。。。。”一时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吴春花听到小女儿的话,才慢慢的醒过来,气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也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怎么这么命苦啊,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生了这么个灾星啊!老天爷啊!
第52章 哭是最没用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夏梨的气息才慢慢的喘匀了,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周围,这是那里啊?怎么会在湖边呢?
夏梨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转了一圈,感觉到脚底下一阵阵生疼才慢慢的回过神来,自己生着气从家里跑了出来,跑到最东面的人造湖了,连鞋都没穿。
夏梨看着已经渗出血的白色袜子,苦笑了声,自己这是怎么了,说起来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自己明明就不是夏家的女儿,操那么多心干嘛,现在好了,好心没好报,人家怪上自己了。
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了一样,身累心更累,夏梨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就坐了下来,脱下袜子,“嘶。。”夏梨抽了口气,小脸皱成了一团,好疼啊。
疼痛使得她耳力差了很多,就听身侧“吱”一声,就见一辆自行车已经停在了自己身侧,此时已经下午夕阳西下,来人正好背着阳光,夏梨看不清这人的面孔,只能看到他一嘴洁白的牙齿,笑得很是灿烂。
那口白牙一张一合的道:“你怎么了?家里出事了?怎么连鞋都没穿就出来了,瞧瞧你,多大年纪了,还和个小孩子一样,不会是闯祸了吧?”说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来,仿佛夏梨的事情被他猜到了似得。
夏梨此时还是看不清这人的面容,但却觉得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不由皱眉道:“你谁啊?”
那人恍然了下,才把自行车靠边挺好,拉起裤子就蹲在夏梨的对面了,然后低头先去看了下夏梨的脚上的伤,这才抬头道:“不怪你不认识我,当时你还昏迷着呢。”
夏梨此时已经想起这人是谁了,不就是公园里的那个少年么,她胆子大,虎嘴里抢食,偷偷把原本已经昏迷的他挪到了有障眼法的圈子里,说起来自己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可是夏梨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还在那里见过他。
仔细回想了下他的话不由瞪大了眼睛,“哎呀!”原来是被绑架那天,有个熟悉的脸抱起了自己,原来就是他啊!怪不得觉得眼熟呢!
夏梨刚要说话却被脚上传来的疼痛激的叫了起来,夏梨低头一看就见那少年竟然拿着一瓶无色的液体往自己脚上的伤口上倒。
夏梨又疼又气,要缩回脚,却被少年一把脚踝抓住,少年一脸你别捣蛋的神色,继续往夏梨的伤口上倒了些酒精,从不知道从那里拿出的小包纱布,一直擦拭完了才道:“好了,袜子别穿了,瞧瞧都脏成什么样了!”
夏梨此时原本就不白的小脸涨得通红,这个外男竟然如此的恬不知耻,不但握着她的脚踝,还给自己擦脚!
少年不知道夏梨此刻的心情,心情大好的道:“不用谢啦,你帮我爷爷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啦!”
夏梨脸彻底黑了下来,谁要谢你了!谁和你是自己人了!一下子把还在少年手里的脚抽了回来,不管不顾的就藏在了裤腿下面。
少年愣了下,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发什么疯呢,看她脸有些别扭,心想怕是小姑娘被看到逃家了,面子挂不住,眼珠子一转就坐在她旁边,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糗事。
夕阳下,就听一个少年和一个柳叶眉眼的少女说话,时不时的手舞足蹈,时不时哈哈大笑,说了足足半个小时后,少年见女孩子脸色缓和了这才看了眼手表道:“怎么样,回去吧,我骑车驮着你,再晚你爸妈就要着急了?”
夏梨此时又想到下午吴春花赶自己离开的事情,不由眼睛一热,眼泪就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低落了下来。
少年一看急了,忙说:“好好好,咱们不回,别哭了,咱们不回,让他们急死好了!”
夏梨来到这个为了时空快要三个月了,一直努力融入这个地方,一直努力融入夏家,努力学习她根本搞不懂的一些知识,努力做一个冷面但是心地善良的姐姐,可是她这些努力就好像一场笑话似得,在别人眼里微不足道。
上辈子娘老子去世的早,五岁有了后娘,六岁有了弟弟就被后娘指使着开始烧锅做饭,伺候一家子人的吃食。
没人疼没人爱的结果还枉死了,老天怜爱,得到了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来到了一个女人可以学习可以做官的时空,这下好了,有了亲娘亲爹,还有个不是很讨喜的妹妹,她心里有畏惧也有欢喜,她一直劝自己别和人家太亲,毕竟自己不是亲生的,可是内心就忍不住去靠近那些温暖,原来越在乎越受伤这句话是这么来的!
眼泪滴到嘴里,是咸的,多少年都不哭了,六岁的时候切菜被切到手,自己哭的和又死了亲爹似得,可是除了被后娘和亲爹一顿骂什么都没换来,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哭是最无能的表现,只能换来别人对你的轻视,起不到丝毫作用。
所以她一直靠冷漠伪装自己,可是还是受伤了。
少年没有去劝慰,默默的递上一张手绢,安静的坐在夏利的旁边,一直到太阳落山。
夏梨充愣的看着天际一抹红,肚子咕噜一声传来,少年嘿嘿笑了起来。
夏梨揉了下肚子,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