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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婳,黄兰虽然。。。。。。”
寥廓还待多说,媱婳向他嘟嘟小嘴,扮个鬼脸化作一阵清风去了。
怅然若失的寥廓木头般看着师妹消失的方向,良久方轻轻叹了口气。
“寥廓,你是不是喜欢媱婳?”
粗狂的少年一张脸顿时变成熟透的大柿子,挠着头,期期艾艾地笑着不说话。
须眉俱白的老者笑眯眯看着眼前的少年:“喜欢就直说,媱婳这丫头已到情窦初开的年华,你再遮遮掩掩,小心让别人捷足先登,娶了她去。”
第148章 远古的影画戏()
在师傅目光炯炯的注视下,寥廓憨憨笑着,终于低声说出心中的愿:“师傅,我只想照顾师妹,用一生的全心全意去照顾她爱护她,只为看到她每天欢笑,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老者拍拍寥廓宽厚的肩膀,一脸慈祥地道:“瑶婳这丫头心高气傲,也只有和她一起长大的人,才懂的迁就爱护她,寥廓,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媱婳将来就交给你了,要好好珍惜啊!”
“师父!”
惊喜莫名的寥廓双膝一弯跪下:“师父放心,寥廓此生绝对不敢辜负师妹。”
老者垂眸看着跪在脚下的爱徒,深邃睿智的眼眸内闪动着轻微的忧虑:“怕就怕,辜负的人,最终是她不是你,好自为之吧!”
。。。。。。
阿衍终于从一场迷梦中醒过来了,她眼神散乱地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漆黑,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直到意识重新凝聚,感觉到腰腿间传来麻辣的痛楚时,才低低呻吟出声。
顺势翻了个身,背上被细小的石头硌的生疼,她蹙蹙眉,将身旁的碎石扫在一旁,坐了起来。
意识尚带着几分混沌的阿衍不知道自己晕迷了多久,她抱膝静静坐着,静静聆听着周遭的细微声响,借以判断目前的处境。
可令她不安的是,听了好一会,一点声响都没有。
凭着天生的夜眼,可以看到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安静洞**,她先是尝试着呼唤身边的侍女:“夏薇。。。。。。夏薇。。。。。。岚珠。。。。。。你们在哪?”
片刻后,嗡嗡的回声从黑暗深处震天动地传来:“。。。。。。在哪。。。。。。在哪!”
回声震动心弦,阿衍捂住耳朵,这是什么地方?
天宫主母居住的媱婳宫内碧水池中,竟然暗藏着一个可怕的漏斗,想到漏斗,她的心一激灵,伸手往地上一模,水呢?漏到哪里去了?
地面很干爽,身上的衣物也很干爽,浑不像刚从水中浸泡过的狼狈模样,阿衍困惑地揉着眉心,回忆着方才那个梦,忽而一个迷迷糊糊的字眼在脑海中跳来跳去:“媱婳。。。。。。媱婳宫!”
梦中那两个青涩的少年男女的形貌,如同影画戏般在眼前跳动着,媱婳!那个傲娇的少女,名叫媱婳。
莫非媱婳宫就是以媱婳的名字命名的?可听宫女们言道,媱婳宫源自上古,和浑天洞,神庙的修建年代是一样的,追索根源,这位媱婳姑娘莫不就是天宫第一代主母?而梦中那个痴恋她的少年,就是端坐在神庙紫玉平台上的那位圣祖?
阿衍敲敲额头,这推测合理,只是奇了,为何我会梦到这两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隐隐间,脑海中似乎有流光掠过,撩起某些已淡忘的破碎片段,她抱着头仔细想了许久才恍然,这不是第一次梦见他们,那年自己偷偷出游,攀爬黑山丘进入那片传说找那个的禁地里,经历了一番诡异的遭遇后在霁檀山庄的梅花苑醒来前,也做过一个浅浅的梦,梦里是两个俊美的少年男女,男的叫。。。。。。嗯,寥廓,女的就是媱婳。
第149章 赌一赌()
瑶婳和寥廓!
为何每次在性命攸关时,就会梦见这两位神话人物?
莫非入主天宫,真是自己此生宿命?所以才会在潜意识中梦到天宫第一代主人的点滴过往?
不可能吧!
如真是宿命,那位帝君有怎会脚底抹油一走了之呢?
阿衍很是抗拒地晃晃头,抛开这个纠结的问题。
她站了起来,开始研究这个山洞,回头看看,不远处就是尽头,全是参差不平的岩层,抬头仰望,依稀可见波光粼粼,回旋的水流悬挂在半空中,形成一个没有底部的湖,阿衍大为惊奇,原来碧水池是个天然的悬空湖泊,这可真稀奇,自己每天都会下一次碧水池洗浴,感觉脚底下是一层绵软的细沙,为何这次却穿了个洞,摔到这个山洞里。。。。。。
估量了一下距离,从地面到悬浮的水面大概百丈,以自己的能力翻身上去不是问题,退路有了,阿衍松了口气,转头望向前方。
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一如当年和绿萝闯入黑山丘时的震撼,阿衍快速思索着下一步的去向,是回到媱婳宫继续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帝后,每天和一群木讷的宫人周旋着,等候那位帝君破解诅咒后回宫,还自己一个自由身,还是沿着这条不知通向何方的路走去,赌一赌能否离开这个强盗窝好?
终于阿衍决定沿着山洞往前走,既然碰巧摔进来了,就是缘分,不看白不看,这地洞估计年代久远,纵然有过猛兽生灵,到今天恐怕已化成一堆糜粉了,不然为何摔下来这么久了,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到呢。
其实阿衍心里还存着一个晓幸念头,山洞位于媱婳宫地下,如果有出口,不知会不会通向天宫之外…
这遁地一摔,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阿衍沉闷了半年的心情蓦然好了起来,大踏步往洞内走去,山洞崎岖不平,遍布细小尖利的碎石,两旁洞壁斑驳零碎,仔细端详可见刀砍斧劈的痕迹,阿衍心中一动,这洞穴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工挖掘出来的。
蜿蜒的洞穴在漆黑中无限延伸着,跋涉了数个时辰还是没看到尽头,她额头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在碧水池中已被折磨得够呛,掉进来后没吃没喝,兼之在一个恐惧渗人的环境中摸索良久,体力和精神已透支到了极限。
扶着洞壁往后看去,黑暗如同一只张大血盘大口的怪兽,正静静等待着她的无功而返,阿衍鼻腔无端一酸,落下两行眼泪,她不知为何而哭,可此时此刻,真的感到前路茫茫,犹如飘萍般无依无靠。
抽噎了一会,终是没有回头,既来之则安之,天宫大到无形无相,这地下山洞不消说定是纵横千里,凭着两条腿走出去,心里并无半分把握,可如果真的走出去了,就能重获自由!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胜算总比掌握在旁人手里大些!阿衍扶着岩壁,一步步往前挪动着,累了就坐下歇一会,感到长了一点力气又继续往前走!
第150章 玩笑或惊喜()
出口比预料的要来得快,数盏茶后,目力极好的阿衍看到了前方闪动着一点点诡异的光芒,她先是一惊,止步凝神看了半晌,发现光芒的面积不大,零零落落地闪动在洞壁上。
脚尖一挑,踢起一块石子,当了一声,回声清脆,阿衍大喜,金属碰撞的声音,八成是一扇门!
她全身兴奋的发抖!有门预兆着有出口,“只要能出去,就算是沼泽沙漠,穷山恶水,我都认了,总比天天顶着一个发光的怪物好!”
盼望自由的心促使她勇敢地走向那处泛着冷光的岩壁,果不其然,山洞到此已是尽头,只见一扇泛着冷冷青光的青铜古门镶嵌在岩壁上,晦暗的青铜几乎和山洞融为一体,阿衍做梦似地抚摸着粗糙的青铜门,喃喃自语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呜咽,被困半年,今日终于见到通往自由的曙光了!
其实心中还是存着一个顾虑,假若推开这扇青铜门,外面依旧是天宫的范围,那如何是好?
命运会给自己一个大大的玩笑还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兜兜转转的尽头是哪儿?
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有希望总比守着一份死气沉沉好,她深深吸了口气,压制着激荡的心情,刚要使力推开青铜门,忽然看到青铜门下方镂刻着一些花纹,心中一动,蹲下身子想要看个仔细。
一行奇异的文字歪歪斜斜刻在门的下方,字迹很潦草,只有寥寥数语:“二十载梦醒笑我痴狂,今日泣血归去,若此身不灭,必报此恨。媱婳。”
又是媱婳!生怕看错了,用手指一笔一划勾勒着字迹,“二十载梦醒笑我痴狂,今日泣血归去,若此身不灭,必报此恨,媱婳”
忽而一阵寒意升上心头,阿衍揉揉眼睛,这些字。。。。。。这些和图形相差无几的字,为何我。。。。。。我这么自然而然地看明白了?
这不是学过的任何一种文字,可是一看到这些文字,就毫无障碍地知道写着什么,这话看起来有些怨气。。。。。。这位来自梦中的女子在许多年前,在这个黑暗的山洞尽头,留下了这么一句嗜血誓言。
“若此身不灭,必报此恨!”
是谁令她生出彻骨的恨,只要生生不息,都要报此大仇?
门很厚实,没有门闩,阿衍晃晃头,媱婳的爱恨情仇离自己太遥远了,思量也无用,瑶婳归去之门不消说就是眼前这扇青铜门,她能借助此门归去,那自己同样可以!
指端用力往前一推,门咯咯响动,敞开一条细小的缝隙,一阵阴寒的风立刻渗漏进来,缠绕入阿衍疲惫不堪的躯壳内,忍不住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惨白的淡淡亮光随着冷风映落在阿衍的手背上,阿衍心中欢喜,手上力度继续加大,青铜古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响,缓缓往外滑开,阿衍先把手探出去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温度……阴寒彻骨。
稍微迟疑了一下,她探头张望了一下,骤然从浓黑中见到光明,眼睛有些不适应,倚在青铜门边闭目调息了一会,才敢重新挣开双眼。
第151章 青光()
目所能及的全是湿润的雾气,吸入鼻腔内,感觉颇为清冷,但基本可以断定没有毒。
阿衍放心地推开青铜门,走出去了。
这回看清楚了,自己正站在一处惨白色的断崖上,云雾汹涌在深不见底的峡谷中,更远处是一座座陡峭的连绵山峦,这样的地形地貌,并不存在天宫哪个角落里,她愣了一瞬后大喜若狂…看来这回赌对了,真的误打误撞出了天宫!
暗暗窃喜一番后,阿衍走到断崖边往下张望,晦暗的雾气遮挡了视线,看不真切,
伸脚勾起一块小石子,踢入断崖下,半盏茶后方听的一声微弱的回声,阿衍有些惊惧,这断崖下的峡谷好深,掉下去可能连骨头都碎成渣渣,想到这里,她忙把踏在断崖边上的脚往后挪了挪。
绷紧的神经骤然松弛,倦意一阵阵接连涌来,阿衍回到青铜门旁的山岩边坐下,这么荒凉的所在理应人迹罕至,先睡上一觉养养神再做打算!
眼睛刚刚闭上,就听到风声呼啸,她侧侧身,低声嘟囔一句:“嗯,又起风了!”
两道耀眼的银光闪电般穿透乳白色的云雾,向靠着山岩的阿衍射去,倦极的阿衍懵懂不觉,悠然进入酣睡状态,眼看银光就要穿透她娇怯怯的身子,蓦然一缕青光闪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融了两枚杀气腾腾的银箭。
两个高大健硕的黑甲卫士大踏步走上断崖,弯弓搭箭,嗖嗖两声又是两箭射向阿衍。
青光再现,咔嚓两声将利剑划去,光芒的尾巴划起一道圆弧,顺带将两个黑甲卫士扫下了断崖。
训练有素的卫士在半空中一个巧翻身,重新踏上断崖,这次他们不敢靠近酣睡中的阿衍,相互对望一眼交换心中的疑惑后,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黑甲卫士低声道:“方才你看到什么?”
另一个下颌有须的黑甲卫士迟疑片刻,低声道:“青光!”
“秭归山脉一带源自上古,向来不蕴生灵,今日为何冒出一个生人出来?看她的衣着装束,显然不是宫里的人,莫非是下界的女子闯进了地宫?”
大眼卫士嗖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往阿衍走去:“管她什么来路,擅闯地宫者,杀无赦,先砍了再说!”
长须卫士一手扯住同僚,压低声音道:“你瞎了,没看到方才有青光从这女子身上迸出,此事你我做不了主,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禀告云哲长老,由他定夺。”
大眼卫士犹豫不决,止步不前,长须卫士一个后翻跳入云海中,声音遥遥传来:“别轻举妄动,等云哲长老前来处置。”
仙风道骨的云哲正在闭目品茗,春茶的甘香在舌尖萦绕不去,他惬意地咂咂嘴,拿起杯子又轻轻抿了一口。
“褶二,不去巡防,来扰我干嘛?”
“禀告云哲长老,秭归山脉断崖上有下界女子现身,我和褶大按照规矩祭出诛妖箭,可是。。。。。。”
褶二凑近云哲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云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