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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说不出口吗?你羞不羞啊,十八岁了连爹爹是谁都不知道!还有脸在我家作威作福!你为何不。。。。。。”
“滚出去”这三个字还来不及吐出来,霁璮王爷忽而迈上一步,扬手一巴掌,将说的兴起的女儿打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恨铁不成钢的霁檀王爷还不解恨,一脚往女儿踢去。
闵照馨尖叫一声,扑到女儿身边将她抱着,霁璮王爷强行收住触及妻子后背的脚,这下力度用的过了,一个后抽,摔倒在地上。
看到舅舅跌倒在地,阿衍慌忙跑上前将他扶起:“舅舅你没事吧!”
闵照馨手颤颤地抚摸着女儿红肿的脸颊,昨日才喜气洋洋定了亲,今日便给父亲掴一巴掌,这稚嫩的小脸蛋怎受的了啊!
闵照馨一改往日的低眉顺眼,指着霁檀王爷大吼道:“你疯了!女儿没说错啊,阿衍是她的表妹,不是姐妹,你要分清楚!王爷,看看女儿的脸给你打成猪头一样,如毁了容,那怎么嫁到勐绶世家去!她年纪小,说话不知轻重,责罚两句就是,你打什么打啊!”
被打蒙了的锦苓还未缓过神来,听母亲说可能毁了容,顿时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
霁檀王爷连连跺地:“区区一巴掌,怎会毁容,夫人你别危言耸听好不好!你们两个回去回去,别在梅华苑胡闹了!”
闵照馨一抹眼角,指着阿衍道:“好,我娘俩走,不碍你的眼,可是,我有一句话问你…阿衍私自出庄,依照庄规,该如何处置?你是霁璮世家的掌门人,处事不能徇私,莫要忘了当年你纵容妹子的后果!”
霁璮王爷最听不得旁人说他纵容妹子,顿时暴跳如雷:“闵照馨,你怎么当娘亲的,把好好的一个女儿教养成这般无情无义,平日苓儿使些小性子,欺负阿衍,我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阿衍暗地受委屈去,可苓儿越来越肆无忌惮,今日不好好教训一下她,只会害苦了她终生!你到底懂不懂!笨女人!”
闵照馨冷冷一笑,“王爷,我是笨女人,才会嫁给你这等无为男子,别岔开话题,我再问你一句,如何处置阿衍?”
阿衍忽然走到闵照馨面前跪下,以首触地:“舅妈息怒,是阿衍的错。”
闵照馨抱着哭哭啼啼的女儿站远了些,淡淡道:“老身怎敢受表姑娘的礼。”
阿衍膝行到舅舅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舅舅,阿衍私自出庄,理应受罚,我愿孤身一人到雪吼山顶面壁一年。临行前只请舅舅解惑娘亲当年之事。”
“胡闹,雪吼山至寒至苦,你不许去!”
霁檀王爷一口回绝。
锦苓的哭声更大了些,闵照馨阴测测道:“果然是兄妹情深啊!”
阿衍回头对闵照馨道:“舅妈放心,阿衍说到做到,今晚就到雪吼山去。”
霁璮王爷只觉头痛之极,女儿的哭声凄凄惨惨,搅的他心乱如麻,他用力捏着眉心,只想尽快结束面前这个乱局。
“方才已说大半,十年后的某天,你娘亲忽然回来了,尔后不久生下你。。。。。就是这样,她回家后一直沉默不言,我追问过很多次,可她就是不肯叙说这十年的经历,阿衍,我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阿衍默了一瞬,又给舅舅端端正正磕了九个响头,爬起退到墙角边上,一言不发。
霁璮王爷走到兀自嘶声大哭的女儿身边,低声喝道:“不许哭,今晚到雪房子好好静静心,一个月后再来见我。”
第70章 我一定要去()
锦苓猛地收了哭声,抬起泪眼哽咽道:“父王,你为何打我。。。。。。呜呜,你从未打过我,今天为了阿衍,你打我!”
霁璮王爷怒道:“是我错了,过往你任性胡为时,我就该绑起你,狠狠揍上一顿,现在再打,已是迟了。”
锦苓胸膛急速起伏着,一抹眼泪,往阿衍站的方向啐了两口,骂道:“贱丫头,我和你没完没了!”
锦苓一阵风似地往外跑了。
闵照馨急忙喊道:“苓儿,苓儿”也追着去了。
丫鬟婆子们也马上作鸟兽散,跑了。
霁璮王爷看着妻女的背影,只觉得心身俱疲,扶着门楣连连叹了几口气。
银魅怯怯探头,想要入内收拾满地狼藉,却不敢入内。
霁檀王爷对缩在墙角的阿衍道:“阿衍,苓儿被她娘亲宠坏了,说话不分轻重,莫往心里去,雪吼山终年雪暴,极端危险,你不要去那里了,在梅华苑好好休养就是。”
阿衍垂头看着光可鉴人的地板,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这次私自出庄,阿衍确实有错,方才不慎将舅舅摇晕了过去,虽是无心之失,可也是大错!和表姐动手,折断冰玉剑,更是错上加错,三措累积,受罚是理所当然的事,阿衍自幼修炼,体质尚可,雪吼山上的那点冰霜,奈我不可,舅舅,你去看看姐姐吧,我受罚期满,再去向舅妈和姐姐赔罪。”
霁璮王爷沉吟不语,这外甥女性随母亲,外表柔弱,内里坚韧,她说了要去雪吼山,肯定会一往直前赶去,以她的能耐,雪吼山上的严寒确实为难不了她,苓儿正在气头上,说不准隔三岔五便来找茬,到那时霁檀山庄可就真个鸡飞狗跳了。
两个小妞儿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也好。
想到这里,霁檀王爷不再坚持,颌首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去吧,你天资极高,说不定静心修炼一阵子,修为会飞跃几个台阶,这也是一件好事,不过无需待上一年,一个月便好!”
阿衍再次跪下向舅舅跪下,重重的九个响头,把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不,阿衍说了一年便是一年,舅舅,关于我爹娘的往事。。。。。。”
霁檀王爷很头痛外甥女的执着,道:“好吧,我给你实话实说,你娘亲生下你后,我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她说,此女生而无父,只有母亲,她身上的父系印记,已被我彻底消除,以后就当做霁璮世家的姑娘养着!”
阿衍大悲,哭道:“世人皆是父精母血所孕,阿衍怎会生而无父?”
霁璮王爷待阿衍哭了一会才道:“我想再追问下去,可你娘亲血气衰竭,即刻便化为飞灰,阿衍,舅舅说的句句是实,我私下猜度过,你娘亲可能遇上了。。。。。。一些伤心的事,所以才刻意隐瞒你的身世,你身上的父系印记,连我也不知道是何物,既然已被你娘亲手毁去,日后就算寻到本家,也不一定能顺利认祖归宗,这些年我早已把你当成女儿一样,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吧!”
阿衍哀哀痛哭,并不答话。
霁璮王爷着急去安抚女儿,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阿衍不必伤心,待苓儿出嫁后,舅舅便张罗你的婚事,诸王世家中有作为的好男儿不少,到时挑个实在的成个家,踏踏实实过日子,这是你娘亲对你最大的期望。”
阿衍追到月牙门边:“我不是要这个,舅舅。。。。。。”
可舅舅的身影已消失了,她神情凄然望向铅云密布的天空,浑然不觉银魅走近。
“表小姐,别伤心了。”
银魅满眼通红,用温热的绵巾为阿衍擦拭额头上血迹,“表小姐,你磕头就磕头,犯不着把血也磕出来啊,如果留了疤痕,会影响日后议亲的。”
“议亲?我从未想过。。。。。。”
银魅低声道:“表小姐怎可如此颓废?方才王爷说了,等小姐出嫁后就给你物色郎君,只要觅得一门好亲事,就可以。。。。。。可以不受旁人冷眼了。”
阿衍似乎没听到银魅的话,道:“银魅,帮我收拾几套衣裙,我今晚就上山。”
银魅一直噙着的两泡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哭道:“雪吼山是山庄最险恶的地方,你千万不要去。”
阿衍扯扯嘴角,轻轻推开银魅,径直走回屋子,打开衣柜自己收拾起行李来。
“去,一定要去,当年娘亲敢一人独闯雪吼山,我为何不能?银魅,我的心很乱,需要找个杳无人迹的地方静静心,况且再险恶的地方也比不上黑山丘后面的那片禁地。对了,我走后,你就到前殿去领份差事,不必待在梅华苑了。”
银魅跌跌撞撞跑到阿衍身边,双手抱住她的双腿哭道:“表小姐你撇下银魅不管了?”
阿衍俯首摸摸她的发髻,笑道:“傻丫头,你是霁檀山庄的人,王爷和夫人才是你的主子,我走后,他们自然会安排你的差事,你放心好了。”
“表小姐,你真的要在雪吼山待够一年?没吃没喝,这如何是好。。。。。。”
阿衍哈了一声,笑道:“小丫头,我当然要待够一年,至于食物嘛,山上不是有漫天冰雪吗?这已足够,放心好了,一年后我肯定会活生生地出现在你面前。”
子夜,阿衍背着包裹,冒着凛冽的北风,独自登上山庄后面最陡峭的雪吼山顶,呼呼北风犹如狼哭鬼嚎,她掩着耳朵避入一处坚冰铸成的洞**盘膝坐下,寒彻心肺的冷气凝固在身边,很快便变成一只厚厚的冰茧,将全身层层包裹起来。
霁璮王爷一动不动站在窗前,聆听着大风刮过宫檐的啪啪声响,眉心拧成一团。
“阿衍真的上雪吼山去了,哎。”
“雪吼山连我也不敢多待片刻,她一个小姑娘要在那里面壁一年,这不行啊!出了意外怎么办?”
“一个月后我要亲自去雪吼山,喊她回来才好。。。。。。”
闵照馨不满地瞪了正在自言自语的丈夫一眼,懒得搭话只顾玩弄着手中的琉璃珠串。
霁璮王爷回头看着神情漠然的妻子,妻子已有七个时辰不搭理自己了。
第71章 争吵()
“你和苓儿一向不到梅华苑,今日为何跑去那边惹是生非,让整个庄子里的下人看了个大笑话!照馨,事情走到这一步,你心里痛快吗?”
闵照馨拍的一声,将琉璃珠串重重扔在桌上,自斟自饮了一杯参茶后才淡淡道:“王爷的意思是…今天我娘俩不到梅华苑,你的宝贝阿衍就不会上雪吼山吹北风去了?啧啧,听说那雪吼山是霁檀家族最古老的的圣地,阿衍有幸在上面修炼一年,是莫大的福气!可怜苓儿想去都没这个机会,只能困在又黑又冷的雪房子里哭泣。”
霁璮王爷被妻子呛了一下,心中微觉气怒,走到妻子身边压低声音道:“夫人,今日之事,苓儿有错,你不该护短,再过一年她就要嫁到勐绶世家去,带着这无法无天的脾性过去,你说她的日子能好过么?”
闵照馨顿时火大,杏眼一睁,大声道:“什么叫无法无天?女儿不过说一句老实话罢了,那阿衍。。。。。。”
霁檀王爷连声喝止:“声音小点。。。。。。”
闵照馨呵呵笑了:“你怕什么非议?这三十多年来,外间对你妹妹的非议还少么?霁檀云苓世无双,真可惜哪,你那被诸王世家交口称颂的妹妹,落个红颜薄命的下场,王爷,你一直藏掖着阿衍的身世,可活生生一个人,你能藏多久?苓儿出嫁后,就轮到她去议亲了,到那时,你打算给她安个什么样的身份?我先给你交个底,千万不要说成是我苓儿的妹妹,我第一个不依!”
霁檀王爷顿时气短,道:“外面流言蜚语,听来作甚?那些全是吃不到葡萄的世人吐出的酸话,照馨,你身为霁檀世家的主母,理应第一时间屏蔽这些非议才是。”
闵照馨淡淡道:“哦,原来我闵照馨还是霁檀世家的主母,王爷不提,我差点忘记了。”
霁檀王爷知道妻子兀在怄气中,只能背负着双手在屋子内踱来踱去,不再招惹她。
闵照馨却精神起来,板着脸道:“王爷,苓儿脸皮娇嫩,你这一巴掌,差点打裂了女儿的脸,脸若破了,让她怎么嫁到勐绶世家去?现今自个反锁在雪房子大哭,不吃不喝,你当父亲的心里好过吗?”
霁檀王爷一脸苦恼:“我心里自然不好过,可方才在门外给她说道理,那丫头丝毫不受教,难道要当父亲跪下来求她?况且阿衍甘愿受罚,上雪吼山受罪一年,还嫌不够么?”
闵照馨一脸不屑:“那是她自找的,谁让她私自出庄?能活着回来已是她的福气了,上雪吼山吹吹风凉快凉快又死不了,还想怎样?”
霁璮王爷不想和妻子争论下去,摆摆手:“好了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闵照馨一脸晦气道:“王爷要散步到外面去,不要在我面前转来转去,晃的我眼都花了。”
霁璮王爷停下脚步,抬头看着悬挂在大梁上的鎏金灯盏出神,过了一会走到妻子身旁坐下,迟疑了一会忽然正色道:“夫人,你听我说,你们母女俩千万不要去招惹阿衍,她年纪虽小,可一身能耐深不可测,尤胜妹子当年,今天我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