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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者的青睐,却如浪花卷起的泡沫,瞬间幻灭。
古晋忽而有些醒悟,执着于当日的一见钟情,究竟是对还是错?地域那位尊者都可以忍痛放手,不去触碰天地间的戒律,为何自己却一直念兹在兹,还为此舍弃了金匮赐婚的妻子?
大婚当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有些愚钝?
智者一直望着妖女消失的地方在沉思,他心底正泛滥着些微的不安,古月妖女滚落地缝那一刻,被长发遮挡的侧脸露出寸许,惊艳他老眼的同时也震惊了阅尽沧桑的心。
像。。。。。。是有点像主母。虽然帝君大婚至今,主母的容颜还被凤冠的光华遮盖着,可在大婚前的斋戒七天里,他是见过主母真容的唯一长老,那份飘忽于尘世之上的清丽绝俗,绝对是过眼不忘。
可主母待在宫中好好的,智者揉捏着眉心,看错了看错了,一定是被这片孽土晃花了眼。
帝君回过神来,对智者道:“统计一下,折了多少卫士,黑蛇剧毒,万万不可流出黑山丘,当务之急是将黑蛇全部剿灭,连一颗蛇蛋都不能放过,快去吧!”
卫者不死心,指着地下道:“帝君,那个妖族女子连同天上那把魔剑,是不是藏匿在地下?你就这么算了?”
帝君嘿了一声,负手望天,沉吟良久道:“该来的总会来,假如我今世命盘注定要遭遇这把魔剑,那何必逃避?”
“先下手为强,趁这女子尚未正式掌剑,帝君设法杀了她便是。”
第214章 那么简单()
帝君好整以暇地理了理紫光流转的长袍,悠悠道:“她人不在,我怎么下手?”
卫者听的一愕,过了好一会才期期艾艾道:“这。。。。。。刚才老奴想要掘土三尺将妖女揪出来。。。。。。。可帝君不许。。。。。。”
帝君挑了挑长眉,嗤笑道:“魔剑尚未成型,而那女子背上已受了我一剑,死活难料。。。。。。就算晓幸活着,势必元气大伤,未必能驱动得了那把魔剑,况且。。。古月山脉下面是绝对动不得的,我只能安心等待。”
智者愣了愣,低声道:“等待?”
帝君用脚尖圈定了阿衍失踪的区域,方才心无旁骜对付那团凝剑之光,无瑕顾忌那个突兀出现的女子,几声惊雷过后这女子和那把尚未成型的魔剑一同消失,这无异坐实了此女来历可疑,可宫中的史册上有关这片古老土地的记载少的可怜,数十万年来能亲自踏入这片土地的帝君更是屈手可指,自己是逗留时间最长的一位了,无奈当了挖掘工匠多时,还是捉摸不透里面的奥秘。
“这片古老的土地有吞噬的特性,这女子忽然不见了,定是陷入地底中去,如她真是古月家族的嫡女,定能存活下来,然后持着那把魔剑来寻我,到那时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谈谈,过去的恩恩怨怨就算了吧!时间不会倒转流,羽化的了人也不会复生。。。。。。总是纠结过去的恩怨,于活着的人有何好处?”
他重重叹了口气,道:“能化解,就化解罢!”
满身是血的战者蹒跚着从远处走来,方才变故起时,他正带领一队武士在西南杀蛇,一道惊雷劈过后,手下那一百来号武士顷刻化为青烟,他也被惊雷劈中左脚,差点就断成两截。
“帝君安否?”
古晋看见战者的狼狈模样,手一招,将他牵引到身边,俯身检视他的伤势。
“这条腿要废了,老先生,你且忍一忍,我将它去掉,免得加重你的伤势。”
智者上前扶住战者,战者看了看两位同僚,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安老头和守老头呢?”
古晋一掌劈下,将战者的短脚卸下,手掌沿着他断脚的切口传了一圈,将鲜血止住。
“他们杀蛇去了。”
战者强忍着椎骨的痛楚,颤声道:“方才。。。。。。是怎么回事?老奴不中用,眼睁睁看着一百多儿郎化为乌有。。。。。。”
卫者言简意赅地将事情描述了一遍,战者脸色顿时铁青起来,对古晋道:“帝君,你糊涂了,就算我们说算了吧,人家也是不愿意的,莫要忘了二十年前的一战,我们。。。。。。用了斩尽杀绝的战术将整个古月家族彻底粉碎,这可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哪能说一句算了就算了的,帝君怎能忘了史册上的告诫…天上人间,唯有古月家族的魔剑可以洞穿历代帝君的胸膛!这女子是传说中的古月家族嫡女,正是可以驱动魔剑的人!她若持剑来找你,绝不会是来讨一杯茶喝那么简单,她可能一声不吭就把那剑刺入你的胸膛!”
第215章 仇恨的基因()
智者和卫者连声附和,帝君脸色一变,冷飕飕的目光注在三人身上,三老腿膝一软,跪在地上。
“这话不中听,可帝君千万不要忘记上古那六位君王血淋淋的下场,这么多年来,诸位帝君殚精竭虑,仍然没有找到对付这把魔剑的办法,这些年我们以为妖族已被连根拔起,可以松一口气了,想不到。。。。。。还是留下了这个大大的祸患!现时趁这女子受伤,正是狙杀的大好良机,帝君万勿一念之慈,遗终身之恨哪!”
三个老者一脸痛心疾首地在捶地顿足,当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本来也是一件划算的交易,可谁想到,二十年后,这个家族的后人却持着那把销声匿迹二十万年的魔剑横空出世,有关那把魔剑的传说太过吓人,三人越想越感惶恐。
“今天就算把古月山脉翻转过来,也要找到这女子将她灭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帝君快快动手啊!”
古晋大喝一声:“够了,我说过古月山脉下面另有玄机,万万不可乱翻动,否则只会打开另一扇祸端之门,惹来永世不休的争斗!圣祖早有遗训,那是后辈祖孙万万不可触摸的底线!”
两老从未见过一向好脾气的帝君动此大怒,顿时禁声。
“况且,我们并没有斩尽杀绝!古月山脉永远属于古月家族的后人!单凭这点,那位持剑的古月家姑娘就会冷静下来,肯坐下来和我好好聊聊,是不是?”
卫者捂住心口咳咳几声,吐出一口血痰:“老奴生怕这只是帝君一厢情愿的美好念想,古月家族的后人,就连基因都是带着仇恨的。。。。。。未必能在家毁人亡这个局面下接受帝君的一番美意,那把魔剑。。。。。。”
帝君淡淡一笑:“他们的基因带着仇恨,我们的基因何尝不是!正因如此,不该继续仇恨下去!”
战者大声道:“她会用魔剑杀你啊,帝君!”
帝君神情古怪地看着三人,朗声道:“你们身为天宫耆老,历经百战,为何妄自菲薄?我掌中紫光剑,经过了数十万年的锤炼,百代帝君的加持,斩遍妖孽邪怪,一身浩然正气,怕什么?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如果还能走动就赶快去把剩下的黑蛇宰了,这蛇毒辣,一条也不能留下来。”
“帝君,这蛇是从哪儿窜来的?我们天域一向清明,没有这等毒物啊!莫非是古月妖族豢养的?”
古晋的脸色少见地尴尬了一下,解嘲一笑:“这些黑蛇和古月家族没有干系,是从石头下面蹦出来的!可万万不可留在天域,务必除恶务尽!”
智者咂咂舌,想要详细问个明白,古晋袍袖一拂,已消失不见。
三老面面相觑,作声不得,唯有哀声叹气一番,相互扶持着站起来,寻找幸存的武士。
可放眼过去,全是茫茫荒野,何来天宫武士的身影,三老正自心焦,远方跑来五六个满脸灰尘的武士:“三位长老,帝君令我等前来照料你们。”
第216章 水池()
阿衍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时感觉全身暖和和,试探着轻微动弹一下手脚,却带起一片哗哗水流,这才发现整个人浸泡在水里,水似乎有浮力,她并没有沉下去。
昏迷前的情景在脑海中闪了闪,她不觉心有余悸,那贴身而上的一剑,势如雷霆奔马,是一招毙命的决裂态度。
幸好,我还活着。。。。。。
以后看到古晋,不,最好永远不要再看到他。。。。。。
抹去脸上的水渍,划了划水,忽觉有些异样,后背和断了的手腕丝毫不感觉到疼痛,抬起右手细细查看,皓腕如玉,轻轻转动了一下,流畅自如,反手一摸后背,也触摸不到有开裂的伤口。
吸了一口气,让气流沿着全身经脉运行一周,全无堵塞的现象。。。。。。
“我的伤好了,谁给我治的?”
“恬耀,是你吗?”
很自然地,她又想到了那个地域的君皇,可唤了两声,并没招来人影。
“不是他,我还在天域里。”
阿衍的心好无来由的失落了一下,踩着水流,游向池边。
攀着水池的边缘爬上地面,一边拧干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打量周遭环境,这是一个不规则的水池,八个钝角以中间一个玉石平台为中心呈发射状向四面八方延伸着,阿衍看了一会忽而悟了,这是一个形如莲花的水池。
昂头上眺,顶上一片虚无的黑暗,抽抽鼻子打了两个喷嚏,鞠了一捧水洗洗脸,感觉水温和暖,似是温泉。
古月山脉的地底下,还藏着这么一个空旷的地洞,禁地之说果然不是空穴来风,是有些玄妙。
空旷的空间异常寂静,阿衍吸了口气稳住烦躁不安的心神,静静坐在水池边冥想,在这个奇特的空间里,很多迷糊的记忆如星星一点点浮现起来,她猛地完全记起了那年在古月山脉的经历。
遇上绿萝,结伴穿越黑山丘,遭遇飓风,被青龙撵,晕迷,醒来后遇见古晋,两人进入峡谷探险。。。。。。峡谷开裂跌落地下。。。。。。阿衍愣愣看着眼前的黑暗,嘴角微微抽搐,原来如此,呵呵。
在那条橘黄色的峡谷内摔进一个幽深的地洞,拾获一枚凤形发簪,它的主人名曰云苓,这个云苓和娘亲的闺名相同,可舅舅的解释语焉不详。。。。。。
地洞的尽头是两扇洁白的玉门,玉门上写着生死门三字,自己随手推开了其中一扇门,坠入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中,醒来后时间已流逝了九个月,某个清晨,在霁檀山庄梅花苑内。
那些一直模糊不清的记忆此刻格外清晰,阿衍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我与这片土地一定有牵连,那个缠绕自己多年的荒野寻觅梦境,就是这片天域中人口中的禁地啊!
梦境为何要指引自己前来这儿?
舅舅言道,自己一出生,娘亲便亲手抹去自己的父系印记,娘亲这般做…是出于卵翼护犊,还是选择遗忘。。。。。。
阿衍眸内渐渐露出恐惧之色,不敢去思索隐藏在迷雾中的真相,尽管内心已有了模糊的认证。
第217章 挫骨扬灰()
她在黑暗中颤抖了一会,实在难以再次平静下来,干脆赤着脚站起来,沿着池边走了一圈又一圈,水池很大,流水潺潺闪动着银白亮光,诺大一个空间,就只有这么一池清水。
不知走了多少圈,焦灼的心情方慢慢平复下来,她尝试往黑暗深处走去,出乎意外,地面极为平滑,不似天然形成的洞穴,俯身摩挲了一下,脚下铺着光滑的地砖,触手冰凉。
“你来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响起,没有丝毫防备的阿衍吓的跌坐在地上,她琢磨不透声音的来源,手撑着地面微微侧首窥探四周。
入目的仍是一片漆黑,她低声道:“是谁?”
“二十万年了,终于等来一个拥有我嫡系血统的女孩,你为何来的如此晚?过往那些小姑娘,都是十六年华就进来觐见我了,你却让我多等了几年,是不是上面出了变故?”
阿衍有些懵懂,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一定在什么地方听过听过,可愣是记不起是谁。
“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放肆!”
啪的一声响过,阿衍大叫一声,捂着脸庞凌空飞起,划过一道弧线后落入莲花水池内。
这次几乎一沉到底,她反应也算敏捷,双脚一蹬池底,往上浮去。
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后,阿衍挣扎着浮出水面,左脸兀自辣辣作痛,耀眼的金色光芒晃花了被水迷蒙了的双眼,听的那个清冷的声音继续响起:“你的父辈没有教导过你,怎样尊敬祖宗的吗?过来给我跪下!”
阿衍眯缝着眼眸,想要看清光圈内那个摇曳的影像,那影像青烟一样舞动了几下,现出一个人形轮廓,阿衍的心跳顿时慢了几拍,木在水中。
这正是来自梦境最深处的那个魔魅女子,风华绝代的脸庞冷冰冰,一双妙目金光四射,带着震慑人心的威仪和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过来!”
没有任何的思索,阿衍着魔似地游了过去,爬上白玉平台,匍匐在她的脚下。
“衍姮,看你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丝毫没有我古月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