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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睫笼住眸底暗沉,一个人的名字从方钰咧开的唇角中溢出:“苏沉。”
以前找不到好的由头把苏沉暴露出来,因为厉凡希肯定会调查苏沉的背景以及跟他之间的关系,届时麻烦缠身做什么事情都要被盯着,还怎么搞事儿?不过现在无所谓,第三世界可以说是他呆过最长的世界,确实有点儿厌倦,当然,耐心,他一直很好,厌倦的只是被一群智障接二连三拖后腿,作为主角,每次都被打脸,还叫主角吗!
厉凡希自然对苏沉不陌生,但他也从未想过会从方钰嘴巴里,以这种方式说出来,脸色未免过于凝重。
事实上,前不久,厉凡希才跟苏沉见过面,有限的接触时间,让他看到一个不同于网络风评的人,那时候,苏沉没有隐藏身上散发的杀气,或许故意为之,或许不屑隐藏。
两人交错之间,苏沉面不改色,对他视若无睹,但厉凡希发现自己做不到对方那么淡然,再察觉到苏沉的可怕之后,心中第一次出现譬如沉重,惊慌,压抑的情绪。不是心理上,而是本身实力上,苏沉很危险,不光是那浓郁到要化为实质的杀气,还是游走在杀气深处的一丝疯狂。
所以方钰说要杀他的竟然是苏沉,厉凡希徒然产生了一丝害怕。
怕以自己的能力,保护不了方钰。
厉凡希思索的时候,方钰一直光明正大的凝视着男人英俊的面庞,他看到对方眸底一闪而过的仓惶,看到那双凉薄得过于锋利的双唇抿起一抹凝重的弧度,甚至只要闭上眼细心感受,搂着腰的那只大手也在微微颤抖,透过单薄上衣的温暖渐渐被沁凉所覆盖
脸侧突然被吻了一下,厉凡希愣住,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方钰还是那个方钰,可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又有哪里起了变化,手指轻轻拂过被亲吻过的地方,力道轻得好像触摸一个梦幻泡影,生怕会戳破似的。
“方钰你”突如其来的酸意像潮水一般将他整个人淹没,可褪去之后只剩下风吹过湿透的身躯,带来的一阵寒凉,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攀升:“方钰,你在想什么?”
方钰耸耸肩,他从厉凡希腿上离开,站到一边,脸上的表情又为之一变,若说在刚才还让厉凡希感觉到曾经拥有,那现在,只有触不可及,让人捞心捞肺却不能得到的渴望和奢求。
“该是落幕的时候了,厉凡希,如果我是说如果”
“”
“如果你永远都得不到我,或者我消失在你生命中,你会怎么样?”
厉凡希眸色暗沉:“我不会死。”
“哦?”
“我会活着,尽管生不如死。”
“”
“但这是没能把你留下的教训,我甘愿受一辈子折磨,时刻铭记于心,刻在骨子里,心里,灵魂里,直到彻底得到你为之。”
方钰瞳孔骤缩了一圈,他没想到厉凡希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哦,是吗?好的,我知道了。”
厉凡希最终没能拦下离开的方钰,他该奋不顾身把人留下,而不是傻坐在沙发上,只能仍由那个人消失在生命中,但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完全阻止不了去意已决的方钰。
方钰离开警局后,没有找任何人保护自己,甚至主动偏离热闹的街区,一边打电话让江程叫来一些穷凶极恶的坏人,一边坐车前往废弃的工厂郊外。等抵达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少说有五十来个人。
实际上,那个废弃工厂底下是一个地下贩毒交易市场,这个消息自然是从厉凡希那些小弟口中得知的,而他的目的就是打算在那个地方跟苏沉一决高下,看对方到底是飞刀技术更高超,还是人海战术更高明。
奢华亮堂的房间里,一个纹着左青龙右白虎的平头男人正摊在虎皮大椅上,右手边还坐着一名西装革履的成功商人,双方就桌上一箱药剂,已经讨价还价了半天,就在双方即将掏枪的时候,一个瘦皮猴儿突然紧张兮兮地跑了过来,嘴里大喊着:“不好了,老大,有人来踢馆。”
“踢馆?能找到这个地方来,什么来头?”
“看不出来,跟个小娃娃似的。”
“小娃娃?”平头男人无法想象小弟口中小娃娃长什么样子,嘁了一声:“走,过去看看。”说着,操起裤腰带里的东西,跟在几个小弟身后去了大厅,一眼就看到被几个人保护得密不透风,围在中间的大男孩儿。
“操”
大厅里一片混乱,平头男人原本以为来踢馆的人会被手下弟兄干倒在地,至少也是枪声四溢,可现在呈现在眼前的画面实在诡异。也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办法,凡靠近的人,不出一秒时间就变成了他方人跟着对付己方,不出片刻,那群弟兄们居然全都倒戈了!
兽皮猴儿小弟纳闷:“这老大,刚刚还不是这样的。”
平头男人眯起眼,挥手打断他的话:“有意思。”
“喂,小矮子”
方钰转过身,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平头男人身上。
“怎么不说话?”
方钰扯了一下唇角:“你真的要让我说话?”
“操!”听到方钰的声音,平头男人瞬间明白他那些弟兄是怎么回事,这人声音有毒啊!听一下就得上瘾,跟催眠似的,在这个人面前,他竟然连一丝恶意都生不起来,甚至开始嫌弃见面的地方不太好。
“你会催眠?”
方钰:“你可以这么理解。”
“呵,我怎么相信你。”
“把你生平做过的所有恶事全部说出来。”
你让我说我就说?平头男人想这么回复他,可开口后却发现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一五一十将曾经干过的天理不容的事情全都抖了个干净,还有包括和厉老大仇家联合打算陷害厉凡希窝藏毒品的计划,依照计划之缜密,除非有奇迹,厉凡希肯定会中招!
“看,相信了吗?”方钰平静道:“知道厉凡希是谁吗?”
平头男人压下心头恐惧,皱眉:“管他是谁,我早就看他不爽了,明明都是见不得光的人,凭什么他就能活得那么自在?”
“呵,他是我男人。”
“”平头男人愣了一下,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告诉我厉凡希喜欢上一个男人?哈哈哈哈,活该啊!那岂不是绝后了?真是大快人心!!”
方钰挂着淡淡的笑容,朝后勾了勾手指,一个人走过去狠狠踢在平头男人裤裆下,惨叫声登时响彻整个空间。
“我看你也很不顺眼,所以直接让你绝后吧。”
平头男人:“你敢”
“作为新时代随时可黑化的主角,我有什么不敢的?”方钰抬了抬下巴,又有两个人走出去拿尖头皮鞋一个劲儿招呼平头男人。
“你放开他!”这时,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枪跑出来,对准了方钰的头。
方钰深吸一口气:“我是不是忘记说了,我最讨厌有人在我办正事儿的时候瞎瘠薄出来打扰,还拿着枪指着,我现在命令你,把枪对准他。”
平头男人疼的直哆嗦,随后就看到西装男人将枪对准了自己。
“再往下点儿。”
枪口顺势往下。
“右边点儿。”
枪口顺势往右边偏了一下。
将将好对准平头男人的命根子。
方钰没去理会平头男人的叫嚣,他走到西装男人身边,将地上的铁箱子打开:“这个就是你们计划中的药剂了吧。”
“怎么用?或者说你们准备用这个药剂如何陷害厉凡希?”
“找一个女人喝下它,然后跟厉凡希单独相处,只要两人发生关系,厉凡希必然中毒,如果侥幸不死,就让那个女人去报警,陷害厉凡希给她下毒。这是最新型的人体,只要女人喝下它,就会散发出一种香味,这股味道能迷惑任何一个男人。”
“不过那个女人喝下之后,一周内同样会死亡。”
“是吗?你倒是给我解决了一个问题。”方钰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对付苏沉,以苏沉那时选择立刻离开仓库,而不是在脱离掌控的瞬间杀了他,就说明苏沉并不想那么直接的让他死。
变态杀人狂嘛
方钰大概能理解苏沉那种想在他身上开无数口子的癖好。
“那那,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发誓我不再对付厉凡希了,我发誓!”西装男人拿着枪发抖。
方钰提起巷子,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撂下最后一句话:“忘掉这里的事情,然后去警局投案吧。”
望着外面的艳阳天,方钰呢喃着:“厉凡希,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不欠你了啊”
md,他本来就不欠谁!
独立岛,秦诏卿接到厉凡希的国际电话,得知方钰打算一个人去找苏沉厮杀,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身,脸色运筹帷幄的表亲登时消散,流露出的只有无限惊恐:“他想干什么!他要送死吗!”
听筒里秦诏卿冰冷的嗓音没能让厉凡希感同身受,他甚至比秦诏卿更加烦躁,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不断在胸腔里挣扎着要蜂拥而出,秦诏卿那句话不能代表什么,但足以说明秦诏卿知道苏沉跟方钰之间的恩怨。
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闷在鼓里的感觉,厉凡希憋得要爆炸了:“秦诏卿,你跟方钰到底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他活这么大,就没这么颓败过,难道在方钰眼中,他就这么比不上秦诏卿?
秦诏卿听出厉凡希口中的质问,唇角勾起恶劣的笑意:“诉我不能告诉你,知道真相,只会让你更加绝望。”
“秦诏卿,你tm给我说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激我!”
“我是不是激你,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也能感觉得到吧,现在的方钰,可跟你调查报告里面的方钰不一样。作为方钰的老乡,我真心提醒你,真相可能比你所猜测的都要残酷。”
你要是知道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个数据还不得疯?
秦诏卿说完,挂了电话,转而拨打另外一个号码,不多时,一架直升飞机载着他前往泰山,他收到最新消息,方钰提着一个箱子跟苏沉在泰山上约见,方钰把对决地点选择在泰山其实也不难理解,无非就是被打脸了,也要在同一个地方打回来而已。
71。3。29 影帝争夺战()
泰山一如往昔; 风声鹤唳,深山里诡谲非凡; 方钰提着箱子,仅是站在那里; 都能感觉到一阵阵寒意不停往身子里钻; 他斜眼扫了一下脚边的土地,几天前染红的草叶在今日已变成褪不尽的深褐色; 这是白蔚的血。
白蔚的身死; 方钰并不觉得她可怜; 双方都是暂时性合作,不在这一刻死; 也会在那一刻死; 方钰之所以要来这里跟苏沉决一死战; 无非是来洗涮作为主角,结果太自以为是,导致反被打脸的污点。
苏沉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 方钰打开箱子; 挑出一支药剂倒进嘴巴里; 液体是甜的; 散发着迷蒙梦幻般的香味,哪怕是方钰也有点儿晕头转向,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药喝进肚子里,立即发挥作用,除了觉得身体有些发软之外,并无其他感觉。
然后方钰就开始等,一边哼调子,一边等,他在苏沉身上别的没学到,就学到一点,永远不要以常理去推论一个疯子的思想,尽管在方钰看来,苏沉在满足心底欲望之前不会杀了他,可保不准有个万一?一个飞刀横空飞来,他上哪儿躲去?
这次方钰将声音调控到90%,搭配身上所散发的味道,苏沉想不中招都难,果不其然,就在方钰一首歌都还没有哼完的时候,身后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回过头去,就看到苏沉那双暗沉无比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自己,所释放出的杀机让任何一个人都难以压制内心的颤抖和恐惧。
但方钰是个怪胎,说他怕死吧,看到有危险,保准第一个就跑,可真当面临绝境,他也能跟平常一样,甚至笑得出来,现在就是这样,任何人都可以怕苏沉,方钰却不会,他踢开脚边的箱子,一步一步朝苏沉走过去,越靠近,越能听到苏沉压抑到极点的粗重呼吸声。
苏沉站着没动,一双眸子随着方钰移动而移动,哪怕被他执起手,被那只细白的轻易可掰断的手指轻轻擦过自己手背上因隐忍,因紧紧抓着小刀而迸出的青筋,也没有因为方钰闯进安全领域里而动手杀人,眼前的人就像一盘美味的,散发着引诱气息的甜点,苏沉更想细细品尝,而不是囫囵吞枣的一口解决,那可不符合他的艺术。
“这个东西,我们先不用。”方钰垂着眼帘,手指从苏沉手背拂过,坚决又不急切地抽出男人手里的小刀,扔在地上。
“等等。”突然,苏沉说了一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枚耳塞准备塞进耳朵里。
方钰一把抓住他的