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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事情难办了啊!
钟丽在晚上的时候听儿子说了夏忠国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沉吟了片刻道:“过年后我想去看看她。”
夏侯元和夏敏华愣了下,看看?是什么意思?
钟丽笑了:“我怀疑她一直知道我,我想去确认下。”
夏敏华愣了下:“这怎么可能,当年妈妈不是做的很隐秘么?”
钟丽笑了,当年两个孩子都给她写过信,但是这个女人却奇怪的没有一次问候,哪怕让孩子在信里问候她都没有过,这让她一直很奇怪,后来找她感谢她的也仅仅是两个孩子而已,似乎这个女人一直被动接受着她的所有帮助。
95年的春节很快来临了,夏梨绷着脸盯着一封信在发呆,这个姜培墨到底什么意思?
第99章 过年(为lingchatan和氏璧加更)()
信是姜培墨写的,三大页上写了自己忙什么,遇到了什么事情,零零碎碎的连吃了什么都写上去了,最末尾则是很遗憾的告诉夏梨,他可能年后回来看她。
夏梨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不回来就不回来,和自己说什么啊。
夏梨把信扔进空间就不去管了,安安心心的在家过年了。
老太太自从做了决定之后整个人心态发生了变化,想开了,偷偷摸摸的去买了染发剂,让夏梨给自己染头发,夏梨对于那几块钱的染发剂也不放心,硬把人送到理发店去了。
而夏梨则发现老太太的面相出现了变化,原本过高的颧骨似乎被脸颊旁长出的肉衬托的没那么高了,少了丝刻薄和运薄之相。
年二十六的时候,夏梨就开始陪着老太太在街上购买过年需要的东西。
武鸣县属于中南地区,本地人特别爱吃腊制品,蜡鱼,蜡鸭,蜡兔,蜡猪肉,腊肠,各种腊味五花八门的,夏梨推个车子跟在老太太后面,车把手上已经挂了七八个塑料袋了。
回到家里,夏荷一看姐姐那一自行车的东西,还有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不厚道的大笑了起来。
气的夏梨揪着小丫头的耳朵好一顿蹂躏才解气。
家里的女人老的老,小的小,老太太逛了上午,回到家都累瘫了。
夏梨只好洗手戴好围裙把所有的鱼肉菜都分类放好,先把中饭做出来再收拾食材。
相对的夏梨还是喜欢吃面条,可是擀面太麻烦了,于是她直接用电饭锅蒸了一大锅的米饭,然后拿出一条五花肉,手底下利落的切成了薄薄的大肉片子。
洋葱一个,青辣椒五个,两斤的肥瘦肉片,一个香辣味的小炒肉就出来了。
几下翻炒又炒了个大葱炒鸡蛋,最后拌个了菠菜嫩豆腐就招呼妹妹端菜吃饭。
老太太在炕上休息了下,打算下去做饭,结果就听到大孙女叫吃饭,心想着吃点清水面条将就下也行,下午再好好做点。
结果小孙女竟然陆续端进来几样不错的菜来,还都新鲜的很,尤其小炒肉那香味一个劲地让人鼻子里钻。
一个小时后,老太太看着空空如也的菜盆,还有空荡荡的电饭锅子,揉了下吃得有些撑的肚子感叹道:“大梨这手艺没得说咯,这肉片切的,怎么这么薄的,这要是放在以前,就这手艺能在大馆子里做肉案了!”
一旁的夏荷也吃的舒服,一听奶奶说姐姐能做肉案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转头看到夏梨僵硬的脸,就笑的更厉害了。
夏梨懒得理这两一老一小,收拾了碗筷,夏荷见状也懂事的下了炕帮着姐姐洗碗。
夏梨也没阻拦,夏荷渐渐大了,得学着做点家务了。
而自己则把鱼全部剖开洗干净,腌制好晾在了盆里,等水分出来些就挂起来。
洗了鱼,夏梨把一些肉和干货都分类装起来,等老太太下炕打算腌鱼的时候才发现什么活也没了,不禁感慨孙女都长大了。
晚饭老太太做的,夏梨继续在小屋的外间练功,而夏荷则在里面写寒假作业。
一直到过了年三十,小院才又热闹了起来。
大年初一的早上,老太太和夏梨早早的起来做了几样菜,煮了饺子,还用油煎了糍粑,细细的撒上黄豆粉浇上热腾腾的红糖浆。
大梨和夏荷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已经给奶奶和夏忠国拜了年,这会两个小的在夏忠国放完鞭炮之后拜了年。
老太太给两个孙女一人一个大大的红包,然后拿着另外一个看着儿子。
夏忠国有些不好意思,摸了下鼻子站了起来认认真真的给老娘拜了年。
老太太摸了下儿子的头笑道:“乖仔!”
夏梨和夏荷哈哈笑了起来。
夏忠国给两个孩子也每人包了个大红包,上一年他们家经历的很多风雨,先是大女儿陷入淤泥差点救不回来了,老天保佑让这孩子醒了过来。
孩子们被绑架险险的逃脱,接着又欠了巨款导致夫妻两失和离异,一年时间经历别人可能一辈子才经历的所有事情。
夏忠国也庆幸,虽然出了这么事情,万幸的是家里人都平安健康。
早上一顿饭,夏忠国喝多了,被夏梨一把架起来安顿睡觉去了。
老太太欢快的摆了一大桌子的瓜子糖和新鲜的水果,刚刚摆上就见大女儿带着外孙,曾孙,一大家就上门了。
夏玲玲原本是初二回娘家的,想着前阵子出的那档子事情,所以提前一天就来了,来之前给儿子和儿媳妇交代了一大堆,一定要多哄老太太开心。
夏玲玲家的孙子已经半岁多了,是个爱笑的小胖子,哪怕只是哼哼唧唧的胡言乱语也让大家高兴不已。
夏玲玲的儿子和媳妇初三就回去了,而她自己则陪着老妈一直住到了初六才被老太太强行赶走了,女儿夫家人口多,亲戚也多,人家也走亲戚的,她一个主事的女人大过年的总在娘家是个怎么回事啊。
人走了之后,家里就清净了下来,初七一大早,夏忠国就开车带着老太太,夏梨,夏荷一起回到了乡下。
老太太穿着夏梨去省城买那件枣红色的羽绒服,黑色的毛料裤子,短款的黑色靴子,原本花白的头发剪短烫染成了黑色的小卷,猛一看比城里的老太太还要年轻时髦。
夏家老房子就在村里小学的后面,是个占地六百多平米的大院子,村里人有的住着老式的吊脚楼,有的则是砖房,而夏家房子则是前几年才盖的新砖房。
坐南朝北横向的一排三间堂屋,接在东边则又是两间屋子,一间杂物间一间厨房。
打开门,老太太赶紧把烧纸都拿出来,打发儿子去给夏家爷爷奶奶坟上烧纸,自己则指挥着两个孙女简单把屋子打扫了一遍。
结果夏忠国去没多久,脸就黑黑的回来了,老太太见状忙问怎么了。
夏忠国看着气色不错的老娘,想了想才说出了自己看到听到的。
那个人在初三的时候回来给他爹娘上坟了,还去看了大伯,拜见了几个族里的长辈。
第100章 宴请(月票240加更)()
相对于夏忠国的气愤,老太太的情绪则平和的多,听完儿子的叙述,轻轻笑了笑道:“那是他的亲爹亲娘,他来拜祭也是正常,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夏忠国见老娘竟然还一副他来是理所当然,气闷的道:“三十多年了,他现在想起来了,早干嘛去了?”
老太太用手整理了下自己因为打扫卫生有点乱的卷发,才慢悠悠的道:“拜祭祖宗有什么早晚一说,想起来就来了呗,你这孩子,怎么还沉不住气了?”
夏忠国看着老娘,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怎么感觉老娘变了很多,不仅仅是打扮,变化最大的是气度,没以前那样急躁了,好像什么事情都在掌握中似得。
老太太此时也顾不上管那人来干嘛,她晚饭要招待族里的一些长辈过来吃饭,要赶紧准备起来。
这边交代了儿子去请人,自己则和两个孙女忙活了起来。
中午老太太让夏梨把大锅烧了起来,把村里买来的新鲜年糕切片出来,然后用腊肉爆炒了个锅底,添水放入年糕和一些蔬菜,煮了一大锅的年糕汤出来,这滋味太美,夏梨吃了一大海碗还配了两个人馒头。
夏忠国吃着久违的老家小吃,看着老娘笑的恣意,心中那些烦躁也渐渐淡了下去。
晚上请人吃饭,老太太请了夏家的四位长辈和族长,还有夏家大伯一家人过来,老太太知道这大孙女手艺不俗,干脆就打下手让夏梨掌勺了。
男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每样菜需要准备两盘,夏梨算好了凉热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
晚上六点等人来的时候,夏梨就让夏荷和大爷爷家的一个表姐帮着把两桌的凉菜摆上了。
因着这场席面老太太是有目的的请,所以备下的食材都是好的,光基围虾都要的是几十块一斤的那种。
夏梨这边的热菜烧公鸡,烧鱼块,红烧牛尾,蒜泥白切肉这些都是提前烧好了,上的时候再加热就可以了,所以人刚上桌没多久,凉热就齐全了。
老太太也从里面的堂屋出来了,换上了过年的新衣服,先和接个长辈打了招呼,又和神色有些僵硬的大伯一家招呼下入座了。
老太太坐下来之后,男桌那边的人频频朝着她这边看过来,老太太端起自己跟前放着那杯酒一口喝下去,轻轻放在桌子上长长的出了口气道:“我今天请大家伙吃饭呢,是有个事情要通知下。”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而坐在男人桌子上的一个老大爷猛地就站了起来:“弟妹啊,这这!”
老太太却轻轻摆了摆手道:“他大伯,我是通知,不是商量!”
夏家大伯见弟妹态度坚决,叹口气只好坐了下来。
老太太这才道:“我何慧琴,要和夏春生离婚,从此他是他,我是我,不再是一家人,我何慧琴自此不再是夏家的儿媳妇,死了不入夏家的祖坟!”
夏家大伯已经七十八九了,一听又气又急:“弟妹啊,你这,你怎么能这样,这婚不能离啊,这怎么能离婚呢!”夏家大伯颠三倒四的说着,重点就是不能离婚。
族里几位长辈也知道了夏春生还活着的事情,带了个和忠国差不多大小的大小子说是自己的大儿子,还有个八九岁的孙子,这明显就是人家在外面也有家了,这事情做的不厚道啊。
几位族中长辈们都叹着气不言语,何慧琴嫁到夏家五十多年,伺候一家老小,辛苦了一辈子,结果连名分也没了,被外面的女人顶上了,人家要离婚也正常啊。
可是这人先报的是失踪,后来县里又下了个文件才报了死亡,户籍早就被消了,这婚杂离啊?
再来夏家是军烈属,因为失踪所以不像人家那正规军烈属享受一样的待遇,可是后来有啊,从77年开始的,如今也二十多年了,这会人又活着了,这事情怎么算?
夏家大伯心情也是复杂的,突然看到本以为死了很多年的亲弟弟,他也是欢喜的,他们夏家这一支就他和弟弟两人,弟弟死了,就剩下自己了,如今弟弟活着,家业也发展的不错,还有两个顶门立户的儿子,孙子辈有三个,这多好的,说明他们老夏家这一支会长久的延续下去。
可是这些年弟妹是怎么过来的,他也看在眼里,她可是夏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上了族谱的,还给两老养老送终的啊,不仅仅如此,在弟弟失踪后从此再没有嫁过人,一个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了,这事情搁着谁都想不通啊,放不下啊。
夏家大伯心里是矛盾的,一个是多年不见的弟弟,一个是含辛茹苦的弟妹。
夏家的族长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和几位族亲商量后就站起道:“何慧琴是我夏家的儿媳妇,奉献了一辈子,养儿养女,伺候老人,这件事情是夏春生做的不对,丧了良心,所以我们族里支持何慧琴离婚,从此和夏春生断了,只是忠国和玲玲他们都是夏家的子孙,这亲缘不能断的,所以。。。。”
夏忠国站了起来:“族长,我和我姐是我妈是夏家族人帮扶着长大的,和他夏春生没有一点关系,我们不改姓,但是我们姐弟两以及我们的后辈都和夏春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从此就断了,就当我们没有父亲。”
老太太满眼含泪的看了眼儿子对着几位族老道:“希望族老们能尊重我们一家人的意见,这件事情谁对谁错都不用去算,我只想断的干干净净就好,别无他求。”
夏家大伯一顿饭吃的长吁短叹,倒是精明的大伯娘一个劲的劝着,都是一家子血脉那里说断了就能断了,忠国这孩子以后还不来看他不成,老人家情绪才好了点。
人都散了之后,老太太喝的有点多,被夏梨扶着换了衣服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